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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筱悠和莫晓晴站在城楼上眺望城门口久久不肯结束远望的风成焱和渐渐化为天地间一小点儿的大军,两人均没有预料中的欣喜。
“姐姐,你说,陛下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她?”莫晓晴忍不住问出口,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太久太深,如今更是觉得扑朔迷离。
莫筱悠轻轻摇头,“不知道……”
莫晓晴回首看着莫筱悠的侧脸,一脸疑惑。
“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罢。陛下对她的信任,甚至超越了对自己的信任,也有高高在上而不及的崇拜和敬畏。可是,还有的,就是对童默表哥的嫉恨,所以,表哥得到的,他得不到就会抓狂。至于陛下对她的宠爱和照顾,或许真是不及给你我的一二。”
“姐姐,你不知道吗,那个童默其实不是我们的表哥,而是将会和她打得你死我活的博赤剌。”
莫筱悠忽然身子一震,对啊,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农岑惜深爱的人并没有死,而是造化弄人,那人站在了她死死的对立面。
“陛下会后悔的……”莫筱悠说完这句话,便悠然转身走下城楼去。
莫晓晴回身喊了一句姐姐,但见莫筱悠的背影,此刻竟是这般光辉。
其实她总是这样,什么都知道却并不表露出来,对风成焱深爱着,而并不强去争宠,总是给他自由,却默默独留一方温柔宽敞的怀抱。
她才是真正智慧的女人。
=_=
将在外,军令可有所不受。
这是风成焱圣旨中的一句。
农岑惜承负着风成焱托以江山的信任,而她自己,也愿意为这片江山出力,因为这也是童默的夙愿。她想在昭翯建立一个这个时代的梦想国度,因为,这也是童默的理想所在。
尽管此战可能是暂时的生灵涂炭,却一定要换的长治久安。
当然,如果有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解决的可能,她是怎么也不想双手沾满无辜人的鲜血的。
所以,她一过了樱州,就将队伍兵分三路。
她率领一万人马日夜兼程前去西部会和边关十万屯军,先找童远谈一谈,她有这个自信,能让童远退兵。
容海林和温永良率领三十万精兵前去通阳城牵制住靺鞨大军,只守不攻,应该很容易就能坚持到她从西部赶过去,到时候再给靺鞨狠狠的回击。
乌纳翰率领五十万大军,再会整沿途各地三分之二守军总计二十万,汇编入五十万大军形成七十万人的强大阵容,在秦关附近防止博赤剌突袭。
博赤剌看到手上拿到的这份密报的时候,不免嘴角显出难得的不易察觉的笑意。庆格尔泰静候良久,也没听到博赤剌接下来的命令,便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他。
博赤剌的笑意早就不知不觉的收了起来,看着庆格尔泰,淡然的说了句,“按计划行事即可。”
庆格尔泰领命出去。
博赤剌目光悠远。
庆格尔泰才刚出去,有一个清脆的女声便响起来,“喂,庆格尔泰!”
庆格尔泰听到这声音暗自懊恼起来,没想到她就这样阴魂不散的甩不掉了,可她现在是辽国王宫的贵客,未来还是辽国王宫的女主人,他也不得不笑眯眯的转过身来应声。
“韩姑娘,今天没跟小王子玩儿呢?”一贯正色刚直的庆格尔泰也难得现出大姑娘似的局促来。
韩依柔不疾不徐的走到他面前,若有所意的看着庆格尔泰,直看到他面颊微红,羞赧的低下头,“姑娘没什么吩咐,我就去忙了哈。”
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脚底抹油呈现开溜之势。
韩依柔不依不饶,一把揪住庆格尔泰后脖领将人给扯了回来,“臭小子,你吃干抹净了就想逃了是吗!”
第二卷 第023章棋逢对手
第023章棋逢对手
韩依柔这一嚷嚷可把庆格尔泰吓坏了。
不就是不小心吻上了吗,怎么就叫吃干抹净了这么严重呢,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她怎么着了呢。
庆格尔泰赶紧转身一把捂住了韩依柔的嘴巴,还不断说着“嘘,小声点儿别让人听见。”
好家伙,人家可是未来的王后啊,这要是传出去了,他小命儿还要不要了。
韩依柔好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了,将庆格尔泰的手掌从她嘴畔掰开来扔在一边,站在原地咯咯直笑,“我说大将军啊,听闻你可是大敌当前也不曾有半分脸红,你看看你,我才说了一句话,你这脸都成了红柿子了!”
庆格尔泰一脸懊恼,却无计可施。
这还要说到前几日,韩依柔来了乔库巴鲁有一段时间了,却只能在王宫里活动。她很想见识一下据说和靺鞨的城镇完全不同的辽国城镇。尤其是都城乔库巴鲁,丝毫不比锦都逊色,绝对是汇聚民族特色和各色繁华共济的难得一见的政治中心。
可是博赤剌总是很忙,不忙的时候还要去陪萨其拉,所以就派了庆格尔泰陪着她。
原本庆格尔泰是以属下的角色陪着韩依柔在城里闲逛的;可是韩依柔的个性开朗奔放;才没几天的时间,两人的关系就从主仆走向了好友,关系日渐融洽起来。
而庆格尔泰比博赤剌还小了几岁,已是适婚的年龄,但一直苦于在外征战为昂沁家族劳心劳力,也就还没有娶亲。
爱上一个人,有时只需要一秒钟。
也就是那么一瞬,庆格尔泰将堆积的好感幻化为爱慕。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嬉闹中,不经意深情对望之后,便吻在了一起。关键是,对方不但没有拒绝,反而很响应。
懊恼、悔恨,一种亵渎之感油然而生,从那之后,庆格尔泰就借故不再陪着韩依柔到处游玩了。尽管她正在苦苦的到处挖掘他的所在,他还是狠狠心,躲着不见。
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韩依柔忽然停止了笑声,面有羞红,低着头踢踏着走到了庆格尔泰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呢喃,“我也喜欢你……”
说完,抬头看着他甜美一笑,就豁然转身离开。
庆格尔泰呆愣在原地半晌也没回过神来。
不是吧?她也喜欢他?!
那要把他们的王,博赤剌放在什么位置上呢?
况且,博赤剌和韩依柔的婚事,那可是国家之间的联姻,怎么可能因为他们的个人感情就轻易改变呢!
正在怔愣着,身后却有人拍了一下他肩膀。
庆格尔泰吓得一惊,转身却更惊。
来人正是博赤剌,看样子已经喊了他几遍没见回应才拍了他肩膀一下。
“王……王……”庆格尔泰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博赤剌却一脸疑问,完全不知道为何庆格尔泰会忽然如此这般的表情和反应。
本来博赤剌也只是路过,看到庆格尔泰呆愣在原地才喊了他几句,见他仍不见回应,才拍了拍庆格尔泰肩膀。
庆格尔泰听说博赤剌只是路过,并且那表情不像是听到或者看到了什么,瞬即整理了情绪恢复正常状态。
博赤剌正要去看萨其拉,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就往哈日查盖寝宫方向走去。现在萨其拉是跟哈日查盖住在一个院子,用哈日查盖的话说,叫做方便他们祖孙之间的友好互动。
见博赤剌没有追究他的出神便转身离开,庆格尔泰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真是吓死个人了。
博赤剌到了哈日查盖寝宫的时候,祖孙俩正在上演一出更换尿布的战争。
哈日查盖在给萨其拉换尿布,萨其拉的小脚就在不断的踢腾,哈日查盖本来也不擅长做这样细致的事,两人就这样互相制衡,一个想征服一个逃避征服。当然了,最终的胜利者,还是哈日查盖,但是日后就说不定了。
博赤剌站在门口看着这样和谐的一幕,心中有幸福也有缺憾。如果这是他和她的孩子,该有多好。可这样的希冀,也只能转瞬即逝,他到底还是要面对现实的,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她了。
可谁又知道命运辗转,有些事,并不似你听到或者看到那样的肤浅,总要有些用心才能感受到的内幕。
=_=
农岑惜日夜兼程赶往端睢,也如预料中见到了童远。
当说客的过程,其实并不算顺畅。童远甚至提出她不能满足的条件来结束反叛昭翯的战争。可是他也知道,她哪里是会受威胁或者交换条件的人呢!
结果并不出人意料,童远终是答应暂时放弃计划,以观昭翯后效,若是那个昏庸帝王还是这般不长进,就不能怪他不仁不义了。
农岑惜还是不吝表示了感激之情。
童远如约撤走了临城的大军,农岑惜这才放心往通阳城赶去。
=_=
农岑惜的动态消息传到乔库巴鲁的时候,博赤剌已经整装待发,在御驾亲征的启程仪式上了。
随行的,还有韩依柔和庆格尔泰。
原本庆格尔泰很想反对韩依柔跟在军队中,可是博赤剌反而不甚在乎。因为靺鞨女子也和阿齐族女子一样,是多出强将的,都没有昭翯女子那般娇柔,何况这次援助的,本也是靺鞨族人,所以韩依柔一说,博赤剌就批准她跟在队伍中了。
庆格尔泰一方面是担心她,另一方面是担心这样总是在一起,他们之间的事早晚要被博赤剌知道。他倒是无畏生死,只是,还有很多东西是他在乎的。比如,他们君臣之间的情谊,还有韩依柔的名声和两族人之间的和平。
可韩依柔一点儿也不以为然,还让庆格尔泰不要想那么多,她自然有法子让他们俩能好好在一起,不受任何人和事的影响。
虽然她向来直率不说妄语,可庆格尔泰还是不免留着些担忧。
农岑惜日夜不休,真可谓是东奔西跑,这样来来回回有半月之久,都没能好好休整。一到了通阳城,就问起了容海林战况如何。
容海林见农岑惜疲惫瘦削的脸庞,虽是告诫自己忘情,还是不免心疼不已。
“元帅还是先休息休息,待休整好了,我们再商讨战事如何?”容海林满面诚恳和担忧。
农岑惜并没有抬头看他,所以也不知道他是那样毫无遗漏的真心关注,“不用,我路上也有休息。战争讲究先机,若是我们失了先机,恐怕要付出几倍的代价也未必能补救得了。来,跟我说说最近靺鞨的动向和乌纳翰那边的状况。”
农岑惜还是低着头看着沙盘,研究抵抗策略。
这是她来了这里之后才有的指挥战争用的道具,一经面世,被所有将领称赞她就是块搞军事的料,便又对这个女元帅的钦佩更上一层楼。
还有一整面墙按比例放大的她的私藏地图,更是让人瞠目结舌。更不用说那些正在由温永良督造的新型战斗兵器了,简直都超乎他们的想象。
见农岑惜固执己见,容海林也只好尽快上报最近他获得的地方动态。
自从容海林和温永良率大军来到通阳城,靺鞨军队倒是安分了不少,只是偶有些小挑衅,但也都是昭翯大军才摆好架势,他们就撤退了。而乌纳翰那边的状况,就更诡异的不用说了,安静的好像边境从未有任何风吹草动似的,各国的商贾还是活跃在秦关从事买卖。
农岑惜纠起眉头来。
既然把事情策划到了这个份上,博赤剌还能耐得住性子可真是难得。在她分析看来,这一切都会是博赤剌一手策划的假象,其真正目标,还是秦关。
秦关是个战略要地,无论从军事还是从政治格局,甚至从经济层面上讲,都是至关重要的节点。只要博赤剌不傻,最终的战场肯定还是秦关。尽管他能拿下昭北州,掌控炽山,终究还会因为遥河这个天然的天堑止住南征的步伐。
而大片大好河山摆在眼前貌似唾手可得,却能耐住性子和她慢慢磨,她断定,他一定是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