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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思纣半晌,也只好应下来。
四娘还是一身红色纱衣,露出嫩白的半个香肩,甩了甩香气扑鼻的绢帕,打了一个哈欠走了出来;“哟,这位爷,咱们还没开始营业呢,您来的太早啦!”。
青衫少年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面色阴沉的塞给四娘,“要一间上房,不许任何人打扰。”
四娘看了一眼银票,嘴角牵出一抹笑意,犯了一个白眼儿,装作不在意似的,“看在这一千两的份儿上,四娘破个例,暂且当咱这是客栈吧。这边请……”
言罢,便忸怩着把男子和少年引领到后园一处单独的安静院落。
“不过,这可是一天的钱哦!”四娘倚在门口,看着少年扶着男子往院子里进,看这个样子,是不可能在她这里有其他什么消费项目了,所幸把这房费收的淋漓尽致好了。
少年又从怀里拿出三张银票扔给四娘,“住四天!”少年看似十五六岁的样子,说话却很老成。
四娘看了看银票,满意的塞进怀里,又神秘兮兮的在少年耳边耳语道:“小子,你主子不行,你可以随时过来玩儿啊!”说完哈哈一笑往前院走去。少年愤恨的举起拳头,要不是现在外面风声太紧,他才不受这闲气。
男子看了少年一眼,轻轻一笑,“安平,算了吧!”
少年看到男子的笑容心里总不是滋味儿,主子啊主子,你可得快点儿好起来;等咱们能恢复身份的时候;第一个先把这儿拆扒了干净!
第二卷 第003章 再闯莺燕阁
夜晚的莺燕阁,灯火辉煌,歌舞升平,环肥燕瘦,浓妆淡抹。而莺燕阁的女子的美和妖堪为昭翯风月场所之最,全都是千挑万选并且经过严格训练。莺燕阁是专对世家贵族、政客商贾这样的上层人士开办的,所以大堂里只是一些负责接待的少年仆侍,要转到后堂才是歌舞表演的舞台,而客人们都是坐在包厢内的。
农岑惜走进大堂看了一圈,直直奔向一个中年男子说道,“叫四娘出来一下!”
明明说了不让属下们对老百姓大小声,不要仗着自己是禁卫军的身份就吓唬人,可是她还是摆着禁卫军参将的谱,毫不客气。其实她本来对真正的老百姓不是这样的,只有对这些貌似百姓的无良奸商们才会这样。
中年男子一看就是前厅接待的领头,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少年们忙进忙出。看到农农岑惜直直奔自己而来,又是红色官服外罩着金色薄甲,已经对农岑惜的职位猜出一二。加上农岑惜的眉清目秀与昭翯男子之间明显的区别,基本肯定这个就是传闻中官场上所向披靡的农大人了,所以格外重视;也格外礼貌待之。
男子抱拳躬身,深深施礼,“大人,四娘现在正忙着,不知官爷有何见教呢?”
“奉命搜查,还请配合!”农岑惜也抱拳回礼,客气但却很坚定。言罢便示意身后的士兵开始搜查。
中年男子迈向前一步,在农岑惜面前抱歉一笑,“大人!还请大人恕罪,莺燕阁是接待咱们昭翯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地方,您这样搜查,怕是惊扰了上层们,大人也不好交代不是?”
农岑惜看着中年男子心口不一、溜须拍马、一副瞒上欺下的讨厌模样冷哼一声,“辰西是奉了我王之命,我想,在昭翯还没有人能比陛下还高吧?搜!”
农岑惜毫不客气,直令士兵往里面冲去。中年男子也怎么也拦不住,说话间士兵们已经跟着农岑惜进了内堂。
四娘愤愤走了过来,貌似没有看到农岑惜一样,对着中年男子暴怒,“什么事啊这么吵?让你看个门都看不住吗?”
发完脾气,好像终于看到农岑惜也在这里似的,赶快变了一个脸色,那速度,比传统节目变脸还快,“呀,是农大人啊!真是稀客!这次来莺燕阁有何见教啊?”
农岑惜一把将四娘那个香到能熏死人的手绢甩开,顺手也把四娘压过来的半个身子推到一边去,严肃的说道,“辰西奉命搜查,还请四娘配合!”
“搜!”农岑惜的一声大喝就好像给士兵们开了水闸一样,一下全都涌进正厅流到各个角落,按部就班毫不客气的搜查起来。
四娘看农岑惜油盐不进,赶快过来阻拦,可是士兵们只听农岑惜的话,全都按照既定分配的任务,拿着画像挨个儿包厢搜查。
“哎哎?我说农大人,您哪一次能来我这照顾生意啊?老是这么搞,我们还怎么开门做生意?”四娘摊摊手,有气在心里,还不好发作。
“四娘,我很抱歉,有机会我会亲自去跟景寒赔礼的,这次是奉了上面的命令,哪都不能放过!”
农岑惜确实是手握王令,但风致尧给她的线索里,压根儿就没有一个风月场所,只是她对景寒的气还是没有消,顺势过来捣乱的。
农岑惜正双臂抱胸等着士兵们回来复命呢,一个女声突然响起,又瞬间消失,“农大人!救救我!”
“谁?”农岑惜往四周看看,没能发现一丝线索,然后探究的看着四娘。
四娘朝农岑惜无辜的摊摊手。
正当农岑惜微眯双眼想从四娘的反应中看出破绽,一个女子一下扑到农岑惜脚下,紧紧抓着她的小腿不放,“农大人救我!”
农岑惜看清脚下女子的时候,惊讶不已,“武灵?!”
这不是武霄的胞妹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满身伤痕累累。农岑惜轻轻扶起武灵,手也不敢放在她手臂上,因为已经都是鞭子抽的血痕,关切的看着武灵,“你怎么会在这里?武家遗孤不是都发配到边疆去了吗?”
武灵一下扑在农岑惜怀里大哭不已,“农大人救救我吧,我不要接客,我不要待在这里!”
农岑惜轻轻抱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武灵不断应声,她最害怕的就是眼泪了,“好,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
“四娘,灵儿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你能不能……”
农岑惜话说了一半,就被四娘嘴边奇怪的笑意打断。
“咳咳,农大人喜欢这个小蹄子啊,那好说!”四娘说完摆摆手叫来一个女子耳语了一会儿。
待四娘说完,女子了然的点点头,带着些许的笑意,旋即给农岑惜指了指路,“农大人,这边请吧!”
农岑惜见态势不对,便故意压低声音,“四娘,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放了她?”
就在四娘不敢说不行,却也不能说行的时候,景寒就接到消息赶来前厅。
“可以啊!一万两,一分不能少,你马上可以带她走。”景寒的声音不咸不淡,好像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似的。
农岑惜一看见景寒那一脸阴险的样子就想一拳抡过去,“景寒?你特么别太过分了!”
“哈!农大人,是你太过分了吧?莺燕阁可是我的地方,她可是我阁里的姑娘!”景寒阴冷的笑着。
“景寒,你别逼我!”农岑惜紧握双拳,看来还真是得给他点教训,丫的,欠抽是吗!
“农大人,这话应该是我说吧。你让大家评评理,让你的下属们评评理,她可是我真金白银买来的,还养活了这么些日子呢,刚培养的能出来赚钱了,啧啧,你说免费领走就领走啊~”景寒一脸狐狸般阴险狡诈的模样,气的农岑惜无处发泄。
“好,你给我等着,我拿来钱,你就马上放人!”农岑惜一想到自己的金主,说起话来都特别有底气。
景寒缓缓走近农岑惜,在她耳边用刚好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咬牙切齿的警告,“不好意思,过期不候。而且,你也别总是拿默当冤大头,他可是因为你才官场不顺的,你还想再给他添麻烦吗!”
农岑惜也咬牙切齿,这个时候能痛痛快快打一架,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可惜她不能这么快自毁形象,因为后面还有更艰难卓绝的使命等着她。
“那你想怎样?你明知道我现在不可能有一万两!”
“哈,很简单,你可以包下她啊!明晚开始拍卖,欢迎光临!”景寒一脸阴险的样子,嘴角笑意不减。
“好!”农岑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恨得牙痒痒。
正在两人对视僵持之际,一个士兵跑过来禀报。“大人,前院搜查完毕,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不过,后院还没搜……”
农岑惜正愁没地方撒气呢,先给景寒的地方来个大混乱吧。
“走!”
走了一半想起灵儿,又转身叮嘱一句,“灵儿,好好吃饭,好好活着,我一定会救你的!”
见灵儿微笑点头,才又安心的往后院走去。四娘瞪了一眼灵儿,也快步跟上。
农岑惜到了后院就咣咣敲门,“开门!官府搜查!”
青衫少年打开门,用身体把农岑惜堵在门外,“什么事?”
“让开!”
农岑惜用全力推了推少年的胸口,少年竟然屹立不动,农岑惜眼色一凛,深吸一口气蹲个马步,偷偷调整了一下腕表的按钮,一个排山倒海之势就把少年推翻在地。少年再预起身,就被后面跟上来的士兵制住,少年紧握双拳,正要发力就被后面温雅的声音叫停。
“这位大人,咳咳!”白袍男子缓步走出来,对农岑惜客气的说话,“不知道草民犯了什么罪?”
“这么大年纪还来这种地方。”农岑惜叨咕一句,又大声说话,就怕男子听不到,“大叔,不好意思啊,打扰到您了,我们奉命搜查而已!”
少年看到男子脸色有些阴沉,赶快发力震开制住他的士兵,跑过来和农岑惜理论,“喂!你瞎了,我们公子不是大叔!”
“好好,不是大叔,但是身体都这么不好了,哎……”农岑惜说了一半终始没好意思说完下半句。
“大人,请这边说话。”
白袍男子独把农岑惜一人让进屋里。他看似并没有把农岑惜的鄙夷放在心上,礼貌的给农岑惜斟了茶,放在她面前。
男子轻轻拂袖,便有一根金镖掉落在桌上,农岑惜拿起来刚要还给男子,便对着发愣。
竟然是跟那晚救了自己的金镖一样,尾上也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她那时还想过这是个女人的东西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人?
第二卷 第004章 拍卖
农岑惜拿着金镖惊诧的对男子问道,“那晚是你救得我?”
因为这男子看起来太虚弱,实在不像那晚果敢精准射出金镖的人。男子微笑不语,把金镖接过来放在袖管里。
“真的是你?”农岑惜仍是难以置信的追问。
男子径自坐在农岑惜对面,轻啜一口茶,“怎么?我不像?”
确实不像!但这话也就好意思在心里说说,怎么好当面驳人家面子呢,况且人不可貌相,或许只是最近偶然风寒而已吧。
“那,真是谢谢你了!”农岑惜尴尬的笑笑,把茶杯里的茶一口干掉,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情绪。
“举手之劳。那人也在追杀我,被追的烦了,索性也就住到这里来避避。”男子坐在农岑惜对面,优雅的摆弄桌上的功夫茶具,不动声色的解释了自己会在风月场所居住的原因。
“啊?不是我给你招来的麻烦吧?”农岑惜微张着嘴巴。其实在心里祈祷他千万要说不是啊,她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了,何况还是个人命债,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还呢。
“不是。”男子微微挑眉瞟了一眼农岑惜便把眼光又落在桌上,
“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啊?@@#¥!”农岑惜哑口无言,惊诧不已的盯着男子看,疑问的眼神明白写着,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男子轻笑,“一下就看出来了。”
农岑惜赶快低头看看自己胸部,还是飞机场没错,放心的出口气,还是质疑的看着男子。她跟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