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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叹一声,对着镜子摘下最后一件首饰,如缎似锦的黑发散落背脊之上;藕粉色的丝质睡衣衬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容海棠用手抚在自己脸上对着镜子看,这倾城的容颜又有何用呢?两行泪水滑落下来,哀叹声声。
“小姐!”容海棠的陪嫁丫鬟巧珍从她身后缓缓走过来,声音也是低落的。从七八岁就跟在容海棠身边,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她心里的苦。
容海棠应声看向镜子里的巧珍,挤出一记苦笑,“巧珍,我最近脸色是不是不太好?”
巧珍微叹一声,轻轻摇着头,拿起玉梳为容海棠理顺头发,“小姐正值年华,青春容貌。”巧珍是真心称赞容海棠,而她也确确实实是难得的美人,又是才女,所以内外兼修更显秀美。
“容颜再好也是无用……”容海棠哀叹一声,眼睑侧低下来。
“小姐!”巧珍蹲在容海棠身侧仰头看着她,“不如去求求大少爷……”说起大少爷,巧珍便两眼放光,那可是她心里的神明,无论小姐有什么事去找大少爷,他都能为她解决。这就是有一个双生兄长的最大好处吧!
容海棠有些不确定,这次的事情与以往不同,虽然是孪生兄长,却也难以将这般夫妻之事求其解决吧。可当下的情况而言,她的地位岌岌可危,且不论地位,就算是夫君的情爱都较之其他两位夫人差了许多。也罢,只有他们三人知晓而已,她自己甚至不用亲自出面,说不定能峰回路转呢。容海棠下定了决心,应了巧珍的建议。
第二天一大早,巧珍就以为容海棠回娘家取些私用物件为由出了童府,直奔容府而去。容府守门人见是巧珍回来也没有多问便开门迎了进来,巧珍一路风风火火,进了容府更是一刻没有耽搁直奔容海琪书房求见。
所幸巧珍回来的极是时候,这天刚好是容海琪休息。见巧珍一个人回来,又想到近日童府传出的喜讯,容海琪已经把巧珍回来的目的想的八九不离十了。
“巧珍,有什么话也不必绕弯了,直说吧,海棠是不是有什么要我帮忙?”容海琪开门见山的问道,而巧珍也不是在容府一天两天,跟主子们的这点儿默契还是很值得称赞的,没几句话就把容海棠的处境和想法说的清清楚楚。容海琪倒是没有对处境的部分现出大的震惊,因为跟他分析的差不多,当然了,这一点在容清和他一听说童家的‘喜事’的时候就坐在一起分析过,还讨论过对策。
但是对于容海棠的想法却是大大让他震惊一把,直到现在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他一直是不太了解他这个孪生妹妹的啊……容海琪有一刻的迟疑,巧珍心里也直打鼓,万一大少爷也不肯帮这个帮,她要怎么办呢?
容海琪深吸一口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闪身走到书房的角落里,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两瓶粉末,慎重的交给了巧珍,把用法写在一张纸上,待墨迹吹干之后折叠了一起交给巧珍,“巧珍,千万劝海棠要慎用此药,一次不要使用太多,免得被他发现。”
“大少爷放心吧,小姐是有分寸的人。”巧珍郑重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容海琪还总算是安心了一些,是呀,海棠一直是个有分寸的女子,却也有没分寸的时候吧。也罢也罢,为了妹妹的幸福,他豁出去了。
“嗯,去吧,再去母亲那拿些香料,去厨房带些海棠爱吃的糕点,早点回去,别让海棠等急了。”容海琪又交代了一句才放心让巧珍离开。
夜幕悄然降临,童默日益忙碌起来,回府吃饭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一方面要组织发行纸币的事宜,一方面要忙碌缩减军费开支的事情,虽然也有些可用之人,但其中暗箱操作的事情还是要亲力亲为的。
这已经是第五天的邀请了,连飞云都有些推辞的难为情而为容海棠说好话。童默本是认真的看着账册沉思,飞云的话也多少引起他的注意,确实很久没有去看望容海棠了。童默放下手中的事情,心里也知道这些的确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了的问题,便带着飞云回府,直奔容海棠的棠苑。
“小姐!世子来了!”巧珍一路兴奋的往里跑着禀报,容海棠正在房间里梳妆,早早得到回应便开始在小厨房忙碌,这才忙活完又简单梳妆了一下就听到巧珍的禀报了。
“相公,你来了!”容海棠喜出望外的从房里奔出来迎接。
童默略带歉意的笑了笑,“海棠,真是抱歉,最近公务繁忙,这才腾出些时间……”
“不打紧,只要相公能来就是好的!快来吃吧,还都热着呢!”容海棠亲密的揽着童默的手臂往偏厅内走去。走过正厅的时候,童默忽然顿了一下,往正堂上看了一眼,原来是燃着一种香料,这味道极其奇特,是少有的原麝麝香。这种原麝只有中西部的丛林才有,又少又珍贵,还必须是医药世家才懂得如何炼制调配出适宜的味道。
童默转过神来,忽然想起容海棠身上就是这样的奇特香味,原来是沾了她舅舅的光才有这么珍贵的熏香吧。要说起来他们还算是亲戚呢,因为容海棠的舅舅就是童默的大姑丈。
两人亲密的走到桌前停下脚步,容海棠待童默坐定才落座在他身边为他布菜,又为他斟上一杯热酒,容海棠轻轻举杯,莞尔一笑,“相公,我要罚你三杯才行,这么许久也不来探望与我,你说该罚不该罚?”说完,容海棠把手中的酒杯塞给童默。
童默接过酒杯无奈轻笑,刚要高举酒杯打算一饮而尽,却把笑容僵在了脸上--是上好的青叶汁酒,与正在燃着的原麝麝香相得益彰,混合之后堪为世上最烈的催情药物。这也不怪童默知道容家这么隐秘的东西,正因为容海棠的亲舅舅涂继海就是他的大姑丈,童家密宗也曾借用这东西害过不少人呢!
把酒杯又窝在手心里,眼睑低垂沉思半晌才开口说话,“海棠,我们认识有多久了?”
容海棠被童默突然的问题弄得微愣了一下,才回答这个问题,“十年了……”
“是啊,十年了。这十年风云变幻,你我早就不是当初两小无猜的小伙伴了。”童默微微眯起眼睛,眼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剩下的只是冰冷。
“相公……”容海棠羞愧低下头,他还是看穿了,做的尽管在隐蔽也被他看穿了。
第二卷 第059章 一个小P孩儿
童默愤袖离席,人已经走到门口,顿了一下,又踱步回来,走到泣不成声的容海棠身前站定,想了一下又坐回去,连干了三杯之后轻轻把酒杯放在桌上。容海棠抬头看着童默的脸,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好似把多年的纠葛看的通透。
“海棠,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情形。你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缎面苏绣长裙,晶莹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脸庞总是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虽然只有十岁的年纪,却可以用迷人来形容。又听闻你那时已经才满京都,震惊四座,我简直把你奉为我心中的女神,是那么高傲和遥不可及,就好像是一生的终极理想,哪怕谁得到你的一个笑容都会是幸福的。但那时你的眼里只有大王子,而我却因是他的表弟才有这样的福利能经常看到你的音容笑貌。后来大王子死了,我们也就没有什么交集了,为此我还落寞了好长一段时间。当渐渐长大以后,忽然有一天,那个身影意外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怦然心动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可惜……”童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去。
“不是我眼里只有大王子,是我眼里只有大王子身边那个人,所以才会借着他之名,有意接近你……”容海棠手指轻轻拂过童默的脸庞,这个她爱了十几年的人啊,怎么那么不懂她的心?若是当初她选择不那么婉转,是不是今天就会完全不同呢?相公啊,那个让你砰然心动的人是谁?是武灵吗?不管是不是,请你放心,我只要安静的站在你身后就很满足了……
又是一年秋猎时节,本来农岑惜是负责围场周边安全事务的。她按照现代化防御工事建设和安排之后,基本可以确认安全系数在99分以上。闷得难受,索性就跟风致尧申请她也要参加今年的秋猎,风致尧当然没有拒绝她的理由。四年前她获得勇士时打的白虎皮,他只听说过还没见过,所以今年对她开绿灯的条件就是,也要为他打一块白虎皮。农岑惜苦笑不语,早知道是这么难缠的国王她就老老实实呆着好了,现在可好,真是骑虎难下了。
农岑惜一身精干的骑马装,这件衣服的布料和款式都是她设计的,在现代丛林军装的基础上又做了一些美观上的改进,加了一些欧洲礼服的元素,穿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很整齐也很高贵。
“辰西这套衣服不错嘛!”风致尧远远看着骑在高马上的农岑惜感叹道,这孩子真是越看越顺眼。
“是呀,听说是农大人自己设计的,就连布料的款式都是呢。”荆总管躬身在一旁应声,句句话都是顺着风致尧的意思在称赞农岑惜如何聪明如何有大将风范又有细致的耐心之类。
风致尧捋着胡子点头笑着,心下已经有了安排,这是最好的安排了。
一声牛角号响起,众马匹齐声欢腾,载着它们的主人冲向围猎场内,有些胆子大的,譬如说农岑惜,就直接策马穿过围场中间的一片树林直插密林之中。
“你别再往前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农岑惜身后喊道。
农岑惜转过身看着少年,哇,真是一个美少年呢,是她见过最美最美的人了,包括男人和女人在内的所有人哦……口水差点儿流下来了,立刻打马走到少年跟前,附赠一大堆灿烂的笑容,“小盆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少年被农岑惜问的一头雾水,吧嗒着浓密睫毛的大眼睛,真是萌到深处自然呆啊,农岑惜差点儿忍不住上去捏两把那水灵灵的小皮肤。
“我是问,你是谁呀?为什么喊我呢?”农岑惜试着以一个好姐姐的态度对少年发问。
少年对农岑惜的表情和语气有些嗔怒,“我是容海林,好心警告你一句别再往密林里面走了,小心被野兽吃了连骨头都不吐!还有,我已经十六岁了,不是小孩子,少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言罢,少年还挺了挺胸脯,故意做出一副成年人的姿态。
农岑惜当即大笑起来,笑的荣海林有些不知所措才停下笑声,“谢谢你的提醒,我是农岑惜,本官就是奉了我王陛下之命去密林里狩猎白虎的。所以,孩子,你还是赶快回去吧,乖!”农岑惜当即正了正神色,这小P孩儿还敢不识相,不就是逗逗他么,切!
容海林看着农岑惜渐渐远了的身影若有所思,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农大人啊,他一直以为那样的大英雄肯定是虎背熊腰的壮汉,竟然是如此纤细清瘦的样子,有趣有趣。
农岑惜翻身下马打算把马拴在树林外边,正把缰绳绕在树干上,就看到四年前和童默两人初到此处划下的标记,看着标记出神半晌,那时的情形记忆犹新,可早已都不是当时人了。
“农大人!”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由远及近,一声声喊着农岑惜,农岑惜转身看向身后,原来是刚才遇到的少年,正在兴奋的朝着自己奔来。
“是你?!你跟来干什么!”农岑惜不屑的白了容海林一眼就要往树林里走去。
“等我一下!”容海林下马也把马儿拴在飓风在的那棵树上,喊了农岑惜一句,见农岑惜没有理会他,便胡乱把缰绳拴好,一路小跑的跟砸农岑惜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