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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有一天童家得了这天下,也总还会保他儿子一命。他始终相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还有命,就还有希望。
风致尧并没有怎样动怒,还召了童伯征密商后续答复辽国的事宜。童伯征有些讶异,传闻中不是说风成暋和农岑惜私奔了吗,怎么变成了他心爱的小女儿呢,而且两人竟然还在西南私定终生私自成婚了。好歹风成暋回信说是愿意回来和亲,但是辽国的公主就不能成为正妻、只能做妾,当然,这也是制约辽国、压制他们的良好契机。
童伯征很疼在童绮,那是他唯一的女儿,从小调皮可爱深的他的喜爱,有时甚至会超越对童默的喜爱,只因是个女子而没办法继承童家的世袭爵位。他也一直在为童绮寻觅优秀的夫君,但是她一直一心喜欢风成暋,而且经过上次赵怀的事情之后,他也不敢随意给她定亲,生怕婚后受了夫君的鄙夷或者冷落。
她能嫁给风成暋,也是一件好事。至少,风成暋愿意和她私奔、愿意和她私定终生,总还是对她有爱的,只要有爱,他也相信不会介意那些尘封的往事,毕竟,那并非她所愿。
“大公爵觉得,此番我国要如何与辽国回应?”风致尧捋着胡子,恐怕只有外扰的时候,他们这两个老狐狸才能站在一个战线上,况且,就算再是不愿,他们都已经成了亲家了。
“嗯……”童伯征沉思了半晌,心下已经有了谱,但还是希望能找到更好的方式,“臣下觉得,先给哈日查盖回复可以和亲,然后故作委屈的说我们的儿女实在太想爱,甚至到了要以死明志的地步,为了爱子心切,不得已只能同意他们的婚事,请哈日查盖的公主委屈一下,当个妾侍好了。”
“那如果哈日查盖还是不依不饶呢,要是逼着成暋休了绮儿,可如何是好?”风成暋看出童伯征那老狐狸留了一手,还是不依不饶让他把话说全了。
童伯征也知道那藏了一半儿的话,早晚被风致尧知道,哼了一声,不得已才又继续说道,“要不,就参照娥皇女英之说,娶进来不分大小,将来谁产下小王子,便是大,其余的,都是小。”
当年他就把自己儿子当成王储似的给娶了两个平起平坐的正妻,还拟定谁先生儿子谁做大,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两个儿媳一个出家一个终生不育,还有一个怎么看怎么碍眼的从未当过儿媳来看的风尘女子,总是不得他的意。现在,这法子也可以让风成暋效仿一下,一方面不忤了哈日查盖的好意,一方面也是撇清责任吧,反正夫妻相处,别人总是插不上手的。
“嗯,还是大公爵厉害,这法子好,那朕就着人致信给哈日查盖,选吉日和亲吧。”风致尧满意的捋了捋胡子,老狐狸,让你不肯松嘴,还不是怕死的连自己女儿也没办法偏倚。
童伯征虽是不甘,也为了童绮的未来担忧,但是非常时刻使用非常手段,等他羽翼在丰满一些的,什么辽国什么风家,全都要被他狠狠踩在脚底下。到那时,儿子女儿喜欢什么样的,他还不全都满足么!
风成暋和童绮在西南草草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便急速启程赶回锦都,陆仙翁也一路随行,毕竟,他们不仅是要赶回锦都,还要沿途传令,让海山阁发动一切力量寻找童默和农岑惜。尤其是童默,他可不仅仅是童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也是海山阁暗里的支柱啊,可以没有了阁主,甚至没有了仙翁,却独独不能没有了展轩,因为,这海山阁是有多少人直接效力于展轩的啊,连陆仙翁也不敢妄断,若是没有了展轩,他不能想象海山阁的未来……
第二卷 第021章在一起
第021章在一起
满天下着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天地间一片白雪皑皑,农岑惜站在雪地中间,远远看着对面朝她温和笑着的人,好像跑了很久很久、跑了很远很远,怎么好像都近不到他半分呢。他站在天地一色的茫茫中间,伸出手,静等她奔向那坚实的怀抱,可是,她始终没能到达终点,没能扑进他的怀抱。她累坏了,赖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她说,默,你来找我吧,我真的好累好累,真的跑不动了。他说,不行,你刺了我一剑,我也不能挪动半分啊,加油,快过来!
再抬起头,他的眼角流出一行眼红色液体,然后沾染了满身的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积雪,也染红了漫天飘飞的雪花。她耳边都是嗡嗡声,她看到他的嘴巴一开一合,却什么也听不到。他变成了雪人,周围是两个年轻的身影追逐打闹,好像是多年前,年少时候的他们一样,没有隔阂、没有恩怨,只有彼此依靠、彼此欣赏,只有欢笑和打闹,只有吃喝和玩乐。可惜,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农岑惜的睫毛微微颤动,嘴里念叨着什么,飞云贴近了细听才听清了,她不断念叨着一个名字,童默。
飞云轻叹一声,没想到辰西还真是个女子呢,他想了那么多次,却没有一次敢确认的,要不是庆格尔泰将军说了,他说不定就亲自豁开她的衣服给她疗伤了。
“水,水……”
飞云听到农岑惜的声音,便倒了一杯热水将她扶起来,把水喂给她喝。喝了些水的农岑惜,渐渐变得神智清晰了起来,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紧皱着眉头,再看到扶着她的飞云时,才安心下来。瞬即又想起很着急的事情来,“童默呢?他怎么样了?”
飞云也猜到她醒来肯定第一时间关心童默的状况,所以已经时刻准备着编造他主子的情况了,“人是救过来了,还有一口气在呢,可是大夫说,他丧失了求生的意志,所以,还不知道能不能醒呢……”语毕,飞云则低下头,神似悲伤。
“什、什么?为什么要求死呢?他……”其实她明知道他为什么求死吧,只是不太能相信她能给他什么伤害,如果是,或许只是因为友情的背叛而失望而已,大可不必求死啊……
“哎,这不,我一直祈祷你快点儿醒来,说不定你去跟他说说话,他就又有求生的意志了啊。”飞云焦急的说道。
“好,快扶我过去!”农岑惜还有些虚弱,但是一听飞云这样说,那是一刻都不能耽误的呀,总不能等人救不回来的时候再去后悔吧。
飞云见农岑惜心急又那么虚弱,想劝她说第二天去也来得及,可是农岑惜已经掀开被子准备穿鞋了。实在拗不过她,飞云只好搀着农岑惜到隔壁的屋子里看童默。
看着床上的童默脸色苍白,胸口的纱布上还涔出一些血迹,农岑惜感觉一阵揪心蚀骨般的疼痛,都是她不好,在那个时候大喊一声才让他失神中剑的。
踉跄着到了床边坐下,双手把童默的大手握在手中,轻轻放在唇边摩挲,“童默,不要死好不好,不要死……求你了,求求你好好活着。你要是死了,我……我……”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大哭起来,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子,后来连成了一线。还记得,当年在皇家围场遭遇白虎的那次,她也是这么哭的。难道,难道从那时候,她就已经心所属他了么!
童默感觉到手背上的温湿,缓缓睁开双眼,就看见农岑惜悲伤的容颜展露在眼前。她哭的这么伤心,是以为他要死了吗?盯着看了她半晌,真是舍不得打断她的情绪,也想看看,他要是死了,她会不会殉情呢……
农岑惜再次抬起眼睛的时候,正对上那双深情的棕眸,和那一脸得逞的坏笑。
“喂!你太过分了,联合飞云骗我!”农岑惜胡乱的把脸上的眼泪抹了两把,扔下童默的手边打算起身离开。原本就很虚弱的她,忽然起身就是一阵眩晕顿坐在床沿上,童默赶快起身接住了她抱在怀里。
“放开我,讨厌!”这个时候的农岑惜真是像极了撒娇发嗲的小媳妇儿,童默更舍不得松开怀抱,可是被农岑惜这么一挣吧,伤口痛到脸色发白出了冷汗。
“没事吧!”农岑惜才反应过来童默还是个重伤的患者呢啊,便又回身查看伤口,果然又涔出些鲜血来,却始终没有放松怀抱。
“辰西,别走……”童默好像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撒娇,这语气听在农岑惜耳朵里,直接甜蜜到了心里,原来,和自己爱的人紧紧相拥、互诉衷肠,是这么妙不可言的一件事。
“嗯……”农岑惜甜甜的嗯了一声,也让童默有了一样甜蜜幸福的感觉。
飞云已经在旁边准备好了汤汤水水,便自觉的退出了房间把门掩好。他们真是太需要这样的安静和和谐了!
童默和农岑惜的伤日渐好了起来,白天的时候两人就亲密的共乘一骑游山玩水,晚上的时候,童默总能在合适的地方有可以暂住的朋友家的宅子。看似只有十几个贴身的随侍跟在他们身后,其实暗卫的数量多不胜数,几乎每一步都有人严密的保护。因为经过上次的事情,已经让飞云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看着童默和农岑惜两人亲密和谐,飞云也真心为他们高兴。毕竟,那是主子牵挂了这么多年的人啊。
农岑惜能感觉到童默其实有非常多的秘密,多到、深到她根本没办法想象,她也从来不多问,反正有吃的就好好吃,有玩儿的就好好玩儿。活了两辈子,还从没有这么轻松的游玩儿过呢,何况是这么具有原始美的地方,不好好欣赏和享受,还真对不起她稀里糊涂跑到这么远的时代来。
而如果他真的愿意跟她分享他的所有,她当然也乐的洗耳恭听,大不了就是也是从别的时间或者地点穿越来的而已,除此之外,应该没有让她瞠目结舌的秘密了吧。她只想好好享受他们难得的亲密时光,因为,她总是觉得这安宁甜蜜的日子,好像随时都会结束。
骑马慢慢走向一片湛蓝和金黄的天地,农岑惜看着眼前的景色难以置信的惊诧。金黄色的沙滩,金黄色的夕阳,清澈的海水拍打出雪白的浪花,海天相连的地方好像近在咫尺又像远在天涯。
农岑惜迫不及待的跳下马在沙滩上狂奔起来,跑到没了膝盖的位置,便开始戏水。童默追在她身后,也一起玩儿起水来。
“这是哪里啊?真不错!”农岑惜一边挑衅的泼了童默满头的水,一边还貌似正经的问问题。
童默也泼了农岑惜一身水,丝毫不肯落下风的又泼了好几下才认真回答问题,“这是江南的鹿港,喜欢吗?”
“喜欢!”
明明是很和睦的对话,却是不和睦的把对方湿了个透彻。最后都有些玩儿疯了,比试完游泳,竟然还在水里玩儿起摔角来。飞云本来还站在不远处保护,后来彻底看不下去了。
就算是发育的再不好,农岑惜总还是个女孩子,到了昭翯的几年已经没有再用药了,还是发育了一些的,加上这个时候的江南还不冷,都穿着薄薄的衣衫。农岑惜的衣衫湿透之后,胸部的轮廓显现了出来,飞云实在不好意思站在一边,便指示了一众人也躲开了。
一直到天蒙蒙黑了,两人才有些不舍的从海里跑出来。飞云已经在沙滩上架起柴火,给两人烘干身子用的。也拿来了一些餐食,还在旁边支起两顶帐篷,只因为农岑惜无意间说起怀念在家乡的时候露营,童默便命人火速寻来两顶帐篷。
看到喜爱的食物,农岑惜顿时感觉肚子就在咕咕叫了,再看到旁边的两顶帐篷,就兴奋的不知道是先吃好呢,还是先挑帐篷好。最后童默说了绝不跟她抢,她才放心的决定先享受完美食。以前的时候,他们还经常为了抢占个有利的地形或者抢吃的喝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