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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了许久都未曾见孙公公回来,心里起了疑,忙往孙公公离去的方向找了一段路,仍然没有看见人影,一下子就懂了,气得大骂:“孙公公你这贱人,竟然也是这般狗眼看人低!待朕东山再起,定然饶不了你!”
他发了狠,一个人在林中咒骂不已,仿佛要将一口怨气全部发泄出来才好。
却不想,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听起来分外的鬼魅。
瞿晔凌忙站直了身子,凝神细听:“谁?!太监?是你回来了么?本王错怪你了,方才的话都不作数,定不治你罪。”
却不想,这话说出口后,那林中又响起了几声清冷的笑声,只不过那笑里慢慢的都是不屑和嫌恶,瞿晔凌怒极:“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林中若隐若现的树荫光影中,慢慢的走出一个人来,如瀑的青丝披散,苍白如玉的脸庞,泛着冷冷星光的眸子,最诱人的还是那如血一般惑人的红唇。
他就像这林中的仙子一般,竟然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饶是瞿晔凌这样不好男色的人,也在这一瞬被他生生的摄去了魂魄,愣愣的看着对方,竟然忘记了动弹。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从出逃后,他好久也不曾发泄过了,这一看,身体某们竟然起了强烈的反映。
直到莫哲轩一步一步走到了他跟前,让他看清了对方眼中的怨毒和嘲讽之后,他才猛的回神,手不动声色的放到腰间的佩较。
他的身手从来就不低,这莫哲轩受了那么重的伤,再加上曾经母后为他下过至少要花一年时间才会完全消除的软筋散,如若动手,他可以说十拿九稳。
思及此,当即便有了计较,他的脸色也就变得坦然自在许多,眯着眸子上下打量了莫哲轩一遍,唇畔带着不屑的笑:“朕即便是落难,也不是你这**可以欺侮的,平时不觉得,今日看来到真有几分姿色,难怪不得会让朕母后死在床上!”
话完,瞿晔凌又勾起嘴角道:“朕虽然不好男色,不过偶尔试一试到也未尝不可!”
莫哲轩不怒反笑:“那倒是要看看你还行不行了!”
瞿晔凌一惊,顿时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动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下的毒,脸色一下子变的慌张起来:“你做了什么?!快放开朕!”
“瞿王,你说错了,我可什么都没做!”莫哲轩轻轻的笑了起来,眸子微微的眯起,艳丽的唇畔勾起漂亮的弧度,真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那便是瞿晔凌昏迷前看到最后一幕,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浑身**的绑在柱子上,看着这间囚室,瞿晔凌突然变得极其害怕,看着眼前端坐的男子,已经顾不得去欣赏他独一无二的绝色容颜,只能大声的求饶。
“你若是能撑完全程,我便放你离去,绝不食言。”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全程,可求生的意志让瞿晔凌忙不迭的点头应下,于是他人生中最可怕的一场噩梦开始了。
一个大汉走了进来,看上去大概四十,穿着统领的衣服,瞿晔凌虽然不认识对方,可是对方眼中的恨意却让他心惊起来,若是没猜错,只怕此人是刘逐云手下一员大将。
莫哲轩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那统领挥着鞭子便开始抽,瞿晔凌开始还咬着牙硬忍,可是没几下就忍不住放声惨叫起来,一声更比一声凄厉,然而那鞭子却永无止境一般,都不知道昏过去多少次了,却一次一次的被人用水泼醒,然后继续抽,直到身上再无一处完好的皮肤时,莫哲轩才觉得满意。
第一轮似乎是结束了,那统领将鞭子放下,对莫哲轩一拱手然后退下了。
瞿晔凌以为结束了,还来不及笑,莫哲轩已经笑眯眯的靠近了:“瞿王莫急,这不过是开始。”
于是,瞿晔凌脸色大变,还没弄清楚,又一员将领走了进来,看到瞿晔凌便脸色发黑,毫不犹豫的就是两脚,瞿晔凌的两条小腿应声而折断,钻心的疼痛让他嘶喊出声,可是还没有结束,对方又残忍的将他的四肢全部打断,叫的他几乎要泣血。
莫哲轩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摇头:“叫的如此刺耳,比起被你折磨至死的那个女人,你可差远了!”
瞿晔凌早就痛的神智不清,又被一盆水泼的清醒起来,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浑身一颤,似乎想起了什么,嗓子已经沙哑破喉,“不要……不要……”
他终于想到了,莫哲轩带他到这里是要做什么了,也想起了当初他对那个无论被怎么折磨也不求饶的女子所做的那些。
莫哲轩微笑的靠近,从腰间摸出银针来,在瞿晔凌的几大穴道上扎针,面带浅笑的安慰他道:“瞿王莫急,还没到一半呢。”
瞿晔凌的眼里全是恐惧,看着莫哲轩在他身上扎针,替他续命:“你不是人!你这个恶鬼!”他几欲疯狂,然而对面的那个人丝毫不恼,却笑得更加灿烂,那笑颜美的让人心惊,却带着彻骨的墨意。
然后是两个让人绝望到极限的字:“继续!”
一直到天微微的亮,莫哲轩才从那间囚室走了出来,面色平静的像是无波的古井,然后几个将士进到屋里准备收尸,房内隐隐还有他们不屑的声音传出——
“才一半便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尸首有什么用,碎了喂狗吧!”
“竟然那样对小姐,简直不是人!”
…………
莫哲轩慢慢的走开,看着天边渐渐浮起的霞光,看向皇城的方向,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去了,想看看那个人。
瞿晔凌直到死都不知道,他一直苦等着来接应的两路大军,只到了半路,便被齐墨白和祁玉墨的大军给围住全歼了,那所谓的救援一直就只是一句空话罢了。
紧接着齐墨白领兵回龙翔,这剩下之事,便要交给祁玉墨了!
看着眼前的俊美男子,齐墨白坐在战马上对他道:“不要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不然,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势必会亲手杀了你!”
祁玉墨哪里曾被人这样威胁过?!当即脸色便是一黑,不过,他哪里不知道自己璃儿的魅力?!
随即做好深呼吸,看着齐墨白坚定的开口:“你尽管放心!我生为璃儿,死为璃儿,永不负她!”
“好!你的话我记住了!”话完,齐墨白策马转身,朝着龙翔方位前进。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祁玉墨只为璃儿,不然,像璃儿那样聪慧的女子,又怎会舍身于他?!而自己,也可以死了那心,终其一身,效忠于她。
瞿国的局势由于祁国军队的驻入,很快便控制住了,萧若璃又用最快的速度稳住朝政,瞿国的陨落实在太快,快到大家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这天下便已经易主,而大越方面,原本越王还想纠结残余势力反扑,但由于莫哲轩的出现,一切不了了之;龙翔之所以不再有新帝登基,为的便是这四国一统之时,现在,全天下的目光都落在那名女子身上,这天下很快便要一统。
但是,四国要并为一国,可不是一件易事,除了军队朝政,还要迁都,萧若璃每日忙的像个陀螺,风影也忙的喘不上一口气,祁玉墨打完胜仗,又火速带着邱少卿万君漠洛青回了祁国。
通过四国重臣和所有人投票决定之后,最后决定将新国都就定龙翔皇城,因为那里风景优美水土肥沃,气候也相当好,而最重要的一点是那座城市四国,交易非常便利,经济发展的一直都极其迅速,在萧若璃的眼里,其实龙翔就等于是一个极其发达的金融中心,而且位置相当的有利,作为新国都再好不过了。
迁都的事情来来回回折腾了近半年,将龙翔皇宫进行内外修整,萧若璃和祁玉墨分隔两地一直没有机会相见,直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迁都并国的那一日,才终于能相聚了,萧若璃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上,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隐去。
莫哲轩做为她的心腹,竟然和她乘了同一辆马车,还靠在一边看她丢开的几份奏折。
“还没笑够?”等莫哲轩把所有的奏折都看完,又挑了几份重要的摆在一边,准备待会给萧若璃过目,这才有空闲抬起头来。
萧若璃美目流转,靠到莫哲轩的身侧,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摸着他脸上细致的皮肤:“真是过分呢,你一个大男人的皮肤竟然快和我的一样细了!”
莫哲轩白了她一眼,闭上眼睛不说话。
萧若璃不知道从哪弄出一面小铜镜,把两个人都照了进去,然后笑嘻嘻的说:“看上去,还真像两兄妹呢!”
莫哲轩眼睛都不睁,直接从她手里抢走了铜镜,随手甩到一边,不冷不热道:“女皇陛下,你这么闲的话,去把那些奏折都批完吧。”
果然,一听奏折萧若璃就皱了眉:“不看了!反正要到了,到时候全部丢给他去。”
反正她的黑才是真正的王,她这个代理的女皇陛下,马上就要下岗了,可是她却觉得好开心啊,想着这半年来,她每天起早贪黑的忙碌,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觉得头皮发麻。
不过好在,所有的事情都被处理的差不多了,这一次正式迁都,然后举行开国大典,宣布四国合并,祁玉墨再登基封王,就算完成了。
莫哲轩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又在走神了,也不多话,随手抽了一床薄毯给她盖上。
萧若璃微微回神,看到身上的毯子,笑了笑:“还好这段日子有你在身边,不然真是要忙死我了。”
莫哲轩闻言笑了笑,拍开她的手:“规矩点,小心被祁皇发现,又要吃醋的。”
说着就掀起帘子伸出头去,外面阳光正好,青青的小草看上去格外的青嫩,让人连心情都跟着轻快了起来,莫哲轩回头道:“我去骑马。”
萧若璃挥挥手,“他才不会那么小心眼,去吧去吧,我要睡会。”
自从闲下来之后,她总是觉得犯困,就像是要把那半年多的所有懒觉都睡回来一样,盖着薄毯昏昏欲睡,莫哲轩小心的放下帘子,然后换上一匹马。
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敢露出那种疲倦又憔悴的神色来,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他小心的压制住,过了好一会,才谨慎的从袖子里拿出手帕,轻轻的吐在帕子上。
鲜红的血渍沾染在帕子上,他却看都不看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又收了起来,抓着缰绳让马儿慢慢的跑起来,他不远不近的跟在马车后,一双眼睛飘来飘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围的侍卫们偶尔回头看过来。
见到他的时候,都忍不住汪一会儿,原本就长的极其精致俊美的容颜,在陪着萧若璃忙碌了半年之后,整个人变得更加苍白消瘦,却从那种冰冷又透出了一股柔弱,让人心生怜惜,忍不住想要照顾。
可是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人敢主动去招惹他,他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除了女皇陛下,整个宫中没有任何人制得住他,当初也有人听说过他和皇太后那段韵事,后又因为刘胜男的那件事,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美则美矣,却浑身带刺。
当然也有不信邪的,可来人没有人见过他怎么出手,而那些对他不恭敬,言词里多有得罪的家伙,一个个暴病家中。
而女皇陛下又格外的偏心他,出了事也不插手,只说他们自作自受,有的一辈子不能人道,有的在家中床上一躺就不能动弹,也有的浑身溃烂,抓的浑身上下无一块完好的肌肤。
关于莫哲轩和女王的闲话更是从一开始就没断过,后宫中瞿晔凌的那些妃子,一直在私下猜测,是他和女皇私下勾结,于是设计了刘逐云,又害了瞿晔凌,这才得了皇位。
甚至还想要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