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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爷赶紧一把扶住金敏,这件事金敏只是个受害者啊,“敏姐委屈了,这些刁奴胆敢如此腹诽主子,父亲为了你的名声不好大张旗鼓处置,不过定会寻人暗查揪出钉头,棒打毒哑发卖了。”
“敏姐一点也不委屈。”苦涩,无奈,感动,依赖,这些不该存在于八岁孩子脸上的表情,却是在金敏的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很快李嬷嬷便拿了装着一身蜀锦做的衣裳的锦盒进来了,李嬷嬷打开锦盒,递给了金老爷过目,金老爷只瞟了一眼,便知和昨日敏姐的衣裳同样的面料,却是样式大相径庭,金老爷满意的点点头,他哪里想的到,这原来是钱氏给敏姐做的,敏姐身量小,想着一匹布不如做了两件。
“老奴有件事要禀报。”李嬷嬷突然出了声,三位主子都望向了她。
“说。”钱氏轻轻一声,示意李嬷嬷继续禀报。
“老奴昨个儿听见二小姐的丫鬟抱怨了一句,‘这么美丽的衣裳,要是大小姐穿定是更好看’,老奴私心想着,会不会是这丫头的抱怨被一些蠢钝的刁奴听见了,误以为老夫人偏疼偏爱只给二小姐做了衣裳,所以才传出了谣言,最后变成了如今这样。”
“啊?”金敏惊异了一声,却是如此有失大家小姐风范,赶紧捂住了嘴巴。
钱氏表情依旧平静,发问道,“你可听清了?可是夏玉那个小丫头,她平日里最是嘴没遮拦了,当不得大事。”
李嬷嬷郑重道,“老奴确定,当时老奴并没有放心上,就当着耳旁风过去了,不过不是夏玉,是春云。”
“春云啊?难怪了。。。”金敏轻声低喃,却是给金老爷听见。
金老爷面色凝重,“哪个春云?为何难怪了?”
金敏有些为难,犹豫不决,偷偷瞟了一眼钱氏,钱氏点点头,又望向金老爷,金老爷坚决的表情让金敏说出了口,“春云是母亲赏的,我想应该是惦记着回母亲那里,伺候大姐。。。就是上次大姐要坐船游湖,去给大姐叫船的丫头。。。”金敏的声音越来越弱,头也低了下来,为着自己的丫鬟过失而微微自责,毕竟上次是她的丫鬟叫来的船,才会让的自己落水,紧跟端王世子也落了水。
金老爷以为金敏是因背后说了人闲话,心里羞糙,摸了摸金敏的脑袋,“敏姐不必自责,是为父问你,你才答的,不算是背后说人闲话。”
金敏一下愣住,金老爷想象力真是强大,不过没必要纠正金老爷的话,顺着金老爷的话,抬起脑袋,两眼闪烁着光芒,带信赖的语气问道,“父亲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呵呵。”金老爷笑呵呵的又是爱不释手的摸了摸金敏的脑袋。话音一转,严肃道,“看这丫头往日所为,昨日所言,心里已算背主,不能留了。”
“不要啊!父亲,春云肯定是无心的呀。”金敏表现的不忍,急急开口劝阻。
金老爷不为所动,斩钉截铁,“背主的奴婢留着何用?要知道祸从口出,她的无心之言,闹的如今满城风雨。这样背主闯祸的丫头,还是早点打发了好。”
金敏的小脸皱成了菊花,却是金老爷话已至此不好再劝阻了。钱氏放下茶碗,拉过金敏的小手轻拍了拍,“你这丫头,就是心软,哎,老爷,你就全了敏姐的主仆之义吧,我看,把春云送给琪姐吧。她本心向琪姐,在琪姐那里必是任劳任怨,忠心护主。”
金老爷沉吟片刻,春云毕竟原本是范氏的奴婢,直接打发了也不好,送给琪姐,怎么也算的上是让这丫鬟得偿所愿,想必其定是尽心服侍琪姐。想通了,金老爷便点了点,“是,母亲所言甚是,就按母亲说的办。”
钱氏搂了搂金敏,刮了下金敏的小鼻子,“小丫头,这下可满意了?还不去谢谢你父亲。”
金敏欢快的上前,眼里闪动着如慕之情,行了个标准的礼,“多谢父亲大人。”
金老爷哈哈一笑,甚是开心。
钱氏见着事情告一段落,心里也是舒了口气,看着金敏乖巧的表情,却是想起之前金敏在她耳边的低语——
“祖母可知,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有人不知其实祖母早给大姐也准备了新衣,心里为大姐打抱不平,所以背主腹诽了几句,虽是如此背主的奴婢,祖母发发善心,将她送给大姐,就当是圆了这奴婢的心愿,造福积德。祖母,你看敏姐说的可对?”
正文 第二十三章矛盾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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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爷如释重负出了慈安院,只待着风头小些,回头让金贵的媳妇暗暗探查是否还有下人乱嚼舌根。
钱氏则是迫不及待的大张旗鼓的叫了李嬷嬷带着两个丫鬟陪着金敏,去了范氏的小院,其一是金敏孝顺心系母亲的身体,她这做母亲的也关心媳妇,派了贴身的嬷嬷探问病情,其二嘛——
就是此时李嬷嬷站在观雅院院里,带着笑意大声的问着范氏身边的丫鬟紫竹,“二小姐,可在夫人这里?我奉了老夫人之命探望夫人,顺带将老夫人替大小姐做的蜀锦衣裳送了来。”将“蜀锦”二字重重的吐出。
紫竹微微露出诧异的表情,却是一瞬间便掩盖了过去,“二小姐此刻正在夫人房里陪着夫人,二小姐午膳便在夫人这里用的。”
李嬷嬷听了点了点头,笑眯眯的道,“也是二小姐体恤老奴我,省的老奴我多跑一趟了。蜀锦可是贵重东西,我拿在手里,还担心磕着碰着了呢。”
虚伪的话,虚伪的笑,却是表达了一个意思,老夫人不仅仅给二小姐做了蜀锦的衣裳,也给大小姐做了,不然绝不可能上午传了风声,下午就赶制了出来,你们这些乱嚼主子舌根的贱奴,该闭嘴了。
见着已达效果,李嬷嬷不再言语,过犹不及,再多就过于刻意了。
此时金敏带着关切轻声问到紫竹,“母亲的身体可好些了?我早上来请安的时候,见着母亲还好好的,怎么就起不了身呢。”哈,早上还好好的,金老爷找来了就说病的起不了身了,真是滑天下之稽!脸上又摆出懊恼的表情,“必是母亲怕我担心,早上强撑着。我真是榆木脑袋,只顾着赶回去陪伴祖母,竟没有多看看母亲的脸色。”
紫竹心里更是诧异,什么时候二小姐竟变的如此聪明伶俐了?紫竹细细看了眼金敏,实在不知到底是金敏无心之言,还是。。。
收起心神,紫竹恭敬的答道,“二小姐孝顺老夫人,没有发现夫人的异样也是情有可原。夫人如今喝了药,已无大碍,只是大夫嘱咐要多加休息,不可操劳过度。”
“那样就好,那样就好。”金敏嘴里叨念着,小手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显得稍稍有些安心。随后金敏领李嬷嬷还有众丫鬟鱼贯而入。
刚进屋内,便看见,金琪正百无聊奈的玩着曾经被她评为小孩子的玩具——九连环,范氏则是坐在床上,显然早有丫鬟通报过金敏的到来。范氏脸色苍白,发丝凌乱,做出强撑着待客的模样,却是眼神依旧有着当家主母的犀利。
“母亲,您怎么坐起来了,快躺下快躺下。”金敏带着焦急担忧的语气急急道。
范氏温和的笑着,“敏姐乖,母亲的病不碍事的。”也不说自己的病无碍了,诚心着让人担忧。
就你最会装孝顺。金琪翻了个白眼,丢下手边的九连环冲着金敏道,“母亲病了你怎么不早些来看母亲,现在来装孝顺了。”
金敏惭愧的低下脑袋,“大姐教训的是,妹妹惭愧。”
“琪姐,你怎么如此和妹妹说话。敏姐今天受了委屈,你都不知安慰一番,反过来责备敏姐。”范氏许是还不知之前院里的事,毕竟里屋听院内的喧哗只能听个大概,金琪被教训了,胀红着小脸撇开小脸。
金敏露出感动的表情,上前握住范氏的手,范氏的手有些不自然的chou动了两下,“让母亲担心了,母亲病着,还要操心敏姐的事,敏姐罪过。不过。。。”说到此处,金敏停顿了下来,目光直直的盯着范氏,面上依旧是得体的笑容,“母亲,那些下人可真是误会祖母了,祖母怎会厚此薄彼,只不过昨日过节,让我先穿着喜庆喜庆。”毫无遮掩的目光带着真诚,直透人心底,金敏其实并不想与范氏为敌,毕竟范氏是她的嫡母,在这个时代,她想有个好人家,没有嫡母的支持,很难成事。往事已过,她与范氏并没有深仇大恨,何苦两两相逼?
金敏以为落水后的事,是因自己为了个奴婢顶撞范氏,范氏才恨意连连,这不能怪范氏,在这个时代,下人本就如此卑贱。今日之事,是因祖母厚此薄彼,范氏才妒忌成恨,为大姐讨公道。
金敏想用最真诚的心意表达她的友好,然而事与愿违,范氏并没有掩盖眼底的戾气,反而预演愈深,金敏哪里知道她毫无遮掩的目光冲撞了范氏当家主母的尊严,在范氏眼里,你,金敏,算不上嫡女,一个小小庶女就该在嫡母面前卑躬屈膝,而不是如今荣光满面,地位平等的直视着当家主母。
金敏见着范氏的反应,心里暗叹一口气。
不过片刻的愣神,范氏便意识到金敏说的是什么,范氏的脸色一下有些难看,却并不开口,则是身边的范嬷嬷笑呵呵的问道,“真的吗?老夫人也给大小姐做了蜀锦的衣裳?大小姐真是有福了!”刻意问了是否是蜀锦做的。
金敏指了指李嬷嬷,“喏,衣裳在锦盒里呢。”
之前还在赌气的金琪一听之下,欢快的奔向李嬷嬷,“李嬷嬷,快给我看看,和昨日二妹那身一样吗?”
李嬷嬷笑着打开锦盒,“请二小姐过目,这身衣裳,和昨日二小姐是同样的材质,不过样式不同罢了。”
范氏不言不语,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只看着金琪拿出那身衣裳。
金琪把衣裳左看右瞧,又放在身上比划比划,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真是好看,我穿着一定比二妹更漂亮。”
同样的材质,不同的样式,细密的针脚,一看便知不可能是一日之内赶制出来的,必定和敏姐昨日那套一起做的,只不过,定是两套都给敏姐的,不然昨日中秋怎不拿出来给了琪姐?范氏心里冷笑连连,都当我是傻子不成?
看着范氏脸上阴晴不定,金敏无奈,只怕范氏知道这衣裳原本不是给金琪的,可祖母也不是非得给金琪做衣裳呀?也罢了,这梁子解不开了,只得时间久了慢慢冲淡了,以后做事可不能再留小辫子给人抓了。‘
随后金敏和李嬷嬷依次关心了几句范氏,坐了片刻便以不好多打扰病人为由,告辞了。
金敏走后没多久,下学的金弘毅便到了观雅院。
金弘毅见着金琪摆弄着新衣裳爱不释手,也跟着开心,“大姐这身衣裳真是好看。”
金琪骄傲的摆了摆衣裳,“这可是蜀锦,祖母特意给我做的。”
金弘毅还未答话,范氏不阴不阳的插了句话,“风声太大,别人不要的才丢给了你,你还当个宝了。”
“母亲什么意思?”金琪根本听不明白,蜀锦珍贵,岂会有人不要?
范氏闭目并没有回答,金弘毅蹙起了眉头,也是一头雾水,今日内宅里发生的事,他哪里知道,不过琢磨着范氏的话,这不要了定是说的二姐,二姐昨日便穿的蜀锦。细细看了金琪手中的衣裳,却与昨日金敏的并不相同,金弘毅不明所以,“母亲,可是出了什么事?”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