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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吧,快起身吧。”
想起之前范氏说的话,想起往日里母亲待这女儿的好,想起落水之事谣言之事全是因这女儿而起,金老爷怒火冲脑,一把把桌上的茶盖砸到了金敏的脚边,恶狠狠道,“孽女!你可知错?”
周围一干人都吓的噤了声,王夫人也不好再开口解围了。
金敏挺直了腰板,直视着金老爷,“父亲,女儿不知何错之有。还请父亲明示。”
闻言,金老爷哆嗦着手,显然给气的不轻,范氏轻声劝慰,“老爷,您就别怪敏姐了,几个孙辈,母亲往日里待敏姐最好了,敏姐感激还来不及呢。”
范氏不劝还好,金老爷听了范氏的劝话,更是恼怒,是啊,这个小畜生,母亲如此厚待她,她竟敢!“你还敢说你不知错?你说那种新花样的点心可是你亲手做的?”
“回父亲的话,蛋挞确实是女儿亲自琢磨出来,亲手制作,给祖母贺寿的!”金敏不急不糙的回答。
“付大夫查出,就是那蛋挞里有毒!”金老爷声音一下拔高,“你还敢说你不知错?!”
付大夫冷眼观着直摇头,上前一步说道,“金老爷,老夫不是说了,那毒是因为错拿了糖精当糖用了,鸡蛋和糖精参合了起来才会带毒的。”
“我虽是为官清廉,可金府哪里穷到用糖精的地步了!”金老爷不耐,挥了挥手“你不必替这孽女辩解。我特意吩咐人查了是她,自己要人去领的糖精!”
金敏心底自嘲一笑,难怪啊,之前厨房里说白糖没了,只有红糖,蛋挞放了红糖哪里好吃了,她前些日子试做的时候就吩咐了一定要白糖。厨房里的下人提醒库房里还有糖精,用着和白糖一样,她这才命人取了来。真看的起她啊!呵呵,想出这样的法子!哪怕她再谨慎,再检验百遍千遍做蛋挞的材料,也查不出有毒。鸡蛋加糖精?真是厉害啊!她说知情,那就是大逆不道,就算她说不知情,也让观戏的众人知道,金府有个二小姐,草包一样,害了自己祖母中毒!好!好!难为她想了这么个精妙的法子,一环接着一环!
金敏不出声,金老爷仍在生气,一时场面肃穆,悄无声息,范氏带着哭腔,开口道,“敏姐,快向你父亲认个错,你父亲要气坏身子了!”
金敏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范氏,你有什么资格如此作践祖母,有什么资格如此诬陷于我?转头对着金老爷深深一礼,“父亲,这个家里最疼我的就是祖母,我如何会毒害祖母?您相信敏姐吗?”
金老爷被金敏最后的问话问的一震,带着复杂的眼神望向金敏,这个女儿往日里孝顺可嘉,也不恃着老夫人的宠而骄,今日的事,万万不会是范嬷嬷所说那样——她嫉恨老夫人也给琪姐做了蜀锦的衣裳,不过,她怎么也逃不过一个不查之错!金老爷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父亲,我相信二姐!”金弘毅毅然出声,他如何也不会相信他的二姐会做这样的事。
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逆子!范氏有些气恼,示意了一眼范嬷嬷,范嬷嬷恭敬的说道,“少爷有所不知啊,许是上回老夫人也赏了大小姐蜀锦的衣裳,二小姐怕是心里不舒坦。”声音渐小,因为金敏的眼光直直的盯在范嬷嬷的脸上,眼底的戾气让范嬷嬷心惊,范嬷嬷恼羞成怒,怎么二小姐如此邪门?“二小姐,您别瞪着老奴啊,老奴只是实话实说。”
周围众人听了此话,都是眉头紧锁。天下间竟有如此荒唐之事?
“我相信敏姐姐!”这时候从屏风后窜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原来是王心明。王心明急急的冲到金敏的身边,福了一福,“金老爷,敏姐姐往日里最是善良了,上回见着我受委屈,都出言安慰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她一定是不知情的。”说完又是一福,紧巴巴的盯金老爷。
王心明身后跟来的王心逸有些歉然的望了望自己的父母,又朝着金老爷拱了拱手,以高失礼。
自己的女儿如此袒护的丫头,想必定是个好的,王老爷思虑片刻转头对着金老爷劝道,“金大人,我看这丫头定是不知情的。”
“是啊,才八岁的丫头知道个什么,你看给吓的小脸白的,我看着都心疼。”王夫人适时的插嘴道,周围有些心善的夫人也附和着。
金老爷的神情有些松动,心底纠结,却听见范氏的声音,“我们金府造了什么孽啊,老夫人中毒还未好至今还躺在床上,敏姐又受这么大惊吓,都是我这当家主母做的不好啊!”说完,又是一番哭声连连,自责伤心,好不凄惨!
金老爷的心一下又硬了起来,不可姑息!就算不知情也得惩罚!金老爷大声喊到,“来人,将二小姐。。。”
“父亲,且慢。”金敏打断了金老爷的话,又带着感激看了一眼欲为她辩解的王心明,示意她不要担心,恭敬的一礼,“父亲,可否能把有毒的那盘蛋挞取来让我查看?”
金老爷闻言看了一眼付大夫,付大夫皱了皱眉,小女娃走投无路,竟然质疑他的诊断?却是看到金敏此时愈发挺直的腰杆,叹息了一声,亲手将那盘有毒的蛋挞递给了金敏,又深深叹了一口气,“老夫不会诊断错了,真的是有毒。”
金敏笑了笑,不置可否,接过食盘,又抬头看了眼金老爷,“父亲,您相信敏姐吗?”见着金老爷不为所动,低声轻喃,“也罢了,只要祖母信我便可以了。”
金老爷眉头一跳,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而范氏用来擦泪的帕子之下,掩盖的却是一张暗乐不已的脸。
金敏环顾四周,将担心的,同情的,质疑的,幸灾乐祸的,每一张脸都看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定在范氏梨花带雨,却暗爽不已的脸上。她一定要记住今日的委屈,今日的屈辱,将来百倍奉还!
金敏捏起一块蛋挞,“既然父亲觉得是敏姐害了祖母。”顿了顿,自嘲的笑了笑,“错了,确实是敏姐涉世不深,年幼无知,害了祖母,那么,敏姐给祖母赔命!”决然的,一口将手中的蛋挞塞进了口中。
正文 第二十八章吞毒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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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自尽过一次,哪里还会陌生?似是蛋挞无比美味般金敏几口便将其咽下。待众人回过神来,金敏早已将蛋挞咽的干干净净,挺直着腰杆站立厅中,人虽小,却是身子挺拔,傲然的看着那些欺她、辱她、不信她之人。
“敏姐姐!你怎么?怎么?那有毒啊!你快吐了出来啊!”心地善良的王心明第一个惊呼出声,扒拉着金敏的衣袖,她只是单纯的担心着金敏。一旁的王心逸神色震惊的看着这个因疏离他的妹妹而让他不喜的金二小姐,他不明白一个闺阁中的女孩子如何有如此大的勇气。
紧接着王夫人一下红了眼眶,“大夫快去救她啊,这么小的丫头能懂什么?哪里会害了自己的祖母?定是那起子下人弄错了,真是作孽啊!”一些乐善好施的夫人太太也跟着说了两句“是啊是啊”。
其实早在王心明开口之际,付大夫已快步上前,掏出催吐的药丸,想要喂下金敏,却是金敏冲着他笑着摇了摇脑袋。没有金府老爷夫人的吩咐,付大夫也无法强迫着金敏吃下药丸,只是心里原本对着金二小姐的怜悯带着一丝震撼,只不过一个八岁的女娃!
金敏站的笔直,直直的望向自己的父亲,带着和善的笑意,“父亲,若要罚敏姐,敏姐悉听尊便,但请让敏姐先照顾了祖母,等祖母好些了,敏姐自愿受罚。”声音清亮,音量并不大,却是带着不容人拒绝的魅力,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尊严与骄傲。
金老爷此时还未从金敏给他的震撼中释然,他印象中的敏姐,天真烂漫,活泼可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长大了一般,低调讷言,偶尔见她笑语嫣然,也只是与老夫人一处时。金老爷努力回忆金敏与他相处时的情景,颓然的发现,金敏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在他这个父亲面前撒娇卖乖了。他甚至于觉得眼前的女儿无比陌生,他从不知才八岁大的金敏已有了如此骄傲的自尊,威武不能屈,像松柏一般,不,像棵小草一般,仍他风吹雨打左摇右摆,依旧挺立着小小的身姿。而不是像以前稍稍遭到两句斥责,她便红了眼眶,小脸委屈,让人无法狠心继续责备。
金老爷心中矛盾,有着有女如此心中骄傲之感,又有着女儿悄然长大他却不知的失落。直到王夫人又一次,开口,“敏姐乖,快让大夫医治啊,你如此,金老夫人该多伤心啊。”金老爷才猛然回神,心中急切,连声催促付大夫。
却是又听见金敏的声音,“父亲,可否等祖母好些,再罚敏姐。”不急不糙,平缓清亮。金老爷带着复杂的神色看着金敏,“好。”
不是想逃脱责罚,是她不能立刻受罚,立刻受罚就坐实了她毒害祖母的罪名,祖母中毒,她受罚,让范氏计谋得逞?再来可以的话她当然想亲自照顾祖母谢罪,是她,才祖母遭了这样的罪!
金敏屈身一福,“多谢父亲。今日大恩,来日敏姐必当衔草结环以报。”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金敏已面带微笑直视着范氏了,又是屈身一福,“母亲,您说是吗?”
腹中已隐隐开始作痛了,金敏却忍着痛保持着施礼屈身的姿势等着范氏的回应,范氏被金敏盯直发毛,心头恼怒却无法发作,咬牙不做回应,只以帕遮面,似是在哭泣。金敏一动不动,却是面色愈发苍白,额上带着冷汗,腹中已是极痛了。
很快便有有心人发现母女间微妙的对峙,厅里一下变的落针可闻,范氏头皮发麻,心中咬牙切齿,只得仓促的回了声,“敏姐说的极是。”
金敏满意的站立身子,“多谢母亲往日里的教诲,敏姐必当铭记于心!”已是痛的声音颤抖,却是掷地有声的将话说完。之后,再也坚持不住,金敏一下跌坐在地。
“付大夫快救救我女儿啊!”爱女之心再也无法忍耐,金老爷一把上前将金敏拥在怀中,那张儒雅的脸上竟是老泪纵横,“敏姐,敏姐,是为父没有守好这个家,没做你们的顶梁柱,是为父糊涂了,为父糊涂啊!”他金志学没有管好家中奴仆,让食材出现这样的纰漏,才使得自己的母亲中毒,事发之后,竟然将责任推卸到只有八岁的女儿身上,让仅仅八岁的女儿被逼至此,竟吞毒明志!金老爷心中后悔万分,带着深深的自责,紧紧搂住金敏。
一副父女情深的画面,让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付大夫却是看的直摇头,也并不多话,上前掰开金敏的小嘴,将催吐的药丸一下塞了进去。
金老爷的话虽动人,金敏心中却是无动于衷,早在金老爷不信她时,她已放弃了这个父亲。面上却带着感动,欣喜,“父亲信我了吗?”
“信,信!”金老爷忙不迭的点头说是。
得到金老爷的肯定,金敏抬头,清亮的双眸却是看着范氏,她不信金老爷倒戈范氏会没有动作。果然,范氏听见金老爷的话后,抬头示意了一眼范嬷嬷,范嬷嬷点了点头,阴沉的脸上带着丝奸笑,看了金敏一眼,却发觉金敏直直的盯着她,范嬷嬷头皮一麻收回眼神,却是快步悄悄出了厅里,无人发觉。
我就等着你的后招,哪怕将命搭进去又何妨?金敏心头冷笑。
许是药性上来,胃里开始翻腾,一抽一抽,此时金老爷哪里还记得要将女儿安置妥当,不可人前失态。金敏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低声说道,“父亲,让春玉扶我进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