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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被端王妃挤兑的满心怒火,后来范嬷嬷一撺掇便敲定,范嬷嬷想让自己儿子立大功,根本不肯加于他人之手。原本范氏与范嬷嬷胸有成竹,觉得一个小丫头哪里能逃过强盗之手,殊不知金敏命不该绝,被夏玉以命换来逃脱的机会,又被接长公主回京的端王世子所救。
范嬷嬷见金老爷终于听进自己的话了,想着唯一的儿子已死,将来自己只能靠着夫人,夫人倒了,自己也完了,心中一横,扑通扑通便往地面磕头,声音之大咚咚作响,嘴里哭号着,“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赌咒发誓,夫人压根没见过老奴的孽子,倘若有虚言,必叫老奴不得好死!”
古人的誓言最为神圣,范嬷嬷已经发了这样的毒誓,金老爷心头一震,这才有些犹豫是否是自己错怪了范氏,想着想着,渐渐的竟相信范氏是不知情的!他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范嬷嬷绕了进去,范嬷嬷只是发誓范氏没见过自己的儿子,并不代表这事不是范氏安排的啊!
配合着范嬷嬷,范氏的眼泪扑扑的落下,泪眼婆娑的望着金老爷,声音凄凉,“老爷可是也要妾身发此毒誓,才肯还妾身一个公道?”范氏此时心里侥幸不已,幸亏当日并没有失了理智,并没亲自见了范嬷嬷的儿子安排事宜。
金老爷心头巨震,当年他说过要她幸福,看看如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安排人掳去自己的女儿和婆婆,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这样的屎盆子自己怎么就能无凭无据的扣在夫人的头上!?夫人该是多伤心委屈啊!金老爷快步走到范氏身前,一把扶起范氏,“夫人说的什么话,我只是。。。只是。。。”金老爷为人刚正不阿,如何会说谎话替自己辩解,他确实是怀疑了范氏!
范氏一下扑进金老爷的怀里,抬起那张梨花带雨保养的十分好的小脸,弱弱的唤到,“相公。。。”
金老爷一颤,整颗心都像被融化了一般,温柔的看着范氏,范氏又继续说道,“是妾身做的不好,母亲与敏姐在乡下一呆就近五年的时光,是妾身这做媳妇做母亲的做的不好,没有早些将他们接回来,老爷怨我,也是应该的,只不过妾身怎会做出那样的事。。。老爷实在是冤枉了妾身啊。。。”
心底的芥蒂都没了,金老爷已被范氏迷的头昏目眩。待金老爷留宿范氏院中的消息传到了钱氏耳中时,钱氏只轻叹了一声,“到底是父子,一样的情根深种啊。”
李嬷嬷担忧了看了钱氏一眼,犹豫的开口道,“老夫人这事要告诉二小姐吗?”
钱氏愣了愣,摆摆手,“你去亲自告诉敏姐,对我怎么说就对她怎么说。”那孩子怕是心中愤恨更大了吧。
此时金敏已经睡下,春玉还病的下不来床,夏玉死了,夏云则是范氏根本没将她带到京都来,金敏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人,金敏自己倒不觉得什么,可来传话的李嬷嬷却是心中一酸,这可是四品官府中的二小姐啊,竟然连个贴身的丫鬟都没有!
李嬷嬷快速的将话说了,便离了屋子,她怕她在呆下去,看着二小姐平静的脸,真会忍不住心酸落泪。事后,李嬷嬷便将金敏的惨况添油加醋的向钱氏禀告。
待李嬷嬷走后,金敏坐在椅上,手指敲击着桌面,静静的思考,思量了许久,她根本不对金老爷抱有希望,有证据都不一定会将范氏如何,况且无凭无据。她要反击,只有自己,祖母不会帮她,金老爷更不会帮她!
“光杆司令啊。”金敏低喃了声,却是突然有个人影出现在脑海,那个人影对她说,“我会帮你的,将来我也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人影渐渐清晰,还是那张骄傲的带着笑容的脸,金敏甩了甩脑袋,嗤笑了一声,不嫁给人家还要利用人家,金敏啊金敏,你就这么无耻?
却是这时,像是有了幻觉一般,传来了一道轻呼,“敏妹妹,敏妹妹。。。”
金敏扶额,这几日看来真是累了,要好好休息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金敏起身,准备上床休息,却是因着天热只挡了一层窗纱的窗户上突然印出一张她刚才还想着的脸。
金敏被吓了一跳,扯了扯自己的耳朵,有些恼怒的看着不请自来的朱立业。
朱立业见金敏转身看着自己,挤眉弄眼道,“敏妹妹将纱布拿了,我好进来啊。”
金敏按住被吓的扑通乱跳的心,正了正神色,“男女授受不亲,你大半夜来做什么?”
闻言朱立业不羞不恼,依旧笑呵呵的,“你快让我进去,让人发现了你就只能嫁给我了。”面上笑着,却是心里难过,自己竟拿嫁给自己来威胁敏妹妹?
金敏嘴角抽动了两下,无奈只得将窗纱取掉,朱立业一个翻身便跳进屋子,熟门熟道的自己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悠然自得。
金敏只着着袭衣,却是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双手环抱于胸前,“说吧,什么事?”
金敏已经十四,双手环抱,更显身材曼妙,朱立业红了红脸,却是幸好天黑,看不清,清了清的嗓子,说道,“敏妹妹,我失信于你了。”真诚的望着金敏,不论什么原因,他到底没能做到给金敏个公道。
金敏微微一笑,“你做的够了,不是你失信,好了,你回吧,我还是欠你一次,日后你有需要我会回报的。”
就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吗?朱立业颓然的想到,却是面上依旧带笑,“明面上我们不能做什么,但是私下里我们可以报复的!”
摆了摆手,金敏不想再亏欠朱立业,“这事你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
“你还欠我一次,我的要求就是让我参与!”朱立业学着范思诚的样子赖皮道。
心中尽是复杂,金敏不知该如何是好,让她如何在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推拒这一片护她之心,犹豫片刻,金敏轻轻点头,“好,这次算是还你的,以后就不欠你了。”自欺欺人的说法,刚说完,金敏便不由得唾弃自己,明明缺少帮手,明明想接受人家的好意帮忙,竟然这么无耻!利用人家还说的像赏赐人家一般!
不待朱立业回话,金敏又快速说道,“不是还你的,是我又欠你一次。”
“好!你说的!”朱立业赶紧接口,欢乐的低叫道,“日后我可要好好想想这两次要求怎么提!”
金敏此时恨不得抽上自己两巴掌,叫你高尚,叫你装x,你就利用人家怎么了,人家乐意!这下好了,越欠越多!懊恼中的金敏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朱立业骗了!
朱立业心中暗自得意,就知道敏妹妹最是心软,吃软不吃硬,你越是无私奉献,她心里就越是过意不去!幸亏自己聪明,抓住了敏妹妹的软肋。
待两人恼的恼够了,得意的得意爽了,各自正了正神色,便交头接耳出谋划策商量着如何报复范氏。
夜已深,只有两道刻意压低叽里呱啦的声音不停的絮絮叨叨。
正文 第六十一章怪力乱神
新章奉上,感谢阅读
次日,金老爷向钱氏说明,强盗一事乃是范嬷嬷失言导致,念在范嬷嬷已经受到了最重的处罚——唯一的儿子已死,便不再苛刻了,只罚了范嬷嬷一年的例银。
这样的处罚也算是聊胜于无了,金敏对此一言不发,钱氏也只是说了句,“全凭老爷处置。”最后金老爷抹抹鼻子只得讪讪的离去。
金老爷临走时说了,范氏说金敏受惊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其实是范氏想来个眼不见为净,金敏撇撇嘴角也乐的不去见她,呆在钱氏的院子里关起门来就像在金家村一样无比自在。
下午金琪和金弘毅都来慰问她,金琪已经出落的像朵盛开的牡丹,光彩夺目,不过性子依旧任性刁蛮,金弘毅还是那副老成的模样,毕竟家中独子,想来自觉担子重,逼着自己成熟起来。
从前金敏还想与两人处好关系,毕竟是兄弟姐妹,可如今见着他们,让金敏怎么也忘不掉他们的母亲范氏的所作所为,自然的金敏也没从前那么真诚,对待两人客套了起来。
待送走金琪金弘毅二人,才算清静了,金敏去了春玉的屋子,春玉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屋顶,金敏心中一酸,想要上前宽慰,却是想了想忍住心软,上前一把将春玉拉坐起来,声音严厉,“你就这样放弃了?不想再提夏玉报仇了?”
春玉闻声,转过脸看向金敏,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却是抖动的双唇让金敏知道春玉内心的澎湃。金敏贴耳继续说道,“夏玉的仇一定要报,你快些好起来,帮我。”说完,金敏直直的看向春玉的双眼。
两人对视了良久,春玉终于慢慢落下了眼泪,轻轻点点头,渐渐抽泣声起,金敏抱住春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夏玉在我怀里的时候眼睛就那么瞪我,她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春玉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声嘶力竭,金敏不由得搂紧春玉。
“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没做到保护你们,是我,都是我。。。”金敏低声喃喃自语,她一直都在空口说白话啊,什么都没做到。
春玉没有接话,其实她心底忍不住小小的埋怨金敏,这是人性,无关品性。
金敏心底微叹了口气,松开抱着的春玉,“快些好起来吧。”便转身离去。
多说无益,还得春玉自己想开。
之后几日表面上风平浪静,却是范氏眼下的青黑越来越重,只因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传来。当年范氏嫁入金府,范老夫人见女儿远嫁,遂给了不少陪嫁铺子,可近日来,范氏的陪嫁铺子卖米粮的,有人吃坏肚子上门吵闹,卖首饰的有人拿着首饰说分量不足。。。之类的事一件一件,铺子掌柜一个接一个上门求法,闹的范氏头痛脑胀。
金敏听闻后心头暗爽暗自发笑,朱立业动手还真快。
其实算不上朱立业动手,哪家赚钱的铺子没点猫腻?只不过朱立业让人将这些事捅了出来,捅的路人皆知。
为了让铺子开下去,范氏不得不赔了不少银子,虽是不在乎这些小钱,却是铺子的生意日渐不好,范氏依旧头痛不已,更甚是,连范府都派人来询问范氏到底如何管理铺子,竟闹出这么大动静。
金老爷得知了此事,只斥责了范氏几句要用人得当,便不了了之了。
铺子不盈利,开下去便一直耗钱,范氏再不在乎钱银,也不得不将几个亏损厉害的铺子关了门。范氏百思不得其解,自觉估计是犯了太岁,铺子的事情安排妥当了,便备了马车也没带金琪独身一人去了京都香火最好的寺庙天龙寺上香。
听闻范氏去上香的事,金敏心底冷哼一声,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范氏啊范氏,你害死夏玉,以为菩萨会保佑你吗?等着吧。
上香回来的范氏人清气爽,一扫前几日的疲惫之态。可谁知,没过几日,便传来范氏院落里闹鬼的事。
从范氏院里的小丫鬟开始,一个传一个,小丫鬟们交头接耳,传的神乎奇乎,范氏派人制止也没用,谣言越传越凶,更多的人声称自己亲眼所见,那女鬼穿着黄衣,却是血染了胸前一大片,披头散发,脸面惨败,七窍流血。
整个金府后院谣言四起,夜里压根无人敢单独出门。金敏在暗处得意的看戏,被吓的最多的就是范氏,范氏此时焦头烂额,根本无力去制止这些谣言。但是钱氏也毫无反应,金敏不由得想到,祖母定是知道事情是她所为。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也只是收点利息而已。
直到有日夜间金老爷在书房,竟听闻管家金贵禀告此事,这事竟已发展到外院都人尽皆知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