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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是非常非常遥远的……
于是,宋小花这下子算是彻底清净了,清净得甚至就连树上秋蝉的呱噪声都显得悦耳起来,让人忍不住想逮几个互相切磋一下‘歌艺’。
用根竹竿绑个网兜仰着脖子锲而不舍地捕了半天只捞到几片开始泛黄的树叶后,宋小花决定歇口气揉揉快要断掉的脖子再接再厉。
做着颈部运动,眼角瞄到听弦正好路过。
这人一旦感到无聊就会想要三八,尤其是女人。没有狗血电视剧和明星八卦花边新闻的滋润,就只有从周边的人身上来挖掘了以满足这方面的精神需求了。
“听弦你过来。”
“二奶奶有何吩咐?”
和爽朗性直的晓烟不同,听弦在这位几乎没有什么架子整天笑嘻嘻的主子面前,自始至终保持着应有的恭谨态度,让宋小花颇有些无奈,不过相对而言却也更倚重信任。
“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说说话。”
听弦将竹竿接过倚树放好,又去旁边的水盆里拧了一块方巾来给宋小花擦脸,这才微笑着轻声道:“二奶奶可是觉得闷了?”
“是啊,我都快闷死了。所以才要跟你聊天嘛!”宋小花无聊的把那方巾顶在指头上打转,貌似随口说了句:“新来的那个厨子手艺虽然不错,但比王林到底还是差了点儿,你觉得呢?”
听弦微微一怔,旋即还是那样细声慢语:“我们做下人的舌头生来粗糙,哪里能尝得出好坏,二奶奶既然说不如,那就肯定不如了。”
宋小花看着她那明显消瘦憔悴了不少的脸颊叹了口气:“我最怕你这样的,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偏偏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毛病,你也算是个打太极的高手了。”拉着她站到树荫下,收起了嘻笑神色:“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不许再忽悠我!”
“忽悠?”
“……就是不许骗我!”
“二奶奶言重了,我哪敢。”
“那就好。其实,你早就知道媚儿是冤枉的对不对?”
听弦又是一怔:“媚儿是坐实了下毒的罪名,被大奶奶撵出去的,何来的冤枉?”
宋小花挥挥手:“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了,这儿就咱们俩,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我现在也不是要跟你讨论媚儿,我想说的,是王林。”
见她只是低了头不说话,便放缓了声音:“那天在‘盛园’里,你就已经看出不对劲了,是不是?之所以什么都不说,是因为担心王林知道紫琴故意利用他会难过,是不是?你,一直都很喜欢王林,是不是?”
听弦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来,泪光盈盈,泪珠儿却始终不落:“二奶奶是明白人,什么都瞒不过您的一双慧眼。那日在院里,紫琴姐姐看到我和王林一起站在那儿,却没有露出任何的惊讶或者好奇,我就知道,这件事,怕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可无凭无据的,我一个下人也不好说什么。况且,即便真的有隐情,那也一定是大奶奶房里的事儿,与咱们无关。二爷一早就吩咐过,尽自己的本分,别人的事情,不要管。所以,还请二奶奶恕我没有明言之罪。至于我对王林……”
略微哽了哽,凄然一笑:“我虽有意,他却无心,又何须强求。何况,今后隔了一道高墙,又隔了千山万水,怕是永无相见之日,又何须再说。”
宋小花忽然很想给自己的嘴巴贴上封条,好端端的这么三八做甚,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八卦心,就去揭别人的隐痛,真是欠抽:“对不起啊听弦,我不该提他的。咱们把他给忘了吧,改天,我一定会给你找个比他好千百倍的男人。”
说完,手一哆嗦,差点就直接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这么烂俗这么狗血的话,讲了还不如不讲。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又哪里还能有更好的呢?况且,现在听弦摆明了心里还放不下王林,说这个也未免太早了点。
不料,听弦竟福了一福:“全凭二奶奶做主,先行谢过。”
这让本以为她会说类似于‘终生不嫁,要永远伺候您’这种话的宋小花顿时有些不知如何接下去。
“日子总还是要过的,我也不可能不嫁人。”像是看出了宋小花的疑惑,听弦淡淡说道:“我对他的心意,他并不知情。我若是执着,却只是平添了他的罪孽。日后去了阴曹地府,还有何面目见他?这辈子无缘,就等下辈子好了。踏踏实实过好自己的生活,才不枉费了我付出的一片心。二奶奶,这些话,我以为会永远烂在肚子里。现在说出来,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嫣然一笑,眼眸闪亮,仿佛为原本并不出众的面容增加了几分耀目的光彩:“谢谢二奶奶给了我这个机会,也谢谢二奶奶对我的宽容,当时没有追问,成全了我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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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凌下学后又被陆拓给半路‘截’了去,说是吃过晚饭再送回来。没了小糯米团子可供‘蹂躏’的宋小花于是越发无聊,只好赖在陆子期的书房里消磨时间。
处理完公文一抬头,却见之前一直没什么动静的那个人正将下巴磕在桌边,双手垂地,两眼直愣愣盯着琉璃灯发呆,那滑稽的模样看得陆子期忍不住轻笑:“再这样看下去,小心眼睛会对在一起分不开了。”
宋小花只把眼珠子略微往声音的方向斜了斜,便又恢复了死水一潭的状态,极其难得的没有立马展开反击。
不禁有些担心,探手覆上她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以下巴为支点,左右摆了摆脑袋。
“那么,有心事?”
以下巴为支点,上下点了点脑袋。
忍笑:“你的下巴硌得疼不疼啊?”
以下巴为支点,上下左右摇晃脑袋。
挑了挑眉梢,拿过一本书打开,侧身而坐:“那你继续想你的心事,我看会儿书。”
姿势未变,只是幽幽叹气,终于开口,随着嘴巴的开阖,脑袋一顿一顿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默念一遍,眼睛一亮:“这句词不错,莫非是你做的?”
宋小花呆了呆,心说坏菜,大概这句李莫愁不停唠叨的话这会儿还没被写出来,可不能剽窃了人家的东西,连忙坐起来打岔:“我哪有这个本事,可能是之前在什么地方无意听到的吧!甭管这个了,你说,紫琴和王林将来会幸福么?”
陆子期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转移:“怎么又提起他们了?”
“我只是觉得,两个互相喜欢的人能够在一起,真是挺不容易的。可贼老天为什么总是爱把红线乱系呢?你喜欢的不喜欢你,喜欢你的你又不喜欢,和不喜欢的人长相厮守心里又一直想着那个喜欢的人,但那个喜欢的人却可能根本不知道你喜欢他……”
被这一连串‘喜欢不喜欢’绕得有些晕,不过还是忍不住提醒:“负责系红线的好像是月老。”
“月老还不是给贼老天干活的,要听他的命令?就好象你跟皇帝的关系一样。”
“遥遥,不得胡言!”
“好好好,我就是随便举个例子嘛!”
用两根手指捏了捏她那被压得有些泛红的下巴尖:“你究竟想说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宋小花蔫蔫的有些出神,轻声嘀咕:“元昊当初决定离开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会不会也像……是寄望于下辈子?这样讲起来,他们倒是有一个共同点,在感情上,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正自言自语叨叨着,忽觉下巴一痛:“哎呦,你干嘛拧我?!”
陆子期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加,面上带着一丝阴森森的‘狞笑’:“因为,我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眨眨眼睛,总算反应了过来:“你又吃醋!”
“什么叫做又?”
“我错了我错了,您堂堂陆大人陆二爷怎么会吃醋呢?最多也就打打酱油……”
“你就给我继续掰扯吧!”
“哎哟哎哟,我是不小心提到的嘛!”
“不小心才最可恶!”
“那我是成心故意的。”
“再说一遍!”
宋小花看死活是说不明白了便索性嘴一扁开始哀嚎:“男人欺负女人,家庭暴力啊!”
明知道是装的,却还是担心真弄疼了她,陆子期只得松了手,寒着一张脸:“你刚刚说的他们,除了那家伙之外,还有谁?”
揉着下巴,嬉皮笑脸凑过去,一本正经来了句:“不告诉你。”在他发作之前,赶紧补充:“其实,我也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所以,咱俩才是天造的一双地设的一对,要不然,小日子怎么能过得如此和谐呢?”见他神色稍有缓和,又顺竿子往上爬,蹭到他怀里:“冬青你猜,我这辈子唯一拿得起放不下的是什么?
虽然尽力板着脸,但声音里却已经有了抑制不住的笑意:“你直接说吧,我猜不到。”
含情脉脉凝视着他的眼眸,轻柔的嗓音仿佛能滴出水来,朱唇轻启,吐气若兰:“筷子。”
“…………”
陆子期那拧巴扭曲的小表情让宋小花立马纵声爆笑,前仰后合的险些没坐稳一脑袋栽了下去,不过,这种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调整好了情绪的某人的淡淡的一句话给拦腰斩断了:“本来还想过两天带你去汴河赏景吃蟹的,可吃蟹又用不着筷子,既然你如此放不下,那自是不能让你为难,所以……”
张口结舌愣了愣,连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为难不为难!”
“你知道,我从来不会勉强你的。”
爬下来,转到他背后,开始狗腿的给他捶背揉肩:“刚才都是在说笑呢!其实,我这辈子最放不下的除了你之外还能是什么?”
“真的?”
“真真儿的,比真的还真!”
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么久没出去,闷坏了吧?”
“可不是,我都快闷出忧郁症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你怎么从来都不提呢?”
“这不是看你忙吗?再说了,我明白,你们深宅大院的规矩多,女人们讲究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要出去一趟简直比登天还难。”
“话虽如此,不过以前我还真没看来,你居然是个如此守规矩的人。”
“还不是怕给你惹麻烦啊?不然的话,我早就偷溜了!”
“对呀!我也一直在纳闷,你怎么就没溜呢?”
陆子期一脸困惑的转过头看着身后正卖力‘干活献媚’的人:“穿过园子北面的那块小空地,就有一个直接通往‘安阳街’的侧门,你不知道么?”
宋小花傻眼:“没人跟我说过啊!”
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怪我怪我,居然忘了告诉你,这园子本是爹以清修为名目,行风流之实质的所在。当年兴建时,就预留了一个隐蔽的秘密通道,方便进出府宅。我之所以选择了此处作为我们的居所,也是考虑了这个因素的。毕竟,想让你这个在外面东奔西跑野惯了的丫头,长年累月待在这方寸之地不出去,实在是很难。不过,我好像真是小瞧了你身上大家闺秀的潜质了,竟能如此耐得住。既然这样,改日我便让人把那小门给堵上,省得将来万一被发现,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宋小花继续傻眼,半晌才回过神,掐着他的脖子就是一顿猛摇:“你故意的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笑着拉住她的手,微一使力将她带入怀中箍住:“前段时间天气那么热,还不是怕你跑出去会热坏了么?而且,刚进府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总不能太过随性而为了,对不对?”
“现在盯着的也不少!”
“可现在还有谁敢乱嚼二□舌根?就算嚼了,二爷都不管,又有谁敢管?”
没好气地冷哼一声:“瞧把你给得瑟的,好像什么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一样。”
“你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