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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诏目光瞬间冷了;扇柄抵在她胸口上:“你觉得这样能吓着我吗?”
段文蕙捂住胸脯;涨红的脸又气得发了青。
“听话。不然;我明日就去忠勇侯府提亲。”陆诏拿扇柄拍拍她脸蛋;“庆王正妃之位虚待已久;我好不容易看中个女人;父皇定会毫不犹豫允准的。”
做到了庆王正妃的位子;便有一半可能坐上下任皇后的位子;眼下不知有多少人正眼红着呢。只要陆诏愿娶;忠勇侯府就算再想依附皇后和太子;在圣旨御批之下;也不能不点头。可陆诏向段府提亲明摆着就是对段文蕙的一种惩罚和报复;他这样轻薄她;她又怎么会傻到感到荣幸?
“王爷似乎很维护大奶奶。”她唇角一扬。略带讥诮地看着琉璃。“不知道将军知道王爷这么替他照顾着自己的妻子时;会不会感激王爷?”
陆诏目光骤冷;声音却越发地轻缓了:“滚。”
段文蕙被他的目光震得一退;咬牙再瞪了眼琉璃;回头退出去了。
琉璃回身坐下;神情却再也不见丝毫轻松。段文蕙不蠢;话说到刚刚那份上;必定是已经猜到祈允灏不在府里了;这要传出去可是欺君的大罪;虽然圣上亦可看在他是南下替他寻解药的份上轻饶他。可是却难防太子或皇后借机使坏。如果祈允灏被治罪。那兵权自会收去;这个时候怎么能失去手上兵权?
“我们;似乎闯祸了。”
她喃喃地说。
陆诏神色也十分凝重;琉璃想到的他更能想得到。可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默了片刻;他说道:“允灏不会有事;如今她只是猜测而已;只要不让她亲眼见到你房里没人;就算她再猜也没有拿你没办法。”
“可是她要是告诉皇后;皇后挟旨来见呢?”段文蕙当然可以挡;可琉璃怕的就是皇后这层。
“不可能。”陆诏笃定地;“皇后要是治了允灏的罪。夺了他的兵权;只剩个空壳子;那她段文蕙又能落着什么好?她不会告诉皇后;也不会告诉太子;但是。她也许会趁允灏不在而针对你。把你挤挎;占有允灏;这才是她的目的。”
琉璃眉心纠结着;既觉得他推理得对;又觉得没有绝对把握。
陆诏看了她一眼;说道:“都已经这样了;索性我再呆会儿再走。他嘱托我照顾你;我能够多呆片刻就多呆片刻吧。”
琉璃想了想;点点头。
眼下不是她逞强的时候;虽然陆诏留下来容易致人诟病;但她实在也担心段文蕙此时耍出点什么花招来;自己要是身子方便倒罢了;如今怀着孩子不能不以安全为上。有陆诏在;起码没有人敢来骚扰;至于流言蜚语什么的;只要祈允灏相信她;那她就什么也不怕。
段文蕙回到后院;被陆诏咬过的耳垂还是火辣辣地难受。她虽然痴心于祈允灏;可是身为侯府贵女;到如今可是连半个男子都没有碰过她的;除了陆诏。陆诏!想起他轻薄她的样子她就禁不住心里冒火;祈允灏明明不在;他却跟琉璃装成他受伤在床的样子;合伙来给她难堪;让她脸面丢了个尽;这对狗男女!
她死掐着桌上瓶里插着的两枝兰花;狠狠地将之捻成了浆。
祈允灏肯定不在府里。他们这样死死瞒着;那就表示他肯定出去了至少有几日;她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也不想去打听;她只知道;他不在府里;那就是她向琉璃下手的最好时刻!她堂堂一个侯门的嫡长女;上次在宫里被她害得当众丢了脸面已是令她恨之入骨;今日陆诏又为了替琉璃解围;而仗势将她羞辱;她焉能白白任他们这样将她一再地欺负?
她咬牙在窗前站了片刻;忽而一转身;唤了从宫中带来的宫女来:“去送封信给太子殿下。”
陆诏留下来在正院吃晚饭;琉璃让李行和范云陪着;自己则避到了前院。
府里人知道庆王来朝庆堂了;所以行动皆小心翼翼。而梅氏那边没有听到段文蕙这里有动静传去;也有些忧急;生怕万一不是她想的那样;祈允灏好好地躺在屋里能吃能睡;那她的美梦就又要化成泡影了。
陆诏等到差不多侍卫们都吃完饭到位了;再也没有哪里有疏漏了;才又放心离去。
翌日早上;琉璃正算着祈允灏归来的日子;外头忽有人来;说宫里来人了。
琉璃暗道了声不好;满以为是段文蕙当真将事情捅给了皇后;心怀忐忑走出去一看;果然有个太监站在廊下;见了她便弯腰道:“启禀大将军夫人;骆贵妃娘娘有请。”说着递了广仁宫的腰牌过来。
骆贵妃的确是住在广仁宫没错。琉璃看过;她这心便又踏实下来。不过她眼下不能出府;于是问道:“不知娘娘传我何事?”
太监道:“娘娘昨儿听庆王说起王府这些事;十分担心夫人;故而请夫人进宫一叙。”
琉璃点点头;猜想必是陆诏自王府回去后又进了宫。只是这究竟去还是不去呢?太监似看出她心思来;说道:“娘娘说了;只须要耽误夫人片刻就行。院子里的安全留给侍卫们看护即可。”
如果只去片刻;那倒用不着把侍卫全都留下。而只要让李行带着两个人留下即可;有他们在;除非定北王来;否则没有人能闯进去。而定北王此时已去了营中;并不可能回府;当然;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知道祈允灏并不在府里;那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于是;琉璃就带着叶同刘威以及剩下的四名侍卫出府往宫里去了。
杜睿出了府门;也让小厮牵了马来往宫里去。他暂时没够早朝的品级;所以每日里只需要直接上翰林院当差即可。
打马上了长街;走过人流拥挤的一段路;他身后的小厮眼尖;忽然指着前头一行抬着大轿的人马道:“爷;您看;那不是镇国大将军夫人的大轿么?”
杜睿勒马看去;果然那一长溜的府兵身上都印着镇国大将军的印记。而轿子旁一匹马上则骑着个太监。“她要进宫?”心下狐疑着;便不由得说出口来。祈允灏受伤的事他早听说了;宫里皇后及太子妃都把琉璃当成了眼中钉;这个时候她挺着肚子;独自进宫去做什么?祈允灏也真是个混蛋;这个时候居然也放心她出门!
他心里的不忿又涌了上来;当下放慢速度;随在琉璃大轿后十来丈的距离慢慢前行。上次在宫里她就险些遭了太子妃暗算;这次没有人在侧;他可得小心看着点儿。只不知道她上哪儿?
“杨吉;你去打听打听;她这是上哪宫里去。”
他吩咐那小厮道。
杨吉得令;下了马往前面去了。
杜睿仍然慢腾腾跟着在后头;眼见得前方轿子已经过了闹市;进了段两旁有高墙的僻静大街;轿子也随之放慢下来了。
他平时不走这边;今日是为了护着琉璃才绕的这段;这段路极少人走;说起来也有历史的。左边的高墙外是片空地;如今建了座小小的寺庙;平日没什么香火。右边的高墙外则是一片废弃的宅子。这宅子便是三十年前被灭门的少师窦珏的府上。据说当年窦府一族被灭之后;其景象甚惨;住在这一片地方的人时常半夜里能听到有凄厉的哭叫声;后来人们渐渐搬走;窦宅也一直卖不出去;于是就荒废在这里。久而久之这里连过路的人都少了;除了住在大街两头的百姓走动走动;知情的外人一向是不走的。今日天气又炎热;于是路上行走的人就更少了。
杜睿看着窦宅的方向;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他倒不怕什么神鬼;即使有神鬼;大白天里也冒不了头;可是他还是觉得那太监引路让琉璃大轿走这条路十分不妥;勒了马正要赶上去劝阻;杨吉忽然已经回来了;与他道:“爷;小的跟府兵打听过了;将军夫人这是要上广仁宫去。”
“广仁宫?”杜睿眉心皱起来;那不是骆贵妃的宫殿么?可是广仁宫压根就不走这个方向啊!“不好!她有危险!”
他脑子里突然敲起了警钟;脚一跨;打马正要过去;这时就见窦宅废弃多年的墙头后闪出两个人影;举着弓箭对准琉璃的轿子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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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 你是毒药
琉璃坐在大轿内;轿帘放下来;也不知外头如何场景;只觉得越走越清静;正想掀帘子来瞧瞧;忽听叶同刘威大喝一声;然后轿子就蓦地往旁边一侧;前后成队的府兵忽然乱了;中间夹杂着月桂海棠的尖叫;有人叫着“奶奶”;有人叫着“不好”;然后脚步声叫喊全都响起来了。
轿子侧翻的时候琉璃立时扶住了轿杠;等轿子落地停稳;她立时蹲下去缩到了角落;才刚抬头;一支箭已正好射在她方才坐立的位置!
有人暗算她!她脑子里立时闪过这个念头。但是来不及多想;这个时候她必须想办法自保。
“琉璃!”她正琢磨着该怎么办时;帘子忽然掀开了;杜睿带着一脸焦急出现在轿门口;他身后是同样睁大眼睛冲着里头张望的月桂海棠。叶同举着刀站在海棠身旁;一面吩咐着侍卫们围住轿辇;一面让府兵们去追人。
“你没事吧?”杜睿看到缩在角落里的她;立时躬身进来。
琉璃摇摇头:“发生什么事?”
杜睿道:“有人在路旁伏击你。正好被我撞见了;我过来提醒你们时;那些人已经下手了。”他把琉璃扶起走出来。琉璃看了眼围在周围的重重府兵;当即问叶同:“可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叶同纠紧着眉心摇头:“都是蒙了面的人;刘威已经带人去追了。”
“蒙面人?”那就是要暗杀她。府兵已经大轿上都有镇国大将军的印记;伏击的人不会认不出来;既然还朝她下手;那就肯定是冲着她来的。琉璃忽然想起昨日段文蕙在她房里那一幕;立时警觉起来:“这些人要不是皇后的人;就是太子的人!方才那太监呢?”
“已经逃了!”叶同羞愧地低下头去。“方才事出突然;小的无暇顾及于他;等到阻止刺客们继续行凶之后;再去看他已经逃走了。”
“他肯定逃不远;你现在马上追去。务必留个活口带回来!”琉璃立即下令。
“奶奶!”叶同为难地看着她;又看着杜睿。祈允灏早交代过他要贴身保护她的安全;如今刘威已经去追人了;她的人身安全是最重要的。要是他也走了;回头再出事怎么办?
“他既然是宫里的;肯定就是逃回宫去;这里进宫的方向只有东宫城门;那些人体力不济;跑不远;不会绕到别的门去。你现在去追的话。十有**还追得上!”杜睿望了眼街头方向。也面色凝重地与叶同说道:“这里的安全你不要担心。我在这里由我来负责;你快去吧!”
“快去!”琉璃扫眼指着旁边余下三名侍卫;再道:“还有这么多人在;别磨蹭了!”
叶同这才颌首转身。轻身跃上马背;往东宫城门方向而去。
琉璃环视了一下仍然神色紧张的侍卫及府兵们;不由得皱眉吁了口气。来之前她千提防万提防着段文蕙把祈允灏不在府的秘密撞破;可是没想到她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头;而是挖空心思将她骗出了府来!在王府没害得着她;眼下又丧心病狂地联合了宫里人来害她;看来;这一次她还真下狠心了!
这会子;她多半在家里等好消息吧?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环顾起了四周。
杜睿道:“太阳大起来了;先找个地方坐坐吧。人没有追回来之前;我觉得你还是先不要回去。”
琉璃正有此意。段文蕙既然成心要杀死她;想等她被杀死的好消息;那她就干脆且不回府去。找个地方布置妥了;反过来演出戏给她看看好了。可是一看之下这附近没有茶馆也没有酒楼;往前就是王府大街;往后倒是片闹市;可是杜睿应该没空陪着她吧?
“你不用去衙门么?”她问。
杜睿道:“这几日事情不多;少去个一日半日也没什么。”说着他指着左前方;看了她一眼;说道:“去酒肆茶楼多有不便;我有所私宅在不远处;你要是不介意;就去那里坐坐。”
琉璃迟疑半刻;而后点点头。虽然她知道应该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