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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祈允灏摆摆手说道;忽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是小心眼儿;实在是杜睿太让人头疼了。没有人能知道遇上这么个情敌的痛苦;有个这么样近乎完美的男人这么痴情的守侯;他要是个女的;只怕都要动心了;琉璃真的会不动心么?她不动心;究竟会不会是因为怀着他的孩子;所以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不由得黯淡;他想她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可不愿意她是为了孩子而被迫留下。所以;尚且有点纠结。
“将军;”叶同见他眉头时舒时结;便又道:“将军要是实在过不了这道坎的话;倒不如想想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祈允灏负手问。
叶同压低声说道:“将军熟读兵书;那三十六计自是运用得炉火纯青。将军怎么忘了有句话叫知己知己百战不殆?与其在这里忧虑不堪;将军不如主动跟杜大人接近接近;你们辽了朋友;自然就了解他的心思了。您了解了他的心思;防备起来自然就容易了。”
祈允灏盯着他看了半日;又盯着地下沉吟了半日。
琉璃进房半天还不见他进来;就有些纳闷了;他这还装着伤病;能在外杵那么久么?于是就又出了门来;见他与叶同刘威三人脑袋凑成一处;似密谋着什么;便就道:“你们干什么呢?”
祈允灏连忙抬腿走过去;临走还不忘甩个眼色过来让他们噤声。
他们这一去一回的当口;后院里呆着的段文蕙心情却远没有这般轻松。
定北王带着祈允灏与琉璃一道进宫的事她早就知道了;这时又听得祈允灏与琉璃回了府;一颗心便就高高悬了起来。她原以为祈允灏不在府里;所以才敢做下这么些事;没想到他真的在府!今日他们往宫里这一去;自然是告状去了;杜睿前两日又将那太监尸体交给了大理寺审验;这么一来;太子那里必定事发!
太子若被顶到风口浪尖;会不会把她抖出去呢?如果把她抖出去;那圣上必然拿她问罪;——不过;倒是也不怕;皇后自会出面保她的;弄到最后;顶多也就是斥她一顿;罚罚她罢了;是不会落到被逐出王府的地步的。
可是这样一来;琉璃肯定是怎么样都不会放过她了;她知道何毓华的下场;虽然找不出证据证明是琉璃下的手;可是怎么说她都是赢的那一个!如果万一真是她做下的;那她对自己岂不是会比对何毓华下手更狠毒?
不;她不能就这么等着她拿刀子架上她的脖子;在琉璃下手之前;她必须先想个办法达成目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能使自己顺理成章地继续留下来呢?琉璃都已经有了子嗣;除非她死;否则想挤走她是不可能的了。在她已经遭受了一次暗杀;祈允灏又已经能够走动的情况下;她又怎么可能还会给出破绽让自己有机可乘?
目前想杀死她也是不可能的了。而再等上几个月她把孩子生下来——孩子?是了;琉璃可以怀他的孩子;那她也可以啊!眼下祈允灏有伤在身;避退不得;正可以下手;如果祈允灏跟她有了肌肤之亲;就算不能马上怀上孩子;她也可以借这个让定北王府负责;让祈允灏负责!她可是忠门侯府享有乡主爵位的嫡女啊!只要碰了她;祈允灏敢不负责?
“哈哈……”
她因自己突来的妙思而振奋起来;其实这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法子!以往她就是太顾着脸面了;所以才走了不少弯路;如今被逼到这份上;为了达成目的;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
“容儿!”她大声一喝;把屋里的小宫女叫过来:“你回宫一趟;去问皇后娘娘讨些药来!”
“什么药?”容儿问。
段文蕙让她附耳上前;悄声说了起来。
琉璃在房里午歇;正睡得酣沉;猛然被人摇醒:“奶奶!奶奶!吴太医来了!”琉璃眼睛睁开了一缝;又眯了上去。她又没传吴子薪过来;这会子来作甚?再者替祈允灏看伤的自有刘太医;也不劳他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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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 走火入魔
“让他等会儿。我再睡会儿。”她咕哝着;又回到梦境去。
“奶奶!”月桂又摇起她来:“吴太医有要紧事相告!段文蕙让人进宫去了!”
段文蕙?琉璃听到这名字;意识瞬间清醒了;她接下来要对付的正是她呢;怎么会不上心?于是侧身坐起来;下了地;整过妆容;来到外间;果然见吴子薪已经拎着药箱在左首坐着了。
“吴太医找我有什么事?”
琉璃说着;便将月桂海棠以外的人全都唤退了;眼望着吴子薪。
吴子薪说道:“不知道奶奶可认得坤庆宫一个叫做容儿的宫女?”
琉璃想了想;坤庆宫的人她不认识;不过段文蕙身边有个宫女正叫容儿;这两名宫女都是皇后派来的;姑且就当是这个容儿吧。于是道:“可是单眼双眼微微有些吊尾的那个容儿?”
“正是!”吴子薪点头;“今儿这容儿上太医院来寻淫羊藿。这淫羊藿乃催情之物;皇后已然年近花甲;多年已未承欢。且圣上龙体违和;宫中也禁用此物。这容儿来寻淫羊藿;小的就留了个神;因知道随段姑娘来王府的还有两名宫女;于是后来拿药与她之时;顺便提起这段姑娘。容儿说漏了嘴;说回王府再向姑娘转告小的的问侯;小的便察觉此药只怕不是皇后要用;而是段姑娘要用。”
琉璃听完;说道:“你是说段文蕙让容儿进宫拿催情药?”
不由得她不吃惊;段文蕙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她拿催情药做什么呢?拿给谁吃?祈允灏?在她一计害她未成之下;她难不成想来个直捣黄龙;干脆脱衣爬上祈允灏的床去?然后便缠着祈允灏让他负责;达到占有他的目的?
琉璃还真是不能不相信人至贱则无敌的话来;不要说她这样的身份死缠上王府来已是没了体面;这种拿催情药来迷男人上钩的事连小家效的姑娘都不定有脸做出来的吧?她居然疯狂到来上这么一招!琉璃自认手段颇有些下三滥;可到底还没有想过拿催情药去达到目的的地步。对于段文蕙的无耻;她真真是服了。
“这么大热天的;难为吴太医跑这么一趟;月桂去拿一百两银票来;让吴太医拿去喝茶。”琉璃扬手往后一挥;然后便含笑与吴子薪道:“小小意思;还请笑纳。”
吴子薪连忙道:“奶奶破费了;举手之劳而已。此番乃是借给奶奶请平安脉而来;回头太医院要记档;还请奶奶递出手来。”
琉璃遂将手伸出来。正好月桂已拿了银票出来。琉璃递了给吴子薪。吴子薪谦辞一番;也就受了。
等他走后;月桂便就冒火了;“段文蕙真是太不要脸了!奶奶打算怎么收拾她?”
琉璃抽着手绢子一笑。说道:“不怎么办。”
她既然要去勾引祈允灏;难道她还去阻止她吗?说起来也是十七八的大姑娘了;思春也是正常的;就让她爬吧。
“放话出去;就说今儿起将军会在西面芍药轩里住两日;那里凉快;利于养伤。再把桔梗儿给我找来。”
月桂哎了声;立马去了。
桔梗儿几乎是随叫随到;琉璃一杯茶没喝完他就进来了。琉璃道:“你去街边随便找个庄稼汉来。个儿高大些的;许他几两银子;叫他这几日在芍药轩外的胡同里等着;不得露了形藏。到时段文蕙在芍药轩露了面;我再有吩咐。”
桔梗儿不知她要做什么。但是听到跟段文蕙有关;当即就知道琉璃定是要敲打敲打她了;于是点头道:“几两银子找个人;一叫一大把!奶奶等消息便是!”
说着便就出去了。
琉璃捧着茶;面上仍有笑意;但看上去却是冷得糁人。
傍晚时分范云便开始让人打扫芍药轩去了;十来个人来来回回的;想要不知道都难。段文蕙从园子里转了一圈回来;便唤来容儿:“去打听打听;将军今儿夜里是一个人在芍药轩呢;还是大奶奶也陪着同去。”
容儿出门;很快就回转来了:“姑娘!只有将军一个人去芍药轩;大奶奶不去。不过我听说大奶奶不去是因为准备明日一早要传姑娘去说话呢。方才我藏在墙壁后;听月桂亲口跟铃兰交代的;还说大奶奶已经猜到这次太子让人埋伏在窦宅乃是姑娘出的主意!”
“此话当真?”
段文蕙心下一震;虽然明知道以琉璃的脑子不可能猜不到她头上;可是这会儿太子被禁;皇后又因为上次的事情被圣上斥;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由得不感到惶然了。
“千真万确!”容儿肯定地道:“姑娘;你要下手就要尽快;大奶奶让将军挪到芍药轩养伤这是最好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今儿娘娘还在问起这事儿;我都给挡回去了。姑娘好歹看在皇后娘娘这么尽心尽力帮你的份上;也莫忘了娘娘的嘱咐!”
“我知道!”段文蕙听见她催便有些心烦意躁;“我知道该怎么做;可是你不觉得就算大奶奶不过去;将军身边的人也太多了吗?我就是这么闯过去;也一定会被李行阻拦;得想个办法把他们支开才好!”
容儿一想;说道:“这个容易;到时候我来想办法。反正你只要进得将军的房间不就成了吗?”
段文蕙咬唇点点头;只要能进得祈允灏的房间;把淫羊藿的药末丢进他茶水里;到他意乱情迷之时她再进去;就什么事儿都成了。于是说道:“那你去把药准备好吧。”
这边厢祈允灏在书房呆了半日;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与琉璃吃晚饭的时候;便就不解地道:“听说我要挪到芍药轩去住两日?为什么?”
琉璃懒洋洋剥虾壳;说道:“吃醋的下场!”
祈允灏一顿;清了清嗓子;“其实呢;我一点也没有以为你和杜睿之间有什么。要是可能的话;我跟他交个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琉璃偏头看他一眼;继续剥虾;直到把手上的大虾剥干净然后吃了;才说道:“那就赏你今儿个还睡在这屋。不过;不能张扬。要装作照计划住在芍药轩的样子。”
祈允灏沉吟道:“能不能还加赏点别的?这点太少了。”
“可以啊!”琉璃往水盆里洗了手;擦干净;然后托腮道:“那就再赏你跟我一起看出戏。”
“看戏?”
琉璃点头;唇角笑容无比邪恶。
吃过饭;祈允灏陪琉璃消了食;就回房看起书来了。琉璃不动声色地让月桂下去散布祈允灏往芍药轩去了的消息;然后把李行与几个侍卫也都调了过去。李行原先只听祈允灏一个人的命令;如今祈允灏被琉璃吃得死死;早就已经把琉璃当成排在祈允灏之前的主子了。所以对于她的吩咐;没有不听的。
李行在哪儿;就等于说明祈允灏在哪儿;所以当芍药轩里亮了灯;然后廊下又站着了许多侍卫的时候;谁都知道祈允灏已经上这儿来了。
在房里坐了半日;海棠跑进来;在帘子下冲她招了招手;琉璃走出去;海棠道:“容儿在芍药轩外摔倒了;说是崴了脚;在那儿哭呢。”
琉璃摇着团扇道:“那里平日里无人走动;这会子她去那里转悠;多半是想引开李行他们;让他们把她送回丹香院去;给段文蕙个空子。”
海棠点头;飞快退去了。
琉璃唤来月桂:“让桔梗儿把那庄稼汉准备好。”
月桂也点头去了。
琉璃站在穿堂内看着李行他们几个送容儿去了丹香院;便也回房来;拉起祈允灏道:“来;奶奶请你上松塔楼看戏去!”
祈允灏早听她们在外叽哩咕哝;这会子便就顺势跳下了床;倒要看看她们究竟搞什么名堂。
松塔楼就在芍药轩隔壁;站在二楼栏杆处;便可看到芍药轩院内情形。这会子芍药轩屋里灯火已然灭了;只剩廊下挂着几盏灯笼。因为地处花木之间;此处甚为安静清凉;没有李行他们的守护;院子里又更显得静谧。
才倚栏站了会儿;这时就见院外悄步走进个婀娜的人影;径直往正房奔去。廊下灯光照得那人身姿十分眼熟;而后只一瞬;正房门开后便又关了。
祈允灏皱眉道:“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