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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发光的乌龟?”甘草惊悚的指着前方走廊尽头处的一副画,手指颤了颤,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老爷竟然连这个也‘顺’来了,真是太、太、太无耻了。
那副画宫轻寒早就看到了,也没什么惊讶的。直接走上前稍加打量,便将两指插在乌龟的双眼上,“吱吱”的响声过后,画着乌龟的那面墙转了九十度,后面赫然是一个亮堂的密室。
甘草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别人是画龙点睛,龙飞升天,她家小姐是画龟插睛,龟转密室,两相无关,怎么倒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密室如一般厢房大小,顶端镶嵌着不下二十颗夜明珠,使得里面亮如白昼,而这些夜明珠不用想便知道是宫轻寒的。
仔细搜寻了一圈,却是毫无发现,墙角倒是发现了一堆突兀的灰烬,看样子,应该是新烧的。
看来,前两日发生的事似乎不少呢!
宫轻寒见没什么线索,甘草和芍药找了一圈后也没发现还有其它暗格暗门之类的,便直接原路返回。
回到房间后,宫轻寒坐在桌前仔细理着事情的来龙去脉,而甘草赶紧让芍药帮忙,哼哧哼哧的将宫轻寒的床抬起来,取出四个垫床角碟盒子,打开一看,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这四个铁盒子中,每个都是她亲手装的整整的二十颗夜明珠,现在居然每个盒子中只剩两颗了…老爷真是太狠心了!
“小姐,你看。”甘草愤愤的将盒子推到宫轻寒面前。
宫轻寒随意看了眼,淡淡道“空些时间去把那密室中的夜明珠抠出来吧,怪不得近些日子生意不顺,原来是财运被坏了。”
四个盒子共计八十颗夜明珠,正好取其意,四季发财八方顺利十全十美,现在后面的零没了,果然行事没那么完美。
甘草瞬间斗志昂扬,不知从哪操来一把小铁锹,拿在手中扬了扬“我这就去。”说还没完,人便一溜烟跑的没了踪影。
“上次佛山寺的那些僧人来历可都查清楚了?”宫轻寒见着跑出去的甘草摇了摇头,转首向芍药问道。
“没有,他们都似平空冒出来的般,根本查不到任何来历。而现如今佛山寺几乎与一座空寺没多大区别,听闻县太爷正想办法从别处请僧人来入寺。”
宫轻寒闻言再看了看手中明黄色的襁褓和长命锁,照目前形式而言,似乎只剩下了这一条线索。
可若是真是皇室中人所为,这事情便得从长计议。
现在爹既然是被那些人带走,那说明还有利用价值,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如今之计便是弄清楚这两样东西的来源,才能缩小范围找人。如若不然,仅是这皇宫,纵然她的人能进得去,单要找个人也是大海捞针。
而要在这皇宫之中行动自如便于行事,莫过于得到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可有什么法子进宫?”
芍药听着宫轻寒的问话再看着她手上拿的两样东西,心下已是明了一二,当即回道“听说皇上最近在为太子选太子妃,正巧,知府家的千金李玉珠也是其中一名。”
“李玉珠?”宫轻寒回味了下这个名字,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倒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就她吧。”
“小姐需要我去给姑爷那边留个话么?”
宫轻寒此前已向芍药明确过苍逸轩的身份,因而,芍药有此一问。
“不必,他闭关时间最快也得一个月,到时事情应该早已解决,又何必多此一举。”宫轻寒不知,她此时回答的痛快,但正是这痛快,让她后来有了平生第一次的悔恨,认清了男人的本质。
由于本次参选太子妃的秀女是由各地官府派人送往子云城聚集,再由威武大将军统一护送回京,所以宫轻寒她们现在是身处子云城,此时两方交接,各不相识,正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事情在芍药的执行下进展的很快,李玉珠连同她的丫鬟直接被打包,不知扔在了哪个旮旯里去自生自灭,而宫轻寒直接顶替了她的位置,甘草芍药随侍左右,如此一来,连易容的事都省去了,至于送交的画相,这个根本连个问题都算不上。
但当宫轻寒坐在软轿中,看着前方骑在马背上身姿挺拨肤色健康的男子时,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一路没有遭遇抢劫,没有遭遇暴雨,没有遭遇采花大盗,很平安顺利的了皇宫,顺畅得久经江湖闹腾的宫轻寒很不习惯,总感觉,这日子过的着实太寡淡了点。
进宫后,各种礼仪是甘草易容成宫轻寒的样子去学的,宫轻寒和芍药则分头探查地形,摸清这皇宫的构造。而这皇宫倒也不付它的明声,整整花了两人五天时间,才大致将它的主建筑及走向等等画了个简图出来。
第二卷 第七十章 弃夫抢妻
日子转眼间又过了半个多月,到了才艺表演黄帝钦点的关键时刻,可在这当头,三人不仅查探了皇宫的各个角落,有几次甚至差点被发现,可还是没有宫浩然的踪影。
宫轻寒甚至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判断有误,光凭着翻找出来的两件东西便跑来皇宫找人,若是在便还好,若是不在,岂不是耽误了救人的时间。
向来淡漠的情绪增添了几分焦燥,再次将那两样东西拿出来仔细瞧了瞧,仍是未瞧出任何端倪。宫轻寒烦闷的将其随手扔在桌上,正欲端起一旁的茶杯,手却转了个弯,又将那块长命锁拿了起来。
刚刚那一扔,长命锁正好反方向朝着她,而如此看过去,那条龙身子弯曲的弧度似乎很象一个草书的“山”字,而龙身下原本的浮云此时再一看,更像是一块被盘绕的石头,以此推算,山下一石,不就是个“岩”字么,而当今太子便叫慕容岩,是巧合还是突破?
可若是巧合,这巧合也未免太过分了点,更何况皇室是如何森严守礼的地方,断不会在这些问题上犯了错,当然,不要命的人除外。
宫轻寒缓缓将这两样东西收起,唇角几不可见的弯了弯,转身对一旁正在准备去表演才艺的甘草道“我亲自去。”
“啊?”甘草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用力的眨巴了几下,才疑惑的问道“小姐,你是开玩笑的吧?”
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还愣着干什么。”宫轻寒懒得理她,直接起身行至梳妆台前坐下。
甘草赶紧将那身累赘的衣服扒下,跑到宫轻寒身旁拿起木梳正欲开动,手伸到半空又蓦的停了下来,稍作纠结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你是要落选的还是要胜出的?”这点必需先弄清楚,她才好下手。
“我要能成功当上太子妃的,你说是落选还是胜出?”宫轻寒好笑的看着满脸纠结的丫头。
“可是,小姐不是已经成亲了么,这样做岂不是很对不起姑爷。”
“甘草,胡说什么,还不快掌嘴,小姐这只是权宜之计而已,又何来对不起姑爷之说?”甘草话刚说完,芍药便厉声喝道。
甘草并不知道姑爷就是轮回门门主的事,这事还些天太忙也就忘了告诉她。但她跟着小姐这一路,可是对他们之间的感情都了然于心,更何况现在姑爷还受了伤,正在闭关疗养。
这些天小姐虽然没说什么,还是如寻常一般,但却未见她真正从打从心底笑过。
小姐其实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了,以前她的淡漠是一种习惯,而如今她的淡漠却更多的是一种掩饰。掩饰她对姑爷的在意,掩饰她对姑爷的担心,掩饰她对老爷失踪的惶恐不安…
其实小姐她也有脆弱的一面,只是她掩饰的过于完好,旁人不曾发现而已。
甘草见芍药如此声色俱励,也深知自己说错了话,正满脸不安想要道歉时,却见宫轻寒笑了笑“没事,大不了让他做正房。”
想到那张儒雅的俊脸时常被自己气到扭曲变形,宫轻寒就觉得很有成就感。若是现在她要去当别人但子妃被他知道了,不知会是什么表情呢?
宫轻寒脑中突然自行出现了一幅画面:苍逸轩满身煞气携风带雨而来,行过之处皆为废墟,俊颜上透着无尽的怒意,但仍是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抱住,无助又带着可怜的问道“夫人,难道你真的抛弃为夫另娶他人了么?”
那么她一定会强压笑意,一本正经的告诉他“是的,为妻抛弃你了,娶了个比你更有钱的,不过,为妻不介意花他的钱养着你。嗯…就当是补偿你这几个月来跟着为妻的赡养费。”
然后,他会跑去将那个未曾谋面的皇太子狂揍一顿,打得连他皇爹后娘都认不出来,最后强行将她带走!
真是一出完美的弃夫抢妻戏码!
宫轻寒想着想着,不由得被自己想象中的情景给愉悦了,唇角的笑意漫延至眼底,白净无睱的面上闪上一层淡淡的绯色,更显娇艳诱人。
而为她梳妆的甘草则是彻底被惊吓住了!
小姐——魔障了!
甘草颤颤微微的给宫轻寒梳完头上完妆,再挑了套华而不艳的衣服给宫轻寒换上,末了开口道“小姐好了。”
原本一切皆按照计划中预料的情形而走,然而总有那么些意料之外的状况发生,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莫可耐何。
第二卷 第七十一章 红颜祸水
此时正好领人的陈公公来了,只一眼,便令在这深宫中见过无数美人的他心中当即敲响警铃,明了了日后应该更加奉承于谁。
而芍药和甘草早已对宫轻寒的美看到了麻木,纵然此时盛装打扮,但也不过锦上添花而已。
陈公公在去的路上,细心的对着这极可能是未来主子的宫轻寒提醒道“姑娘待会晋见时切记要低着头,万不可抬头东张西望。”
“嗯。”宫轻寒随意的应道。
进得大殿,宫轻寒伏了伏身,便在安排好的位置上坐下,对于表演的节目,她倒未做何精心准备,稍加思量,便随意弹了首《凤求凰》,十指纤纤,轻柔拨弦,琴音袅袅漫于众人心间。
一曲作罢,场间一片静寞。
宫轻寒拂了拂衣袖神色淡然,丝毫不见任何紧张慌乱之色。
“琴弹得不错,抬起头来让朕瞧瞧。”端坐于龙座之上的皇帝慕容祉轻咳两声开口说道,面上却未见丝毫失态之色。
宫轻寒微微皱眉,却还是依言抬起头来,唇角带上三分笑意。
所谓一笑百媚生,应当属眼前这幅活的美人图,大殿上双双饱含惊艳的眼神无不在诉说这一点。
而通常鲜美的浓汤里也总勉不了会有一颗老鼠屎。
“噗…咳咳”坐在龙座下方次位,如画中走出的俊美男子直接一口茶给喷了出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心里不由同时想到这个问题。
见众人看过来,男子赶紧拱手道“微臣失礼,请皇上皇后及太子殿下怒罪。”
“看来是这茶不合国师的味口,叫下人再换一杯便是。”慕容祉不在意的说道,一旁的下人赶紧上前换上新茶。
“谢皇上。”男子取出方巾拭去唇边的茶渍,却未再去端桌上的茶杯,主要是,他怕等下还会忍不住再喷出来。
双眼不着痕迹的看向下方端坐于琴案前的宫轻寒,正巧宫轻寒的眼风也扫向了他。
龙座上慕容祉的声音再次想起“你便是芙蓉城知府千金李玉珠?”
“民女正是。”宫轻寒应声答道,这不卑不吭的气质倒是让慕容祉对她生出了几分赞赏。
“人倒是比这画像更甚几分。”转首看向下方眼神一直流连在宫轻寒身上的慕容祉,眉头微皱,轻咳一声“岩儿觉得这李玉珠如何?”
当然,这画像是被调换过的,并非是李玉珠的画相,而是宫轻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