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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他救了小姐。”甘草下巴一昂回的理直气壮,谁对小姐好她就对谁好。
“你认为就凭那树能砸到我么?再者,那颗桃树为什么会倒下来?又是谁大清早的砍了我最喜欢的树?这些我都还没找他算帐难不成还要感激他?”
“可、可他还是救了小姐,是为小姐SHOU伤的。”
宫轻寒忍不住抚了抚额,她怎么就忘了这孩子脑子是直的呢?“罢了,那就去看看他吧。”
“姑爷,小姐来看你了。”刚一推开门甘草便开心的向苍逸轩叫道。
“夫人。”苍逸轩强撑起身子抬头看向正款步而来的宫轻寒,唇角勾起个温润的笑意轻声唤道。
“嗯”宫轻寒轻点了点头,看了眼放在床头旁的药“甘草,先喂姑爷把药喝了吧。”
“小姐,我突然想起先前芍药有急事找我,我先去了哦,您就自己喂姑爷喝一下吧。”甘草说完便跑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正文 第十四章 当面首
宫轻寒凝眉看着眼前的药碗,正欲伸手去端,却见苍逸轩用一手强撑着身子另一手颤微微的伸出去端床头的药碗,唇角的弧度撑的极其幸苦“为夫自己来就好。”额角的汗密密麻麻的冒出,原本稍显红润的面色也变得苍白,雪白的牙齿紧咬着下唇,似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眼见他端着药碗的手一抖,碗差点掉落,宫轻寒顺手便接了过来,眉头微微陇起,将药碗放下伸手掀开被子,果然,纯白的纱布上又被染红,那红色范围正急速扩大。面色微沉的给苍逸轩重新换药上药将伤口包扎好。
这才退后一步,两眼似深意无限却又淡漠如水的看着苍逸轩,苍逸轩被看的头皮发麻,呐呐道“夫人,有何吩咐么?”
宫轻寒未作声,直接顺了下衣袍坐在床边端过药碗递到苍逸轩唇边,待他喝完药后,才缓缓道“吩咐倒是没有,倒是夫君得好好照顾身子快些好起来才是。”
苍逸轩一听,两眼不可置信的望向宫轻寒,难道是他误解了她,其实她只是外表淡漠,但内心很善良,心下不由得泛起一丝复杂。
谁知,宫轻寒顿了顿,又开口说道“为妻的药是很珍贵的,万万不能浪费,夫君现在有伤在身,这药费我便先记帐上,待夫君全愈后再来收取。”说完便起身淡然而去。
药费?苍逸轩拳头紧紧撰起,额上青筋突突跌,这女人真是…太可恶了。
直至夜幕时分,苍逸轩也未再见到宫轻寒,唇角不禁勾起抹冷冷的笑意,再怎么着总得回来就寢的吧。可左等右等未等来宫轻寒,倒是一阵稀稀葱葱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转眼四周望去,却见一条青红交错脑袋尖尖大约两指粗细的小蛇正倒掉在床幔上和他对视,蛇信不断吞吐着,带来阵阵腥臭。
只一眼,苍逸轩便能肯定这是一条剧毒无比的毒蛇,正集中精力找准时机把它一分为二,门却在这时候吱呀一声开了。而那条蛇在看到门口出现的那抹素雅身影时“嗖”的一身蹿了过去。
“小心”苍逸轩大惊,差点就要跃身而起。下一幕却让他蹚大了眼。
只见宫轻寒纤腰微弯,将手伸出,那小蛇便直接顺着她手臂缠绕而上,盘旋在她肩头朝自己挑衅的吐着蛇信。
宫轻寒伸手摸了摸它脑袋,抬了抬眼皮看也未看苍逸轩一眼,直接对身后的家丁道“将姑爷抬到厢房中去。”
“小姐。”甘草欲言又止,看了看床上脸成菜色的自家姑爷,再看了看自家面无表情的小姐,知道这是小姐的底限,她多说无益,最终选择了乖乖闭嘴。
“将被褥床单全部换新,收拾妥当了再通知我。”宫轻寒淡淡的吩咐完便转身离去。
“是,小姐。”
苍逸轩躺在破败的厢房中,看着身下唯一换新的家具——床,再想着宫轻寒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呼吸的频率着实比平时快上许多重上许多。
这背上的伤对他来说本就不痛不庠,但他就想看看这个女人能狠心到何种地步,把他无视到何种地步,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对宫轻寒的认识也更进一步,这女人不是狠心,根本就是无心。从他被“贬”到厢房起,整整十天,她一次都没来看过他,就连换药,送饭都全是甘草代劳,要不是厢房门上没加把锁任他进出自由,他都不禁怀疑自己在坐牢。
躺到第十一天,苍逸轩实在躺不下去了,愤愤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门,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在做些什么,竟然让她这么忙,忙到连他这个受伤的夫君都可以置之不理。然才刚踏出房门走了几步,看到眼前的场景,苍逸轩实在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脑中悠悠的浮现七个字—人面桃花相映红!
院子里,被他砍掉桃树的那个地方,现在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颗更大狄树种在那里,满树桃花盛开,层层叠叠芳华无限,偶有微风吹过带动轻旋而下,纷纷扬扬落于正在树下斜靠在躺椅上看书的宫轻寒身上,飘逸粉红的更将她衬得宛如出尘仙子,淡漠而高雅,定格成一副宁静隽永的画面。
若说先前还是一肚子怨气怒火,那么现在苍逸轩唇角的弧度便是越发的柔和,一手敬职的扶着自己的腰做出大病初愈虚弱的样子,缓步走到宫轻寒身前,温声道“夫人真是好雅兴。”
宫轻寒抬了抬眉眼,微微侧了侧身,连带着身上的跟着纷纷飘落,调整了个舒适姿式,这才淡淡开口道“夫君伤可好了?”
“有娘子亲手制的药,这伤自然好了。”
“嗯”宫轻寒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医书放下,随手拿过另一本帐薄翻开轻扫两眼,再合上递给立于一旁的苍逸轩。
苍逸轩不解的接过,这才听宫轻寒继续道“上面将你从嫁进宫府后,所花销的药费及买床的费用,所砍桃树的费用罗列的清清楚楚,共计三万八千两白银。夫君过目一下,如若没什么问题,三天内到帐房那里把帐给结了吧。”
看着帐本上记得一清二楚的时间药名数量药价及其它罗列的东西,苍逸轩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她说等自己伤好后收费竟然是认真的?她究竟是自己的妻子还是易容后的土匪强盗?!
“夫人,为夫是穷人。”
“嗯,我知道,所以我给了你三天时间准备。”
“…就算是打劫,三天也不可能凑出来的。”
宫轻寒闻言默了默,似乎在认真思考,转而又单手支颔双眼打量了苍逸轩几翻,眉间露出几许赞赏,悠悠道“听说最近城西开了一家面首馆,依夫君的姿色去当头牌应该没问题。听说去那里的达官贵人出手都很大方,夫君三天别说三万八千两白银,就是三十八万两黄金也是没问题的。”
“夫人,为夫是你的夫君。”苍逸轩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所以为妻才帮你出主意。”
“你的主意就是让为夫去卖身?!”
“…你也可以选择只卖脸,不过,可能赚的要少点。”
苍逸轩用力深呼吸,两手紧紧的扣住自己的腰,手背青筋,在宫轻寒掩唇连打了三个呵欠之后,终是留下一句“为夫定会在三天内到帐房结帐。”便转身一步一步“沉重”的离去。
宫轻寒看着那挺拨修长的背影,原本睡意朦胧的双眼泛起抹兴味,似乎…有点意思。
正文 第十五章 夫人,宽限两天吧
“芍药,怎么办啊?”甘草急得团团转。
“再等等吧。”芍药眉头紧皱。
“可是,外面都闹翻天了。”
芍药看了看眼前紧闭的房门,摇了摇头“纵使外面闹翻天也得等,小姐炼药的时候最忌讳别人打拢,难道你想两年前的事件重演。到时,怕就不止是闹翻天那么简单。”
甘草一听芍药提起两年前那件事,忍不住浑身窜起股冷颤。
两年前,锁魂教建立初期,在江湖上并未有什么地位,主要还是以帮宫轻寒收集稀有药草为主。某天,一直想吞并锁魂教的神龙帮帮主带领其门下弟子搞偷袭,而恰巧当时宫轻寒正在炼制新的毒药,中途被打断,宫轻寒一怒之下将前来挑衅的神龙帮众人全部葬送在各种炼制失败不知具体毒性的药物之下,受尽极致折磨而死,神龙帮更是未留一个活口。
而锁魂教便是至那次事件中名震江湖声名大噪。但当时是江湖匪类无需顾忌,可现在面对的却是平民老百姓,若是再发生那样的事件,甘草实在想都不敢想。
很幸运的,两人等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听到房里传来机关响动的声音,赶紧推开门迎上前去,却见宫轻寒的面色带着些微的凝重。
“有事?”见两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宫轻寒淡声问道。
“小姐,您快去门口瞧瞧吧。”甘草语中透着焦急满脸愤怒难平。
宫轻寒转首看向芍药却见她也满脸沉重的点了点头,究竟出了什么事?宫轻寒心头泛起抹疑惑,芍药相较于甘草更显得成熟稳重,所以教内事务通常交由她打理,现在连她都如此表情……
“那就去瞧瞧吧。”宫轻寒眉梢微挑。
刚行至前院,便见门口排起长长的队伍,更有不少围观人群,宫轻寒皱了皱眉“怎么门口如此多人?”
“小姐出去瞧瞧便清楚了。”甘草硬着头皮回道。
脚步微顿,她实在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正欲转身离去,却见那群人竟然开始对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开始议论,脸上竟是鄙夷不屑讽刺,更离奇的是,排队的人群多数是年轻貌美的姑娘,其中间或夹杂些年轻妇人或老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本打算离去的脚步直直向门口行去。
当宫轻寒看向府外右侧空地上那端身坐于临时摆放的书桌前温文儒雅笑如春风的男子身后那面墙上贴的大红纸张时,什么沉静淡漠心如止水平静无波通通被那张红纸上潇酒飘逸的字迹给烧的消失怠尽,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怒火蹿满整个身心。
“夫君,为妻愚饨,不知夫君这字里行间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可否解释给为妻听听?”宫轻寒浅笑着问道。
纵然她极力表现的云淡风轻,但苍逸轩还是很明显的感受到她周身散发的怒火及眼底那掩藏不住的愤怒,呵,原来他的夫人也会生气呢?多日来憋屈的心瞬间通透舒畅,竟隐隐泛起一股成就感。
强力压下嘴角那抹快要浮出的欢愉,苍逸轩似惊讶的转过身“咦,夫人,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夫君可否先回答为妻的问题?”
“这个…”苍逸轩面上状若泛起一丝无奈又或是一丝尴尬,呐呐半晌才道“为夫一介穷书生,实在没有那么多银子付娘子的医药费,虽父母有些家底,但毕竟已出嫁,又怎好厚着脸皮去问家里要。虽想过去打劫,可为夫手无缚鸡之力,去了也只有被打劫让娘子拿钱赎人的份,也考虑过娘子提议的去做面首,但为夫心中只有娘子一人,娘子也告诫为夫需守夫道,不可做红杏出墙之事,故为夫也打消了此念头。但娘子的医药费为夫总得按时交纳才行,思来想去,终于让为夫想到了这个办法,一来不用打劫失手被别人打劫害娘子破费,二来不用抛头露面给娘子丢脸。”说到此,原本面上那似无奈似尴尬的神情早已不见,随之换上的是成就感十足的喜悦之情,伸手将宫轻寒拉到桌边“夫人,你看,原来这世上好心人士竟这么多,才一个时辰不到,她们已经给为夫捐了五百两了,为夫再多努力努力,多换几个地方,定能在三天之内凑到足够的银子交医药费的。”
宫轻寒看着桌上或整或零堆起来的银子,感觉自己眼角直跳,手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