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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品茶的时候不喜欢有旁人在场,你速速把人都清走了。”
“是,马上,马上。”说完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宁芷,脸色有些阴沉。
“这位姑娘,您还是去别家吧,大不了我再给你点银子。”这人感情把她当做讹钱的了。
不过她也没猜穿,顺着他想地道:“那你打算给我多少?”
“诺,这些碎银就给你了。赶紧走吧。”
宁芷伸出手笑着接过那银子,随即,顺着窗口把它们通通扔到了街边一个乞丐的碗里。
那乞丐看着从天而降的银子,整个人大喜,接过银子就叩起天地来。
“你……你……“那掌柜的见宁芷把钱给扔了,当即脸都绿了。而那伙人也终于不耐烦了,身着墨绿色衣服的男子看起来身份低一些,他大踏步过来,冲着那掌柜的就大吼道:”不是说赶紧了吗,这人怎么还在这。”
“真不好意思,这位爷……这姑娘……不肯走。”
“不肯走?”他把从掌柜脸上的视线挪了过来,一双鹰眸盯着宁芷不动。
“这位姑娘,我家公子已经把这里包下来了,你还是换一家吧,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怎么的,你们还想打人不成?”宁芷冷笑着道,一双眼,冷冰冰地射向对面的人。
“你——”
“唉,苏二哥,你这身为男人的,可不能跟一个女子动手,还是交给我吧。”说着一个骄阳似火的女子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她面带笑容,看着宁芷,一双眼含着微茫,只是盯了半晌,不禁眉头皱起,怎么她的水蛇眼竟对她没有效果。
她不信这个邪,又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儿,嘴角不禁”疑“了一声。
“怎么了魅儿。”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似是发现了她的不同,轻声道。
“公子,这女子着实古怪,我的水蛇眼对她竟不起效果。”
“哦……?竟有人连你的水蛇眼都能抵御。”他颇为感兴趣地走上前,盯着宁芷瞧了又瞧。
但却没发现什么不同,也不禁有些奇怪,但却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姑娘师承何派?”
“无师无派。”宁芷道。
“姑娘真是说笑了,我这婢女的水蛇眼世间能够这般轻松抵御的人有,但却着实不多,你竟然无丝毫反应,真让在下好生好奇。”说着便伸出手要探向宁芷的额头,却被她闪身躲开。
“还请这位公子自重。”
“那请姑娘把手借给在下一探。”
“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把手借给你?”此次,宁芷的声音更冷了一些。
那贵气的公子原本还维持着好风度,被宁芷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弄得有些恼怒,
“看来姑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素儿。”说着低唤一声。
“素儿在,少主。”
说着走上前,手中的御灵剑已经出鞘,瞬间就到了宁芷咽喉之处,只差毫厘就要见了血。
宁芷却动都未动,那被唤作素儿的女子不禁皱了下眉头,“你怎么躲都不躲,真当我不敢刺下去。”
“不躲是因为没有躲的必要。”宁芷直接道。
“呵呵,你口气倒是不小。”
“素儿,不要跟她那般多话,直接擒了她,我对她这体质很好奇。”
“是,少主。”女子说着再次执起那剑,这一次,出手时,快如闪电,直接向宁芷的刺去,然而,这次却不像上次那般,这剑到了她面前,却堪堪无法再前行一步。
而宁芷始终站在那里,不动分毫。
公子轩的面色更加沉凝了几分,“你退下。我亲自会会她。”
话落,掌风直面而来,这一次宁芷不得不全力反击,此男子一身武功颇为邪乎,招数也异常狠辣,每一掌似乎都直击人的软肋。
“你这手段如此狠毒,不知有多少人的性命丧失在你手中。”
“跟本公子对打姑娘竟还有心关心那些死去的人,莫不如多替自己想想的好。”
说着他抽出那把炫目的宝剑,挥动开来,那剑气十分强劲,倒是把宁芷逼得退开了两步,若是在两日前,她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但此时相遇,她倒还不惧他。
“你身上果然有古怪,我们巫疆一族的秘法在你身上竟也不起不了作用。你到底是何人?”
男子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一张本就有些阴柔的脸此时一沉下来,更是多了一份阴险的味道。
“我是什么人与你有关系吗?”
“本公子感兴趣了的人,自然是与本公子就关系。”说完他厉声道:“魅儿、素儿、羽儿、井儿。摆阵——”
“是,少主。”几人一起应道。
随即,红、黄、紫、橙四个颜色的倩影铺展开来。形成了一个四方形的阵法。
团团把宁芷围困在内。
“你们还真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宁芷嘲讽道。
“我公子轩做事只讲结果,不讲过程。再说,人多不就是用来欺负人少的吗?”
这话说完,宁芷一阵无语。不过也不再多说,这四个女子分着来,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如今这阵法摆上之后,所散发的气势同时改变了。但她应付起来倒也搓搓有余,只是怕就怕其他人再动手,她用戒备的眼神看着面前得公子轩这个人怎么看怎么都是那种会在半路离来一剑的人。
因此,她一时也没有动手。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时,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传来。
“疑,你这娘娘腔怎么在这里?”
清灵的声音又脆又响。
公子轩听到这个称呼,那白皙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可偏偏对上此人又无法发作。
遂牙关紧咬道:“灵儿妹妹,你怎么来了。”
“我?你这娘娘腔都能来,我怎么来不了。”
“舞掌教这次竟然派你来了。她就不担心那水令牌旁落。”
男子的话还未落,清灵袖口中的小白就猛地窜了出去,冲着男子的脖子就是一口。
“你……”说着赶忙掏出怀中的一个小瓶,倒了三粒药丸入口,要知道,这每一粒都价值连城,有钱都买不到,竟然一下子就这样浪费了三粒,可是不吃恐怕没说两句话就毒发身亡了。
“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小白一直都是跟着我的,没有我,它睡不着……”
男子一头冷汗,看向清灵的眼也越发诡异,透着一抹深思。
他换了一副笑脸,”灵儿妹妹既然来了,也一起坐下来喝杯茶吧,只是这个女子身上似有古怪。我们巫疆的秘法用在她身上,似是不起作用。“
“这是自然,这位姐姐血的味道,跟灵儿一样。”
“一样?”
“嗯,一样。甚至比灵儿的还要好闻。”
这话一落,公子轩大惊。看向宁芷的眼光更多了一抹坚定之色。
“哦,既然这样,那我一定要把她抓来。”
“我告诉你。这女子你不许动。”
“为什么?”公子轩眯着眼睛,道。
“因为灵儿喜欢她,灵儿一靠近她就有亲近之感。”
“你……”
“我什么我,你若是敢私下抓她让我知道,我直接放小白咬死你。反正你武功不及我。哼。”小女孩的声音仍旧是那般清脆好听,却不想,武功却在这厉害了得的男子之上。
公子轩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忍住,甩了甩衣袖,道:“好,今日我就卖给灵儿妹妹一个面子。我们走——”说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出去。
当他们离去之后,宁芷才走上前,看着面前的小女孩。
“你刚说我身上有你熟悉的味道,那是指什么?”
“是你身上的血,你的血液里有灵儿熟悉的味道,具体是什么灵儿不知,不过或许你跟我回修罗魔海,问问阿婆,她会知道的,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是阿婆不知道的。”
“好,若是有一天有机会,我就随你去。”
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刚刚听得一清二楚,她想,她的身世跟这修罗魔海一定有着一些关系,虽然她并不确定具体是什么,但从眼下来看,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些,隶属于三大势力之一的修罗魔海似乎很神秘,想要了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聊了一盏茶的工夫,也只不过了解了个大概。
而远处的天际却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暗了下来,看着外面渐渐升起的月亮,宁芷起身告辞,“今日多些灵儿妹妹了,改日咱们再聊。”
“只要姐姐想找灵儿,什么时候都可以,灵儿很喜欢姐姐血液中的味道,每次靠着都觉得很安心。”
宁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遂起身告退。
这次她没有回将军府,而是连夜闯入了皇宫里,由于此时她已修炼到忘情第五重,远非当初那个宁芷。
即使守卫依然森严,对她来说却着实算不得什么了。
宁芷在夜间飞速疾奔。很快便到了琼华宫。
“屋外是何人?”正在看书的云行歌闻声道。
“是你吗,宁芷?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宁芷轻声走进屋里,略略吃了一惊。
云行歌披发跣足,盘腿坐在窗前的卧榻上,两眼望着静谧的夜空出神。乌黑的长发垂散下来,与白玉一样的肌肤交相辉映。
“龙池大会终于开始了。”云行歌并没有回头看她,只是喃喃地说了一句。
“嗯。”宁芷并不确信这句话他是在对她说,还是在自言自语,遂只是小声附和了一声。
“这两日你的修为似乎突飞猛进了。只是莫要走得太急,到时留下一些隐患,对以后的修行不利。”
云行歌仍是望着窗外那棵桂花树,他似乎很喜欢望着那树,每次她来,都是见着这样一个背影。
但只是一个背影,却也是能让人感慨万千……
似乎这世间从来就是不公平的,不然怎有人会生得这般好的美好。
宁芷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星眸里的光辉照亮了天上的月色。
“我记得那日我来宫里找你,刚跳入这皇城之内,就被麝月寻到了,当时我问她为何知道我今夜会来,她说她家主子吩咐的。她还说,她家主子似乎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事,当时我还以为只是句玩笑话,此时看来,这话或许也有几分真。而不是纯粹的来源于信服或者……”她顿了顿,轻声道,“敬仰。”
“麝月那丫头……”低哑好听的声音从云行歌口中慢溢而出,竟比这世间的乐律还要让人心动。只是半晌便戛然而止,但宁芷仍是从他那微微勾起的嘴角,看到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天下分分合合,犹如这月有阴晴圆缺。时也命也,又有几分人为,几分天定?”云行歌的话里隐隐有几分伤感,“金木水火土,五张令牌重现于世的时候,就是天下一统的征兆。而令牌的持有者就是天下的霸主。”
“自古相传,确实如此。”
“你信吗?”云行歌转过头,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意。
宁芷一怔。
“我不信。但却又信。”
云行歌看宁芷的眼神愈发的柔和,“或许由生下来,我便比较信自己,而非旁人,不过这么多年了,我倒也没什么旁人可信。只不过我或许不信,但是别人信,天下人信。这就够了。本来就是为天下人准备,如此岂不甚妙。庙里的泥胎菩萨又有什么灵验不灵验的了,还不是全靠和尚一张嘴。只要天下人相信,香油钱自是少不了的。”
“那我的那份香油钱,殿下你愿不愿意出呢?”宁芷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云行歌看着宁芷,良久不曾回答。只是那春风一样的笑容仿佛已经回答了一切。
“夜深了,我已让侍女们准备好了床铺。你就先歇息吧,明日恐怕有苦战。”云行歌出尘绝伦的面容愈发的沉静安好。
宁芷也没再在他房间久留,转身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