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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这才过去两天,这帮家伙就来了,这是祁山,不是金山银山,你们跑来干哈子哦。”
沈玉嘉放下望远镜,转身下令道:“高挂免战牌!”
“是!”
传令兵立即叫人把免战牌挂起。
大理军中,一名将领眯着眼睛,看着祁山关城楼的免战牌,立即纵马回身,来到高泰祥身前拱手道:“相国大人,敌军高挂免战牌,看来消息的确属实,我们强攻吧!”
“不急,倘若真是实属,又何须急于一时,吩咐下去,安营扎寨。”
“是!”
大理军效率极快,不到半天,一个大营寨就建好了,这一次的营寨,没有上次讲究,而且用料不多,木栏极少,看来,他们是不打算玩持久战了!
高泰祥知道祁山的屯兵出征了,可是,这一次敌军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好,他们只知道有大批人马西行而去,然而这批人究竟有多少,却完全无法掌握,倘若是两万倒还好,他当即就攻城了,可若只是一万,甚至只有区区五千,用来诱他强攻,那么可就不妙了。
虽然上次吃了一次败仗,可是人的性格,怎能想改就改的,高泰祥不仅还要谨慎下去,同时也多了一个心眼。
雍州军现在的远程武器,他已经调查出来了,是一种名为火枪的玩意,可惜,知道归知道,他想要弄一把回来研究一下都不行,对方的严密工作做得太好了,就像一只蜷缩的刺猬,不仅无从下口,还会扎伤人啊。
转眼,一天过去了,第二天,高泰祥习惯性的派出五千精兵去叫阵,可是,祁山关依旧高挂免战牌,任凭大理军如何谩骂,就是龟缩不出,你能把它怎么样?
“相国大人,打吧!”一个将领提议道。
高泰祥观察了一下祁山关两边的险峻山势,发现上面有些不对劲,因为,这一片的青山绿叶,静的太可怕了,别说鸟鸣,就是半声知了叫也听不到。
这种异常的情况,高泰祥十分清楚,只有藏人了,才会惊走鸟虫啊,如此一想,高泰祥更加的疑虑了。
“撤兵!”
高泰祥一声令下,五千精兵无功而返。
沈玉嘉从城楼山,露出半个脑袋,看着退去的大理军,舒了一口气。
他命人驱赶附近山林中的鸟虫,也只是冒险一试,就算不行,对方还是要强攻,他也有其他办法,不过,倘若方法用多了,这后面几天可更难渡过了。
颜芷绮出兵的第五天,也就是高泰祥屯兵祁山外的第三天,大理军明显有些坐不住了,他们费尽口舌的又骂了半天,可是祁山关愣是半身不吭,毫无动静。
大理军统帅营帐中,一名将领急匆匆来到高泰祥身前,抱拳道:“搜索完了,左右两边山林中,的确有敌军埋伏,可是,数目不多,与我军接触片刻,就全部逃遁了!末将恐穷追陷入埋伏,便抽身回来禀报。”
“哦!”
高泰祥眼睛微微一眯,很快就下令道:“如此,多加派一千人驻守两边山林,若有分吹草动,只需回报,不准撤离,除非遇到真正大批敌军,待两边山林防备做好,明日清晨无需多言,直接强攻!”
“是!”
第三卷烽火狼烟147。第147章失策
天还蒙蒙亮,大理军营中,便传来一声急报。
“报……”
“何事惊报?”高泰祥沉声喝道。
这一大清早的,自己正准备出兵强攻祁山,可是他还没动,就传来急报,难道敌军杀出来了?
一名副将冲到营帐前,单膝下跪道:“禀报相国大人,祁山关城门打开了!”
“开城门了?难道他们真敢杀出来?”高泰祥惊愕道。
“这倒没有,不知为何,这打开的城门只走出几个伤兵,正在轻扫城外落叶!”
“什么!”
高泰祥闻言是大惊啊,这算什么?空城计?
“传令下去,全军按兵不动,本相先去看个究竟。”
高泰祥说着,便急匆匆的骑上一匹骏马,直接冲出营地,来到了祁山关一里外。
正如副将禀报那般,祁山关外,除了几个扫地残兵,就再无人影了。
“啊这……”
饶是高泰祥再见多识广,恐怕也看不透,现在的祁山关究竟咋啦?
一大清早的,那几个老弱残兵好似在例行每日的清扫工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挥动扫帚,无精打采的模样,让人完全看不出,这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这要放在太平年,那的确毫不稀奇,然而,人家这是要打仗呢,你们还扫个屁地啊,当我们不存在啊?
“相国大人,机会啊!还等什么,我这就叫兄弟们攻进去!”一个将领惊喜道。
“且慢!”
高泰祥为人谨慎,生性多疑,岂会直接率大军攻进去,不过,空城计的伎俩,早在南北朝就有人写出来了,这颜芷绮莫非要效仿演义中的诸葛孔明?那你也应该到城楼抚琴才对啊。
“真是岂有此理。”
高泰祥冷哼一声,下令道:“你率五千兵马试探性靠近,不要急于进城!但也不要惊慌,一有机会,你就杀进去,后面自有大军紧随。”
“是!”
一名将领立即点齐五千兵马,浩浩荡荡的冲向祁山关。
“先生,他们来了!”
张雁藏身于城楼上,看清了对面大军来袭,他有些担忧,毕竟,这空城计人家早就在书中写过,后世不知多少人研究了破解之法,现在用出来,风险极大啊!
“来就来呗,怕什么!”
沈玉嘉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五千大理军步步逼近,五百步外,四百步外,三百步外,直到两百步外,祁山关都没有丝毫动静,眼瞧着城门大打而开,门外老弱残兵仿佛是瞎子一般,对他们不理不睬,依旧在清扫地面。
看着不足两百步的城门,只要一个冲锋,先头的一千骑兵队,就能冲入祁山关内,大理将领顿时就按耐不住了。
“弓弩手准备,射!”
两百步距离,已经到了弓弩手的射程之内,不过,因为城楼上毫无一人,这些弓弩手只是乱箭齐发。
发现箭矢攻来,那扫地的老弱残兵好似才回过神来,可他们也不焦急,慢吞吞的跑进了关里。
而此刻城楼上,张雁拿着一个大木盾,蹲到沈玉嘉身前,帮他抵挡箭矢。
“先生,他们按耐不住了。”
“嗯,让大家都做好准备吧。”
“是!”
张雁应诺一声,转身让传令兵传送消息。
很快,祁山关里的雍州军,全部各就各位做好准备,只等对面的人按耐不住杀进来了。
一千大理弓弩兵,一连射出五千箭,城楼上依然毫无所动,大理将领疑惑了,当他正要怀疑,这城楼上究竟有没有人时,突然,他立即就听到城楼上,有人在高呼。
“我家先生让我转告你,多谢将军的五千箭矢,好走不送!”
这声音刚说完,突然,对面的城门便缓缓的动了起来。
“他娘的!”
大理将领呆愣片刻,顿时大骂一声,怒吼道:“骑兵队,给我冲入关内!”
“杀!”
一千骑兵一哄而出,在一阵喊杀声中,已经冲到城墙下,而此刻城墙上,还是毫无动静,大理将领双眉一挑,继续喝道:“全军出击!”
就在大理将领喝出这一句时,突然,刚刚冲入城楼里的骑兵,都还未来得急穿过城门通道,突然间,一面用大圆木捆绑而成的大牢门,就宛如一把闸刀似的,从天而降,一根根被削尖的圆木底部,直接插入了下面早已挖好的深坑中。
这一下,最前面的几名骑兵立即撞到牢门上,刹时间是人仰马翻,而城门外的骑兵队,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想要往里面挤。
与此同时,后面紧随而来的步兵,才刚刚冲出几步,城楼上,立刻枪声齐鸣,只是一眨眼,便有三百多人翻到在地,痛嚎不止。
“砰砰砰!”
不仅是城楼上枪响齐鸣,就连城楼里面,也是枪声连发,那面阻挡了骑兵去路的大牢门,就像是把大理骑兵关在监狱里,不仅把他们困死在通道中,还被牢门外的火枪兵全部崩了,这城门通道长达两丈五,高不过一丈,本来就没多大的空间,那人和马的尸体,在刹那间,就堆满了通道,成为一面肉墙,让外面的骑兵无法进入。
“不好,中计了!”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在几个呼吸间,短暂的接触,让大理军在刹那间,死伤过百。
“弓弩手掩护,全军快撤,撤!”
这名大理将领刚刚下达命令,突然,他的头盔爆发了一片火花,震得他眼冒金星,这一枪,差点就要了他的命,惊得他立即从马上跳下来,拉着战马快速倒退。
火枪的有效射程,可达三百步,而他们这帮人,大多数都靠近在两百步里,现在想要安然撤退谈何容易,百步的距离还没跑完,大理军便再次被崩死上百个,重伤倒地的更是将近千人。
高泰祥在看到骑兵队冲锋时,就知道不妙了,现在发现果然中计,他是惊怒交加,不过,转念一想,高泰祥就察觉不对劲了,这个战术明显就和颜芷绮统军的路数完全不同,这种小伎俩虽然能胜,可是,却撼动不了他们的根基,除非,此刻突然杀出一批伏兵,将自己的五千兵马和大军分隔开来,困死在祁山关外。
以颜芷绮的统兵能力,她若是率领一万兵马从旁杀出,这五千人马肯定要交代了,而自己若是还要与她交锋,不仅吃力不讨好,恐怕又是一次大败而归,毕竟,他们兵马在十天前可是被颜芷绮的人杀怕了,士气到现在都还没恢复呢。
想通了这一点,高泰祥不由笑了,他立即就高喝一声:“攻城!”
“杀!”
突然间,喊杀震天,大理阵营中,一队队的大理士卒冲出,还在向后跑的大理将领看到翻飞的令旗后,也立即镇定下来,回身下令道:“强攻!”
“杀!”
一千,两千,四千,转眼间,五千大理军就冲到了城墙下,云梯钩锁紧跟而来,其后,还有攻城器械缓缓逼近。
沈玉嘉被这一幕给惊到了,对方的行为,完全出乎他预料,不是应该在吃亏后,火速逃离吗?让自己再拖过一天。
可是,对方在损失了上千兵马后,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强攻,这问题究竟出在哪?莫非,对面的统帅不是高泰祥?而是一个莽夫?
现在不是沈玉嘉考虑失策的原因,而是要想办法,守住祁山,否则,他罪过可就大了!
“火枪手、弓弩兵给我往死里打,床弩、炮车准备,待敌军攻城器械靠近,立即给我轰成灰。”
沈玉嘉刚下完命令,转身就朝着张雁道:“你箭术如何?”
“卑职惭愧,箭术一般。”张雁轻叹一声道。
沈玉嘉不由叹口气,他身边的人,都跟着颜芷绮出征了,只有颇为精通守城术的张雁留了下来辅佐他。
说是辅佐,其实也是互帮互助,他出主意,张雁指挥卫兵守城,两人倒是配合得极为默契,只是,区区五千兵力,如何能抵御高出他们五倍的敌军。
眼看对方攻城器械步步逼近,沈玉嘉坐不住了,祁山关两百年里没接触战事,守关的炮车与床弩还是刚刚造的,数量极少,只有两门炮车,三门床弩,而反观敌军,光是炮车就有十门,攻城弩二十辆,除此之外,还有攻城车,井阑等等,待它们靠近,祁山关根本无法再守。
“军中可有箭术高超之人?”
沈玉嘉刚刚高喝一声,突然,在他一旁的墙边,一个漫不经心的老头子打了一个酒嗝,道:“你是在叫我吗?”
“嗯?”
沈玉嘉先是一愣,而后低头看去,不由一呆,惊诧道:“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