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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庞隆狠狠一拍书桌,这一下,差点把沈玉嘉的小心肝给吓了出来。
“好你个沈玉嘉,你只担心自己妻子,却将其它将领的生死置之于度外,如此不明大义,自顾自己人苟活,朕要罚你!”
“额……”
沈玉嘉苦笑一声,道:“陛下,小民这也是无可奈何啊,这望远镜才刚刚制作成功,虽说能对侦察敌情有妙用,可小民又从未接触过战场,未经真正使用,怎敢大肆研制,倘若无效用,岂不是害了一个军队吗,所以小民才只想让内人试过之后,明其使用价值,才敢推荐给陛下您啊!”
庞隆闻言,抚摸下巴短须,轻轻的点点头,转怒为笑道:“嗯,的确战场乃是瞬息万变所在,你没有冒然推举,也算谨慎小心,不过,朕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望远镜,的确又用,而且,还有大用!只要配备给首帅将领,侦查士兵,那我们大齐的军队,将能洞察先机,把敌人的情况,牢牢掌握在手中,如此一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明白,沈玉嘉怎会不明白,他赶紧一躬身,解释道:“小民是明白了,不过,这望远镜所需的材料,极为难寻,陛下您看,那上面的两块水晶,不仅要大,还需要晶莹透亮,毫无杂质,为了这东西,小民在汴梁寻觅许久,才花重金购得,所以想要人手一副,恐怕有些难办啊。”
庞隆听后,这次开始仔细打量望远镜前后的水晶,这一看,他还真看出了水晶里,有不少细微的裂痕和沙眼,难怪之前用来查看时,发现边角很是模糊,而且颜色还有些泛红。
“原来如此,朕明白了,越是晶莹透亮,毫无色泽与杂质的水晶,做出的效果越好是吧!”
“是的,除了水晶外,小民还听说,有一种名为琉璃的制品也可以用来尝试,只是这琉璃小民不知从何得来。”
“琉璃朕知道,这的确也是透亮的陶制品,只是它的色泽,有红有绿,朕还从未见过,有如同水晶这般纯净无暇的,看来你我对此都不是很精通,这样吧,许重何在。”
庞隆说完,许公公立即小跑进来,恭候道:“老奴在,陛下有何吩咐?”
“你替朕去珍宝阁,寻找一些晶莹透亮的水晶过来。”
“老奴遵命。”
待许公公走后,庞隆又对着沈玉嘉笑道:“沈玉嘉,看在你推举望远镜的功劳上,朕决定封你为官。”
“啊!”
沈玉嘉一愣,赶紧拒绝道:“别啊陛下,小民可不会当官啊,这若是为官,还不得要祸害一方啊。”
“哈哈哈。”
庞隆大笑一声,道:“你小子,还真有自知者明啊,听旭儿说,你除了望远镜,好似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所以你放心,朕给你的官衔,只是翰林供奉,不参与朝政一切事物。”
“翰林供奉?”
沈玉嘉哪里知道什么翰林供奉啊,他只是告诉过有翰林院这东西,里面有一群叫翰林学士的人,其余的,他可什么都不知道。
陛下赐官,拒绝了,可就是不给面子了,不给皇帝面子,这不是要掉脑袋吗,沈玉嘉只好恭敬接受。
庞隆有何沈玉嘉聊了一下,待许公公回来了,已经端着一个盛满晶莹石头的托盘,庞隆直接让沈玉嘉挑选,看中什么,就拿什么,当然,拿了以后,可是要上缴望远镜的啊!
这一盘宝贝,沈玉嘉看的眼花缭乱,一些偏红偏绿的水晶,足有拳头大小,里面清澈如水,毫无杂质,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也难怪会成为贡品了。
虽然很多色泽不是透明的,但十分接近透明了,打磨好后,效果绝对要比他之前做出来的那副要好,并且,沈玉嘉还发现一块真正的纯透明水晶,而且个头切开后,足够做两部望远镜,这立即让他想到给老婆大人的礼物。
“多谢陛下,小民……”
沈玉嘉刚说到这,便被庞隆狠狠一瞪眼,他吓了一跳,脑子一转,便明白过来。
“臣定当尽快将这些,制作成望远镜。”
“嗯,如此你便先退下吧,有事情朕会召见你的。”
沈玉嘉躬身领命,许公公立即让一名小太监端着托盘,跟着沈玉嘉离开御书房。
第二卷汴梁风云第九十五章当官
沈玉嘉离开御书房后,在外面和庞旭聊了一会儿,许公公便走了出来,要带着沈玉嘉到翰林院熟悉一下,领官服官印等等。
路上,沈玉嘉耐不住好奇,询问许公公道:“公公,这翰林供奉,究竟是个什么官?”
许公公微微一笑,道:“唉吆,您都是沈大人了,这点还不知道啊,这翰林供奉啊,也就是翰林待诏,官居六品,不过没有实权,这普通的翰林待诏,都是一些精通琴棋书画,阴阳五行,经术占卜等等拥有高绝才艺之人,也有一些是从佛道二门请来的高人坐镇,天天守候在翰林院,等候陛下的传唤,用自己的看家本领,给陛下助兴呢,所以啊,平日里也没什么要事,闲着呢。”
“哦,原来如此啊。”
沈玉嘉点点头,忽然感觉不对劲,他又道:“这些待诏大人,可都是身怀绝技之人,我又没一技之长,这若去了,还不得丢人丢到家了。”
“唉吆,你可是陛下亲点的啊,谁敢笑话你啊。”
沈玉嘉当然知道,这皇帝亲点的,那和自己考进来的,是完全两码事,他还清楚的记得,上辈子看过一个相声小品,名为连升三级,讲的是一个不识字的家伙,人称狗少,被算命先生几句话,给怂恿到了京城考状元去了,之后在大半夜里撞到了魏忠贤的马,结果在魏忠贤一张名片下,免费得了一个榜眼,最后也进了翰林院。
虽然现实不是小品,可却有着同样的道理,那魏忠贤还只是九千岁呢,他沈玉嘉可是被万岁亲点的啊!
走出皇宫侧门,外边就是翰林院,沈玉嘉感觉还挺近,可在一听许公公说,这左边过去是御史三台,右边九寺,再过去啊,还有五监等等,这就让沈玉嘉愕然了,咱全聚在一块了?
沈玉嘉立即了解到,除了中书省、枢密院和天子服御、詹事府是在皇宫里的,而像是什么翰林院、御史台、九寺五监等等,都是在皇宫外,只有一墙之隔。
跟着许公公来到翰林院,先去拜见了一下翰林学士承旨,项笙,这可是大齐的翰林院最高长官,十有八九也是日后的丞相,而现在,也算沈玉嘉的顶头上司了。
项笙正值壮年,相貌普通,眼袋极重,似乎很久没睡好了,他看到许公公带着一个青年进来,立即起身相迎道:“吆,这是什么风把许公公刮来了。”
许公公微微一笑,客气两句道:“项大人啊,这位是雍州牧的二公子,沈玉嘉,陛下刚刚亲点的翰林待诏,这不,老奴带他来熟悉一下。”
“哦,雍州牧的二公子,还是陛下亲点的!”
项笙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沈玉嘉片刻,哈哈一笑,道:“陛下六年没亲自赐官了,这今年一赐,居然就是两,而且还是一对夫妻,呵呵,有趣,实在是有趣。”
沈玉嘉没想到,连项笙都知道颜芷绮是他老婆,看来这陛下亲点的,果然就是与众不同啊!
“下官拜见项大人。”沈玉嘉恭敬道。
“嗯。”
项笙朝着身后一名随从道:“看量量沈大人的身形,去准备一套合身的官服。”
随从应诺,给沈玉嘉量了一下身高体宽后,便立即退下了。
在翰林书房里和项笙聊了一下,待官服送到,项笙便让他换上,试试合不合身。
大齐的官服,和大宋极为相似,特别是官帽,几乎一模一样,穿戴后,走去路来,帽子上左右两根长翅,是一摇一晃,由此可见,若走路不端正的人,这两根长翅摇晃的幅度可不小,就如同现在的沈玉嘉,走一步,帽子颤一下,样子是十分滑稽。
惹得项笙和许公公是开怀大笑,前者说道:“呵呵呵,贤侄,看来你要好好练习一下,如何才能走的稳如泰山了!”
“回去,定会加倍练习!”
沈玉嘉微微一笑,来回走了几步后,正要换下,项笙立即摆摆手道:“既然陛下已经亲点,从那一刻起,这身官服可不能随便脱下了,等过了时辰,回到府中方可换掉。”
“啊!”
沈玉嘉没想到,这才刚刚来熟悉,居然直接要上班了。
许公公笑着和项笙解释了一下沈玉嘉的状况时,项笙便告诉沈玉嘉,让他明白自己的职责是什么,就是闲着,天天在这翰林院里闲着,等待陛下的召见。
在无比郁闷下,项笙让沈玉嘉去找一位翰林待诏,雕刻他的官印,而这时,许公公也要回去复命了,沈玉嘉和他一同离开书房后,悄悄塞了一百两银票道:“今日来得匆忙,下官有没有什么可以孝敬公公的,这点小钱,就当下官请你喝酒了。”
许公公眉开眼笑的将银票收入袖中,命身旁的小太监把装好水晶的盒子,交给沈玉嘉后,拍着他的肩膀,道:“咱家和你父亲交情很深,也把你当成侄子,现在你做了官,虽然没实权,可日后若是有人来拉拢你,切记,表面诺,心儿拒!”
“多谢公公教诲!”沈玉嘉躬身谢道。
送走了许公公,沈玉嘉又回到翰林院,直接来到大堂,还没找到刻官印的待诏,他便瞧见几个人从大堂侧门走了进来。
沈玉嘉一瞧,不由一喜,而那几个人看到沈玉嘉后,却都是一愣,其中一个容貌英俊,唇如薄刀的青年惊道:“沈兄,这不是沈兄吗!”
沈玉嘉朝着这个人微微一笑,拱手道:“罗大人,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这惊声的青年,正是沈玉嘉的好友,罗泾阳,而他身旁的还有文天祥、司徒乐和汪财靖还有几名沈玉嘉不认为的青年官僚。
罗泾阳一脸惊愕的望着沈玉嘉许久,皱着眉仔仔细细打量了他的官服片刻,又惊愕道:“六品待诏!好啊,你小子一转眼,官都比我大了。”
大齐的科举三甲,都是先要到翰林院历练一段时间,状元者,是翰林修撰,官拜六品,而榜眼和探花,则都是翰林编修,官拜七品,所以,现在沈玉嘉的官职,要比罗泾阳和司徒乐要高,只是让沈玉嘉没想到,那不如三甲的汪财靖,居然还进了翰林院,这倒是有些蹊跷了。
“我这是死官,升不了,和你们不同啊,等过了两三年,你们可都要骑到我头上了。”沈玉嘉笑道。
文天祥好似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笑笑,道:“玉嘉兄,不对,应该叫你沈大人了这十多日没见,你还真给我们带来了惊喜啊。”
罗泾阳又开口道:“好了,这事情得好好拷问他,还得让他请我们喝酒去,大家说,对不对。”
虽然现在这帮青年都是官了,但这和沈玉嘉前世,考入大学没啥两样,众人是有说有笑,完全没有官场那种沉闷的气息,当然,还是有一点的,那便是汪财靖,听到罗泾阳要拉着沈玉嘉去喝酒后,他便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而他一走,立即又有两名青年也跟着离去,看来,这已经算是某个小势力了!
文天祥和罗泾阳,可都是知道沈玉嘉和汪财靖的关系,试题泄露一事,差点让两家人火拼起来,对此,他们自是站在沈玉嘉这边。
罗泾阳朝着汪财靖的背影摇摇头,对着沈玉嘉道:“沈大人啊,当日听你说这汪大人如何如何,本官还不信,可这十几天接触后,本官才发现,此人的确有些小肚鸡肠,不可深交啊!”
“小肚鸡肠,不可深交!”
沈玉嘉听后面两句话后,差点笑喷了,他强压大笑的冲动,也用着官腔道:“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