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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回去交差?
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为什么要让她在这里遇到他?为什么物换星移,对他的感情却还记忆犹新?
她还记得他们初次交付彼此身体时的清涩和笨拙,也记得毅七第一次吻她时紧张得手心冒汗,当他们熟悉彼此的身体之后,他偶然发现她的性感带在大腿内侧,他曾兴奋了好几天,后来总以亲吻她的大腿为乐……然而往事却徒留怅然,只能回味。
第四章
“哇!煎蛋皮好嫩哦!五少,你要不要来一点?”
辛蒂殷勤地询问坐在她对面的放五,又不时对坐在放五旁边的妄二放电,动不动就死相来、死相去的跟坐在她左边的拓一打情骂俏,每隔三、五分钟便抬头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是神经玻“我不吃蛋。”放五冷冷的回答。
他抿起嘴角,这个女人,跟她同桌用餐令他倒尽胃口,他永远不会明白拓一为什么可以和她相处得那么融洽。
“是吗?那太可惜了!”辛蒂夸张的眨动涂着宝蓝睫毛膏的睫毛转移目标。“哇!二少,这个马铃薯沙拉很正点耶,我帮你盛一些好吗?”
她觉得自己真是荣幸极了,居然可以一直周旋在这群俊男之中,别人一定都羡慕死她,以为她是个少奶奶。
“谢谢你,我吃蕃前沙拉就可以了。”妄二似笑非笑地享用他的沙拉。
他看到放五不以为然的神态了,其实做人何必那么严肃,有时放松一点也不错,辛蒂的加入正好可以调和一下他们几个男人的阳刚味,多份女性的柔和气息……呃,好吧,是多份女性的三八气息。
“你呢?七哥,你要咖啡还是红茶,我去帮你拿。”辛蒂爱娇地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往毅七身上倾,表示对他这位金主特别不一样的亲热。
毅七拿斜眼瞪她,这样靠着他,她不知道她很重吗?
一个早上她的聒嗓实在惹得他很心烦,就像只扰人的麻雀,本来想等她叫累自动停止,谁知道她愈叫愈来劲,夸张的表现已经让他们这桌在餐厅里无地自容了。
毅七把一张钞票塞进辛蒂手里,撇撇唇道:“我什么都不要,这张钞票你拿着,到美容沙龙去把自己打扮一下,你今天丑极了。”
“我丑?”辛蒂瞪大眼睛,一时之间无法消化他的意思。
她一早就尽心尽力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极尽能事把毅七买给她的昂贵衣饰、珠宝往身上挂,她都已经全身金光闪闪了,这样还叫丑?
毅七不耐烦的点点头。“对,很丑,非常丑,你不要在这里献丑了,快走吧,打扮好了再来见我。”
“哇!”她自觉没脸,哽咽着奔出餐厅。
“你对她太残忍了。”妄二十分同情。
毅七闷闷的喝了口开水,古怪的说:“我对她残忍,有人对我比我对她更残忍。”
昨夜未竟的欲望令他整夜睡不着,想像杉杉的胴体让他感觉自己像个色情狂,打从双腿离开她的房间,他就觉得自己没和她做爱简直就是迂腐。
他干么要有什么自尊心?他干么假装那么高傲?就算她是关口辽太郎的女人,且和渡边幸男勾三搭四又怎么样,他还是可以碰她呀!
保有自尊的结果是──他自己在房间里痛苦得要命,甚至想自行解决。
“你这么帅,现在在拉斯维加斯大道上又阔气美名大扬,谁敢不买你的帐,对你残忍?”拓一调侃地说。
昨晚他们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光看辛蒂浑身上下的新行头,就知道毅七又砸了多少血汗钱在她身上。
“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毅七挫败的自问,有点自怜。
“是爱做的。”拓一用梦幻般的温存语气解答,眼睛出现许多型图案,他想到了他的湘儿。
毅七白他一眼。“我没要你回答,我在自言自语。”
那种叫人羡慕的答案他才不敢妄想,杉杉还对他有爱吗?他一点把握都没有,与她重逢至今,他的自信心滑落到了谷底。
“看得出来你病得不轻。”拓一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节哀顺变,下次挑个单纯一点的来爱,你爱上的那个太复杂了。”
“爱情是盲目的。”毅七无精打采,任意识的把开水从一个玻璃杯倒到另一个玻璃杯,反覆数次。
拓一了解的点点头。“对呀,所以我们才会任由你正事都不做,整天满街追着女人跑。”
闻言,毅七瞪着拓一,发指地皱起眉头──正事都不做,整天满街追着女人跑?
乍听起来很不堪,不过……好像也是事实。
圆桌会议的事他都搁荏边了,整天从早到晚一直尾随着杉杉和渡边幸男,所以拓一说得也没错。
还记得不久之前他曾烦恼妄二会在牌桌上变成败家子,现在变成败家子的换成是他。
是他不把美金当钞票看,花钱像流水,大把大把的付出也在所不惜,这些盲目的行为都是为了挽回他心爱的女人。
“打起精神来,喏,你心爱的女人来了。”
拓一吹着嘹亮的口哨,毅七霍地一下抬起头来,拿着玻璃杯的手静止不动,双眼盯着餐厅入口那个引起骚动的女郎。
杉野纤一袭镶满水晶的黑色露背短洋装,斜背银链网包,一双长靴使她显得野性十足,白皙的颈上贴着玫瑰刺青图腾,她的出现立即让满室生辉,一堆男人早餐也不吃了,只垂涎地盯着她看。
“她真是辣。”拓一也兴味满满,看得目不转睛。
毅七眼光炽热的盯着杉野纤,极缓极慢地说:“你少打她的主意。”
“你神经玻”拓一嘘了一声,开始自吹自擂,“我的湘儿不知道漂亮过她多少倍,我会打她的主意?你简直痴人说梦。”
“不会就好。”毅七的视线还是片刻不离杉野纤,他根本没专心在听拓一讲话。
他的心在狂跳,他知道她颈上那个刺青是怎么回事,昨天他吻得她脖子淤青,要是不贴刺青,被她的男人察觉就糟了。
她笑盈盈的走向渡边幸男,渡边幸男立即为她拉开座椅,殷勤的为她吩咐餐点。
毅七挑挑眉,他觉得奇怪,自从她开始跟渡边幸男出双入对之后,关口辽太郎就好像不见了,难道搬到别家饭店去了吗?
“七哥哥!”
突然有人拍了他勺下,毅七吓得弄倒玻璃杯,开水倾了他一身,帅气的牛仔裤全湿了。
“谁呀?”他恼怒的回过头去,准备破口大骂。
“是我,七哥哥。”
一个苗条的身影转到他眼前,那是张年轻的、生气蓬勃的,会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短发的她眼睛易见,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显得稚气未脱,米褐色针织衬衫和红色短裙很有学生风味。
“舒帆!”毅七惊讶得张大了嘴,这小女生怎么会跑到拉斯维加斯来?
“怎么?看到我惊讶吗?”舒帆神采奕奕,主动拉开椅子坐下。
“是有点惊讶,你……你长得好高。”毅七还没有从愕然中回过神来。
一年前她才与他肩膀同高,没想到一年来她突飞猛进,身高直逼他耳际,真是人生如梦哪。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舒帆今年应该是十八岁,香港亚义集团执行主席的独生女,东方夫人穷极无聊之下收的干女儿。
谁都知道莫荷心有乱收干女儿的坏习惯,凡可爱的、漂亮的、有礼貌的、乘巧的、活泼的、文静的……一概逃不过她的魔掌。
所以迄今,她分布在全球的干女儿人数已经族繁不及备载,舒帆只不过其中一个而已。
“各位东方哥哥,你们别来无恙,干妈好吗?”舒帆的声音清脆悦耳,她招来侍者给她果汁。
“她很好。”妄二好整以暇扯开一记笑,他在闲适中自有其敏锐的观察力,太巧的事往往不是那么一回事。
“小丫头,你怎么会来这里?”拓一也问,他对这种小妹妹是完全没有色心的,纯粹关心。
“我和同学来自助旅行,正巧也住在这家饭店,昨晚刚到,没想到一下来吃早餐就遇到你们了。”
巧?才没有那么简单,她是专程来找毅七的。
没有人知道她一直暗恋着毅七,以前她怕他会嫌她太小,现在她都要上大学了,应该有资格谈恋爱吧?
再说以前毅七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也拉不下脸来表白,她知道自己倔强的坏脾气,可是现在为了爱情,她什么都可以抛弃,因为她真的太喜欢毅七了。
这一年来,据她多方打听的结果,毅七一直没有女朋友,也从来没有传出什么花边新闻,他是东方家最纯情的一个,这样的男人当然值得她爱喽,所以她要创造机会,不可以只待在香港坐以待毙。
舒帆撑着下巴,看毅七的眼神流露着浓浓爱意。
毅七瞬间觉得毛骨悚然,左看右看,确定她是在看他,不过他不懂,她这么看他是什么意思?
“七弟,相信这一定会是你一生中最难忘的一次旅行。”妄二莫测高深的笑着结语。
从关口辽太郎的总统套房落地窗望出去,凯撒宫赌场商店街上的塑像、喷泉,仿如古罗马街道,每隔一小时的两处喷泉秀吸引了无数游客驻足。
“很美,你真的懂享受。”
杉野纤徐徐吐出一口烟雾,她的烟瘾不大,抽烟的姿势也很美,不是属于优雅一派,但别有一番潇洒狂野。
“一个有品味,懂享受的男人又如何?”关口辽太郎品着红酒。“外界看我的眼光始终是一个黑道头子。”
她挑挑眉,看了他一眼。“你太谦虚了,你不是黑道头子,你是黑道角头。”
他笑了。“看你悠闲的样子,我交给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她不置可否地说:“只要我勾勾小指头,渡边幸男就会随我到天涯海角,他告诉我,他根本无意接棒鹤之流,也无意竞逐什么圆桌会议,他是逼不得已的,谁叫他是渡边家的单传。”
“不爱江山爱美人?”关口辽太郎用着浑厚低沉的嗓音愉快的笑了,他最看不起胸无大志的人,姓渡边的已不是他的对手。
“是爱美人,不过如果他知道他遇到的是毒美人,一定很后悔。”她按奇QīsuU。сom书熄烟蒂,不经意的说。“你放心吧,圆桌会议那天,我自然会让他缺席。”
关口辽太郎满意的点点头。“做得很好,不过……”“有话直说,关口先生。”聪明如她,当然听得出来他的赞美另有目的。
“渡边幸男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推敲着问:“知道东方家族吗?你应该略有耳闻。”
“知道,但没有留意。”她向来对于与自身无关的事不甚关心。
关口辽太郎缓声道:“东方盟近年在日本逐渐崭露头角,新任的东方盟主东方妄二锋芒毕露,狠劲比起他父亲东方龙腾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个可怕也可敬的对手。”
“是吗?”她依旧冷淡,没什么兴趣。
“东方毅七是东方妄二的七弟。”
闻言,她的眼瞳慢慢放大,潇洒不见了,有些古怪。“你说什么?”
“东方──这个姓氏很少见,你从来没联想过吗?”她看起来非常震惊,那么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哈。”她干笑一声,猛然走到关口辽太郎身边拿起杯子倒酒喝。
镇定,要镇定……镇定哪,杉野纤!
意外、错愕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情绪,怎么……怎么会呢?
她知道东方家族,可是她从来没想过毅七会是东方家族的一员,她以为中国人姓东方的不稀奇,就像在日本姓青木、姓中山的一大堆一样。
“你们不是老朋友吗?他没对你提过?”他继续追问。
她润了润唇,觉得口干舌燥。“是──老朋友。”
上天真会捉弄人,当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