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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问下去当然会问出更多端倪,但没等张厚开口恐怕我们会先露出马脚,尤其小胡问的问题都带有浓重的个人主义色彩。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我拉着小胡离开了。
出了门,拐上另一条街,知道张家人看不到了,我把小胡拽到墙角,狠狠地骂道:“现在工作很容易找是吧?在警局待得太舒坦了是吧?不是瞧不起你,你在那兄弟俩面前走不了一个回合!如果他们告到局里,你就得立刻卷铺盖回家!王队一定会开除你的!”
“是……刘哥,我就是太急了。昨晚整晚都没睡着,一闭上眼睛就好像看到静静那张脸……她哭着说她很冤,让我为她报仇。”小胡捂着脸蹲了下来,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落泪了。
他这一哭我也心软了,我劝道:“先回去吧。王队如果发现咱俩都不在,肯定会着急。到时候就是咱俩一起背黑锅了。”
“谢谢刘哥,今天要不是你,恐怕真没法收拾。”
4。杀手的悸动
凶手藏在暗处里,心里觉得好笑。警察调查了张宗兄弟,而且派去了两拨人。
这正合自己的心意,让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到张厚的身上吧。张家人活该背黑锅。
凶手想起了自己当天的复仇。
他先去了鲁菲所在的小学,正赶上孩子们下课,他对鲁菲说:“爸爸派我来接你。”那孩子起初不相信,他又说:“你叫鲁菲,你爸爸叫鲁阳,你妈妈叫许静静,你有个很漂亮的妈妈,我说的对不对?”
“对,我妈妈是最漂亮的!”孩子终于对他完全信任,跟着他上了车。
可怜的孩子,他用手捂住他的嘴,将一根铁钎刺进了他的身体,那是父亲做皮鞋的时候使用的工具,锋利,结实,能穿透任何皮革。小孩子在他的怀里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血溅湿了车子的内饰,事后他不得不花了点时间把它清洗干净。
孩子静静地躺在车里,就像睡着了一样,他把他的血迹遮住,以免他的父母会看出来。
他来到鲁家,鲁家夫妇正等着孩子回家,他将准备好的乙醚洒在布上,上前按了门铃,然后把孩子举到门前,说他是来送孩子回家的。那孩子的脸上表情恬淡,就好像还活着一样。
孩子的父母信了,把他放了进去。他把孩子的尸体向他们一抛,随后把门锁上。
孩子的父母尖叫起来,他猛扑上去,把那块布蒙在鲁阳的脸上,鲁阳本来是个很强壮的男人,但此刻心思全在孩子身上,猝不及防,当布蒙在脸上他才反抗,已经来不及了。许静静那贱人抱着孩子的尸体,无助地哭着。笨蛋,哭也不能让他活过来的。他顺顺利利的就把她制服。
他把这两人捆了起来,嘴里塞上东西。然后打开电视,电视机里正在转播音乐会,交响乐可以舒活人的神经,更可以掩盖人的惨叫声。
等鲁阳醒过来的时候,他折磨他,人有钱有什么用呢?当魔鬼降临的时候你无法用金钱沟通。他又当着鲁阳的面蹂躏许静静,直到那婊子喘不过气来。鲁阳已经看得睚眦欲裂,他哀婉的叹口气,说:“这个女人不适合你。”
然后他当着许静静的面把鲁阳杀死,鲜血喷涌而出,那个女人已被折磨的精神崩溃,再无法承受丈夫的死,当场就疯了。
最后是重头戏,他骑在许静静的身上,告诉她:“我就是你当初侮辱过的那个男人,你可以自由自在的幸福很多年,但这笔账我始终记在心里。我曾经把你当作我的第一个朋友,但你也是第一个欺骗我的人。”
许静静的双目茫然,似乎根本认不出他来,对呀,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记得他童年时代的面容。
他把那张照片从钱包里掏出来,给她看。这张照片他一直带在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要复仇,要让那臭丫头知道厉害!
他一刀一刀划在许静静的脸上,每一刀都让他想起童年时刻写在自己桌面上的涂鸦,每一刀都让他想起自己是如何把照片上那张脸划烂的。他越划越开心,忍不住放声长笑,此时音乐会的演奏也正达到高潮。
那个贱女人在他刀下毫无反抗之力,她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那眼睛里露出的生气越来越少,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冷。
音乐会终于结束,他也完成了自己的杰作,电视画面中指挥家正弯腰向人们谢幕,他也跳下床,对着周围深深一躬。轻松了,这么多年压抑在心头的仇恨终于完全释放,他只觉得精疲力尽,但又酣畅如醍醐灌顶。
他把刀与铁钎收好,草草清理了一下现场。许静静血肉模糊的尸体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像是献给诸魔的一顿美餐。他下体一阵悸动,那玩意又硬了。
脚下一滑,原来是那小孽种的尸体,他在尸体踩了几脚,把他扔进浴室。
回来的路上他很开心,没人知道是谁做的,即使有人看到这辆车,也会把开车的人误以为是张家兄弟。
绝不会有人想到是他做的,他的计划天衣无缝。
5。疏忽
我们骑上摩托车返回警局,路上我还在回想张厚所说的话,张家人坦白曾在事发当晚驾车去过鲁阳家楼下。可能是因为他们确实去过,而且被人发现了,他们无法掩饰。
回到警局之后,王队他们正在忙着,还好没被他们发现。我让小胡先回档案室,我找老成打听消息。王队口风较紧,老成则大大咧咧一些。
我问老成:“据说出事的时候,张家的车曾去过鲁阳家楼下?”
老成说:“你可别告诉小胡,这事是真的。张家兄弟开的都是新款大众桑塔纳,车窗玻璃上有贴膜。这种造型在市内绝无仅有。鲁阳家的邻居晚上散步的时候看到一辆这样的车,不过窗玻璃上贴了膜,他无法看清里面的驾驶员是谁。”
“听说鲁阳的儿子比鲁阳早死?”
“是的,鲁菲比鲁阳要早死若干个小时。我曾因此考虑过是有人绑架,之后气急败坏导致的撕票。但被队长否定了。如果是撕票的话,鲁菲的尸体会被直接扔到荒野里,或者直接找地方埋了,绑匪不会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把尸体送到鲁家。鲁家装有可视门铃,能看到门外的情形,鲁阳、许静静死的时候都穿着睡衣,行凶者一定是他们信任的人,所以他们才为他开了门。此外,根据法医们鉴定的最新结果,许静静的面部有伤痕,凶手曾用利器毁掉了她的脸。鲁家放在抽屉里的首饰、名表,放在保险柜里的钱,都没人动过,甚至鲁阳外套里的现金都没被动过,凶手的目的肯定不是钱。王队判定这是仇杀,因此我们今天还去张厚家问过。张厚就是鲁阳婚礼那天闹场子的人。你记得吧?”
“印象不深。”我故意装糊涂,“问出什么来没有?”
老成说:“张宗喝酒喝到深夜,有人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据,而张厚去过鲁家楼下,他已经承认了。”
我想了想,问老成:“你还记得鲁菲是怎么死的?”
“失血过多。”
“如果张厚就是凶手的话,他会不会就是带着鲁菲的尸体去鲁家的人?”
“有可能。”老成点点头。
“既然如此,检验一下他的车上有无血液反应就可以了。”
老成一拍脑袋:“这是个好提议,我去跟队长反映一下!你的智商不亚于老子嘛……真该带着你一起去办案。”
老成去找王队了。我还得回档案室看着小胡,已经有过一次的教训,这次真得把他牢牢看住。
小胡的心思根本不在档案上,总是托着腮想些什么。桌子上的纸他写满了就换,换了又写满。看样子案子不破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当天下午,张家的车被开来做检验。张家兄弟因为店里忙不开,因此派秘书把车开来。
其实是谁开来的都无所谓,只要能检验出车内有血液存在过的痕迹,就有理由把张厚叫来进一步审问。
检验在一座密闭的暗室进行,老丁、老穆、小潘三人为这辆车进行检验。他们所使用的是一种特殊的药液,将这种药液喷在车内,再用特殊的射线仪进行照射,凡是有血迹的地方就会显出淡淡的紫色光。即使血迹曾被水或洗涤剂冲洗过,依然会显示出紫色光来。这种方法可以检验出被稀释上万倍的血液。
检验结果很快出来了,车上没有血液反应。
“不会吧!”老成一直认为张厚最有可能是凶手。
“如果是其他牌子的车,我们能把车子的内饰完全拆下来,进行彻底检查。因为内饰是可以拆下来更换的。但这辆车属于新款的桑塔纳,这个品牌有些特殊,有些部分是无法完全拆卸的。至少,在没有专业人员帮忙的情况下是做不到的。”
王队提醒道:“别忘了张家是开汽车专卖店的,他们家有专用的器材,也有熟练的维修技师。”
“那还是请个技师来拆卸吧,我们三个只是法医,解剖尸体还行,解剖汽车干不来。”老丁苦着脸说。
张家的秘书开口了:“我们老板说了,完全配合公安人员,把这车拆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只要能装回去。”
“既然人家本家早就发话了,我们恭敬不如从命吧。”
汽车被拉到专门的拆解部门,王队指哪儿工程师就拆哪儿,总之能拆的部分都被拆除,威猛的钢铁巨兽只剩下了骨架,发动机都暴露在外。
秘书都看傻了,这样他回去绝对无法交代。王队笑着说:“没事,你们老板不是说完全配合么。”
但即使拆成这个样子,依然是一点血迹也没检验出来。
老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劲说:“怎么可能。”
王队想了想,问那秘书:“你们张宗老板是不是还有一款相同的车?”
“没错,张老板自己有什么,也会给兄弟买什么。”
“请你把另外那辆车开来吧。不,我们还是亲自去张家一趟。”
小胡期期艾艾地凑了过来:“王队,我也想去。”
“好吧,”王队竟然准了,“多一个人多一分智慧。看你这两天也算老实,就带去你,不过去了之后要稳重行事。”
一行四人来到张家,张家正在开饭,很简单的家常便饭,桌子上摆了三份碗筷。
看到我们来了,张宗张厚吃了一惊。王队说没事,就是想再检查一下张老板那辆车。特意来跟您说一声。
张宗自然不能拒绝,于是他那辆车也被开到警局,也被拆掉了内饰,彻底检验。
依然没有查到血迹。
这是刑警队成立以来最难堪的一天,如果有人想报道负面新闻的话,完全可以这么写:“某市刑警队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仅凭主观臆断,就将两辆无辜市民的车大卸八块……”
我当时的脸色一定不好看,因为这主意是我出的。
张家的秘书一直板着脸在一旁看着。
王队也没好意思多说什么,只是口气平淡地告诉他:“请转告张老板,车子回复原样后会还给他的。”
那人点点头,离开了。
王队蹲下来检验那两辆车,看样子他也很困惑。
车子花了很长时间才组装完毕,恢复原样。王队带人把那两辆车送回张家,并就此事向张宗道歉,张宗倒不介意,只要能证明他家的清白就好。
回来之后,大家继续研究案子。一直研究了两天,都没个头绪。
到了第三天头上,王队好像想起了什么事,问我们:“那天大家都去了张家,还记得他家饭桌上的摆设么?”
老成说:“我记得,饭菜的种类我都能给你背上来,因为我那时候正饿,所以印象特别深。”
“饭桶……不需要你回忆饭菜品种,我记得饭桌上有三副碗筷,是吗?”
“是的。”
“张家只剩下两人了,而且据我所知,这两人都没结婚,也没有后代,那第三副碗筷是给谁留着的?”
我说:“那秘书说过一句话,张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