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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二也是相同的心情(可以理解、感应得到)所以火冒三丈的提高嗓门。
“是谁幼稚啊!差点就失约,答应别人去玩!”
被戳到痛处,夏娜一时语塞。
“那……那个约定……是我提出的……”
“意思是说自己提出的约定,就可以随便失信吗?”
“唔……”
悠二也同样一时语塞。
事情是发生在今天体育课下课之后的休息时间,距离放学还早,因为大雨的关系,除了那些社团在教室里的学生之外,其余的人都留在教室里。可能是因为运动过的关系,不少人都去买了一些零食和饮料。
而夏娜也一如往常把菠萝包跟点心零食一股脑儿摊在桌上,此时躲避球赛中同一组的一名女生前来邀约。
“平井同学,方便的话,这个星期天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一起淋浴之后,感情似乎变的十分融洽。当时悠二不在场,他在厕所的隔间里更衣。由于被迫看守淋浴室,只能跟着女生一起回到教室,又必须另外找地方换衣服。成为正义使者的代价就是必须承受不为人知的辛苦,只有和月冈老师的关系拉近了一些值得庆幸。
虽然感觉她好像误会了什么,但拜此所赐,悠二也收获了不少冰激凌,话说月冈老师的胸部还真是大的,身上的气味也很好闻!
啊,话题扯远了。其实在悠二换好衣服,回到教室一看,躲避球赛中同组的同学们,包括男生在内,正把夏娜团团围住。她一脸兴致勃勃的专心聆听其中一名男同学说明电影情节,一副很想马上答应的表情。
悠二见状——根据佐藤的证词是一脸“横眉竖目”“怒火中烧”“面目狰狞”的表情——走到她隔壁自己的座位动作粗鲁的坐下,以隔壁勉强听的见的细小音量,带着刻意的语气说到。
“啊……这个星期天好忙啊……”
忽的,夏娜表情一惊,难得见她神色慌张,以“我临时想起有重要的事情”为理由拒绝邀约。
其实夏娜原本准备趁着星期天,带悠二上街去巡回城里的面包店。昨天放学回家的途中,悠二让夏娜体会到人生最顶级的喜悦,那是面包专卖店的菠萝包。契机是千草,她在之前跟夏娜约好,要亲手做菠萝包给夏娜吃,不过千草似乎对自己的成品不甚满意,因此夏娜只能一直被吊着胃口。
对心爱的女孩抱着同情怜惜之情的悠二决定请她大吃一顿,这对向来只吃大量生产、以塑胶袋包装的菠萝面包的夏娜而言,这滋味简直就是口感的重大变革。一天三餐、加提早吃便当、加点心时间、加零嘴、加偷吃、加买来吃、加专柜试吃,就算连续看到菠萝包,夏娜都觉得开心不已,不过她居然连这点程度的常识都不知道,这叫悠二吃了一惊。
询问之下,她之所以从来不进面包专卖店的原因是——“没有买其它点心。”
真是再简单不过的理由。这似乎是亚拉斯托尔训诫她多吃一些甜点以外的食物,所造成的副作用。之前夏娜曾经针对菠萝面包,解说得头头是道,让悠二一直以为她对这方面的常识早就摸的一清二楚,事实上听说那方面的理论跟相关知识,都是拿老朋友的说法来现学现卖。
根据亚拉斯托尔的叙述,好像还被灌输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观念。不过悠二猜想,那奇奇怪怪的观念之中,也有亚拉斯托尔灌输的吧。
当然,这种话悠二是不敢当面对魔神求证的。
总而言之,既然这样,就决定趁着这个星期天,把附近的面包店都逛一遍。由于夏娜态度强硬,悠二才勉勉强强答应。但是,这样的约定却差点被夏娜擅自取消。
面对这件事情,悠二爆发出连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强烈怒气。正确来说,是故意要让她看见自己正在生气的模样,好造成她的困扰。
换成简单的说法,就是在闹别扭!
至于夏娜这方,由于一开始是自己主动提议,再加上她目前还弄不清楚,只不过为了面包而已,为什么会感觉如此心虚,但这个感觉的确是严重的事实,因此无法一如往常强势反驳。
话虽然如此,惟独要她讨悠二欢心这件事,就算要她的命也敬谢不敏。所以自己也不甘示弱,表现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我说你!”
表面上假装一点也不在意,事实却是表示本身根本在意得不得了,但自己却毫无自觉。
“体育课的时候,你握住吉田一美的手,还和绪方真竹抱来抱去的,笑得很开心不是吗?”
出乎意料的攻击,让情势急转直下。
“啊!你……你果然看到了!呃……那是另外一回事情,跟这个没有关系,吉田同学和绪方同学只是……而且我哪有笑得很开心!”
悠二手足无措的模样比恶作剧的报复来得更加有趣。看见他跟吉田绪方那个画面的不快,以及刚才内心的闷气,全部一哄而散。
夏娜乘胜追击,把头撇向一边,顺便撒了个小谎。
“真的笑得很开心!”
悠二在半空比手画脚想摆出手势,试图为自己辩解,却苦思不出高明的说法。最后被逼急了,随口出言反驳。
“你别说我,你自己还不是跟其他人——”
无意间传达出某种嫉妒的心情。
“其他人?”
这次,轮到夏娜大吃一惊,她一脸质疑的看着悠二。“其他”指的是谁?是指“除了悠二以外的人”吗?就是为了这件事不高兴吗?
如同自己看到悠二跟吉田在一起时的心情,悠二对自己也有一样的感觉?夏娜再次慌张的转过脸。绝对不可以让悠二看到她现在的表情。不只面红耳赤,而且“可能还面带微笑”“你……你少……批评我!
说着,同时努力仰起脸,看起来显得理直气壮。
“……啊……呃,这……抱歉。”
悠二也背过夏娜转过脸,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表情,因为毫无节制的笑意而松弛下来。两人保持不自然的姿势,默默不语的走了一段时间,悠二才突然开口。
“这个星期天,还要去吗?”
仍然看向另一边的夏娜,声音略微激动的答道。
“这……这个嘛,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可以陪你没关系。”
“……不是你主动提意要去的吗?”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我都已经说要去了,这样总行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意料之外的第三者开口。
“夏娜!
“呜哇哇!什、什、什……什么事?亚拉斯托尔。”
夏娜好像一个偷偷地和男孩子交往被父母逮住的小孩,吓得魂不附体。由于平常从来不曾在这种时候开口说话,所以显得更加惊慌失措。
“我要买东西,先回商业区一下。”
“亚……亚拉斯托尔……买东西?”
头一次听到这种要求,夏娜虽然纳闷,仍旧“嗯”的一声颔首。直觉这项要求似乎跟自己有关,悠二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那么,我先回家好了。”
亚拉斯托尔也喊住悠二,语气并非要求,而是命令。
“今天晚上,你也有工作要做。”
“呃,不是特训?”
“没错!”
“……”
悠二与夏娜面面相觑。
第四百二十八章 特训 奢侈
夏娜小巧的手轻触坐在一旁的坂井悠二格外粗大的指尖。
“封绝!”
当她那一样小巧的唇瓣出声音的刹那,御崎市的一隅忽的冒出织红的火焰。火焰不断扩张,以两人所在的坂井家屋顶为中心形成彩霞屏障,位于内部的地面以火焰描绘出由诡异文字排列而成的图腾。
这是让屏障的内部从世界的运作中切断,和外界隔离、隐蔽的因果独立空间“封绝”的显现。
在这个闪烁着淡淡织红色的彩霞屏蔽之中,悠二穿着替代睡衣的运动外套,凝视身旁的少女……凝视这个出现在原本只是平凡高中生的他面前,忽然体无完肤地摧毁并改变他的过去与未来的少女的侧脸。
外表看来年仅十一、二岁,但英气凛然的五官令人印象深刻,娇小的身躯散出压倒性的存在感。全身裹着黑色大衣,与悠二并肩坐在屋顶的模样,就像一副图画一般(虽然黑色大衣里面是可爱的睡衣跟小巧的拖鞋)一眼便可看出,少女并非人类。因为柔顺的长发散发出织红的光亮,火粉飞散飘洒在四周。接下来,紧闭的双眸缓缓的睁开,瞳孔也是织红色。……看着看着……感觉沉浸在新鲜、迷醉的心情之中。
“……”
这时悠二察觉到,夏娜正面带纳闷的表情望着自己,她用略带质问的语气说到。
“悠二,刚刚你的‘存在之力’比平常流进更多。”
“啊,你发现了?”
悠二脸上一红,讪讪的回道。
夏娜那双灼眼扫视四周。
“我感觉得到,封绝也变的比平常更大。”
“啊啊,原来如此……其实,最近这阵子,我感觉自己的‘存在之力’似乎变得更加强大了,所以我就稍微尝试了一下,看来能不能借由自己的意志力加强灌输力量。”
听了悠二这番话,夏娜的表情稍稍转为严厉。
“不可以在技术半生不熟的状况之下,随便控制‘存在之力’,虽然你现在的存在之力已经不下于普通的‘红世之王’,可万一流失太多,那么大量的‘存在之力’会对现世造成影响。”
“抱……抱歉。”
悠二立刻道歉,随即冷不防地……
(刚刚,她是在担心我吗?
心理产生一种肤浅的喜悦,自从相遇以来已经过半个月的时间,虽然多少有些摩擦争执,不过已经与一向难以琢磨、不易亲近的她逐渐拉近距离……
也许是杜宇悠二那自鸣得意的表情有些不满,夏娜理所当然被泼了一桶冷水。
“既然你感觉自己的力量有些太多了,那以后每天就去河滩试验一下‘存在之力’的使用吧!”
“说得不错,‘零时迷子’应该没有增强‘存在之力’的作用,那是来源于你自身的本质。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让‘悼文吟诵人’前来教导你‘自在法’,你在感知方面相当发达敏锐,这恰恰是一个‘自在师’最重要的素质!”
紧接着,亚拉斯托尔也提出了另外一个建议。
夏娜对这位亦父亦兄、亦师亦友的异世界魔人,语气爽朗的回答道。
“说的也是,好主意!”
“唔啊!反而变成我自掘坟墓了。”
悠二透过头顶的彩霞,仰望阴暗天空。
夏娜呵呵轻笑并回答。
“有什么关系,到目前为止,每天晚上的特训都只是你看我表演而已。这么一来,白天晚上你都是当事人,每天的日子就不无聊了。”
“呼——好吧,总比自己摸索,捅出无法弥补的纰漏好一点吧。”
虽然自认为对“存在之力”的操控甚至还在夏娜之上,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来越熟悉,仿佛那种力量自己早已使用过无数次一样。不过事实上,他接触这种力量只有半个月而已,在这个时候听取专家的意见才是正确的做法。
只杀夏娜和亚拉斯托尔不像电视上的那些砖家叫兽那么不可靠,说出来的都是屁话。
“没错,今天就好好感觉我如何运化力量。”
见夏娜挺起胸脯,骄傲的摆架子,这次悠二调皮地笑着回道。
“昨天你明明还说不怎么顺手。”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