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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马龙抬起头,面无愧色:“我们得逃到太平岛,海丰守不住的,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底下的军官也大多是这样想的。
你!林豪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五脏六腑都快要被心火烤焦。
马龙则面带兴奋道:“我们带着陆涛然后去东海,那儿有军舰,以陆涛为人质,他们肯定会运送我们去太平岛,司令,到了那儿,我们就是真正的霸主了。
林豪镇定了心绪,缓缓开口道:“你的这些话我权当没听见,把陆涛送回来,我原谅你。
司令!马龙不解道:“能跑为什么要去面对丧尸呢?先不说反攻舟山有失败的可能,就是成功了,我们的嫡系人马也死光了,而扣押陆涛的事掩饰再好,肯定也会曝光,到那时他的亲信找我们秋后算账,我们会死的很惨。
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啊,马龙,你看看。林豪悲愤的拽着马龙来到窗前,指着远处楼房林立的市中心,怅然道:“那儿有几百万老百姓,你跑了,他们怎么办?
马龙扭过头去,语气绝决:“我顾不上那么多了,司令,您别劝我了,今天您要跟我走,您还是头儿,您要不走,就留在这儿吧。说句实话,马龙打心眼里惧怕丧尸,怕那种吃人不眨眼脸庞狰狞可怖的怪物,他没有勇气去跟那种东西拼死作战,而跑,不但权势更大,且可避开丧尸,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很多底层的军官也大多持这种想法,只要劫持好了陆涛,所有的军舰尽情指挥,他们甚至连家人都可以带走。
马龙!林豪见马龙心意已决,头如被锥刺一阵刺疼,身子也如筛糠般颤栗道:“你,你不能这样,我就快要成功了,你权当帮我一把。说道后面,神智近乎崩溃的林豪甚至不惜尊严,跪在马龙面前。
司令!马龙见状,赶忙搀扶起林豪,长叹口气:“您别这样,退一万步讲,就是我愿意留,部队也不愿意,您以为他们为什么冒险起事吗?就是为了不去舟山岛送死啊。
对,对,林豪赶忙摇头妥协道:“那第六军团就留在临平,哪儿都不用去。
马龙目露嘲讽道:“司令,您平常最了解人性,怎么这时候犯糊涂呢?话说道这份上,马龙不再犹豫道:“我走了,半小时后如果您不给我打电话,就得留在这里等死了。语毕,不留情面的狠狠甩开林豪手臂,大踏步离去,片刻过后,山庄卫兵也尽数撤走,只剩下长久跟随在林豪身边了几名侍卫。
耳闻山庄外汽车轰鸣,脸色惨白的林豪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清楚的明白,一旦让陆涛离开临平,离开自己的掌控,那将什么都完了,到时突然现身在东海的陆涛会让所有人知晓他林克腾叛变了,而如此一来,之前的命令将尽数作废,那么,之后的种种林豪不敢想象,啊!心中强烈的不甘让他忍不住大声嘶吼,一拳重重击在墙面,渗出道道血迹,分外可怖。(快完了,还剩一个后记,明天晚上更新,谢谢大家)
后记
四面低矮丘陵的舟山岛,不复往日祥和,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冲鼻倒胃,银白色的沙滩也被浸染成酱紫色,断肢残臂随处可见,一副人间炼狱景象。而在此刻,咧着猩红嘴角的丧尸正不要命的冲击剩下还在顽强抵抗的碉堡,突然间,岛上一片死寂的层叠浓绿热带丛林被一股巨大气浪掀起,随后天空响起阵阵刺耳破响,三十架黑墨色轰炸机声如蚊鸣,肆无忌惮的低空飞行,精准的投下烈性炸弹和燃烧弹,对密密麻麻的尸潮造成一定伤亡,几轮猛烈轰炸完毕,一望无际的海边赫然出现大大小小的小黑点,随着时间推移,隐隐可见其上军旗迎风飘扬,呈品字型连城一线,黑黝黝的炮口杀气四溢,一艘艘体积庞大的登陆舰和银白色战舰混编而成的舰队正顺风驶向岸边。
作为此次作战总指挥的刘景龙正反剪双手站在主舰上,双目微眯,神情凝重却难掩心头激动,眼见登陆在即,对站在身后将星云集的部下,沉声下令道:“十一集团军作为主力,先行立足固守扫荡丧尸,另在平凉的第十集团军作为后备,随时准备支援。
遵命!一干将星敬礼道。
随后不待吩咐,作为主力的第十一集团军在飞机战舰强大火力的掩护下,迅速找到掩体立足,架起机枪迫击炮横扫绞杀丧尸,趁此时机,剩下的部队也得以安全的弓腰上岸,不一会儿,便控制了东边海岸,而舟山岛上的残军见到自己人,也纷纷开始反攻,一时间,部队上下气势大振。
但尸潮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后,慢慢的开始反击,以变异丧尸为主的精锐尸潮不再去打躲在工事里的残军主意,把目光纷纷投向体格健壮的援军身上,当下,不要命的嘶吼涌来,体型巨大的坦克型丧尸在前,灵尸鬼尸穿插其中,呛鼻的毒液和随时伸出的血舌让久驻海丰的士兵惊恐万分,阵型瞬间出现几个大的破口,好在以杨群峰为首的舟山士兵经验丰富,迅速赌上破口,持刀精准杀死几名跳跃灵活的鬼尸。
前方战事危机惨烈,而在海滩上临时架起的指挥所内,刘景龙此刻脸色惨白,双手颤抖握着电话柄,是陆涛的电话,里面清楚的告诉他林克腾反叛,让他迅速带队回去平叛。
闻言,刘景龙语气焦急的恳求道:“陆委员长!这边已经开打了,无论如何也要把仗打完啊。
陆涛语气森冷道:“我已经让第十集团军撤走了。
不行!刘景龙额头青筋尽冒,鼻尖沁出点点晶莹汗珠,颤音道:“委员长,这边已经跟丧尸交上火,肯定退不了了,您现在把驰援而来的第十集团军调走,就是让我们死啊。
能退多少就退多少!简短语毕,陆涛绝决的挂掉电话,脸上如二月冰霜,望向窗外,双拳紧攥,备受侮辱的他现在心里只想杀死那个白眼狼林克腾,其它一论不顾。
耳闻电话里的滴滴声,刘景龙面如死灰,一屁股瘫坐在椅上,久久不发一言,帐篷外炮火震天,他的心却冷似寒冰,恰在此刻,满脸是血的参谋长冲了进来,嗓音嘶哑道:“长官,抵不住了,援军呢,该到了吧。
刘景龙沉默片刻,脸上露出惨淡的笑意,站起身来,近乎疯癫的狂笑道:“不会来了!全都完了,完了。
一天后的临平市,从小道上传来的确凿消息,海丰主力军队在舟山大败,十一集团军十万将士尽数阵亡,尸潮顺势在一夜之间攻占下平凉,闻此讯息,瞬间,整个临平如沸水般慌了,全家老少开始拿起必要物品不顾一起的迅速逃离,银行商店也被暴民洗劫一空,马路街道变得混乱不堪,长龙汽车堵在道路上一眼看不到头,找不到父母的无辜孩童凄厉哭声刺耳,不时有双目通红的匪徒拦路杀人抢劫,原本秩序井然的临平在一瞬间全都乱了,人人胸怀小刀,四顾警戒环视,脸上挂满了惊恐。
而在市中心,高耸雄伟的省政府大楼一片漆黑,唯有顶层白光刺眼,杨逢辰停车在楼前,身姿佝偻的乘电梯上楼,眼下的省政府早已人去楼空,各种文件撇了一地,阴风吹来,在暗黄的应急灯下乱舞飞扬,显得分外凄凉。
林豪的三名亲信卫兵仍不离不弃,此刻看见是杨逢辰自然放行,推开大门,偌大的办公室幽暗阴森,只有角落豆大的灯光微亮,背影单薄的林豪正背身盯着海丰全景地图出神,身子似雕塑般一动也不动。
见状,杨逢辰不知为何,心情压抑的难受,缓缓开口道:“司令,您该走,去太平岛,有您在,还有希望。
沉默许久,林豪声音如万年枯树,疲惫且嘶哑:“没用了,就让我留下来还债吧。
唉!兔死狐悲,闻言,杨逢辰重重的叹了口气,容颜似一瞬间老了十岁,额上皱纹如刀刻。
不知何时,林豪扭过身来,不过灯影下仍看不清容貌,只有声音依旧低沉:“你说后人会不会骂死我!
杨逢辰感慨道:“人死不管身后事,且天下唯庸人无咎无誉。
好一个唯庸人无咎无誉。林豪脸颊露出一丝笑意,说不出是苦涩还是高兴。
给!林豪拉开抽屉,把一封信撇到杨逢辰脚下,淡淡道:“拿着它去东海,趁马龙没走,让他带上你。
望着脚下的白色密封信封,杨逢辰久久不言一语,随即弓腰捡起信封,面色淡然的用手撕成碎屑,最后看了一眼林豪,转身离去。
唉!林豪望着杨逢辰苍老佝偻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片刻过后,起身大步出门,带着卫兵乘车冲向寂冷的机场,他的专机仍在,机长见到林豪大喜,心道林豪终于醒悟了,不过待飞机刚启动,林豪却直接用枪顶在他头上,目光透过黑夜,显得格外深邃,一字一句道:“去安西。
安西!机长脑子一片空白,颤音道:‘那,那里不是已经沦陷了吗?
就是去那儿!林豪语气平静,但平静下却有一种让人难以忤逆的威严。而感受着冰冷的枪口,机长不知所措的架驶飞机冲破黑夜,冲破云霄,飞向不知道的未来。与此同时,回到空无一人家中的杨逢辰关紧屋门,呆坐在椅上,右手不自觉握紧派金钢笔,脑中一片空白,却在纸上缓缓写下刚劲字体,“国有死”,当写到死时,整个人身子一颤,似一瞬间明悟,嘴角泛起淡然笑意,抽出藏在木抽屉最里侧的银白色小手枪,愣神良久,目光浑浊微微闭上,用枪顶在嘴口。彭!一声爆脆,弹孔穿破颈吼,血液喷洒在白墙之上,充满了异样的残忍美感。
一月后,海丰岛全部沦陷,一路流血飘橹,尸体无数,最终百万难民得以幸运的涌进太平岛,而太平也代替海丰成为最大幸存点,陆涛在与马龙妥协谈判后,得以继续担任军委会主席,并对海丰失败做出总结,官方史料白纸黑字,海丰岛得以沦陷直接归结于林杨之乱,其中尤以林克腾为首,身为海丰保安司令,为一己私欲篡夺政权,最终使得军委会自相残杀实力大损,落败于丧尸,实为千古罪人,史上论毒辣无出此人左右。
(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