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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你不懂!林豪喃喃自语道,嘴角还残留着姿柔的血迹,不知为何,一时间心如刀割,面色痛苦。
姿柔看着林豪刚毅沧桑的脸庞,竟觉得有些看不懂林豪,这个男人心里似藏着太多痛楚。不过有他在,姿柔的心还是安定了不少。当下,不再言语,挨紧林豪,呆呆扭过头,窗外残阳如血,美的让人心悸。
(最近有些累,但保底一章,请见谅!)
称霸 病危
姿柔可以说从小就在蜜罐子里长大,即使是末世,在爷爷的保护下,也是生活的异常安逸,至于丧尸这个对普通人再熟悉不过的可怖字眼,在姿柔的脑海里,也才刚刚成型,至于尸毒感染,以她天真的个性,自然想都没有想过。
而当林豪扶着面色苍白的姿柔下车时,得到消息的陆涛,李文国早已呆立在大门前焦急等待多时,眼见姿柔一身俏丽的民族服饰,神色略显惊诧,可当看到姿柔胳膊上显眼的白色绷带还有通红眼眶,均面容凝重快步走上帮忙搀扶,同时厉色命令侍女快去收拾房间,让姿柔一进房就能舒服的躺在床上。
一路无言,姿柔一脸疲惫的躺在床上,同时四名军医拿着各种化验设备进行检查。见状,林豪陆涛李文国自然扭身出来。
出了门,陆涛脸色阴沉,率先问道:“伤口大不大?林豪摇头道:“不大,我已经及时用消毒水清理过了!
看着林豪嘴边隐隐血迹还有浑身狼狈的猩红色泽,陆涛竟生不起责怪他的想法,长长叹了口气,呆立在门外脸色焦灼的等待结果。
李文国却不肯罢休,他早就看林豪不顺眼,此情绪从机场的叛变,谈判中的目空一切,还有后来殴打自己儿子一点点累积,眼下姿柔生死未仆,他既要替自己出口恶气,更要在陆涛跟前表明他痛心疾首的态度。思虑到这儿,面目抽搐,火冒三丈,伸出宽大有力的右手,啪!狠狠给了林豪一个声音脆响的巴掌,厉色道:“我叫你好好保护姿柔小姐,你就是这么保护的,我告诉你,今天姿柔但凡有半点生命危险,你都别想活着!
林豪想过李文国会发怒,可无论如何没想过他会打自己。当下,五个血红的手指印火辣辣印在他的脸庞,也似把他的尊严碾在脚下,狠狠踩碎,。
陆涛本来就心烦,见二人动手,不禁扭头怒吼道:“老李,动什么手,现在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你就是把他打死能挽回什么。
闻言,李文国狠狠瞪了林豪一眼,立在陆涛身边等待结果。
而林豪,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有什么错,是,姿柔命尊贵,可自己也不是她的仆人,更不是她的奴隶,该做的他都做了,甚至舍出命吮吸姿柔的血液,他问心无愧,这一巴掌,打在脸上,却刺疼在骨子里,也让林豪深深意识到无权之人的卑贱。
不久,几名军医面色凝重的打开门,踱步而出,其中年龄稍大一些的中年人看了一眼陆涛,拉开白色口罩,语气尊敬,缓缓开口道:“现在并没有发现感染迹象,不过不能排出感染尸毒的可能性,如果今晚不发烧,三天以后验血为阴性,那才彻底没事了。
陆涛闻言,稍稍松了口气,同时焦急问道:“医生,用吃些什么药,打什么针吗?
医生叹了口气,无奈道:“这种病只能听天由命,没有什么治疗办法!
哦!陆涛失魂落魄的呆呆应道。
随后军医躬身依次离去,屋内姿柔却没有睡去,从房中远远传来她清脆的声音,似在唤陆涛林豪进去。
闻言,陆涛推开房门,一瞬间似苍老了十岁,嗓音嘶哑道:“老李,你先回吧,我和林豪一起去看看姿柔!
李文国见状,只能上前说了几句安慰话语,便战战兢兢的转身离去。
陆涛和林豪并肩进到姿柔卧室,温馨的粉红色小屋,弥漫着处子芬芳,床头摆着一头灰色小熊,肥嘟嘟的样子分外可爱,而姿柔此刻正半靠在枕边,有气无力的问道:“陆叔,我怎么了吗?
陆涛强忍心间痛楚,摇头道:“没怎么啊,医生说你体质有些虚弱,要你好好休息。
此种谎话姿柔当然不会信,她现在已经隐隐觉得手臂上的伤口不寻常,要不然林豪不会那么焦急暴躁,陆涛也不会一次派来四名军医为自己抽血化验了。眼见陆涛这儿问不来什么,姿柔转而问林豪道:“林豪,你老实告诉我,我怎么了?
林豪默然,这个世道,每天都有人被感染,看似寻常,可当真正出现在眼前,却没有一个人敢于直视,直视这种死亡的倒计时,就算林豪经过一次,却还是没有胆量。
见林豪不语,姿柔心头打着寒颤,脑子也越想越多,回想起寺庙里的那个可怖腥臭的丧尸,好像就是它,划破了自己的衣服,留下胳膊一道伤口。越想越深入,姿柔耳边也不禁回响起偶然在爷爷身旁,听到参谋长汇报关于丧尸感染的情况,思虑到此,姿柔再看林豪陆涛二人故作轻松的神色,一瞬间,彻底明白了所有事情。
沉默了许久,姿柔神色故作淡然,语气轻缓道:“我是不是感染?
闻言,陆涛身子一颤,立马否认训斥道:“姿柔你在胡说什么,不要乱想了!
我是感染了,感染了!姿柔喃喃自语道,脑海中不禁浮现起那日下午麦田梧桐村庄下脸庞黝黑的妇女,一想到自己将要变成她那副可怖模样,姿柔再也压抑不住心头惊恐,全身颤抖,微微抽泣。
见状,陆涛来到姿柔身旁,蹲下来,面色慈祥,柔声道:“别怕,医生说了,只是怀疑,怀疑而已,姿柔,答应陆叔,别多想!
站在一旁的林豪也被此伤感情绪所感染,一时间,心头泛起丝丝愧疚,心中有千言万语,可到了嘴边,却总发现在生死面前,任何的话语都如此苍白无力。
悠长的哭泣耗尽了姿柔体力,慢慢的,脸上泪痕依稀,疲惫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而陆涛则蹲的过久,导致双腿酸疼,在林豪搀扶下才勉强缓缓站起。
望着床头姿柔惹人怜惜的白皙脸颊,陆涛深深叹口气,怅然道:“等三天后的验血结果吧,如果是阳性,我也没脸回海丰了!
听到最后的一句,林豪心头微颤。他清楚的明白,姿柔如果死了,依照李文国的态度,自己也活不了多久,可他更怕,怕看到身边的人又一次变成丧尸,眼见姿柔俊俏的脸颊,心如刀割。
夜幕降临,屋内也略显阴暗,只有一盏昏黄床灯照亮四周。林豪缓缓开口道:“陆司令,我想陪着姿柔,行吗?
陆涛点了点头,呐呐道:“好啊,我看姿柔也蛮喜欢你的,你就多陪陪她吧!
恩!林豪面带感激的应道,对于陆涛,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
我走了,你留在这儿,有任何情况及时跟我汇报!语毕,陆涛背影佝偻的一步步离去,身姿也不复之前豪迈挺拔,显得很是萧索。
称霸 无意
夜色深沉,幽静暗香的卧室内,灯已熄灭,清冷的月光投射在姿柔静谧的脸庞上,俊俏的五官也被银光笼罩,闪烁着圣洁光芒。而林豪则靠在床沿一动不动,双眼死死盯着姿柔脸庞,任再怎么酸疼也一眨不眨。而这么执着,不是他不瞌睡,是缘于内心的恐惧让他不敢睡,他怕,怕那一双尖刺冰冷的手绕到脖间,更怕睡醒就看到一张狰狞猩红的丧尸脸旁。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末世里活着的可贵,活着,活着就还有希望,活着就不会变成丧尸。
后半夜,林豪实在有些撑不住了,眼皮如坠千斤,头也跟小鸡啄米般一上一下,就在昏昏欲睡时,躺在床上的姿柔突然颤声喃喃道:“冷,冷!口中虽不停说冷,脚却狠狠踹着被子,脑门布满丝丝冷汗,秀眉紧皱,脸色苍白,整个人显得十分煎熬。
见状,林豪用手急忙摸了摸姿柔额头,烫如烙铁,顿时心情一沉。当下,不敢犹豫,跨步跑到一旁陆涛的房间,“砰砰”狠狠敲门。
陆涛也没睡踏实,听见门响,连拖鞋都来不及小跑着开了门。
林豪因情绪过于紧张而心跳加速,见到陆涛,咽了口唾沫,张口急急道:“姿柔,姿柔发烧了,您快叫军医。
哦!陆涛脸色一白,呆呆无力应道,随即,双手颤抖握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命令二楼值班的军医迅速上来,同时披上衣服,准备同林豪去看望姿柔。
进门,床灯被打开,笼罩在昏黄色泽下的卧室,林豪陆涛正面带焦急的守护在两旁,而侍女听到姿柔感染尸毒后,早就被吓得两腿瘫软不知跑哪去了。
林豪眼神充满疼爱的看着姿柔,担忧道:“您摸摸她的头,很烫啊!
闻言,陆涛伸出手,快要摸到姿柔额头时,却迅速收回,不自然的笑道:“是啊,很烫。
这时,军医也急急赶来,见床上姿柔冷汗直冒,一会儿说热一会儿舒冷,心知情况不妙,但他也只能给姿柔开几幅退烧药,剩下的,还是下午的话,听天由命。
接下来,林豪亲自服侍姿柔喝下感冒药,同时把凉毛巾敷在姿柔额头,又仔细的把她蹬开的被子牢牢盖上,这才安心。
军医看了眼姿柔,叹口气道:“明天烧如果退了,就还有希望,如果没有退,恐怕就是尸毒入体了啊!
听到此话,林豪身子微颤,一言不发。而陆涛在恐慌之余,脑中却反复构思着说辞,给自己做好后路,看怎么样才能把这件事对于自己的处罚降到最小。
随后,姿柔不再胡乱言语,军医和陆涛见情况稳定,也就纷纷离去,转瞬,屋内又只剩下林豪一人。不过他也再无丝毫睡意,听老妈说,小时候自己感冒发烧都是她用被子捂汗捂好的,林豪病急乱投医,当下,用手死死压住被子四角,同时每隔二十分钟,就给姿柔换上冰毛巾,而怕姿柔脱水,又专门劳烦军医送上来几瓶盐水,用吸管耐心的一点点喂到姿柔口中。心中隐隐在盼望,老天长眼,让姿柔的烧赶快退。
漫长的一夜就在林豪的忙碌中渡过,当霞光四射,略带刺眼的阳光映照在他的脸庞时,林豪竟有些恍惚。不过心中却没有丝毫疲惫,迫不及待的用手摸了摸姿柔额头,明显能感觉到头温降低了不少。而为了确认,林豪还把冰冷的温度计夹在姿柔咯吱窝,过了近五分钟,手发颤着拿出一看,三十六度八,死死盯着竖条对应的数字,确认烧退了,一时间,林豪眼圈发红,心头也在止不住的狂喜颤动。
姿柔却不知道自己在生死关走了一趟,还在像个婴儿般乖乖的熟睡,脸颊也在林豪的捂被子治疗发下溢出丝丝汗水。见状,林豪又用凉水换了一次毛巾,轻轻擦着姿容轮廓俊俏的脸庞,神色疲惫中带着几分欣慰。
眼见天还早,姿柔醒来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林豪便想出去给她做顿早饭,随即走出房门,刚下楼道,便看见衣衫不整的李梦婷。不禁好奇问道:“干什么去了?
李梦婷低头不自然的笑了笑,结结巴巴道:“哦,没,没干什么啊!
见李梦婷怪怪的,不过林豪也没多想,正巧自己走了姿柔没人照料,便交代道:“既然你没事,把钥匙给你,替我照顾一下姿柔,我去给她做早饭,等等就回来。语毕,把钥匙塞到李梦婷手中,迅速离去。
这!李梦婷呆呆看着手中钥匙,似个烫手山芋般让她眉头一皱,她可是从陆涛那儿听说了,姿柔染了尸毒,让她去照顾,万一自己也被感染上怎么办,想到这儿,李梦婷浑身就起鸡皮疙瘩,但林豪已走远,姿柔再怎么说也地位尊贵,事不能不办,一时,可是愁死了她。
林豪倒是没有意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