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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遵命。语毕,文超转身离去。
远远望着李家村的林豪团,李文国压下了自己所有筹码,脸上青筋隐现低吟道:“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而在李家村,得到命令,机场迅速派来两架直升机,一路上,低头尽是密密麻麻的丧尸,耳边也被嗡嗡嘶吼笼罩,吓得飞机员连大气也不敢喘。
坐在地窖中的林豪听到直升机轰鸣,迅速带上龙宇和一干亲信来到村庄空地,怅然吩咐道“你们都是骨干,没必要死在这儿,回到机场,记得韬光养晦,不要像我一般。
司令,您怎么不走?一旁身为卫兵的程涛疑问道。
林豪瞅了眼程涛,和蔼笑道:“我不能走,对了,你也跟着上直升机吧。
程涛见让自己走,顿时摇头回绝道:“我不走,我死也要陪着您。
真傻!林豪摇头无奈道。随即扭头拍了拍龙宇肩膀,信任之情溢于言表。“机场那边就全靠你了。
恩!龙宇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走吧!语毕,林豪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绝决背影。
龙宇见状,心知丧尸已逼近不敢耽搁,当下,带着一干手下登上直升机,片刻过后,引擎轰鸣,村庄渐成米粒大小,众人也无不眼圈通红,内心除了愧疚还是愧疚,没有一丝活下来的庆幸感。
顶峰 地窖
尸潮渐渐逼近,空气中的腥臭味也显得愈发浓烈,隐隐可感受到大地的颤抖,山雨欲来风满楼,阴沉凝滞的空气似也昭示着死亡的降临。
仅仅十分钟的时间,林豪团虽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勉强强构筑起几道防线,依托着几十间倾颓的民房和四周浓密树林,在尸潮风暴下,显得是如此摇摇欲坠和不堪一击。
昏暗的地窖内,烟雾弥漫呛人,林豪一手扶椅站立,一手抽烟,两眼无神的望着墙面巨幅地图发呆,地下也撒满成堆的烟头。
轰!远方突然传来的一声巨响使得桌椅尽颤,随即四周响彻枪声呐喊声,震得微弱烛火飘荡,更显地窖阴森,林豪闻声扭头,嘴微微张开,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彭!恰在此刻,程涛不顾礼仪,双手狠狠推开木门,面色焦急道:“司令,尸潮,尸潮太猛了,第一道防线被直接突破,应该不出五分钟就能冲到这儿来,您快跑吧!
林豪抖了抖肩膀灰尘,无奈笑道:“往哪跑?后面可是师部驻地,生在这个世道,死只是早晚的事。
侍卫长吴飞此刻也走进地窖,狠狠瞪了眼程涛,语气恭敬道:“司令,您放心吧,我们一定誓死保护您的安全。
林豪背过身,大手一挥道:“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们不用管我了。
闻言,吴飞脸色一白,拉着程涛迅速退了出去。
一出门,程涛怒视吴飞,一字一句咬牙道:“吴飞,你不会真打算跑吧?
别扯淡了!话毕,吴飞从身后掏出白色药瓶交到程涛手中,吩咐道:“这是我从军医那儿搞来的安眠药,你等等给司令送水时让他服下。
这?程涛不解道。
吴飞扭头望向远方,夕阳残血,腥气刺鼻,暴戾的嘶吼声也越来越近,与之伴随着的是枪声稀疏,人影凋落。
尸潮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凶猛,如果只有一人能活下去,那一定就是司令,所以让司令服下安眠药睡着,然后我们反锁地窖木门,吸引丧尸到另外的地方,这样,司令也许能活下来!
闻言,程涛激动的拍掌道:“是呀,只要我们吸引到位,丧尸是不会注意地窖的!
吴飞则把加好药的水递给程涛,怅然道:“士为知己者死,快去吧。
恩!程涛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即,程涛稳了稳心神,推开地窖木门,嗓音一如往常熟络道:“司令,喝水吧!
放那儿?林豪淡淡道。
哦!程涛乖乖把水放到桌上。
你怎么不走?林豪见程涛默默站立在一旁,疑问道。
程涛老实道:“您把水喝完我就走。
闻言,林豪以为程涛小孩子脾气又上来了,目光望向程涛,夹杂着愧疚和怜惜,当下,端起碗,把水一饮而尽。苦笑道:“好了吧!”
亲眼看着林豪把水喝干净,程涛一颗心顿时安定下来,点头道:“恩,那我走了。”语毕,迅速离去。
而看着程涛匆匆离去背影,林豪内心五味俱全,从腰间缓缓取出手枪和手榴弹放在桌上,准备等丧尸冲进来就做个了结,他不会自杀,就是死,也要杀死几只丧尸再说。
都好了?吴飞见程涛匆匆出来。
司令把水喝完了!
恩!吴飞扭头下令道:“你,把门悄悄反锁住,程涛,你去传我的命令,所有卫兵集合,迅速移防到前面密林当中。
程涛已经知道了吴飞主意,敬礼应道:“遵命!嗓音低沉,带着视死如归的悲壮和对吴飞的尊重。
师部驻地,此刻李文国正站在土灰色工事前,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猩红色的尸潮无边无际,像洪水般袭来,伴着暴戾的嘶吼声笼罩四周,压的人心绪沉重,连呼吸都颇为艰难。
如此呆滞了片刻,李文国才面色惨白,呐呐道:“这!林豪是疯了吧,他从哪引来这么多的丧尸?
不,不知道。一旁文超颤音道。
李文国盯着前方红色腥潮,心里打着鼓,缓缓开口道:“今天真是生死一搏了,你去,把所有人都派来到工事驻防。
恩!文超呆呆应道。
而眼见文超和一众军官下去布防传令,李文国则带上侍卫匆匆下台阶离去,别人不知道,他自己清楚,规模这么庞大的尸潮绝非人力可以抵挡,更何况,第六师经过几场大的耗战后,实力大不如前,好在他早有准备,在行政楼下修筑了地下防御基地,里面有水有电,可以容纳二十人,带上自己的亲信卫兵,人数刚刚好。至于外面的事,全由文超去打理好了,是死是活,已顾不上了。
李家村的密林内,前方的军队抵抗越来越弱,尸潮渐渐突破防线逼近指挥所,其中灵星的矫健鬼尸已经涌来,不过迅速被眼尖的卫兵排扫射成筛子。
吴飞死死趴在土地上,望向远方,嗓音嘶哑道:“程涛,当初司令叫你走,你怎么不走?
程涛沉默片刻,坦白道:“走了我会愧疚一辈子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唉!吴飞叹口气道:“末世中像你这么傻的是越来越少了。
闻言,程涛不服道:“我才不傻,我也有喜欢的人,我也想活,可我知道有些东西比活着更重要。
听到此话,吴飞扭头望着程涛,面带欣慰道:“说得对,有些东西比活着更重要,我相信,只要司令活着,安西就一定能够复兴。
恩,就让我们当安西复兴的第一批基石吧。说到这儿,程涛眼前闪过林姗姗俏丽的脸庞,自己父母和妹妹欢坐一堂的景象,他不怕死,如果能让心爱的人幸福,死也值了。
砰砰!枪声突然齐齐响起,大批丧尸狰狞着嘴角涌来,警卫排在吴飞指挥下进行有序纵向抵抗,边撤边打,誓要用生命把丧尸引出中间平房的范围。
而眼下的师部也已经成了人间炼狱,尸潮的到来,是不会放过离李家村不远的师部,只不过这里由于工事完善,抵抗更为激烈。一时,流血飘橹,丧尸嘶吼夹杂着士兵凄厉叫吼,谱成一曲悲壮挽歌。
行政楼内,文超双腿颤抖着跑遍大楼,四目所及,尽是空荡,耳闻丧尸凄厉吼叫,一时额头青筋尽冒,失落落魄的嘶吼道:“我被耍了,我被耍了!
一旁卫兵急忙劝慰道:“参谋长,快走吧,防线就要被突破了!
跑!文超两眼通红的盯着卫兵,嗓音嘶哑道:“往哪跑,李文国那个老狐狸把我们都耍了,草!文超大吼一声,一拳狠狠打在墙面,丝丝血迹渗出,印在白墙上,显得分外可怖。
见状,卫兵愣在原地,显然不能理解文超话语的意思。
顶峰 妥协
黑夜被血腥浸染,在凄厉的嘶吼声中沉寂,好在清晨一缕曙光洗刷了这一切,乳白色光芒圣洁的笼罩大地,温暖着血红色的泥土和冰冷人心。
阴暗潮湿的地窖内,烛火早已熄灭,林豪昏昏沉沉的躺在桌上,不知过了多久,才面带茫然的睁开混沌双眼,脑子一片空白,不知发生了什么。
缓了片刻,林豪摇摇晃晃起身,拉了拉木门竟被反锁,好在这对他不是什么难事,当下,后退几步,使出力气,彭!一脚狠狠把木门踹破,刺眼的阳光登即从破口射来,使得林豪不得不眯起双眼。
躬身从木门费力挤出来,原本繁忙吵杂的指挥所此刻一片狼藉,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眼见此景,刹那间,一股寒气遍布林豪全身,心弦猛颤,踉踉跄跄的走出房外,在阳光照耀下,入眼尽是猩红血色,随处可见的断肢残臂被挂在树梢迎风招展,狰狞的头颅被遗弃在角落,弹痕遍布墙面,犹可见当日战斗之残酷激烈。
怎么了?怎么了?林豪呆立在原地,嗅着腥臭味,望着没有尽头的猩红色泽,心如刀绞,死死抓住头发,自言自语道。他现在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士兵都死完了,单单剩他一个沉睡在地窖当中,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后的时间,林豪疯了似的跑遍李家村,被血迹浸染成酱黑色的乡间土路上尽是死尸,有些面目还依稀可见,有些干脆被饥饿的丧尸啃得面目全非,但唯一不变的是身上米黄色军装和精致八角徽章,一时间,死亡的阴冷寂静和独自苟活的耻辱感逼的林豪近乎疯掉,整个人也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下陷入到了一种迷离的幻境当中。当下,眼神空洞,步伐摇摇晃晃,嘴中时不时发出痴癫的傻笑,状态近乎行尸走肉。
机场,装修奢华的卧室内,几名军医面色匆匆进进出出,林姗姗和几名相貌姣好空姐也面带焦急的守候在门外,随时给军医提供必需的药品和设备。
怎么样了?陆涛坐在宽敞的靠椅上,嗓音嘶哑问道。
龙宇恭敬道:“军医说,林豪司令是受了过大刺激,不过不要紧,修养几天就好。
闻言,陆涛舒了口气道:“这就好啊!他刚一到,机场只剩下不到一百名士兵驻防,管事的全都走了,用无线电联系,也不知怎么了,林豪团和李文国均无消息。好在没多久龙宇就回来了,及时报给给陆涛情况,当听到大规模尸潮后,陆涛整个人都愣住了,心道林豪和李文国这下怕都在劫难逃了,但第二天早上,陆涛还是让机场派出直升机去指定地点巡视,谁曾想,竟侥幸的在密林中寻找到了近乎疯癫的林豪,并在六师驻地发现了李文国等一群人,眼下李文国被陆涛安置在秘密地点休息。
再服用安定剂后,林豪沉睡了一整天,清醒过来已是深夜,浑身疲惫,伸出手想举杯喝水,无奈手一抖,玻璃杯摔在地上,响起清脆声响。
而立在门外林姗姗闻声,迅速推门进来,见林豪清醒,笑容温柔可人道:“您总算醒了!
我怎么在这儿?林豪声音嘶哑道。
林姗姗解释道:“是直升机白天巡查时发现您的。
他们呢?林豪心存幻想道。
林姗姗小脸微白,颤音道:“只回来您一人。
哦!林豪呆呆应道。在得到确切答案后,心竟不再疼痛,有的只是死寂,眼前好像又浮现起部队出发时那一个个鲜活的面孔,但如今,都已灰飞烟灭,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熟悉的面孔和名字印在脑海更深处,时时刻刻折磨着他,让他无处躲藏。
林姗姗似能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悲伤,她知道,机场所有的人都没有比林豪还在乎军队和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