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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意全退了下去。
唐舒诺见身边一下子人全不见了,冬雨也不知道去哪了。一个转身见皇上与卫子晨出现在一旁,她赶紧朝赵祯滑过去准备行礼。那知脚下的冰鞋不听使唤了,棱角都磨圆滑了,没刹住与赵祯撞了个满怀,整个人都扑进了赵祯怀里。她突然的投怀送抱赵祯一时错愕未作出任何反应。对于她的窘态,一旁的卫子晨与杜喜则是觉得另有一番寓意,两人都嘴角上扬不经意的露出了笑容互看了对方一眼,仿佛是在说这是好事。
唐舒诺很是尴尬的从赵祯怀里扶稳让自己站稳脚,微躬屈膝行礼道:“无忌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赵祯担心她再次失足单手扶了扶她。道:“免了,无忌,你这是在做什么呀?连这请安都与众不同的。”唐舒诺一听这话着是不好意思了,害臊之时也会错了意。她以为赵祯说的是她投怀送抱这一出。实际是这‘皇上吉祥’是在清朝才有的,在大宋本就没有这样的行礼词汇。
唐舒诺低下头,吐了吐舌头,这回丢人可算是丢大发了。道:“是无忌莽撞了,让皇上见笑了,还请皇上恕罪。”
赵祯一见她这模样更是乐不可支,看到她额头上的细汗与发丝上的落雪,随后从衣袖里掏出了条金黄色锦绸缎面的手帕递到她面前。语气温和的说道:“与朕就不用这么些虚礼,来擦察汗水,别感冒了。”她毫不客气的接过手帕擦拭着额头,手帕握在手里丝滑柔软,还有一股淡雅的香气,这应该是帝王的专用品吧。
在杜喜的搀扶下,唐舒诺坐下松开了绑在脚上的冰鞋,这才轻松自在了。
赵祯上前搀扶起她,还轻佛了一下她肩上的落雪。道:“你总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怎么不玩了?”杜喜与卫子晨则退至到了身后。
唐舒诺顺带把手帕递还给了赵祯。道:“谢皇上,我太久没有这样运动有些累了,不玩了。”还想着呢,明天起床肯定是骨头要散架了。
赵祯提议道:“那你陪朕散散步,院中的梅花也开了。”
赵祯与唐舒诺并肩慢步在雪地里,卫子晨与杜喜则紧随其后。
与这个朝代的帝王踏雪赏梅,唐舒诺却似乎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皇上是对她很好,可她能在皇宫里躲一辈子吗?她心里还是向往着能自由自在与家人在一起。现在是不能与家人在一起了,但她心里却还是惦记着冷寒枫的。
赵祯见她无心赏梅,神不守舍的看着宫闱外的天空。道:“无忌,你有心事吗?”唐舒诺回过神来见自己有些失态打紧的冲他露出个灿烂的笑靥。道:“没有啊,我很好,你看那红梅开的多艳丽啊。”赵祯担心是宫里的宫人伺候的不舒心,忙问道:“在宫中如有什么欠缺的,或是这些奴才伺候的不周全你都可以告诉朕,朕定加以惩戒。”唐舒诺一听急了,可不能因为她而连累了不相干的人。赶紧的安抚道:“皇上,没有,他们都伺候的很好,真的,都对我很好。只是无忌怎敢有如此荣幸获得这般待遇,无忌惭愧。”唐舒诺是见识到了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严重性。他虽是一代仁君,但就上次与尚昭容一事时,那些受牵连的宫女太监被仗责,她就于心不忍。
☆、凤凰来仪(99)
赵祯不愿意看到她愁眉不展的样子,是一再追问道:“那你为何闷闷不乐?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唐舒诺矢口否认道:“没有没有,所有人都对我很好,你就不要再追问了。皇上,你现在能以赵六的身份陪我疯一回吗?就像是在宫外,你不是皇上,你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这样我就会很开心了,可以吗?”她转移了话题,不让赵祯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
赵祯是纳闷儿了,他不明白她说的疯一回什么意思?
未得到他的点头,唐舒诺把赵祯拽到无人踩踏过的积雪处,捧起地上的雪握成雪球朝赵祯丢过去。嘻笑道:“来呀,难不成你是怕我了吗?”赵祯被她这么一丢着实放松了神经,大块人心的作出了反击。他边捧着雪球边喊道:“好啊,你敢用雪球丢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赵祯放松了心态,像个孩子似的开怀大笑着,与唐舒诺在雪地里追逐着,大笑着,戏耍着。
雪依然漫天飞舞着,像是在欢欣鼓舞似的,笑声蔓延着,响彻了整个寂静的宫闱上宫。
凉风有兴,秋月无边。
亏我思君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虽然我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但我有广阔的胸襟与君共历悲欢!
时间穿梭飞逝,在思念交织的爱与恨里,唐舒诺晃晃度日的在皇宫里躲过了整个寒冬。
“残雪暗随冰笋滴,新春偷向柳梢归。”
春风和煦,明媚的春光照在大地上,万物呈现一片生机。唐舒诺若有所思的爬在窗台上,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细柳,微微露出一点细芽,远看一片新绿,近看却似不见。她有好久没有见到冷寒枫了,新年时她有偶尔回过几次韩府,却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有时在睡梦中,她感觉到冷寒枫就在她身边,看着她,守着她,她好似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可每当她睁眼醒来时,她才发现那只是她做的梦。
夜阑人静时,连宫墙外的野猫都安静下来不再叫唤了。唐舒诺在睡梦中再次见到了冷寒枫,她见到冷寒枫手持利剑指着站在他面前的那一抹明黄,她看清了他的脸,他要杀赵祯,她想上前阻止,可她怎么也出不了声。睡梦中她的脸拧成一团,额头冒着细汗,一口气憋她快窒息了,突然醒来,竟发现又是一场梦。她却看到了冷寒枫站在床边,这回她没有做梦,他真的就站在她面前。
他消瘦了许多,见到他其实她心里挺高兴的,可想到梦里他要杀赵祯时,她的心又惧怕起来了,她只是看着他,不曾言语。那不是真的,那只是个梦境。
冷寒枫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看她熟睡时面色难受的样子,一定是做恶梦了,她清瘦了许多。很多个夜晚,他都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时尔微笑,时尔皱眉。每当她皱眉时,他都会用指腹在她眉宇间轻揉润开,将她的不安情绪轻轻挥抹掉。
唐舒诺没忍住还是先开了口,道:“你怎么来了,这里是皇宫。”他不知道擅闯皇宫是死罪吗?他难道不知道这中间的厉害关系。冷寒枫任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应声道:“就是想来看看你,师父来京城了,你不是想
☆、凤凰来仪(100)
见他吗?”唐舒诺听后心中一阵欣喜,可瞬间又冷着一张脸,道:“那我明天就出宫去,说完了你可以走啦。”
冷寒枫知道她还在生气,她也一直不肯听他解释,那晚确实是他不对,是他脑子有问题,是他被妒嫉冲昏了头脑,才会说出这么混帐的话。他低声细语的道歉,道:“那晚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你就不要生气了。”
唐舒诺任然是冷若冰霜的不理不踩,随后说道:“我累了你先回去吧!”冷寒枫应声点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要小心些。”他只有等她出了宫再跟她好好谈谈了。
冷寒枫离开后,唐舒诺睡意全无,心生闷气,双手狠狠的拍打着被褥。真是个木头,一句好听的话也不会,呆子。
次日上午,唐舒诺火急火燎的赶回到韩府。府里只有碧瑶与冷寒枫座于客厅,她却当他是透明的,只顾着与碧瑶嘘寒问暖,家长话短的。随后瞒着碧瑶说有事与冷寒枫要出去一趟,碧瑶赶紧的附合着,就希望他们也早点冰施前嫌,和好如初。
唐舒诺白了冷寒枫一眼就出门了。冷寒枫则像是做错事的小媳妇一言不发的跟在她身后。
在大街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唐舒诺见冷寒枫一声不吭就有些不耐烦了。道:“你师父他在哪儿?”
冷寒枫则应声道:“在城外,我这就带你去。”他现在只得顺着她。
冷寒枫带唐舒诺带到城外不远处的一所茅屋,进了篱笆围墙的院子,看到一位鹤发老人在晾晒着草药。
冷寒枫上前给老人行礼后,把唐舒诺也作了引荐。
唐舒诺颔首微微向老人行了礼,道:“老人家,你好!”她仔细的瞧了瞧老翁,头发、眉毛,胡须全是银白色的。他身穿白色斜领宽袖粗布长袍,可以说是白的一塌糊涂。比师公还要高一个级别,全身似乎散发着仙气,就像那电视剧里的太极仙翁,活似个神仙儿。
老翁依然自顾的抖动着支架上簸箕里草药。语气平和的问候道:“姑娘,近来可好?”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在接待已经相识很久的朋友。唐舒诺立即应声回道:“不好,过的一点也不好。老人家你真的是他的师父?”
老翁继续整理着手中的草药,不急不慢的继续问道:“那姑娘为何过的不好呢?不喜欢这里吗?”
唐舒诺迫不急待的回道:“对,一点也不喜欢,这里也不属于我。老人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告诉我怎样我才能回去。”她有种预感,老翁一定知道些什么,他一定可以给她指点迷津的。
老翁放下手中的活,走进屋子里。随后从里屋拿出一个锦盒来,放在桌上,就在一旁榻上坐下,对冷寒枫说道:“枫儿,把盒子打开。”
冷寒枫按吩咐打开了桌上的锦盒,让他咤舌。
冷寒枫打开锦盒看到的是另一块晶莹剔透,白似胜雪的凤凰玉坠。惊讶的问道:“师父,真的有冰凤凰,怎么会在你手里?”
老翁顺了顺花白的胡须,悠悠开口,道:“这是为师替你收着的,它原本是你的,现在交还给你。”该来的总该是要来的,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他们必须要面对的。
☆、凤凰来仪(101)
冷寒枫一脸不解,道:“我的?”
唐舒诺一把从冷寒枫手中夺过冰凤凰,再摘下脖颈上的火凤凰,两块玉坠合并起来完全吻合。
她激动不已,她找到冰凤凰了,她可以回家了。后又继续追问着老翁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又怎样才能回去?她相信这个人一定知道其中的原由,说不定他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或者说他就是隐蔽在人间的绝世高人。
老翁依旧不骄不躁,不紧不慢的,道:“姑娘,这一切都是命里有的,既来之,则安之。命运既然让你来到这里,必然有它的用意,这块冰凤凰你拿走吧。如果你真的要回去,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唐舒诺依然是没有听明白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不可以就这样敷衍她,她不要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她受够了,她要回去,她要离开这个人心冷漠的时代。锲而不舍的追问道:“老人家,你就直接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回去?”她焦躁的哽咽着,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说出来的,不难看出她是多么希望离开这里。
老翁不唯之所动,冷言道:“天机不可泄露,姑娘请回吧,枫儿送客。”他开始闭目打坐,不再理会二人。
冷寒枫应声道:“是,师父,我改天再来看你。”语毕,他是死拉硬拽的才把唐舒诺带出了茅屋。
唐舒诺一度挣扎,想进一步的追问出答案,却无奈被冷寒枫拉出了屋。只到走远后,她才从他的臂膀里挣脱,她拼命的捶打着冷寒枫,她在生气。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样敷衍了事的搪塞她,为什么就不能明明白的告诉她,为什么?
冷寒枫见到她这么气愤,任由着她撒气,最后还是不忍心。劝解道:“小诺,你别这样,师父要说的话自然会说,不能说的你再怎么问师父也不会说的,至少我们现在找到冰凤凰了,那还是有希望的,我们先回去再说,好吗?”
唐舒诺面色冷若冰霜的甩开他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