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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馨一边脱下卫漓的衣物准备上药一边道:“你要我打听的事情没什么眉目。不过我倒是听说了齐国那边发洪水,许多难民无以为生,都纷纷逃难到瑞国来了。”
卫漓凝眉,神色瞬间庄重起来:“为何会这样?”齐国即使与瑞国为邻,但地大物博,发了洪水她确实有可能不知道,然而难民涌进瑞国她不可能不知道。
“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情,你不知晓也很正常。”卫馨毫不怜惜地把北堂慕渊赐来的金创药往卫漓伤口上倒,顺心又顺手。
皇宫的药就是不一样,这伤愈的速度也太离谱了。
“明日我便要上朝……唉哟,二姐你轻点!”
“这伤可以随时提醒你,下次再遇到那种事情,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最重要。”帮卫漓上完药,卫馨摸摸放在一旁的药碗已经温了,才递到卫漓跟前,教训道。
卫漓现在已经一心扑到齐国难民涌入瑞国的事情上根本没认真听卫馨说什么。刚喝完药度沐就扭扭捏捏地跑来说:“公子,魏小姐来了。”
卫馨从度沐那里知道魏如香的事情,一听她过来了,打趣道:“看来这位魏小姐对你很上心。”
“二姐,你莫要取笑我了,帮帮我想想办法吧。”这已经不是她第一天过来了。自从她受伤一直在家休养以来,魏如香每天都要过来看看她。前几次她都让度沐找各种借口打发她离开,但是也不能一直打发下去。
“这事太有趣,我很想看看接下来会怎么样?生活远比话本要来得精彩。你说是不是?”卫馨拿过药碗一脸很有兴趣的样子,临出门时还让度沐把人请进来。
卫漓也打着反正她没有说白,那她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的心思。度沐见卫漓同意了就回头去请魏如香。
度沐前脚还没踏出门,卫漓就喊住他:“还是我跟你一起过去吧。”这房间太乱,而且都是话本的抄录,绝对不能让魏如香看到。
在正门大堂等了好一会儿,魏如香见人去报信后却没了回音,不免有些焦虑。遂不等见面的首肯,也不管身边的乳娘说什么礼仪教养之类的话,急匆匆就想寻着度沐离去的路线见卫漓。
还没走出正门大堂,卫漓就进来礼貌道:“魏小姐,久等了。”
魏如香打量了卫漓上下一番。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外,看起来已经没事了,才宽心道:“无事。听闻卫相大人生了大病,如香又见不到卫相大人,几日下来一直茶饭不思。今日得见卫相大人,方才放了心。”
卫漓吩咐度沐去倒茶,便伸手引坐:“魏小姐请坐。魏小姐如此关心卫某,实在让卫某无以为报。只是前几日实在不便见客,望魏小姐见谅。”
两人就坐,魏如香望了一眼身后的乳娘,又瞧了瞧卫漓。似乎有话想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的样子。卫漓察觉到也装着自己没察觉。
那位乳娘朝魏如香挤挤眼睛,示意她赶快说。魏如香也想趁现在人不多赶快说,可话到嘴边仍是生生咽了回去。
乳娘见魏如香退缩了,只好抖胆上前,跪在卫漓面前道:“卫相大人,我家小姐有一事相求,请卫相答应。”
卫漓见不得有人无缘无故跪在自己面前,连忙让乳娘起身:“魏小姐有事相求,如能办到,卫某定当尽力。乳娘你行如此大礼,使不得。”
乳娘见卫漓答应了,才谢过卫漓起身。
卫漓又道:“不知道魏小姐有何难处?”
魏如香阴沉着脸,又因着这几日没好好用膳,脸色有些难看。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什交到乳娘手里,乳娘则把物什送到卫漓面前。
卫漓看着乳娘手中的银镀金碧玺花卉簪,不解其意:“这是……?”
“卫相大人,此物跟随我多年,现在想送给卫相大人作礼物,卫相大人收下便是。”魏如香脸色泛红,带着几分娇羞几分欣喜说道。
卫漓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魏如香送她随身之物是什么意思。这发展会不会太快了:“魏小姐,这么贵重的东西,卫某不能收。”
“刚才还说你会尽力。现下就要反悔了吗?”魏如香有些幽怨地瞪着她。
这帽子扣有点大:“不是,我是……”话还没说完整,度沐端着茶过来了。卫漓甚至有些埋怨度沐,他怎么不早点进来?
度沐放下茶就退出门去。刚跨过门槛就打了个喷嚏,让正想着度沐坏话的卫漓吓了一跳。
这时又有家丁跑来说:“公子,礼部尚书魏大人到。”
这下可好,父女都凑作对了。如此一来,正好拿魏言真挡挡魏言香:“有请。”奇怪的是,魏如香似乎并没有很吃惊的样子?
魏言真进了大堂,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女儿和女儿的乳娘。他先是向卫漓行了一个礼,才对二人说道:“春娘,你怎么陪着小姐乱来?”
春娘本想请罪,魏如香却道:“不关乳娘的事,是我硬要她陪着我来的。谁让爹您总是办事不力。”
瞧瞧,世上有女儿会当着父亲的面,说父亲无能吗?魏言真心里那个苦,真是没有人能知晓。
卫漓不甚理解:“魏大人,你们……”能不能不要无视她?
魏如香道:“正好,爹,您去跟卫相大人说。”
说什么?
魏言真一张老脸真是端不住,又无法拂了自家丫头的意,硬着头皮道:“不知卫相可有娶……”话说到这里,魏言真顿住了。他来这里不是为这个,而是要带她回去的!
想到自己的目的,魏言真才又道:“什么也没有,卫相不必在意小女所说。如香,胡闹够了没有,还不快跟我回去?”
魏言真语气严厉,几近命令。魏如香咬咬牙才不情愿的答应跟他走:“回去就回去。”接着又极为礼貌的对卫漓说道:“如香过几日再来探望卫相大人。”
卫漓是巴不得她赶快回去,连忙叫来度沐:“度沐,送客。”最好不要再来了。
等人都走远后,卫漓就打算回屋。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一个物什,她低头一看,没差一口血狂喷出来——为什么魏如香的银镀金碧玺花卉簪会在桌子上?她匆忙拿起追了出去,可刚走到院子度沐就从大门那边回来了:“咦?公子你怎么跟出来了?这么不舍得如香小姐么?”
跟他在一起的家丁也听到了,在一旁跟着掩嘴偷偷发笑。
卫漓才懒得回答他这么没有水平的问话,“他们已经走了?”
“走了。”
卫漓整个人呆在那里。这不明摆着是强买强卖吗?魏如香那么个大家闺秀做这种事情真的没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卫相大人的心情:强迫推销神烦!【苦逼脸
☆、【见鬼】
卫漓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今早正准备上朝,结果刚出门就踩到了不知道谁乱扔的香蕉皮,摔了一跤后又跑回卧塌躺了一天。
卫漓感叹自身最近时运不佳苦恼着应不应该去烧烧香拜拜神时,甚少来卫府的钟耿居然过来了。
可惜卫漓不能起身相迎,否则度沐又得怕他家公子太高兴,然后一口气没上来就这样去了。
最近卫漓运气不好,不能不防着点。
书房内,钟耿见躺在软塌上的卫漓精神看起来不错,也算是了却了几日来的担忧:“娃儿呀,身体可还好?”
“其实今日我便可以上朝……出门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只好又回来躺着。师祖,你怎么想着过来看我?”
钟耿呵呵笑了两声,叹口气道:“朝中最近事多,怕你不知道,就过来转告一声。”
看看,还是自己的师祖最好。孟白歌还是自己的姐夫,但却没来给她说说最近朝中发生的事情。
“我听二姐说现下瑞国涌进了不少齐国难民?”
钟耿颔首,道出自己的担忧:“对,瑞国一直国泰民安,丰衣足食,暂时救助这些难民没什么困难。怕就怕难民越来越多,到时会捉襟见肘。”这不仅仅是他的担忧,也是朝中大部分官员的担忧。
“那些难民莫非都只往都城涌来?”
钟耿又点头:“都城怎么说也是天子脚下,得到救助也会相对容易。”
卫漓却不这么想。难民在这时集中在一起涌进都城,边关战事连连,北堂慕渊几番遇刺……这些事情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关联,可卫漓总觉得,这幕后的人,在织着很大一张网。而且目的,还不明确。
都不晓得此时给北堂慕渊纳妃,是好还是坏:“师祖,关于摄政王纳妃的事情……”
经卫漓一提,钟耿才想起自己此行还为了这件事。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明黄色绸面的册子递到卫漓面前,示意让她看。
卫漓接过册子翻开,上面写满了整个瑞国各个适婚女子详细信息,从家住何方到身材面貌都有细细描述。她边翻边问:“这个已经呈给摄政王看过了?”
“早已呈上了,就等着定日子让她们入宫。”钟耿给这个册子卫漓看也没有其它意思,就是觉得纳妃这件事,卫漓有一份功劳在。现在事成了,她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至少让她过目一下里面的姑娘也是极好。
卫漓翻着翻着,手就顿住了,愣在那里。她讷讷地问钟耿:“魏大人的女儿也是候选人之一?”
钟耿答:“这个……应该是。任何官员家中凡有适龄女子皆要进宫。”
看到这个,卫漓终于懂魏言真还没说完的那句话,还有魏如香为何会急切对自己表达情意的原因了。
这发展略让人蛋疼。合着她要跟北堂慕渊抢女人吗?虽然她不能接受魏如香的情意,但两人也算相识一场,她断不能让魏如香嫁给北堂慕渊。而北堂慕渊则认为魏如香喜欢自己,如果他有意针对自己,肯定会把魏如香立为妃子吧?即使不是正妃,也可能是其它侧室。
一个姑娘家的大好前程,不能毁在北堂慕渊手上呀!
可她又有什么法子阻止呢?答应魏如香的心意?这绝对不可能。卫漓又开始头疼了。大事没解决一件,小麻烦还不消停。
见卫漓脸色不佳,钟耿问:“娃儿,有何不妥?”
卫漓回神道:“没有。只是徒孙在想,难民的事要如何解决。现在事态还不明朗,不能轻易开仓放粮。”
钟耿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些许讶异:“该说你与灵王相性相合还是相性相克?”
卫漓疑惑:“师祖何意?”
钟耿笑得慈详:“今日早朝,灵王就叫人开仓放粮,直到齐国无事为止。”
卫漓气急败坏:“他是怎么想的?现在开仓放粮只会引更多的难民到都城。都城本就地方少,难民一多,难免会引起争端。况且,齐国地大物博都有那么多难民逃出,又有何人知道那里什么时候才会无事?”
经卫漓这么一分析,钟耿觉得她说得有理。也不再跟卫漓聊了,这就要去找北堂慕渊,让他撤了那道口喻。
卫漓还是咽不下那口气。真是的,以为她不在就可以乱来吗?太天真了!
钟耿走后,卫漓一直研究着那几件事情的关联,卫馨从外面回来听说她早上出门又摔倒了就直接过来找卫漓。
一进门少不了要数落卫漓一番:“卫漓,我都不知道应该说你什么才好。你最近是不是带伤带上瘾了?”
“……二姐,你过来是不是有消息要带给我?”接过话茬的话,又不知道卫馨要如何嘲笑她了。卫漓很机智当作没听到,反问她。
卫馨拧了拧秀眉,一脸‘我早看透你了’的神情。卫漓心里打的那些个小主意,她能看不出来?只是懒得跟她费话而已:“前些天你让我查的人,我有消息了。”
卫漓一时兴奋竟忘了自己身上还带伤,几乎一跃而起,只听“咔喳”一声,卫漓脸色难看,慢慢,慢慢地躺回了塌上。脸上的神情忽悲忽喜:“如何?”
卫馨眼梢抽了抽,坐到塌边捶捶肩捶捶腿,捶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卫漓越期待,卫馨则越慢开口:“从何处而来又要到何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