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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漓,你没资格与本王谈条件。”
众人仍是不敢靠近玉罗坊,是以都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但看样子,这北堂慕渊要对卫漓下狠手了。
“是,微臣虽与王爷都为正一品,但王爷却是高高在上的北堂皇族,而我不过一介草民,根本没有资格。但是王爷不要忘记了,臣是直接受命于祈文帝,与三公同席而坐,论辈份比王爷尚高一筹。还请王爷更衣吧,不然一身臭味可有损皇族的面子。”
卫馨没事偏偏跑去得罪这个小心眼的男人,真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卫馨闯的祸还是要她来背的黑锅。她一直不愿意拿自己的辈分说事,就是怕有人说她倚老卖老,但北堂慕渊这么逼着,她也只好出此下策。
北堂慕渊不以为然,容清洛却附耳道:“王爷,三皇子的事情还要倚仗卫丞相,不能再逼他了。况你也确实该换下这身衣物。”
北堂慕渊眯了眯眸子。逼急了要跳墙么?哼,也罢,就让他再欠他一个人情吧。这件事真是来得正好,想必以后用得着他,他也没有胆量推三阻四了。
脑中迅速过了一番,北堂慕渊缓缓神色,道:“卫相这么一说,本王倒记起来了。卫相还真有法子呢。也罢,本王可以饶过卫二小姐。但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再说,看看卫馨那副模样,一点也没有悔过的意思。
算了,反正对她也没什么兴趣。
“谢王爷大人有大量。二姐,还不快谢过王爷?”卫漓朝卫馨喊道。卫馨本不依,可看卫漓一直跪着向她打眼色又于心不忍,最后才不情不愿道:“谢王爷不杀之恩。”
“别谢得太早,本王仍要罚你……一年内给本王生个孩子。”北堂慕渊像是想什么好玩的主意,笑得甚是阴险。
此话一出,不止卫馨卫漓和度沐大吃一惊,连容清洛冷冰冰的脸上也略过一丝惊诧的神色。
卫漓为难万分:“王爷,家姐……是有夫之妇。”北堂慕渊也太过分了,他居然对她二姐有非分之想!他不是断袖吗?他还想效仿西门庆与潘金莲,尝尝偷/情的味儿?
人渣啊!色。欲。薰心,无耻至极!下流至极!他简直胆大包天,天理难容!
北堂慕渊似是吃瘪地顿了一顿,才纠正道:“咳,本王说的是与孟大人在一年之内生个孩子。一年之期若没有孩子,罪当问斩。”
什么叫做仗势欺人,这就叫做仗势欺人!
在外人听来这真是莫名其妙的惩罚。可只有卫家的人知道,卫馨与孟白歌从成婚之日起就一直分房而睡,要在一年内生个孩子……难于上青天。
况且就算两人睡到一起,一年内有无孩子,谁又能说得定?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卫馨还没作声卫漓就应了下来:“臣代家姐遵命。”
北堂慕渊向容清洛使了使眼色,容清洛便从卫漓一直高举着双手接过那叠衣物,唤来玉罗坊的主人带他找个雅间换衣服。
玉罗坊的主人看到好像没事了,才立刻滚过来点头哈腰地带北堂慕渊上二楼。众人见北堂慕渊居然就这么放过卫漓和卫馨,纷纷向卫漓竖起了大拇指——卫相就是卫相,一出马,连对北堂慕渊不敬的罪也能在三言两语中轻易解决。
关于卫漓的风评又高上一层。
只有卫漓知道自己苦逼啊!回去的路上卫馨坐在一旁生气道:“你答应生孩子,那你去生。”
度沐像是布景一样贴到角落里,听到卫馨说这句话,不禁偷笑一番。
卫漓此刻身心疲累,就像刚才与几十万敌兵大战了一场般:“二姐,你不应该啊。”
度沐也跟着点头,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卫家呀!谁让人家是摄政王。
“我帮你出气怎地不应该了?你也窝囊,由他着乱来?往后他要脱你衣,你是不是也脱?”
卫漓摇摇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泼就泼嘛,干嘛要光明正大的泼,偷偷泼完甩头就走多干脆?”
度沐听了两颗眼珠没差点掉下来——他家公子介意的原来是这个吗?
“唉,也怪我没跟你说,我有把柄落他手里所以才假装顺从。,你这么一闹,我可得被他将死了。”
卫馨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你不早跟我说。活该。”
“他倒也做了一件好事。二姐,其实我也想抱个侄儿……”
卫馨打断她的话,正色道:“我正要问你呢,如果我一年后没有生出孩子,你又要如何跟他交待?”
看来卫馨真的很了解自己。刚才之所以会答应北堂慕渊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放心吧,到了一年后我自有法子。”
事情发展虽不如自己预料,但也出了一口恶气,卫馨算且平复了几年积下来的怨气。
度沐见二人之间气氛缓和了,又突的想起一件事来:“公子,摄政王怎么那么关心二小姐生不生孩子?”
卫漓和卫馨同时瞪了度沐一眼,懒得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卫相大人的心情——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
今日摄政王的心情——一个字,爽!
☆、【纳妃】
自那日与北堂慕渊当众理论后,众口相传,许多人都赞卫相临危不乱,用丰富的知识和经验让摄政王知难而退。一些善拍北堂慕渊马屁的官员纷纷借着这个机会上奏弹劾卫漓,说她以下犯上,滥用职权,罔顾国法,恐有谋反之意……
秦许然还为此担心她。然而卫漓处之泰然,心里却在冷笑。这帮人当面奉承背后掏刀子,要是哪天不小心就被他们撂倒了。不过到底是些跳梁小丑,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卫漓依旧大摇大摆的上朝下朝,面对北堂慕渊,该骂则骂,该论则论,一点也不受影响。
而北堂慕渊呢,不知道有没有批阅过那些折子,与卫漓的相处也与平常一样。谁都不知道他是想趁卫漓大意时报复还是根本真的拿卫漓没办法。
不管怎么样,这几日卫漓和北堂慕渊两个当时人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般,该干嘛干嘛。
离纳妃之日只有一天,如果能平安让那些女子进后宫,多少能让北堂慕渊收敛一些吧?这么想着,卫漓开始觉得往后的日子应该会好过起来。
卫漓想到这里不禁心情愉悦十分,迈着轻快的步子出了宫门,还没坐上车辇,高福拿着拂子就远远一边往这边跑一边高声喊她:“卫相!卫相留步!”
卫漓听到有人叫她,她侧过身,待高福跑过来后问:“高福,何事?”
高福也不拐弯抹角:“卫相,王爷有请您到御书房一趟。”
卫漓皱眉思索片刻便道:“王爷有说何事么?”
高福脸色不大好,“似乎是关于纳妃的事情,魏大人和张大人也在。”
纳妃的事情?卫相想了想,纳妃的事情又不经她的手,找她作什么?卫漓想不通。但还是点了点头,随高福一起去御书房见北堂慕渊。
刚一进门就能感受到房内严肃而凝重的气氛,卫漓一时之间也被气氛弄得紧张起来。魏言真和张一奇分别垂首立在堂下两旁,见高福领着卫漓进来,两人都向她行了礼。卫漓点点头,就听到坐在书案边的北堂慕渊开口说话了。
“卫相,你来了。”他勾唇微笑,眼眸闪着莫名的光亮,好像见到了什么值得玩弄的事情般熠熠生辉。
一听这口气想来不是什么好事。卫漓有汗从背上渗出,她假意回礼:“不知王爷找臣来,有何要事?”
北堂慕渊装模作样地从一堆奏折里翻出一本打开,过了一眼后,抬头对上卫漓的脸:“纳妃的人选明日都已经安排好进宫,只是魏大人的爱女……”
魏如香?卫漓心里一惊。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那夜她从卫府跑走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卫漓还以为魏如香安分,听进她的话了。
现在听到北堂慕渊提起她,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魏言真扑通跪在地上:“王爷,是臣没有教管好自己的女儿!卫相啊,下官没来得及跟你提亲,是臣之过,都是臣是不好,臣不好……”
卫漓吃惊,“魏大人……你这是……?”卫漓朝张一奇望了过去,张一奇只是低着头,不敢看她。
魏言真跪在地上,头磕到地面,发生好大一声响。北堂慕渊却像看好戏一样闲闲地合上折子,不缓不慢道:“魏如香与卫相已经私定终身,此事可真?”
卫漓平白呛了一声,满脸惶恐地回道:“这……王爷在跟臣开玩笑吗?”
北堂慕渊不语,睨眼看她。那神色分明就在说,你又跟老子装傻了。
卫漓直想骂娘,她什么时候和魏如香私定终身了?她低头问魏言真:“魏大人,本相未曾与魏小姐私定过终身,魏大人不必如此慌张。”他大概是怕北堂慕渊怪罪,所以才急着主动认错。
“卫相,据魏大人所言,你手上有魏小姐的随身之物,若没有私定终身又怎么会有魏小姐的东西?”北堂慕渊脸色一沉,冷声道。
卫漓不可置信地瞪向魏言真。这种被人放暗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那是……”卫漓正想要解释,魏言真又颤巍巍道:“卫相,魏某只有此一女,若是你对她有意何不早些说明?也不至于如今让王爷蒙羞。”
卫漓蓦然想起,自从曹立出事之后,魏言真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傲骨,变成北堂慕渊手下的一条狗。如今靠魏如香拉拢自己不成,就要拍好北堂慕渊的马屁么?
对于这样的人卫漓几年里也见多了,反倒轻笑一声,释然道:“魏小姐确实有一物在本相这里。但仅凭这一点就说本相与魏小姐私定终身,未免有些儿戏。”
北堂慕渊显然料到卫漓会这么说,回以微笑道:“可据本王所知,魏小姐似乎已经怀了卫相的骨肉?”
卫漓一听,整个人石化在当场。那句“怀了卫相的骨肉”反复在脑海循环,只差没一口血喷出来。
怀……怀了骨肉?
她很想请教请教,作为一个女子,她要如何跟另外一个女子生孩子?造谣也不带这样的啊!
魏如香到底又是怎么想的,自己的名节不要了吗?
卫漓石化了半晌,胡子也抽了半晌才摇摇头,恭敬而淡定道:“绝无此事。”
北堂慕渊冷哼一声,道:“魏爱卿起身吧。既然各执一方,不如走一趟魏府如何,卫相?”
“臣遵命。”
魏言真其实也不知道魏如香说的有几分真假,可看魏如香对卫漓的执着,卫漓似乎也对魏如香有意,是以他才想借魏如香之手靠拢卫漓。可北堂慕渊也不好惹呀。况且之前卫漓和卫馨还当街让北堂慕渊出过丑,北堂慕渊肯定想着法子整卫漓,这个时候不宜和卫漓结亲。
权衡利弊,魏言真只能舍弃卫漓了。
听得北堂慕渊和卫漓要到自己的府中,魏言真心里暗暗叫苦,想说话时北堂慕渊已经喊高福备车去了。
魏言真是替自己和魏如香捏了一把汗。要是魏如香说的是假话,那可怎么收场?两边都得得罪呀!
转念又想,魏如香是官家出身,名声贞节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会随便乱说。
张一奇见没自己什么事情,而且还感受到卫漓与北堂慕渊之间无声的较量,立刻很聪明地顺着北堂慕渊的话告退了。
魏言真怀着忐忑不安的惶恐心情随着北堂慕渊和卫漓一起回到魏府。得知卫漓和北堂慕渊一起过来了,魏如香的心情也很忐忑。
要是卫漓一个人过来还说得过去。可北堂慕渊堂堂一个摄政王,后宫也快要有那么多妃子了,又何必往府里跑一趟?他又不缺她一个候选王妃。
想归这么想,魏如香还是觐见了北堂慕渊。
北堂慕渊身份高贵,一进门自然就受到了特级待遇。此时坐在大堂高座上,一边用手捏着茶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浮着。热气萦绕升起,掩了北堂慕渊的眼眸,瞧不出他是微笑还是皱眉。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