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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北堂慕渊的人都知道,他言下之意是指秦白氏这样的人怎么能生出秦许然那样的儿子?
换言之就是说,你这么逗,你儿子知道吗?
秦白氏没听懂,笑道:“那是当然。我儿征战沙场立功无数,我这个妇儒就只会看看家,绣绣花。唉,儿子太能干了当娘的压力也大。”
卫漓很想哭着对秦白氏说他没有赞她的意思,可话到嘴边就是吐不出来。秦白氏不是北堂慕渊的对手,还是要她打破这个局面才行:“白夫人,这位是摄政王。”
秦白氏才假装惊讶道:“哎呀,原来是摄政王。是老妪无礼了,万望王爷见谅啊。老妪心直口快,口无遮拦的,王爷别怪罪。”
北堂慕渊笑得温和:“能培养出秦将军这么一个立功无数的战将,白夫人功不可没。本王谢还来不及,又岂会怪罪。”
秦白氏暗想,这个摄政王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害她高估了。
“能为国家出一份力,那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是奇怪他不是罢免卫漓的官职了吗,还来找他做什么?听说他是个断袖,难道他来找卫漓是想……
秦白氏想了想不大对劲。之前传言说他要纳卫漓为妃,然后她儿子就去了边关;紧接着卫漓就被罢免官职,现在他又出现在卫漓的府上……
不用猜,这个人肯定还对卫漓念念不忘,想趁机占为己有!
她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跟她抢媳妇,这个年轻人真是不会拈拈自己的斤两。
“本王刚才听说白夫人要让秦将军娶卫漓?”北堂慕渊疑问,缓缓放下茶杯眼神便紧锁在卫漓的脸上。
卫漓与秦白氏站在堂中,目光不经意和北堂慕渊对上,瞧出他紧盯着自己看,卫漓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看什么看,她的脸上又没有开花?
秦白氏终于舍得松开卫漓了。她上前两步,对北堂慕渊居高临下道:“是啊,若不娶的话,我儿嫁过来也行。”想跟她争卫漓,没门。
卫漓像被自己的唾沫呛到,哽了好几下。
“可本王之前听卫漓说,秦将军没有龙阳之好。白夫人这么替秦将军作主,是不是不太好?小心辛苦养大的儿子为了此事与你有隔阂。”
以为这样她就会打退堂鼓吗:“卫漓是例外。”
“夫人又不是秦将军又怎么知道秦将军的想法?再者,本王与卫漓可是有过肌……”
卫漓连忙重重地咳了两声打破两人之间的争斗,“白夫人,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还特意过来看我。”
“都快一家人了,还什么分你我。我还带了好些吃的过来,要不要尝尝?”秦白氏听到卫漓说话也懒得跟北堂慕渊吵,招招手就让女婢拿东西过来。
卫漓道:“白夫人你太费心了。只是我尚有事要与王爷说,不知道你能否到偏厅等一会儿?”
秦白氏也不是个不懂看形势的人。卫漓既然这么说就那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谈,她自然不能霸占着卫漓不让她跟北堂慕渊说话。
“无事。你既然不为官了,那也能空出不少时间,以后就常过来府里玩。你把东西收着,我这就回去了,你们聊正事要紧。”
“好,卫某定当时常去拜访。”心里觉得没尽好地主之宜,但眼下还是让秦白氏先回去的好。
秦白氏临走前还非常明显的狠狠瞪了北堂慕渊一眼。北堂慕渊苦笑,他还真容易被女人讨厌。
卫漓还特别吩咐度沐护送秦白氏回府,也算是赔个歉意。大堂里现在只剩下她和北堂慕渊还有容清洛。
“王爷,移步吧,这里难免隔墙有耳。”卫漓一本正经道。北堂慕渊颔首,起身随着卫漓到书房。进房前北堂慕渊让容清洛在门口守着,然后和卫漓关上了门。
北堂慕渊不等卫漓开口,已经像回到自己的卧房中那般自顾自地坐到软塌上,倚着塌身用手支着头,慵懒而随意。
卫漓对这个人实在已经不想说什么,径自坐到书案旁道:“王爷是想知道三皇子来找我什么事吗?”
“其实你不说本王也知道他来找你做什么。你如何作想?”卫漓的书房他好像还是第一次来。看书案的那堆文书和架子上那些书籍,北堂慕渊看得出卫漓确实是个勤奋给力的官员。
“草民如何作想现今又有什么意义?”卫漓叹了口气,有种怀才不遇的阴郁感。
“你是在怪本王?”
“这是草民自己请的罪,又怎么敢怪王爷?王爷,那天的事情你有着手调查吗?还有堤坝的事情,要从长计议才是。”
卫漓当真是忧国忧民的典范,被罢免官职了还在为社稷着想:“你不用着急,堤坝的事情三皇兄也会办好的。至于那天的人嘛,本王有一个好法子。”
卫漓被挑起了好奇心,追问道:“王爷有何法子?”
北堂慕渊向卫漓招手,示意她过去。卫漓略略犹豫,到底还是抵不过好奇心的驱使,步到了北堂慕渊身旁。
北堂慕渊长手一捞,把卫漓整个人捞到自己的怀里,笑得十分舒适开怀。
卫漓就知道这人爱动手动脚,正小心提防着,最终还是防不胜防。一下撞到他的怀里,碰到结实有力的胸膛,卫漓差点疼出眼泪。这人看着柔弱,怎么身体那么硬朗?
还没回过神,北堂慕渊就附到她耳边轻声软语道:“不如你来陪本王一起去打猎。如果他们要想杀本王灭口,那是个好机会。”
卫漓耳朵发痒正想伸手去推开他,却在听到北堂慕渊的话时顿住了:“王爷的意思是……?”
北堂慕渊抱着卫漓很是满足道:“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明白本王的意思。”
卫漓遇到正事会过于专心思考,显然忘记了自己和他的姿势非常暧昧:“但以臣……以草民现在的身份,恐怕无法安排周详。”
北堂慕渊像是抱上了瘾,都不舍得松开手。这么柔软的身子像个抱团,捏捏还会有反应,实在好玩:“本王很早就说过,你太自谦了。即使是现在的你,要调动人马也易如反掌,不是吗?”
看来北堂慕渊对她的掌握意外的多。然而卫漓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他这么说,她也不会傻着任他摆布:“唉,那王爷出手不是胜算更大?毕竟有些事情,草民也无法考虑周全。”
“卫相你实在糊涂了。不趁这个机会立功,本王又怎么能让你官复原职?”
卫漓置不可信地直视着北堂慕渊风轻风淡,悠闲自得的脸,无法相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她自认阅人无数,别人的想法多少能看穿。但北堂慕渊这个人,她从来都猜不透。对于他来说,自己是敌是友?
他不担心有一天,自己对他刀剑相向,迫他退位吗?现在把她这个隐患排除掉不是更好?
亦或是说,他觉得自己会站在他那一边,当他的助力?
“王爷,你觉得草民会帮你?”
“难道不会吗?本王跟卫相的关系都这么亲密了。再说卫相不帮本王,本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北堂慕渊边说边坏笑着捏捏她的腰,揩了一把油。
卫漓才想起自己还被他抱着,他手里还有她的把柄,卫漓挣扎着推开他,不客气地骂道:“你这种阴险小人,还是被杀死算了。”
现在她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当面骂他阴险小人?
当真是被他宠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
入夜之后,北堂慕渊才从卫府回宫,带着一脸的心满意足。在他身后的容清洛都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已经变好了。
看来只要有卫漓在,北堂慕渊的心情都不会太起伏不定。因为遇上卫漓,北堂慕渊心情基本都是很好的样子。
刚回到凌轩殿,高福就在殿外等他:“王爷,三皇子在殿内等了您很久。”
北堂慕渊本来很好的心情一下又变糟糕起来,他板着一张脸冷冷问:“他来了多久?”
高福小心翼翼地答道:“已经三个时辰了。”
容清洛有些担心道:“王爷……”
北堂慕渊抬手打断他欲说出口的话,换上一脸轻松自在的笑容:“既然他来了,就见见吧。”
高福转身和北堂慕渊一同走进殿内。
北堂延琤负手立在书案旁,观赏着八宝架上的各种珍稀古董和玩物。听到脚步声,他才缓缓回身看过去。见到北堂慕渊,他很热情熟络的打招呼:“十二弟,你终于回来了。”
北堂慕渊也很熟稔地走上前去拍拍北堂延琤的肩膀:“三皇兄,你等很久了吗?”
北堂延琤笑,“不是很久。唉,当年我离开皇宫时你才那么小,没想到眨眼你就长那么大了。”说着说着,他的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北堂慕渊微不可察的皱眉。他不会是想哭吧?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要不要这么爱哭:“对呢,如果不是身在宫中,本王也绝对认不出三皇兄了。”
北堂延琤仍旧是泪光闪闪的模样,他深吸一口气道:“熬了二十五年,也终于能熬回故里了。十二弟刚才去了哪儿,怎么那么晚才回宫?如今你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凡事要小心些。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窥视你的位置而想要加害于你。”
“一个朋友家。有锦衣卫跟着,不会有事。”北堂慕渊的目光落到殿下的容清洛身上。
北堂延琤顺着目光望过去,眸子转了转才笑道:“那样就好。”
“三皇兄已经见过七皇兄了么?”北堂慕渊请北堂延琤坐下,问。
北堂延琤在等北堂慕渊的时候,高福已经上过几次茶了,故一旁的长桌上有茶杯。他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才回道:“嗯,他小时候就体弱多病,没想到长大了也一点没变过。能在之前的内乱中活下来,你们很不容易呀。”
“三皇兄知道?”
“一个国家都改朝换代了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如今我回来了,你也在,相信瑞国会越来越好。”北堂延琤苦笑道,伸手抹了抹眼角。
还真的哭了?!
北堂慕渊心情奇异地盯着北堂延琤,语气生冷道:“齐王怎么就放你回来了?本王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三皇兄了。”
“说到这个,齐王放我回来是有条件的。”北堂延琤像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一脸忧愁。
“喔,什么条件?”
“十二弟也知道齐国洪水肆虐,难民只增不减。眼见国库虚空,齐王就想向邻国的我们求助。但齐国的强大你我都知道,他根本不屑对小国低声下气。只是迫于形势,于是才想到让我这名质子实施这个外交政策。”
“三皇兄答应了齐王的要求?”
“答应了。无论是齐国瑞国,百姓都是无辜的。况且我好歹在齐国待了那么多年,身后也有不少人力。若齐国不安好心,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北堂慕渊了然般开口:“那三皇兄来找我是为了这事情?”
北堂延琤却摇头直言道:“非也,我来是为了卫相的事情。”
“没料到三皇兄也会知道他。”
“卫相的名气在齐国也是响当当的。这么一个人才被罢去官职太浪费了。十二弟,你此举太过不妥。他要是落入齐国之手,恐怕是大瑞的损失。”
“所以你的意思是?”北堂慕渊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我有办法解决难民和堤坝的事情。我想以此作交换,请你让他官复原职如何?”
北堂慕渊还未置可否,高福就进殿来了:“王爷,皇上有请您到朝阳殿觐见。”
北堂慕渊挥挥手让高福退了下去,对北堂延琤道:“如果三皇兄能做到,也并非不可。”
“嗯。既然七弟找你有事我也不便叨扰了,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
北堂慕渊笑着点头当作回答。待北堂延琤走后容清洛才困惑道:“三皇子对卫丞相很在意的样子,不像是要取他性命之人。”
北堂慕渊勾唇一笑,“在本王看来,他是想拉拢卫漓的人罢了。你派人盯紧他,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是。”
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