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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叫的话城主大人还是会叫的,我想了想,楚煜乃昊国国君献给御河城城主的,或许他本人并不愿意,身为一个男子被人来来去去称作夫人,心里自然是有些不好受。于是,我与他说,“不如这样,若是日后没外人在,我便称你楚公子如何?”
“也好。”他浅笑点头,笑容十分销魂,若不是因着我从小到大锻炼出来的抵抗力,恐怕已被他勾了魂去。
此时,一个丫鬟进来通报,“夫人,四夫人来了澜园。”
我下意识去看楚煜的反应,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向着进来的丫鬟说了句,“我等会过去。”
丫鬟应下后便出了去。
我想我也该是时候离开,便起身道:“既然楚公子还有客人,我便先告辞了。”
“客人?”他微挑墨眉,“能住在这城主府的自然都是一家人,哪有客人主人之说。”
我勉强笑了笑,“楚公子说的是,是我一时口快,说错了。”
楚煜从凳子上起来,提步走了几步,“不过,一家之中,父子都可反目成仇,少了一份亲缘,住在一个屋檐下心怀芥蒂也是平常不过。”
我还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他转身对我说:“你与我一同前去罢。”
我也不晓得他说的是什么,但是作为一个丫鬟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便应下了,跟着他出了门。
拐过一道回廊便见到了在月洞门前的四夫人,这也是我第一次见着四夫人,穿了一身宽松的齐胸襦裙,腹部隆起十分高,看得出是身怀六甲。她的身后还随了一位丫鬟。
四夫人见着了楚煜,故作不屑,“我这做姐姐的也真是辛苦,对着上头几位姐姐要恭恭敬敬,对着下面的妹妹还要时时照料,不像有些人,仗着城主的恩宠就以为自己天大地大,连上我那问个安也不屑,还要我亲自上门来。”
这话委实是毒舌了点,连我听着都十分刺耳。我偷偷看了一眼楚煜,他依旧面无波澜,似看淡这冷嘲热讽了。
楚煜唇角微微上扬,“那还真是劳烦姐姐了,顶着身怀六甲的肚子还要过来看望。”
“妹妹客气了。”四夫人抚了抚圆鼓鼓的肚子,道:“不过我要好生提醒妹妹一声,妹妹不向我请安我倒是可以容忍的,可是上面的几位姐姐就不同了,她们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儿,受不得你这般没大没小,妹妹你可悠着点,别老是躲在这澜园似深闺怨妇哪也不去,不然惹怒了几位姐姐可就不大好了。”
我怎么听怎么别扭,楚煜他是男的呀,还要和几个女的共事一夫,以姐妹相称。再说这四夫人怎么看怎么像电视剧里后宫那些阴险狡诈的女人。
楚煜脸色依旧没变,只是淡淡道:“多谢姐姐提点。”
“在这城主府中,各方面都得自己提着心,我这做姐姐的也不是每方每面都提点到。若是等妹妹犯了错我才提点,那可就晚了。”四夫人狐媚笑道。
她身边的丫鬟在一旁冷笑着说:“夫人,五夫人可是个男子,你左一句妹妹右一句妹妹,会惹得他不高兴。”
“怎么不高兴了?”主仆两人像是串通好了的,一唱一和,“妹妹既然能以男子之身进来这城主府与我和几位姐姐共事一夫,那自然是要与我们姐妹相称的,难不成还要我称他一声弟弟不是。”
身边的丫鬟掩唇笑着道:“夫人说的是。”
我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这一对主仆的心黑得跟墨水有得比,在这里自编自演着实碍眼了些,我虽不是楚煜身边的丫鬟,但是心里还是替楚煜不甘。念在他给了我糕点吃的份上,我决定出来帮他一把,毕竟他是男子,对付这种长舌妇还是得专门磨练几年的。
我站出来说:“其实,四夫人称楚公子为妹妹也没甚错,楚公子乃男子之身这是事实,四夫人和这城主府人人皆知,若是这其中有人睁着一双眼睛还称一个男子为妹妹,最多也只是证明那人眼睛出了点问题,亦或是……脑子出了点问题。”
我转头向着楚煜说:“说起来,上次一个街边疯了的乞丐还拉住我叫哥哥来着。”
楚煜掩唇一笑,“那后来如何了?”
我笑了笑,“也没甚,我从不与一个精神失常的纠缠,便让他叫去,给了点碎银子就快步走开了。”
“那下次上街还是小心为好,这种人惹不得,若不是你快些走了,说不准还能缠上你好一些时辰。”楚煜迎合着。
我瞥了一眼那边气的跟个热包子似的四夫人,而后与楚煜说:“对了,城主昨日不是说今日会过来喝公子亲自泡的茶么,我看这时辰也快到了,公子是不是该进屋准备了。”
楚煜如梦初醒的形容,“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事。”
那边四夫人瞪着一双眼珠子看着我们,我偏头看了她一眼,“若是四夫人没事便回去罢,你也不想城主大人来到这里与公子相处还要对着你的这幅嘴脸不是。”
那边四夫人一甩手里的丝巾,然后恶毒的眼神扫过楚煜,恨得咬牙切齿,“那,妹……楚公子可要好好服侍城主大人,莫要出了差错才是。”
楚煜微微携笑,“姐姐慢走。”
等四夫人挺着大肚子离开了,我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楚煜说:“日后她要是再毒舌你就回驳,把她说得无地自容她就会知难而退的了。”
楚煜一脸淡然,“罢了,这般斗来斗去也不知何时是个尽头,随她去吧,反正,在我进这座府邸的时候,命数都已成定局。”
听他的语气似已经看淡了,其中没了对天命反抗,只待顺其自然。不过于他来说又能怎样,他是昊国人,既然昊国的国君要将他送人,他自然不能违抗皇命的。
这御河城到底有何能耐,能让昊国都对他示好呢?
看来,还是要尽快将那几本史书参详透才行。
离开澜园回到墨园,路过桃花林时正巧看到祈轩在练剑,距离上一次看他练剑已有十多天。因着十分精彩我便停下了脚步,光明正大地看。当然,我留下来看还是因为上次他练了剑之后吐了血,那个样子若是旁边没个人着实可怜。
看着祈轩蓝色的衣袂翻飞,我暗暗赞叹,比武侠电视剧里面的画面还要好看。
“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干活!”
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我下意识回头,看到的是一双凶狠狠的眼睛,这城主府恶毒的女人还真是多,方才才对付了一个四夫人,现在又来了个秋姐。
早上洗了衣裳之后我就没了活,她现在明显是在刁难。此时不适合争吵,只适合心平气和,“我今日的活都干完了,也没甚可忙的了。”
“没活干?”秋姐挑眉,“若是没活干那要你这个丫鬟来做什么?”
我正想说些什么,旁边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风月。”
我心头一惊,偏头看到提着剑的祈轩,连忙道了句,“公子。”
秋姐垂头也道了句,“公子。”
祈轩对着我伸出手中的剑,“将它放回我房里,等会再送一杯热茶来书房。”
我接过他手里的剑,看着他浅浅一笑,“嗯,知道了。”
祈轩说完便与我擦肩而过,向着书房走去了。
旁边的秋姐取过我手中的剑,“还是我来罢,既然你今日的活都干完了,那便去歇着,这些事我来做就好。”
我看着秋姐,“那麻烦你了。”
于是,我落得个清闲。径直奔回房里看书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了爬山,各种累……唔……
11、御河城
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一个人,此人嘴里叼着一根竹签,百无聊赖地持着一根棍子在地上划着。此人正是金银。
我快步上前,问他一句,“你在这里做甚?”
金银蓦地抬头,似猝不及防那般,一双脚使劲地擦着地上的涂鸦,而后慌张站起来,说:“我找你来有些事。”
我下意识去扫了一眼地上被涂抹掉的涂鸦,而后看着金银,“说吧,何事?”
“我等会要出府一趟,你有没有东西要我给你带的?”
原来是这事,我想了想,“我倒是很想要一件东西,就是不知方不方便。”
金银上下打量着我,脸微微泛红,“女人的东西我也懂那么一星半点,你想要什么只管说,我都给你带回来。”
金银这个人思想比较偏,我看他这副形容不知又想到了哪里,我正色道:“我想要文房四宝。”
金银脸色僵了僵,眸中泛着惊讶之色。
“怎了?可是不大方便?”我问。
金银摇了摇头,“不是,很方便。”
我微微一笑,“嗯,那就好。”
金银笑了笑,“那个,原来,你会写字。”
“会写字很奇怪?”我问。
金银再摇了摇头再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鼻子说:“阑珊那丫头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
我黑线,我曾猜想阑珊这丫头文化水平不高,哪知会低到这个境界。作为一个公主在外人看来必定是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而阑珊这丫头竟然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虽说,阑珊这两字笔画确实较为多了点。
我左看看右看看,平时见到金银一般都会见到凌佑小公子的,“对了,凌佑怎么没跟着你?”
金银咬着竹签说:“今天中午给他灌了点酒,睡到现在还没起。”
我叹了一口气,无力地看着金银,“你能对他好点么?”
金银反问我,“我对他不好么?”
我无语,看来得找个时间跟金银说说关于儿童教育以及抚养的问题。
金银走后,我便拿出了借来的史书慢慢参详。好在,这个世界的字体并没多难看懂,不过就是中文的繁体。以前我也曾看过几本繁体书,常见的繁体字我也都认得,所以看起这史书来便觉着十分轻松。
看了许久的史书,我竟忘了要吃晚膳。只因这史书竟写的比风月小说还要精彩几分!这书记载并没多详细,所以三本便记载完了关于前朝与当朝的历史概要。
原来,这御河城城主便是前朝皇室之后。五十年前,天下还是统一的时候,由宗政氏坐拥江山,国号为怳。
怳国经历风风雨雨跌宕起伏的五百年,其中出过励精图治的明君,也出过昏庸无能的暴君,到了第二十七代皇帝时,便走向了衰落。因着怳朝末年天灾不断,民众苦不聊生,路边饿死者有之,因瘟疫病死者有之,贫苦地方横尸遍野腐臭连天。朝廷官员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只知享乐。发下的饷银一层一层下来便所剩无几,惹得贫苦民众对怳朝大为不满,东南与西北两处各有百姓揭竿起义,意欲推翻旧王朝,另起新朝!
君笙皇帝并非荒淫无度酒池肉林之徒,相反,君笙皇帝是个喜爱琴棋书画的皇帝,寿命不过不惑之年却留下诗篇无数,画作无数。只是,人们往往忽略他的才华横溢只记得他是亡国之君!
当初,两路起义军在短时间内便发展壮大,一路向着怳国国都御河逼近。因着朝中腐败不堪,君笙帝当时无能为力,为保宗政一氏,他下了一个重大决定。
便是将天下三分,东南一带划给起义的吴军,与西北一带都划给了起义的严军,剩下一部分便是现今的御河城所统治的区域。
因着那时起义军有两路,鹿死谁手还难成定局,两方起义军接到君笙帝要割地平分天下的消息后便动了心,答应停战,不再向着御河城逼近。因为若是继续打下去,吴军和严军旗鼓相当,而江山却只有一个,说不定打到最后,一无所获,所以对于君笙皇帝提出的三分只能顺从。加之那时天灾人祸高发,战乱更是让百姓怨声载道,于是,也只能停战。
当时,君笙皇帝将天下三分后便解散了王朝,遣走了那一帮狼狈为奸腐败朝廷的官员,将怳国国号一并去掉,改成御河城,自称为城主。三年之后,刚过不惑之年的君笙城主自刎,留下遗书将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