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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的十月天是有些冷了,但坤宁宫内一直都不曾断了炭火。所以此刻的博古尔根本就无需将她盖得这般的严实。
身上热热的,被子压在自己身上重重的,孟古青突然有了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转头看博古尔半跪在床边俯身看着自己小心翼翼的,认认真真的。突然的孟古青心中一酸,慢慢的将眼帘垂了下去。
“博古尔!”轻轻低喃着,突然想到两世为人连亲密如贴身侍女巧心都没有这般的仔细过。一时心乱如麻百感交集在博古尔就要起身离去时,孟古青突然的一下子起了身。
“青儿?”博古尔低头看着突然抱住自己的孟古青似乎一下子愣住了。
博古尔毕竟在下面已久,微微的凉意透过他身上的月白单衣一点点的传到自己的身上。
刚才闷热的身子一下子凉了起来,心脏突然快速的跳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快。暖暖的,烫烫的,安心的感觉从胸口一下子一点点的扩散起来。
一点一点让孟古青刚才的无措和不甘,渐渐的一丝一丝的从身体中慢慢的抽离了出来。
感觉自己好像有点魔障又似乎是生病了不清楚了,将脸颊贴在博古尔的胸口。想着昨日的种种半响孟古青低声喃喃道:“博古尔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对着我你不需要这般懂吗?”
眼中有点神色不明,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中的孟古青。博古尔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伸手一点点的将双手贴在她不着寸缕的后背上。
明知自己这般对着她有些刻意有些不择手段,但博古尔却一点都不曾后悔。
小心翼翼的计较着算计着,慢慢低头博古尔轻轻的眯起眼角。除去上次在保定府外,这是孟古青第二次主动的扑到他的怀中,也是第二次从她的身上感觉得到情绪的波动。想要更多更多,想要让她完完全全的心里眼中全是他爱新觉罗。博穆博古尔。想要她再也记不得福临是什么人,想要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只为他博古尔。
想要的太多甚至有永远都不可能满足的预感,想起昨晚上孟古青提起福临的样子。一时间博古尔终于觉得福临有些活的太久了,久的他都有些害怕他会不会再次卷土重来。
以前觉得只要自己尽心尽力努力拼搏了,就算最后得到的不尽人意他都问心无愧了。但是这一刻他却头一次的明白和确信他一点都不想输,也不能输。
就在博古尔耐着性子安抚着孟古青时,在紫禁城大清门外此刻陆陆续续有不少的八旗兵民赶了过来。
天色慢慢的亮了起来,当大清门外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时,一边侧门终于有大臣陆陆续续的赶来上早朝。
“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是博古尔自己安排的吧?”待听到手下来报说下面的都是些请命请求博古尔登基的人后,一向心直口快的常阿岱立马咋咋呼呼起来。
同他走在一起的济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摸摸鼻子干笑两声。一向都有点怕济度的常阿岱,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再次凑近小声道:“博古尔那小子终于开窍了,一回来就安排这个果然有魄力!”
其实此时的常阿岱已经很是小声了,但无奈今日的情况确实特殊。
在众人的刻意下,他的声音还是有了一定的影响。
四周安静的过分,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外罩石青补服,胸挂朝珠跟常阿岱一般打扮的济度,半响轻声回应道:“你派去的人明显没有看仔细,其实在外跪着的人除去我们的满八旗士兵外。其中大部分都是平民,而且他们中应该还是汉人居多。”
常阿岱顿住,济度没有再出声,但跟在济度身后的侍卫却高声给了答案:“刚才手下来报,说他们中大部分都是贝勒爷这次下令解救的南下灾民。先前郑军来袭他们全部都背井离乡,是贝勒爷下令我们让给他们开城门的。之后的救助安顿事宜,贝勒爷也都叮嘱我们王爷仔细安排过。”
啧啧两声,这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一时心中百转千回,眼中直冒精光看着面无表情一直向前的简郡王。常阿岱立马凑上去小声只用他们才能听到的语气微不可闻道:“我还在想博古尔怎么那么好心,国库就那么点银子还不要命的救济那些人,原来是高瞻远瞩啊。佩服,佩服啊!”
抬头向前,济度没有理会一直喋喋不休的常阿岱。为了今日他策划已久,天天暗中派人在施粥点讲博古尔的好。半个多月时间天天冒着有奸细混进城的危险日日的撒出那么多的银两和粮食给好几万人白吃白喝可不是玩的。
他从来都不是好人,如今大清大半的兵力都还在盛京那边。国库粮食钱财有限,若不是从一开始便有了收买人心的打算,他又怎么舍得让博古尔那般的胡闹。
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希望一切都能按照他的计划来。希望博古尔能配合好,不要枉费他的一片苦心。
“国有妖孽,霍乱朝纲,清君侧。”如今的局面他也只能将一切都推给那个如今住在盛京关雎宫中的乌云珠。
虽然料定博古尔肯定不想有人经常提到这个名字,但如今没有什么较好的借口,他只能将一切都按在那个女人身上。毕竟自己弟弟的死,还是如今博古尔的疯狂归根到底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如此想来她也一点都不冤。
坤宁宫和乾清宫离得极近,中间也只是有一个不大的交泰殿而已。等系金黄色腰带,身穿五爪团龙皇子朝服的博古尔,刚刚穿过交泰殿时便得到了大清门外的消息。
知道城门外的情况肯定或多或少跟堂兄济度少不了关系,所以博古尔虽然有些意外,但并不是十分的激动。毕竟福临都还好好的活着,即便他不在京师的这一个多月时间,已经有不少的宗亲大臣都被济度给劝降了。但只要福临还活在盛京,这一切便都是虚的都不可靠。所以与其把心思用在这些上面,他倒不如好好的想想该怎么办才能尽快的一举将盛京直接给拿下歼灭。
抬头看着被东方旭日整个笼罩在一片金光中的乾清宫,博古尔带着韩庆图海和几名亲卫直接拐道从正门而入。
汉白玉石阶上的乾清宫静静的屹立在自己的面前,这次博古尔再也没有从两边而入,而是直接将双脚放在了中间的宽广御道上。
“叩见主子,主子万福!”从博古尔昨日进京起,大清宫所有的侍卫便已经换成了博古尔的亲卫重军,如今见到博古尔进来门口侍卫立马跪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夙沙枭敖的地雷,谢谢支持了更新奉上o(n_n)o~。
第57章 (补字)
从乾清宫的正门门口到里面大殿;几十丈的汉白玉石阶;原先站着的众侍卫待听到动静全部都跪了下来。
目光扫过左右两侧的铜鎏金狮子和鎏金香炉;以及最前方露台上那象征江山社稷尽在掌握中的江山社稷亭,博古尔一点都没有犹豫的走了过去。
他步伐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和害怕;之前有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恍惚担忧觉得一切都好似在做梦。但是奇怪的是自从昨日从仁寿殿而出后;他便再也没有那些多余的感觉了。
乾清宫的金殿内;众人听到动静全部都愣了一下。从八月二十三日博古尔发动政变;到如今算起来都已经有四十余天了。
漫长的四十天时间;一开始大家都惴惴不安更多的人都选择躲在自己的府邸按兵不动。之后的日子中;京师戒严;再之后博古尔选择带兵出京迎战郑军。
郑军北上,博古尔他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将郑成功赶出大清,让大清的南面恢复往日的平静。同样在京师中;他们这些当初被围困在京师中的人,也是足足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在有勇气继续重新站在这金碧辉煌的大金殿上。
之前的十几日博古尔不在,大家都以简郡王济度马首是瞻都没有太大的感触。济度他十几年的南征北讨以及他议政大臣的身份,让大家都下意识的忽视了京师朝堂的异常。
但如今博古尔来了,这个引起此番局面的真正的当事人一到,众人这才从连日来的自欺欺人中挣脱了出来。
外面的侍卫都跪着称呼博古尔为主子,博古尔还未称帝。外面的守卫都是博古尔的亲卫,他们可以毫无负担的跪下称呼博古尔为主子。但他们呢?如今的局面如今的处境,他们真能跪在他面前叫他主子吗?毕竟人人都知,今日一旦他们真正的开口了,那他们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几十丈的御道博古尔走的不慢,但对众人来说却好似过了好久似的。
大殿中,今日右侧站着的全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而左侧则全是一些留京的汉大臣和满大臣们。
见博古尔越来越近,殿内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们全部都下意识的看向了站在他们最前面的两位男子身上。
他们中一个从小就被万千宠爱寄予厚望,年纪轻轻就被刻意安排在要职。十几年来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磨练着就等此番凯旋而归众望所归成为下一个辅佐大清皇帝的议政亲王。
而另外一个虽然出身不凡,但却也因为敏感的出生。一直以来只能带着几个弟弟,小心翼翼的活在阴暗中。
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济度看向了身边的叶布舒。而就在同时四阿哥叶布舒也正好看向了他。
叶布舒是先帝的儿子,是如今先帝现存在世的年龄最长的皇子。先帝一共十一子,到了如今只余下他们六人。除去远在八百里之外的皇帝福临和走在外面的皇十一子博古尔外,他还有三个弟弟。而他们甚至所有担任虚职的皇亲国戚们全部都以他马首是瞻。
皇室宗亲有时可能不甚重要,但有的时候一旦用在对的时间对的地方便能通过他们省去不少的麻烦,甚至有时都能起到让人意想不到的作用。
高高瘦瘦的叶布舒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众人都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而站在他身边的济度,大家几乎不用想便都明白他接下来的想要做什么。毕竟博古尔能有今日,他可以算是最大的支持者了。
“臣爱新觉罗。济度叩见贝勒爷!”几乎就在门口太监的通报声刚毕,博古尔的一只脚刚抬入大殿时,济度便当仁不让的第一个跪了下来。
早上的太阳已经完完全全的升了起来,似乎所有的光线都集中到了这个天下权利最集中的地方。
博古尔听到声音向着济度的方向看了过来,众人逆着光看不清他到底是何种表情。
但等看到济度身边的四阿哥叶布舒也一同跪了下去后,站在他们身后的所有宗室子弟便全部都跟着跪了下去。
“臣爱新觉罗。叶布舒叩见贝勒爷!”叶布舒那听不出情绪的声音突然响在了安安静静的乾清宫大殿上。
待他出声后,六阿哥高塞,七阿哥常舒,十阿哥韬塞。还有偏支常阿岱,罗科铎,多尔博,鄂扎,勒尔锦等皇室宗亲无论位高位低,是否掌权也都一一的跪了下来。
这样的情况有点出乎意料,站在左侧的众大臣个个面面相窥。他们猜到了简郡王的反应,但如今这么多宗室皇亲却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都跪了下去,确实太匪夷所思了。
朝中的汉大臣一时犹豫不决,看向了一边深受皇恩的礼部尚书范文程,而范文程却看向了如今的满臣之首内大臣苏克萨哈。
苏克萨哈一向看鳌拜不顺眼,此番决定留下也是迫于无奈,但此刻的处境却让他都不知到底该说什么了。
眼看博古尔已经大步走了进来,抬头看着跪在对面的众皇室子弟。苏克萨哈老脸一红立马跪了下去。
即便他没有说什么,但他的行动便已经表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