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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看韦行不吭声,也怕了:“爹,你不是真生气了吧?你是我爹,我早来一天晚来一天,你又不能变成别人爹,公主那儿去晚了,搞不好说被别人给抢了,所以,我就先去找公主了。你真生气了?那我叫康慨拿鞭子去。”
韦行真是被韦帅望给整得没脾气了,我……我不生气,你现在越来越有娱乐性了,你简直拿你爹我耍着玩了。抬手想给他一巴掌,想想又放下了,算了,越打他他越跑得不见影,我一定是年纪大了,居然——
韦行怒问:“你住在公主那儿是什么意思?”
帅望尴尬看了韦行一会儿:“我也知道不好,可是,可是,她病了,还做噩梦,总是半夜醒来哭,所以,所以……”
韦行扬起半边眉毛看着韦帅望,唔,杀了人,半夜哭,那么善良你别杀人啊。帅望见韦行一脸讽刺,忍不住:“你第一次杀人时啥感觉?”
韦行想了想,没感觉,人家要杀我,我反击,我恨不能再杀他一百次,啥感觉?不过我也有做噩梦,是梦到自己居然一刀把他杀死,结果一刀一刀又一刀,把老子给活活累醒了。嗯,做噩梦确实值得同情。看看韦帅望:“行了,你滚吧。”
帅望没滚,还跪那儿,老老实实,可怜兮兮地一双扁豆眼睛:“爹!”叫韦行毛骨悚然:“怎么?你又要干什么?”呜,去,找你师父去,别同我说。
帅望欲言又止,欲言又止,韦行怒吼一声:“不说就滚出去!”
帅望低头:“我想,我想做公主的侍卫,爹你替我同我师父说……”
韦行怒了:“放屁!你给我滚!”
帅望见韦行发怒,也窘了,知道自己的要求,强人所难,低着头,讪讪地站起来:“对不起。”
韦行更气了:“滚回来!”
帅望又滚回来,韦行抬手就给他一记耳光:“你鬼迷心窍了?”
帅望低头沉默。
韦行问:“我们不答应,你也打算在公主府长驻了,是吗?”
帅望轻声:“我很抱歉。”
韦行想再给他一记耳光,可是看那孩子的表情,他是铁了心了,他也是真觉得抱歉,自己家孩子为难成这样,韦行心里不满,公主有啥了不起,我儿子喜欢她那是抬举她了,为啥不准我儿子接近她?
韦行沉默一会儿:“我问问你师父!”
帅望抬头,惊讶地看着他:“什么?”结果给自己赢来一记大耳光:“滚!”
帅望呆在那儿,捂着脸,半晌:“如果我师父不同意,你别同他吵。”
韦行瞪他一眼:“别以为你成天缠着她,就一定能成。那丫头……”沉默一会儿:“如果你为她做了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我不会饶你。”
帅望点点头,站在那儿沉默一会儿,想说点表示感谢的话,终于还是觉得,不说更好,点点头:“我,我去公主那儿了,你……别生气。”
韦行嗯一声:“滚吧。”
帅望出了门,看到不远处的康慨。
他站在门口,迟疑了。
或者,我应该找个温柔可爱的小鸟,跟在我身后,照顾我,我家人,听话懂事,宽容忍让,而不是找个让我师父我爹见了都得站起来问好的家伙,这样,对我师父,对我爹……不公平。
康慨过来:“你以后还好意思叫你爹老狗?”
帅望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康慨查颜观色:“帅望,你还有什么不满?”
帅望苦笑:“没有。”
康慨看着他,帅望苦笑,指指屋里:“老家伙让我觉得……”叹气,无以回报,好象应该听话点才对。
康慨大力拍拍他后背:“你小子良心还没让色心给吃了。”
帅望笑,搂着康慨肩:“咋能对不起康妈妈的哼哼教诲呢。”
康慨气:“滚!”
韦帅望小鸟般飞回公主府。
寝宫点着长明烛,微微昏暗的灯火中,韦帅望轻轻推门进去,却立刻听到一声:“谁?”
帅望笑:“你怎么醒了?”
芙瑶什么也没说,在床上张开双手。
帅望过去,紧紧的拥抱。
芙瑶低声:“我以为你走了。”
帅望慢慢推开她,看到她脸上的泪痕:“芙瑶?”
芙瑶微笑,然后一行泪落下来:“没什么,我,我病糊涂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帅望微笑:“傻瓜,我以后都不走了。”
芙瑶一愣:“什么?”
帅望道:“我让黑狼替我去中原办事,跟我父亲说了,我做你的侍卫。”
芙瑶沉默了。
半晌,芙瑶问:“你说过要娶我。”
帅望点点头:“是。”
芙瑶问:“公主会嫁给自己的侍从吗?”
帅望愣住。
芙瑶轻声:“我就没打算嫁给你。我喜欢你,但是,我为我的人生,已经投入了那么多,我的精力,我的克制,谁不想任性真实地活着?我克制了这些年,每时每刻的自制,我读书,骑射,经济,军事,这些年读的这些书,看看我手上练箭留下的茧子,甚至,死去的李绍凡,我手上染的血,我夜夜做的噩梦,我投入了我能付出的一切,我不能放弃。这是,我的人生。我不会为任何人放弃。可是生命苦短,原谅我也贪恋一点小小的温情,我贪恋你的怀抱,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真的很美好,但是……帅望,我担不起你这样做。我很乐意留你在身边,但是,我没有东西给你,你为我放弃你的一切,我没有东西回报给你。如果我不爱你,好得很,利用你榨干你,最后同你分享权势,或者处理掉你。可是……”
良久,芙瑶轻声:“抱歉,我还没冷血到那个地步。我不有把一只老虎拴起来,当宠物养。如果你是猛兽,丛林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帅望站在那儿,僵直。
芙瑶道:“去做江湖上的一个传奇,我不介意同一个传奇人物有情,但我不会同我的侍卫通奸。我不介意苦涩,我不要苟且。我不介意痛彻心肺,我会站着。”
帅望什么也没说,紧紧抱住芙瑶。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蓝色的藻井,昏黄的灯光,金香兽缓缓吐着薰香的烟。
紫纱帐里,扔出一件又一件锦衣,微弱的烛光下,少女美丽的侗体象一件圣洁的艺术品。
帅望静静看着这美丽的身体,他能得到她,只有这一刻,或者,下一刻,或者以后的某个时刻,是吗?
手指轻轻抚过洁白的面孔,长长的睫毛,哀伤平静的目光,饱胀的红唇,手指划过嘴唇时,粉红的口角,雪白的小小的牙齿。
美丽的长颈,平直的肩,小小的粉色乳头。
帅望直直地看着她,缓慢地进入她的身体。
有一点紧,有一点涩。
芙瑶静静躺着,觉得痛,撕裂般的痛,她微微眯起眼睛,不出声,也不动。
帅望在她的眼睛里看到满眼的疼痛,微微停了一会儿,芙瑶轻声:“不要紧。”不要紧,再给我一点记忆与感觉,什么都行,如果不能美妙,疼痛也行,只要足够深刻,让我把它埋在记忆深处,每次回忆还能清晰地忆起,让我把它刻进灵魂。
帅望轻轻抚摸她的面孔,只能这样拥有你吗?只能短暂地片刻吗?你眼睛深处,那几近暗黑的疼痛,是为了什么?
那凝重的,几乎没有改变的疼痛表情,象冰一样坚固,象最黑的黑一样深重。
是因为我吗?
帅望停下来,看着她的眼睛,不,那漆黑的疼痛依旧存在。帅望慢慢地,坚定地进入她身体深处,没有改变,不流动的深不可及的疼痛。
帅望轻轻捏住她的面孔,你在想什么?你的眼睛,看到的是我吗?
芙瑶的目光在他脸上缓缓地扫过,一寸一寸,缓缓地,象一条贪婪的舌头,慢慢舔过每一寸肌肤。她的黑色瞳孔里,韦帅望看到自己悲哀的面孔。悲哀,帅望慢慢明白,芙瑶眼睛里的黑色是什么,那是几近绝望的哀伤。
他伸手摇晃芙瑶,不,不要绝望!
我不喜欢这种感情!我替你赶走它。
他的手指捏紧芙瑶的肩膀,芙瑶在疼痛中微微辗转。坏东西,坏东西,不要欺负我。
帅望忽然抱紧芙瑶,让自己的身体能进入到更深更深的地方,身体深处忽然间出现的陌生而剧烈的疼痛让芙瑶瞪大眼睛,半开张嘴,那个惊讶的表情,那个迸溅出来的泪光,好象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坚冰上,让绝望的表情裂成一片片。
帅望轻声:“我们会在一起,我愿意改变。我会娶你。”
芙瑶沉默地看着他,她的沉静表情又要回来,她眼底的黑色也要回来。帅望轻声:“我恨你,你不是我想象中的……”不,我不要刻骨铭心的爱情,我不要。我以为我同你不会有这样的感情。帅望紧紧抱住那具美丽的身体,让我在欢娱中忘记悲哀,让疼痛粉碎你的悲哀。
他进入她身体深处,他触动她的肉体与灵魂。芙瑶微微辗转她的头,长发在枕上泻开,她的面孔因忍痛而微微涨红,鼻尖冒出汗珠。疼痛伤到她一次又一次,再心甘情愿,也觉得委屈,终于流出眼泪。
她缩起身子,抬头,抚摸帅望的脸,微微露出一个乞求的眼神,帅望按住她,吻她的嘴,品尝她的香软她的疼痛她的悲哀,在公主的泪水微弱的呻吟与轻微的挣扎中,结束了第一次。
跳动的烛光下,帅望转过头看着芙瑶,粉红的面孔,泪痕狼籍,身子缩成一团,帅望无言地把芙瑶紧紧抱在怀里。
寡人有疾。
爱情来了。
123,争执
123,争执
早上帅望端来两碗药:“吃完药,有糖吃。”
芙瑶微笑,拿起一碗:“这个,是什么?”
帅望微微尴尬,小声:“这个,这个是免得你变成未婚妈妈的。”
芙瑶的手,忽然停住,良久,放下,拿起另一碗:“这个呢?”
帅望道:“退烧的。”
芙瑶慢慢喝光,含糖:“过会再喝。”
帅望沉默坐在她对面,良久:“芙瑶,别感情用事。”
芙瑶轻声问:“是根本不会怀上,还是杀死已经怀上的孩子?”
帅望良久:“我不知道。”
芙瑶缓缓微笑:“不会那么巧的,如果真那么巧,虽然会打乱我的步骤,我不会杀死你的孩子。”
帅望瞪着她:“什么?”
芙瑶扬手,那一碗药翻在地上,打碎。
帅望呆呆站在那儿:“什么?”
芙瑶道:“我不会象她那样,我不会遗弃我的孩子,我会保护他们!”
帅望目瞪口呆,良久才明白,那个“她”指的是纳兰:“你不要象你妈妈?”
芙瑶笑了:“我有妈妈?”摇摇头。
帅望道:“我妈妈生下我,然后她自杀了。”
芙瑶道:“你希望自己没出生过?”
帅望良久:“对我,生命弥足珍贵,但是,我不愿意以她的生活,她的幸福,甚至她的生命做代价,我宁可不要这样的生命。”
芙瑶怒目:“我告诉你,我有能力保护我的孩子,不离不弃,更不会死!我会安排一切,我会保护我的孩子!”
帅望瞪着她:“你拿什么来保护孩子?如果你未婚生子,你就成了皇家笑柄,你还有什么未来?你保护不了自己,拿什么来保护孩子?”
芙瑶道:“不关你事!”
帅望骇笑:“不关我事?是你不关我事,还是我的孩子不关我事?”
芙瑶沉默一会儿:“如果没有孩子,最好。如果有,我来解决这个问题,你只要记着你的诺言。”
帅望道:“我的诺言没有条件,你不需要这样让我记住。”
芙瑶缓缓道:“第一次是同我爱的人一起,我已经比别的皇家女子幸运,如果有你的孩子,我不介意承受后果,如果要为此杀人,我决不会选择杀我的儿子。”
帅望呆一会儿:“我不明白,什么叫为此而杀人?”
芙瑶淡淡地:“我是公主,皇家是不会传出丑闻的,除非有人不要命,如果有人不要命了,我当然不介意要他的命!”
帅望呆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