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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轻声:“师父!”你什么意思?你承认了?
冷秋伸手阻止,不必说了!不管他有什么可以帮到我的,我要他的帮助,至于我说的话,你不必遵守啊!
帅望微笑:“你要同我来个公平决斗吗?”
冷秋摇摇头:“不,我是说,我等着来自你的复仇。任何方式,针对我的。”
帅望沉默了。
半晌,微笑:“我不应该出现,不应该同你们对话!如果……”如果我不是一退再退,我也许不会失去芙瑶失去田际失去白逸儿。可是……
帅望缓缓道:“你要求我只针对你吗?你做到了吗?”
冷秋微笑:“没有。你选择做我吗?”
帅望瞪着他。
冷秋笑道:“还记得吗,你保证你是个好人。看起来,那个赌,输的不是我。”
帅望呆住,那个赌,我保证我是好人,同我师父一样的好人。我师父会这样做吗?不会,他会收留我,他会为了救我母亲错过杀掉冷恶的机会,我师父不会这么做。
可是,做我师父,太痛苦了。
冷秋问:“为了报复,不惜毁掉任何人,象谁呢?”
帅望瞪着他,象我亲爹。
他没有通过考验,他会同他父亲做一样的选择。
帅望垂下眼睛,半晌抬头看冷兰。
181;回来
181;回来
冷兰静静地看着他:“你不用内疚,小白是我害死的!”
帅望呆了,什么?
冷兰刚要开口,冷秋一把抓向她,住口!冷兰!我们是黑社会,杀掉冷家之外的个把无辜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把冷家信物丢了,那是百分百的死罪!可惜这次,小冷兰有所准备,当冷兰有心理准备时,她的功夫没有她爹想的那么弱。
冷秋一抓没抓到,冷兰反手格开,另一只手扯下腰中剑,就是三招,冷秋想不到会遇到如此凌利的攻击,竟然被逼退一步,冷兰道:“我弄丢了追杀令!”
冷秋长叹一声,低声呻吟:“那是死罪,兰儿!”要命的孩子!你是傻子吗?老子发追杀令去杀人,杀错了天王老子也没事,可是,你弄丢了令牌,是死罪!兰儿,你这是帮我吗?你这是要整死我!
帅望呆住,什么?
冷兰道:“撕掉的那页,是我的签名。他杀了田际,调出金册,都是因为我,所以,你冲我来。”
不可能,我不信!
帅望呆看着冷兰:“你!丢了追杀令?!”
冷兰道:“我签收了,然后没了。”
韦帅望要疯了:“你弄丢了?因为你弄丢了,所以,白逸儿被杀了,我杀了你!”
韦帅望痛叫一声扑过去,直把冷兰扑倒在地,冷兰挣扎起身,被一拳打在脸上,顿时后脑撞地,脑子里“轰”地一声,眼前一黑,幸好她半昏迷,不然眼角撕裂颧骨骨折也会让她痛到半昏迷。
冷秋一见韦帅望扑到他女儿身上,本能的反应是要过去把韦帅望拎起来,韦行一见冷秋出手,立刻挺身而出,冷秋看到韦行拦在前面,倒是立刻清醒了。
够乱的了,不能自己人再打自己人。
韦帅望是用拳打,又不是用剑砍,忍了吧。
被这两人一耽搁,韩青与冬晨去把韦帅望拉起来时,韦帅望已经在冷兰脸上狂掴了十来巴掌,冬晨挡在冷兰身前,韩青过去拉开韦帅望。
帅望怒吼:“打死你!我打死你!”一脚踢开冬晨,再次把冷兰踹倒在地。
韩青只得抱住韦帅望,后退。
冬晨默默爬起来,过去扶起冷兰。
冷兰脸上全是血,冷秋以目示意,让冬晨先把冷兰扶下去。冬晨扶冷兰起身,只见冷兰皱眉忍痛,伸手一按她手捂的肋间,立刻知道是肋骨断了。即疼且愧,冬晨沉默无语。
韩青紧紧抱着韦帅望,一声声在帅望耳边:“帅望!帅望!帅望!”
狂暴的韦帅望,挣扎咒骂,耳边那熟悉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里,直击到灵魂深处。紧紧的拥抱,后背的温度,仿佛又重回到幼时,暴烈的坏脾气的韦帅望,在韩青怀里平复伤痛,得到温暖,感到安全。
一颗心渐渐回暖,所有仇恨与冰冷若冰霜,刹那崩溃。
帅望痛叫一声:“师父!”哭了。
韩青再一次紧紧抱一下韦帅望,孩子,醒过来!回来!
帅望泪流满面:“是我错了吗?师父师父!!”哀叫!不,不要!别在我把人杀死后,告诉我杀错了!
韩青缓缓放开手,轻声:“帅望,冷静下来!”
韦帅望竭力镇定,擦干眼泪,回转身面对韩青:“师父!是我错了吗?师爷同逸儿的事无关?”
韩青缓缓抓住他肩头,盯着他眼睛:“帅望!目前为止,没有证据证明你师爷无辜,我无法断定他无罪。但是,帅望,你莽撞了!仇什么时候都可以报,人死不能复生!更重要的是,无论什么时候,不能拿自己的朋友的性命,去复仇!”
帅望惊恐哽咽:“都是她的错!都是因为她!她活该!”
韩青点头:“是,都是她的错。她已经承认她弄丢了令牌,我不得不判她死刑,这是冷家规矩!但是,帅望你真的想她死吗?你知道她的为人!她是坏人吗?她是不是你的朋友?她陪你一起出生入死闯墨泌!她维护过你!她信任你!”
帅望喃喃:“不!我没她这样的朋友!”
韩青低声恳求:“帅望,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你要战胜你的仇恨!守住你的底线!你是我的孩子,你是你父亲的孩子,为了我们,再坚持一下。我想看到原来的韦帅望,而不是一个只知复仇的行尸走肉!”
帅望缓缓地看一眼冷秋,冷秋对他微微一笑。好小子!
韦行走过来:“韩青,到底怎么回事?”
韩青挥挥手,你先闭嘴。
韦行翻着白眼闭嘴,同时打量下山上的局面,如果外一真的要判冷兰死,总不能眼看着小师妹为这屁大点小事死掉啊。如果从这里杀出去,咱们有几成胜算呢?
帅望看着韩青,绝望地:“我回不去了。”刹那想起还有人说过这句话,内心惊痛恐惧。
韩青道:“你选择回来,就能回来,即使不回到冷家山上,你也知道,你是我们中的一个,不是另外一种人!只要你选择回来。”
帅望沉默一会儿:“师父,我终生感激你!”
感激你今天拉住我,感激你过去所有教导。
帅望握住韩青手,轻轻握一下,好,我回来。
韦帅望转过身:“我不相信你女儿的话!她不过是维护你。”
冷秋愕然,看看韩青,看看韦帅望,敌方说出明显有利我方的证词,必须做实:“为什么?那可是死罪。”
帅望淡淡地:“她不是正在自杀吗?不管她是什么理由,死亡不是正是她想要的?”
冷秋道:“你刚才,好象是信了。”
帅望道:“我问过我师父,他说他不能确实金册上谁签的名,也不能确定,你没下令杀逸儿。他只是劝我,在有另外一种可能,可以解释证据,而证人的证词又相矛盾时,不能判定有罪。”
帅望伸出手:“不是你说服了我,这是为了冷兰。”
冷秋笑了:“你还嘴硬?”
帅望伸出手,手心里一个小小的盒子。
冷秋慢慢接过,再一次微笑:“你仍然是,狼崽子。”我喜欢狼崽子,可是,我家亲生女是头大象,我有什么办法呢?难道父母能选择子女吗?难道子女能选择父母吗?比喜欢更深的感情,叫爱,比喜欢更没道理的感情,叫爱。
冷秋把盒子交给韩青:“打开,然后给长老们看看,做个公证。”
帅望见冷秋把盒子交给韩青,同时看着自己的眼睛,他不禁一笑。冷秋也笑笑,唔,我当然不会再信你。可是我相信,你不会害你韩叔叔。
韩青打开盒子,一根针,一封信。
韩青看帅望,帅望道:“这根针,在冷飒尸体上发现的。”
韩青看一遍信,长叹一口气:“冷飒是冷恶害的。”交给冷思安:“长老请看。”
然后叫冷兰过来:“兰儿,你说得是,你本不该能伤到你父亲。有人在你动手时,暗算了你父亲。不过,那个人暗算你父亲的原因……”冷兰半边脸都包上纱布;只有一只眼睛热泪盈眶地看着韩青。
韩青叹息:“不是你出手,但是,兰儿,说话做事,不可太莽撞。”冷恶说自己出于同情!这也解释了,冷恶为何会对冷飒出手,冷恶同冷飒一向感情很好,可是,如果冷飒对自己侄女做了什么的话,冷恶会觉得原来这位好兄弟也不过是个垃圾,不值得原谅。
兰儿,你没杀人,但人是因你而死。
冷思安看完,笑:“我把信念一下吧,挺奇怪的。”
他说:“你想去冷家镇?”——应该是冷飒说的
她说:“当然。”——冷兰小姐吧?
他给她两记耳光,她尖叫:“你凭什么管我,你不配!你这个色狼!”——色狼,这个说法,就是这时候说的。当然了,只是想想看看,也可以被叫色狼。
他说:“我是你父亲,我说不许去!”
她继续尖叫:“你不是!!!所以你才会闯进我的浴室!你这个无耻的变态!你想把我留在这儿继续侮辱我?”——冷兰小姐,应该把话说清楚点,闯进浴室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继续侮辱,这话就说得更含糊了,是言语侮辱,还是……或者,他给你两耳光,你已经觉得是侮辱?冷掌门就是这么误会的吧?
又是两记耳光,他怒吼:“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冷飒不是个好父亲,打女孩子耳光是不对的。
她跌倒在地,嘴角流血。
他转身而去,她跳起来,向他后背猛击一掌,出于同情,我帮了一点小忙。——这个我,是谁?帅望,是谁?管他是谁,总之是有个人给了冷飒一暗器。
奇怪的是,他倒下,她居然大惊失色地呆在那儿,然后,另一个人来了,看看他的伤,沉默片刻,起身,一剑刺下,她惊叫,尖叫,剑拔出来,那人好象还打算再刺,她扑上去,捂住伤口,惊惶地替他止血,大哭,泪流满面。——列位,这上面的意思是,冷兰打向冷飒一掌,很不象话,但是,按说,应该是打不到,就算是打到,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严重问题,但是冷飒被人一针封了穴道,不能动,所以,冷兰应该算是有重大过失的误伤。冷掌门,你杀了你弟弟。这一点没有错。
远处有人来的声音,后来的他抓住她,强行拖走。
人的情感,很奇怪,是吗?
谢谢你还给我的针,应该还有一枚,你喜欢的话,留着做纪念吧。
另:他家的耳朵,不是我的
冷思安把信交给冷幕,问:“帅望,哪来的?”
帅望道:“当时一共发现二枚针,我把一枚交给魔教,转交冷恶,然后,收到这封信。”
冷思安微笑:“我就说,你亲爹对你很不错的。帅望,怎么不早交出来?”
韦帅望轻叹一声:“我是坏人。”
冷思安点点头:“唔,私通敌首,不是小罪,尤其敌首是你亲爹时。现在,你已经不需要,唔,不是,是保不住你同你朋友亲人的友谊了,是吗?”
帅望垂下眼睛,良久,微微一笑:“早就保不住了,我不该恋恋不去。”
冷思安笑笑,如果你早同我联手,或者不会更糟糕吧?
看看冷秋,冷思安笑了:“你亲弟弟家的耳朵,是谁的?”讽刺。
冷秋也笑:“我没离间人骨肉。”
冷思安道:“你自己动手剔骨剖肉!你的残忍,世所罕见。”
冷思安向韩青道:“既然复仇罗刹都说,有另外一种可能时不能判罪,我们当然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判冷兰丢失令牌,帅望,你是这个意思吧?”
帅望苦笑,你不用写注脚了吧?混蛋。
冷思安道:“掌门,我很佩服你。你能把小狼劝成只小狗,你能不能也劝劝你师父,别把冷大小姐再往不适合她的地方放了。我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