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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冷恶微笑,醉了的逸儿比清醒的可爱。
象一场春梦。
冷恶慢慢躺回床上,心灰意冷,一种浓浓的全身失力的倦意袭来,他觉得困,象是刚刚关山万里金戈铁马一样地累极而困,他裹上被子,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四十七,坦诚
帅望的内心其实很不安,即使白逸儿默认是冷恶强暴了她,伤着了她,那么,她同冷恶的关系,到底恶化到什么地步?
冷恶会不会再次伤害她,她会不会做出让冷恶伤害她的举动?
不过韦帅望要是能找到冷恶,冷恶不早被冷家人揪出来宰掉了?他找不到冷恶,城里的冷家办事处也找不到冷恶,但是韦帅望能找到冷恶的魔教分坛。他当然不会走过去问:“请问你知道我爹在啥地方吗?”
不过,他可以走过路过,从人家窗户里扔点东西进去。
话说,魔教的若阳城分坛座落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占地面积不小,安保措族并不周全,因为分坛的光明殿圣火是民众参拜的地方。允许公众出入的场所,安保措族不可能周全。
当时正在为新进的教众举行入会仪式。
韦帅望进入光明殿,里面啥神也没有,大殿中央好象点了个大火盆,火盆边上有几个白衣人,火盆前面站了不少白衣人。韦帅望乐了,这地方好啊,天冷时,光为了取取暖就值得来一趟。
韦帅望大方地过去伸手烤烤火,边上的人瞪着眼睛,帅望笑:“怎么了?这么大一盆火多好,再放俩儿地瓜烤烤就更好了。”
周围人还是瞪着他,韦帅望笑问:“我能脱鞋烤烤脚吗?”
终于,一个白衣教徒大叫一声:“亵渎圣火!”拔刀向他砍来。
当然不可能砍到。
帅望伸手往火里扔了粒弹丸,只得“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屋子里充满了红色烟雾。
冷恶被人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懒洋洋地:“滚进来。”
张文急冲冲进来:“教主,我们的若阳分舵被人挑 !”
冷恶打个呵欠:“被挑成什么样?”
张文道:“分舵的所有护舵守卫,还有分舵的堂主们全都……”
冷恶终于睁大 眼睛:“冷家?谁?”
张文张着嘴,半天没吭声。
冷恶笑道:“你是在给我看你的牙吗?拿下来给我看看。”
张文吓得:“不,教主,不象你想象的那样。分舵的人,没有死,他们只是……”
冷恶怒吼:“他们没有死!你敢叫醒我!”
张文吓得扑嗵一声跪倒:“不是,只是情况太诡异了,有人闯进光明殿,炸灭了圣火。”
冷恶气得:“靠,杀人放血,清洗圣坛,把火点起来!”
张文擦汗:“分舵的人,不知为什么,全都,全都全身通红……”
轮到冷恶张口结舌:“什么?”
张文道:“据说爆炸时,喷出一股红烟,所有在场的人,都被喷上,一开始只是淡红,后来越来越红,现在人人象关公一样。”
冷恶瞪着他:“如果他们那么容易中招,怎么居然还没死?”奇怪了。
张文尴尬地:“因为,据说,那个闯入者是个小孩儿,所以,他们都没留心,而且那孩子做事特别的奇怪,他们当时,都太震惊了,所以……”
冷恶有点明白了:“所以……”
张文道:“所以,他们没反应过来,后来他们都去追杀那个孩子,但是,根据他们的描述,我觉得,那孩子象是……,所以……”
冷恶无奈地:“行了,我了解状况了。”
可是张文不敢不补充一句:“我让他们等命令。”我可是立刻阻止那些人追杀你儿子了。
冷恶笑:“好吧,你现在出去,站在房顶上,大喊‘白逸儿已经走了’,一百次,然后,再喊‘把解药给我’一百次。然后,给我滚回去点圣火。”
张文尴尬地站在那儿,冷恶不耐烦地:“滚!”
张文忙道:“是是!”
冷恶道:“声音要够大,如果你不想这里也被炸的话。”
张文连连点点头,是是。
啊啊,这样子,你儿子是用 种方式问你他的好友白逸儿下落的?哗,真别致。
张文痛苦地,尴尬地,站在房顶上,半晌,鼓起勇气,小声嘟囔一句:“白逸儿已经走了。”
身后立刻传来一声:“什么时候走的。”
张文差 被吓得摔到地上去:“呃,你……”你是怎么来的?唔,当然,你是跟踪我来的……
让教主知道……
张文结巴道:“我我我,我不知道……”
一个声音:“她受伤了吗?”
“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没有吧。”
一声叹息。
张文想起来了:“啊啊,对,还有,把解药留下!”
帅望笑:“给。”
红光一闪,张文伸手接住。
这才看到韦帅望就在身后不远的一处房檐上,正向他挥手告别。
失去了白逸儿的踪影,但是,既然是白逸儿走了,而不是冷恶走了,至少她没受伤,而且,韦帅望也已经向冷恶充分表达了他这种关注之意,相信如果没有大问题,冷恶是不会伤害白逸儿的。既然冷恶在这儿,别人是不会伤害白逸儿的。
帅望微微怅然地离开若阳城,向京城而去。
而冷恶,不得不去主持,重燃圣火仪式,
换衣服时,冷恶问:“那小子很帅吧?”
张文愕然:“什么?”
冷恶笑:“我儿子应该是这样的。”
张文这才明白,立刻逢迎:“是是,公子出手不凡,大有乃父之风。”都他妈的挺损。
冷恶微笑。
张文心想,你就缺德吧你,你儿子整我们,你竟然笑得跟朵花似的。
话说韦帅望进了京城,京城的情况不容乐观,韦帅望从没见过商店这样繁荣的时候,韦字招牌下的买米队伍长达二里地。
帅望困惑地看着长长的队伍,不得不从房顶进屋,把掌柜的叫出来:“出啥事了?”
掌柜的过来,擦着汗:“老板,您可来了,二老板死活要我们压价卖大米,你看看,我们要另雇几十人才能维持秩序。”
帅望笑道:“咦,这小子啥时自封二老板了?”笑:“我来晚两天,他已经自作主张下命令了。”
那掌柜的气道:“是啊!这个人完全不听别人的意见。”
帅望点点头:“他确实有点领导才能,嗯,既然他决定做二老板,那就当他是二老板吧。二老板说话你当然应该听。好了,我去韦府一趟,让老板去见我。”
其实韦帅望先去了公主府。
青枚正同公主骂人呢:“公主,你好心给他传递消息,他出卖了你。”
芙瑶没什么反应,只淡淡问:“他怎么说?”
青枚道:“他说他无论如何一定要告诉他师长,即使他们已经出卖了他。”
芙瑶点点头。
青枚气道:“公主,你说是他是不是个混人!”
芙瑶缓缓道:“他是个明白人。”
韦帅望笑嘻嘻地从窗口翻进来:“公主在夸我吗?”
芙瑶微笑:“你不是在面壁?”
帅望道:“你不该挑拔我同师长的关系。”
芙瑶拿起茶杯,缓缓喝茶。
青枚忍不住怒道:“公主不让我告诉你,是我自己要说的!”
帅望笑了:“让这傻丫头出去,我们坦诚点地聊会儿天。”
青枚气愤:“你说谁?”
芙瑶挥挥手:“你们先下去,不用侍候了。”
宫女以以退出,青枚恨恨地瞪韦帅望一眼,帅望向她微笑挥手。
帅望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美女,美女啊!
芙瑶一笑:“韦公子想同我聊什么?”
帅望呆望着她,一脸的沉迷,嘴巴却自顾自工作:“冷家掌门同你父亲说的话,不管是什么话,都不是你应该听到的,你不该听到的,你怎么会随便告诉一个管不住自己嘴的傻丫头?所以,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
芙瑶道:“我想要冷家的支持,不过看起来不可能从你师爷那儿得到,既然,你父亲你师父都很痛爱你,我想试试你有多大影响力。”
帅望道:“这样不行。我不能那么做。”
芙瑶道:“每个人每件事都有价格,别说不能,告诉我价格。”
帅望沉默一会儿:“无价。”
芙瑶沉默一会儿:“爱情,事业,权利,金钱,自我价值实现,甚至,只是肉欲,都不能?”
帅望呆呆地看了芙瑶一会儿:“爱情是你可以支付的价格之一?自己做出来的才叫自我价值吧?”
芙瑶问:“你有什么理想?比如,建运河?”
帅望慢慢坐下:“唔,其实,你也对运河感兴趣?”
芙瑶道:“运河,意味道税收,水军,交通,运输。”
帅望用手搓搓脸,半晌:“是啊,其实我只要一样,灌溉。”
芙瑶扬扬眉。
帅望笑:“冷颜说,明年仍是大旱。”
芙瑶半晌,才不敢置信地:“啊!”
帅望笑:“所以,好的,运河,我尽力,你尽力,希望我们能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芙瑶良久才道:“大米,也是因为这个吗?”
帅望点点头:“对,我需要钱,没有钱,就不能组织生产,不能组织生产,就——只是一个良好的愿望。我需要钱。”
许久,芙瑶轻声:“看来,我们有点误会儿。我对你,理解错了,所以,方式也不对。”
帅望微笑,眨眨眼:“不过,你还是一个坦诚的人,我喜欢你。还有,你漂亮得让我想……想哭。”
芙瑶缓缓地露出一个美丽的微笑。
帅望轻声:“很值得……”
四十八,大米
韦帅望进到韦府的书房,迎面撞上康慨,康慨惊叫一声:“我的天哪!”
帅望笑:“不用开心成这样吧!”
康慨那张打褶的脸啊!苦笑道:“你怎么赶这个时候过来?”回头看看书房的门,小声:“大人刚接了黑信,看他的脸色好象马上就要暴发 ……”
帅望咧嘴,乖乖,听你这么说,我立刻就觉得身上某个比较结实的部位开始痛了。
帅望的脚尖已经重新调整了角度,门开了。
帅望把脚尖调整回来,露出八颗牙齿微笑:“爹!”
韦行一张愤怒的脸,看到韦帅望之后呆了呆,然后立刻暴发了:“果然是你!”抬手给了康慨一记耳光。
康慨冤枉得:“大人?!”
韦行怒道:“你怎么敢给他报信!?”
康慨目瞪口呆:“什么信?”
韦行怒目,可是看到康慨无辜的眼神,也开始心虚,咦,不是我搞错了吧?“是你把我师父那些话告诉韦帅望的?!”
康慨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话?冷掌门说了什么?”
韦帅望气愤:“原来你们都知道!你还问他是不是他报的信,我正想问呢,为什么不是你们报的信?”
韦行愣了愣,然后怒吼:“臭小子!”抬手要给韦帅望一巴掌,可是看到韦帅望愤怒的目光,原来这小子还真为这件事生气了。韦行微微有点愧疚,那一巴掌就没打下去,半晌,慢慢放下手,低声:“大人的事,你小孩儿不用知道。”
韦帅望怒吼:“外面大米十两银子一石,官府要五两银子强收,这是强抢,有人要抢我的钱,你不告诉我?什么大人小孩儿?我是你儿子,人家抢我,你帮别人瞒我?”
韦行哑口无言,半晌勉强道:“你师爷不是别人!”
韦帅望跺脚:“我呢?我是别人吗?”
韦行咬牙切齿,明明很气愤,明明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却硬是被韦帅望给问得羞愧无言。
康慨不得不帮自己老大说话:“帅望,你父亲总是为你考虑的,可是,公是公私是私,冷家与皇家的事,得按冷家的规矩办。掌门的话,不能私传给你。”
韦帅望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