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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笑看他一眼,以一种贵族般的客气疏离语气道:“还好,不敢劳师兄挂心。”
帅望干笑两声:“我随便问问,没挂心上。”小样,你以为你美女?
韩笑沉默。
帅望自己劝自己,说吧,你快说吧,早晚也要说,早说早走啊。
帅望笑道:“我听说你在打听雪莲?”干笑,靠,本来跟我没关系,搞得我好心虚。
韩笑猛地红了脸,一张小脸已经绷得紧紧的。为啥脸红呢?韦帅望就纳闷。
帅望忙道:“我那儿正好有,那个那个,虽然逸儿没事觉得那雪莲吃起来好玩,偷吃了好多,不过,我那儿还有。”
韩笑看他一眼,眼神一点也不善良。
帅望喃喃补充:“当然了,白逸儿只是吃着玩,其实那花贵得要死,又不治她这病,我已经告诉她不许再吃了。”原话是:“再吃老子一脚踹死你,让你怎么吃的给我怎么吐出来!”
韩笑“霍”地站起身:“我打听什么关你什么事?白逸儿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又关我什么事?!”甩手就走,桌上瓷碗碎了一半,剩下一半摔到地上壮烈了。
韦帅望坐那儿望天,我说错啥了吗?我没有啊!
韩笑回头一指韦帅望:“你别觉着自己聪明,就可以把所有人都耍着玩!你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明白!”
帅望呆了:“我是什么人?”然后后悔,靠,我问这干嘛?难道指望韩笑说“你是大好人”?
韩笑咬牙切齿地:“你同你爹是一样的人!”
黑狼过来时,看见韦帅望咬着牙,黑着脸,看着韩笑,然后他听到韩笑说:“你们家,从你往上数三代,就没出过正常人。”
帅望沉默,望天,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问他对我的看法,不应该给他说实话的机会,我明知道韩笑小朋友的实话会伤到我,而我,毫无办法,甚至不能怀恨。
帅望苦笑,算了算了。
他无言转身。
听到身后巴掌声“啪”!
韦帅望内心一声惨叫:“天哪!不!”
一点不错,黑狼抬手就给韩笑一记大耳光。我管你是谁,你可以骂韦帅望不是好东西,你居然侮辱人家祖上三代?!
韦帅望居然不吭声!
死神一样的韦帅望,居然不吭声,还笑笑。
黑狼觉得,我朋友被侮辱,就是侮辱了我。内心深处的感觉是,我这么敬重的一个人,你敢侮辱他?
韩笑被打得一愣,然后看清是他们家清客,吃白食的,当即大吼一声,拔剑扑上。
黑狼是黑剑啊!韩笑只是个孩子,黑狼一伸手,已经夺过他的剑。空手的韩笑,咆哮着扑上去拼命。黑狼在韦帅望的“住手!”声中,一脚把韩笑踢飞。
韦帅望以守门员救球的姿势,把韩笑接住,伸手点了韩笑的穴道,这才怒吼:“你干什么?”
黑狼上下打量韦帅望:“他在骂你,你没听到?”
帅望怒吼:“他骂我干你屁事?!你知道他是谁?他是我师父的儿子,我爹的徒弟,他是我师弟!你又是什么人?用你管我们的事?”
黑狼看看韦帅望:“原来,他是韩掌门的儿子!难怪你不敢出声。”
帅望怒道:“你给我滚!”
黑狼冷冷地:“他骂你,你可以不吭声,他骂你父母祖宗,你也不出声?你这样的人,不配做我朋友!”转身就走。
帅望站在那儿,慢慢垂下眼睛,望地,沉默。
桑成远远看到帅望抱着韩笑,又见黑狼铁青着脸离开,忙跑过来:“帅望,怎么了?”
帅望苦笑,解开韩笑穴道:“韩笑,对不起……”一声未了,韩笑已经抬手“啪啪”一左一右,狠狠给了韦帅望两记耳光。
桑成大惊:“韩笑,你干什么?”
韩笑怒吼:“你敢让你朋友打我?!我要他死!”
帅望伸手拦住他:“黑狼是我朋友,他干的,就是我干的!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要打要骂我不还手,韩笑,你说怎样就怎样!”
韩笑咬着牙:“从没人打过我的脸!我不需要道歉!我要他的命!”
帅望惊呆了:“只因为他打你耳光?”
韩笑指着韦帅望:“我不需要你这种人来道歉,你道歉跟说晚安有什么区别?你根本厚颜无耻,你知道什么叫尊严?!有人侮辱我,我要他死!”
帅望看着这个小屁孩儿,我不知道什么叫尊严?苦笑,我十岁时好象也样做过,有人侮辱我,我要他死!帅望苦笑,我小时候曾经那么讨厌吗?
生命与尊严哪一个重要?
韦帅望无奈地:“那么,韩笑,等你长大点再说吧,你现在打不过他。”
韩笑道:“他可以杀了我。”
转身就走,韦帅望把拉住:“韩笑!我们谈谈!”
韩笑反手抽在韦帅望脸上:“放开我!”
桑成终于厉声:“韩笑!”转头:“韦帅望!怎么回事?!”
帅望道:“我们有争执,韩笑骂了我一句,黑狼给了他一记耳光。”
桑成道:“黑狼这样做可不应该,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人家师兄弟吵两句,关他什么事。韦帅望你怎么又师弟争吵?你多大了?还这样?”帅望笑笑,表示大哥批评得是,小弟受教了。
桑成转过头来面对韩笑,也有点不知说什么好:“韩笑,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误会,但是,帅望的朋友一定是不知道你是帅望的师弟,既然大家是朋友,这点小事,让他过去吧。帅望是你师兄!你也不该打他耳光!你说他厚颜无耻……这不对。”小子,这绝对不对!韦帅望的尊严是不可触碰的,你还小,你不懂。我知道韦帅望不会伤害你,但是,我还是应该告诉你。
韩笑自己是小古板,对一向方正的大师兄,还是有一点尊重的,听了桑成的话,直气得热泪盈眶,虽然不敢无礼回骂,还是坚持:“我一定要杀了那个人!”
正说话间,康慨急冲冲奔过来:“这是怎么了?韦大人正找韩少爷呢,你们这是闹什么?”
帅望一抬头,看到韦行,脑袋那个大啊。后退一步,落到桑成身边:“你想办法劝黑狼躲一躲。”
桑成有点反应不过来,为啥?啥时候?他在哪儿?
韩笑看韦行,眼泪“唰”地下来了:“师父!”
韦行刚要问韩笑什么时候准备进宫,一见韩笑半边脸红肿,泪流满面,顿时沉下脸来:“怎么回事?”
帅望两步过去,跪下:“我同师弟吵嘴,是我的错!要打要罚我都愿意接受。”
韦行大怒,他早见韦帅望与韩笑互相不太友好,只当小孩子闹别扭,没什么大事。一听此言,立刻伸手要鞭子。你师父对你那么好,你欺负他儿子?
韩笑怒道:“不是他!是他朋友黑狼打我!”
韦行那一鞭子就停下了:“黑狼?”愤怒:“韦帅望!”你还敢让你朋友动手?你真分不出里外?
帅望惨白着脸:“爹!”哀求:“黑狼不认识韩笑,他是因为我出手的,全算我头上,怎么打怎么罚都行!”
韦行道:“兄弟纷争,外人别插手,谁插手,我就教训他!”转头告诉康慨:“找人!”
回头看帅望:“我让你知道知道里外,谁是你兄弟?你护着外人!把衣服脱下来!”
看桑成一眼,去啊,告诉黑狼快跑啊!
桑成始终觉得大师伯这事处理的不对,可是他倒底没胆子向韦行指出,有人打你徒弟一耳光,不值得杀人。
桑成这时终于明白韦帅望为啥要让黑狼躲一躲,他也明白这是火烧眉毛的事,一点也耽误不得,立刻开始后退,找机会溜走。
韦行耳聪目明的,扫一眼刚刚溜出门的黑影,给康慨个眼色,康慨内心叫苦不迭,也只得给韦行一个:“喳,小的得令”的表情,转身出去,跟着桑成。
韦帅望在寒风中光着上半身,瑟瑟发抖,终于怕了:“爹,我没说什么,是韩笑骂我,你打了我,别再找黑狼了!这件事,我真不是有意的!”
韦行愤怒,你还敢求饶!鞭子呼啸着抽过去,帅望痛叫一声,握紧拳头,觉得后背着了火,他痛得无法呼吸。
月亮门里,一声门响,帅望抓住韦行的手,再次哀求:“别,到前院,去你书房再打!”看一眼白逸儿住的地方,别让小白听见,她伤得很重,别让她听到担心。
韦行真是气到无语了,你还怕人看见呢?“跪下!”
帅望无奈松开手,背上再挨一鞭子,痛得他“扑嗵”一声跪倒在地,痛得全身颤抖,五脏六腑都火烧猫抓般地难受,只想大喊大叫。可他毕竟大了,即担心黑狼的安危,又怕逸儿听见,当下僵直身子,咬紧牙关,死忍。
不动,不躲,身体僵硬,鞭子抽在背上,打得那个实啊。前几下还看不出效果,再打,后背就肿起来,本来就被鞭子抽破的皮肤,顿时涨裂成一条条。帅望咬牙,咬到牙酸痛,咬嘴唇,咬到嘴唇没感觉,血一滴滴从他嘴角直滴到雪地上,把冰冷的雪,融出一个殷红的洞。疼痛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人长大了,好象捱痛的本领也强了,要痛多久才能昏过去?
血,开始从韦帅望的背上滴下来。
韩笑内心痛恨韦帅望,可是此时,也微微觉得震撼。
桑成出了韦府,左看右看,黑狼这家伙会跑到哪去呢?京城这么大,我到哪儿去找这家伙啊!
康慨跟着桑成,一边摇头,我的小爷啊,您功夫挺高的啊?怎么连往后看一眼都不看呢?就我这功夫,都能跟上你,你这警觉性还真成问题啊!
桑成考虑一下,决定顺着大路走,看见人问一问。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四处看一下黑狼的脚印,那脚印应该跟没学武的人有所不同。但是桑成的运气很好,他刚走两步,已经看黑狼迎面向他走过来,黑狼冲他点点头:“桑成兄。”再向桑成身后的康慨点点头:“康先生。”把桑成吓得:“康康康叔叔,你怎么……”
康慨汗颜,因为跟你太容易,所以我轻敌了:“黑狼,你同帅望怎么回事?为什么打韩笑?”
黑狼问:“你们出来,是找我的吗?”
桑成点头:“对!”
康慨道:“不是!”
黑狼笑了:“有事吗?”
桑成看一眼康慨,康慨苦笑:“我当没见过你们,你们只管聊。”后退后退。康慨无奈地想,让韦帅望被打个半死吧,如果把黑狼交上去,帅望只会更为难,那孩子,是不可能看着朋友死的。
桑成道:“帅望让我劝你离开京城。”
黑狼问:“为什么?”
桑成道:“我师伯听说你打了韩笑,很生气,说要宰了你。你为什么打韩笑?”
黑狼沉默一会儿:“这样。那么,帅望怎么样了?”
桑成很诚实地:“帅望说事是因他而起的,都算在他身上。”
黑狼点点头,倒笑了:“难怪他赶我走。我做的事,不用别人顶帐。”推开桑成,直奔康慨:“康先生,带我去见姓韦的。”
康慨站那儿没动:“你走吧。你去了,帅望只会更为难,韦大人是他爹,倒底不会把他怎么样,你快走吧。”
黑狼淡淡地:“你以为我没听说过?”
康慨呆了一下:“听说过什么?”
黑狼已经顾自闯进韦府。
雪地里,远远几个小人,其中一个趴在地上,后背鲜红。
黑狼看康慨一眼,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把韦帅望怎么样?
七十二 忍让
韦帅望快痛到昏迷,一个白色人影扑过来,扑在帅望背上,挡住鞭子。
韦行看到脸色苍白的逸儿,猛收力,才没给重伤的白逸儿一鞭子,他怒目:“你干什么?!”
逸儿也不出声,抬头看着韦行,目光倔强坚定。
韦行气得:“滚开!我教训自己儿子,没你插手的份!”
逸儿也不吭声,一动不动。
韦行气得,想给她几鞭,到底小美女长得太娇怯了,他下不去手。想拉开,且不说逸儿身受重伤,光是同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