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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思安道:“我重复一下,你到公主寝宫,看到公主的侍卫受伤,侍卫对面站着一个握剑的黑衣人。你就发毒剑毒针,将人捉住。对吗?”
帅望点头:“是。”
冷思安道:“记下。”
帅望觉得事情好象有点失控,他张开嘴:“长老……”
冷思安问:“他告诉你他的名字了吗?”
帅望叹气:“没有,他嚼舌自尽了。”
冷思安道:“那么,他承认刺杀公主了吗?”
帅望愣了愣,回想:“他没有,但是……”
冷思安道:“被你捉住的人,你即不知道名字,他也没说为什么会出现在公主府,是吗?”
帅望呆了一会儿:“他只是没来得及说。”
冷思安问:“我刚才说的,有错吗?”
帅望只得道:“没有。”
冷思安道:“记下。”
再问:“帅望,既然这个人什么也没说,你是怎么想到他会是黑狼的师兄的?”
帅望半晌:“因为……”良久,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黑狼说过,他看到他师兄到京城。”
冷思安点点头,问黑狼:“你师兄到了京城,你为什么没去相见?”
黑狼沉默一会儿:“我不想见。”
冷思安点头:“你同你这两个师兄,有过节?”
黑狼沉默。
冷思安道:“你必须答是与不是!”
良久,黑狼道:“不是。”
冷思安问:“没有过节,你为什么不去见他们?”
帅望问:“我可以替他答吗?”
冷思安微笑:“不能!”
黑狼道:“我以为他们来追杀我。”
冷思安问:“你做了什么?”
黑狼道:“我离开冷家山。他们可能认为,我是逃走了。”
冷思安问:“你有要逃走的理由吗?”
黑狼淡淡地:“有。”
冷思安问:“什么理由?”
黑狼道;“与本案无关的理由。”
冷思安想了想:“好,我不问理由,那么,韦帅望在公主府杀掉你的师兄时,你在哪儿?”
黑狼道:“我在青虎营。”
冷思安笑了:“解释一下青虎营的位置与职能。”
黑狼沉默了,他忽然间明白了。
冷思安笑:“聪明小子,你可能对青虎营不太了解,桑侍卫,你给我解释下青虎营是干什么的。”
桑成道:“青虎营是公主的亲兵营,在公主府不远处的别院里,我本来安排黑狼同我一起住在公主府的寝宫侍卫馆,但是,公主府进出要登记,我觉得不太好,所以,让他去梅将军在青虎营的营帐里住。”
冷思安忽然间大笑,笑得眼泪快出来了:“可爱的巧合,是不是?”
冷思安转过头笑问冷慕:“你听明白了吗?”
冷慕看看冷秋,陪笑:“兄弟鲁钝。”
冷思安笑道:“不要紧,你再讲一遍给你听,你听不明白不要紧,你看这几位挖水渠的老乡了吗?只要他们听懂了,我们就认为老少咸宜了。”
冷思安站起来:“冬晨,刚才桑侍卫的话,你记下了吗?”
冬晨脸色微红,看看韦帅望,他也听明白了,他替韦帅望尴尬。
冷思安问黑狼:“然后,你去认出那两个人是你师兄?他们都叫什么名字?”黑狼沉默一会儿:“一个叫黑猊,一个叫黑豹。”
冷思安道:“自杀的那个叫什么?”
黑狼道:“黑豹。”
冷思安笑道:“我按冬晨记的念,顺序可能略有变动,不过所有的话,都是你们同意记下的。”
冷思安拿起本子,念道:
黑狼告诉过韦帅望,他看到他师兄到京城。
黑狼以为他们来追杀黑狼。
韦帅望在公主府杀掉黑猊与黑豹时,黑狼在青虎营。
青虎营是公主的亲兵营,在公主府不远处的别院里,桑成本来安排黑狼同桑成一起住在公主府的寝宫侍卫馆,但是,公主府进出要登记,桑成让他去梅将军的住处。
桑成遇到黑猊时,黑猊说要同他比试一下功夫。
他同意了。
此时,韦帅望到公主寝宫,看到公主的侍卫受伤,侍卫对面站着一个握剑的黑衣人(是黑豹)。韦帅望就发毒剑毒针,将黑豹捉住。
被韦帅望捉住的人,韦帅望即不知道名字,他也没说为什么会出现在公主府,然后不明原因,嚼舌自杀了。
然后帅望回到桑成身边,在黑猊同桑成比武的过程中,上去把黑猊杀了。
冷思安抬头微笑:“列位?你们各有各的立场,我不问你们了。”走到那个杂工面前:“三位兄弟,你们听懂了吗?”
三个杂工互相看看,没敢出声。
冷思安拿着银子:“你们把我说的重复一次,银子就归你们了。”
三人再次互相看看,终于其中一个鼓起勇气:“那个,有两个人追杀这位黑衣服的小哥。”
冷思安道:“黑猊,黑豹。”
那人点点头::“黑猊黑豹追杀这位小哥。”
冷思安耐心地:“黑狼。”
那人擦擦汗:“两个姓黑的,追杀一个姓黑的,这个姓黑的跑到,跑到公主府躲起来,然后,然后那两个姓黑追过去,遇到另外两位公子。”
冷思安笑:“韦帅望看起来象公子吗?遇到韦帅望与桑成。”
那人道:“是是,被这位象公子的韦帅望给杀了。”
冷思安站起来,回头微笑:“韩掌门,听起来象误杀,是吗?”
慢慢走回座位,微笑,喝口茶:“误杀。”转头问黑狼:“你同韦帅望是好朋友吗?”
黑狼咬着牙,半晌:“不是。”
冷思安笑问冷慕:“谁求你收下黑狼做助手来着?”
冷慕看看韦帅望。
冷思安笑:“帅望是个助人为乐的好孩子。黑狼,他帮过你很大的忙,差不多相当于救了你的命,下次,哪怕别人要你的命,你也别回答他不是你朋友。”
冷思安笑道:“我很奇怪,黑狼你明明告诉韦帅望,你怀疑你师兄追杀你,为什么,他看到黑衣人立刻想到这些人是你师兄,却没想到他们是来找你的呢?而是立刻想到这两个人是来刺杀公主的?韦帅望,你的反应,不合情理。”
帅望惨白着脸,我误杀?我误杀了吗?
冷思安放下茶杯,缓缓道:“其实,依我看,更象一场诱杀!”
九十四,无功而返
冷思安道:“我随便讲个故事,纯属虚构,不必记录在案。”
其实冷秋可以说,跟本案无关的事,以后再讨论,不过,冷秋看着韦帅望目瞪口呆脸色惨白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他笑眯眯看着韦帅望,一声没吭:让你着急多难得啊,你再急会吧。
冷思安道:“从前有个小朋友,性子比较坏,有一次同人争吵,激得对方要同他比武,结果是他把与他吵架的人给杀了。这个小朋友心地还挺善良,我想他对这件事,一直不能释怀,所以,当他后来看到那个人的师弟之后,就对那个黑小子非常好,好象在做出补偿。黑小子呢,也知恩图报。后来比武,两人都没下死手,算是惺惺相惜了。这其间呢,这位小朋友帮了黑小子很大的忙,黑小子呢,我们假设他是个好人,他告诉这位小朋友,他有麻烦了,有人追杀他,小朋友就又帮了黑小子一次忙,小朋友求他师兄把黑小子带到公主府,追杀黑小子的人如约而至,于是小朋友用暗器杀掉一个,两打一又解决一个,为了给黑小子绝掉后患,干嘛指控黑小子的师门刺杀公主。”冷思安转过身,微笑:“韦帅望,这个故事合乎情理吗?”
帅望呆呆看着他:“如果我是那个心地善良的小朋友,我会用几十上百无辜人的命,来维护我朋友的命?”
冷思安微笑:“这是假设一,还有假设二,小朋友是个好孩子,黑小子却不是,他被人救了一次又一次,依旧回答,那个小朋友不是我朋友。这么轻易说出口,没准心里真是那么想的。黑小子想干掉追杀自己的人,所以借刀杀人,向小朋友求救,明知身后有人追杀,还是把追杀者引入公主府,让公主府的侍卫替自己解决麻烦。同时指认出公主府的刺客是自己师兄,牵连自己师门。帅望,这位小朋友,有没有可能,被人利用了?”
帅望呆了一会儿,有可能吗?黑狼是要借我手,不但除掉他的师兄,更除掉自己整个师门吗?他——确实有这个动机!
帅望慢慢道:“他并不知道我师兄会带他去公主府,他本来应该住在韦府!”
冷思安微笑:“正是,他应该在韦府,应该在京城随便哪个地方,甚至,一发现被追杀,他应该往偏远地方藏匿,而不是直奔京城,不管其中有什么曲折与巧合,他到了公主府,把追杀他的人领到了公主府。在公主府把追杀他的人干掉,他还想干掉自己的师父与所有师兄弟。”
韦帅望到此时,实在忍不住,看了黑狼一眼。
黑狼没有表情,目光微垂,好象什么也没听到,他的脸上没有被人诬蔑后应该有的愤怒与不平,也没有阴谋败露后的紧张与恐惧,他只是没有表情地沉默着。
帅望内心痛楚,这小子,一直城府极深,从他的脸上,永远看不到他里在想什么,难道……
这种怀疑的感觉,真让人痛楚。
冷思安慢慢走过来:“黑狼,你同你师门到底有什么大过节?你不是你师父养大的吗?保住你性命的功夫,不是你师父教的吗?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逃出师门,害死你师父与师兄弟?”
黑狼淡淡地:“长老这是继续讲故事,还是在质问我?”
冷思安道:“回答我的问题!”
黑狼垂着眼睛:“我没想逃出师门,我只是离开冷家山,办点自己的事。至于,我对师兄弟有什么看法,我不想说,您的猜测,我不想评论,这个世界上,一件事,有一万种猜测,都是合乎逻辑的。事实就是,我在公府住过一夜,然后离开了,公主遇刺的事,我不清楚,韦帅望让我去认尸,我只是说了实话。”
冷思安看着黑狼,良久:“你真看清了?有时候,尸体会扭曲变形,同真人有点差距,很容易认错的。”
黑狼沉默,良久,缓缓抬头看了冷思安一眼,然后看看韦帅望,这些人,这些人,其实并不介意真相吧?两位掌门或者希望能借机扳倒对头,可也仅此而已,对于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个好机会而已。对于这位长老,这也不过是两派之争,可是,对我来说……
我提供了这种证词——会被追杀到死,如果落到我师父手里……
黑狼看着韦帅望,韦帅望的真挚目光里,那一丝痛楚与疑惑,让他微微一笑,兄弟,你怀疑我了?
荆柯对樊子期说:“借将军头一用。”
樊于期说:“只管拿去。”
荆柯回头:“将军你这是利用我吧?你是何居心?”
黑狼垂下头,沉默。
冷思安问:“黑狼,你能否确定那两具尸体是你师兄?”
黑狼沉默。
你们的审讯,十分可笑。
真是非常优雅的杀人姿势。
冷思安道:“你不回答,意思是你对自己的结论不确定吗?”
冷秋一拍桌子:“够了,冷思安!”
冷思安回头微笑:“掌门有何见教。”
冷秋道:“黑狼已经明确回过这个问题,你现在同他说,他的证言会让人他师父遭到灭门,然后问他要不要改口供,冷思安,你做得过了!”
韩青道:“黑狼不用再回答这个问题,帅望,你过来。”
帅望过去,一脸惊疑困惑,冷秋气得,抬手就给他一记耳光:“在想什么?你先给我保住你的脑袋,再反省别人死得冤不冤!”
韩青起身:“长老也说累了,坐一会儿吧,来人,茶!”然后转身向冷思安道:“长老容我同弟子说几句话。”
不等冷思安回答,已经拉着帅望走远几步,韩青低声:“帅望,擅入公主府,扑杀可也,”
帅望抬起头,看住韩青。
韩青道:“带刀擅入公主府是死罪,即使他的目地不是刺杀,也不能算是误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