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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决眦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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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声好,年长船夫一撑起长篙,才发现自己双腿抖动得厉害,四个船夫一齐出力,把舟子撑到岸边,然后留在岸上为月女和方文初把风。
月女把方文初扶到船中舱内,想起第一次两人相遇,也是在舟楫之上,不禁芳心微动,进而又自责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还尽想这些东西?”
她与方文初相向而坐,托起对方双掌与自己双掌对上,她自知内中阳刚之气太盛,而方文初反中寒毒,若是能两相中和,或有奇迹。当即凝神入定,将内力向方文初注去,同时传音将当日流觞大师的口诀一一道来,方文初虽在梦幻之中,听得此言,也依样将那传到体内的内功走遍全身。一炷香内,汗水不住滴下,竟清醒了不少,问道:“小湘,怎么我会在这里?”
“先别问那么多,专心将我这些功力化归为一,不要分神。”月女见他醒转,心下一喜,而她内力送出,居然全身一阵轻松,不由神色一振。
又过一炷香时间,方文初只觉体内一股内力游走,伤痛皆去,全身上下似有余力,说不出的舒服。可是再过片刻,发现度过来的内力似万蚁噬心,连忙喊道:“小湘,不要再输功了,我受不了啦!”
月女闻听他言,连忙收功,感觉传功过后,自己五内正是虚弱无力,连忙打坐调息,待得半晌,终于睁眼道:“这下好了!”
“是么?”方文初见月女亦是神清气爽模样,展眉笑道,“我方才如坠冰窖,就要沉沉睡去,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你中了玉无缘的‘三寒散命掌’,幸而我体内这玉禅功本自阳刚,两者相克,故而可以解去你的寒毒。而我将这至阳神功送出,自然也就不再那么痛苦啦。”
“原来如此,就是说,我的寒毒被解,你的痼疾也痊愈了?”
月女摇摇头:“这顽症不会完全解除,但想必可以拖延我的死期,多此一劫,我也增了一丝求生一念。青城山借剑结缘大会将至,想必也有不少高手亲至,即便不能找到高手相救,或能碰上什么神医,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你能这么想,我再高兴没有了!”方文初欣喜异常,不禁发出一声清啸,这时他内力小成,一啸之下,外面船夫不禁捂住双耳,心里惊道:“明明没有看到外人进去,莫非出事了?”夺入船舱,见方文初神威如斯,不由面面相觑,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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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继续往前走,两人心中怀上希望,风景自又不同。一路上方文初均是不住赞郦道元和李白道:“这两人倒真是写景高手,所写之景,十有八九还是真切可感啊。”
月女欣喜,却也不多言语,只是靠他怀中,心中一片感慨,化为霁颜之笑,时或嫣然莞尔,时或玉容花颤,也把方文初看得呆了。
“小湘,我想问你件事。”方文初忽认真对月女道,月女点头:“你说。”
“适才那人是不是江湖人称弄玉公子的玉无缘?”月女不防方文初忽然这样问,心头一沉,点头道:“不错,我曾是他的侍女。”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方文初开心笑道,月女以为他还要问下去,谁知却似是戛然而止,不由奇道:“你知道这个干嘛?”方文初一本正经道:“他知道你原来叫小月,我却不知道,我以为他比我对你知道更多,没想到原因不过如此。”
月女道:“可我和他……也确有一段故事……”她心头一痛,不知是否应当启齿,方文初一挥手,断然道:“过去之事,不提也罢。人生得意之时,惟在当下,若是在世之人不停追究过去,如何能往将来走下去?小湘,你此刻是小湘,就是只属于我的小湘,我不要你回到过去,好吗?”
月女心中一阵暖流涌过,握紧他手笑道:“想不到你会这样说,文初,谢谢你,任由过去的东西过去,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的话了。”又想到:“我所剩时日未必还长,告诉他真相,只能让他更加伤心,又是何必?”想来心下稍安,向方文初怀中靠去,感觉那里温暖坚强,似乎这人才是她一直要找的肩膀。
两人如此谈笑风生,十几日时光不觉度过,转到重庆,走嘉陵江,向成都而去。一路上月女教了方文初些许轻功暗器之法,但方文初从小不喜学武,虽月女耐心如此,最后也只是略学一二。到得成都,年长船夫笑道:“这一路和两位神仙眷侣过了如此精彩的旅途,实在平生少有,从此上岸,往西北方前去便可到得青城山下。两位且信老汉我一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老汉一生什么都看过,惟独这句话深信不疑,两位是有缘人,必能喜结连理,儿孙满堂。”
两人谢过船夫,方文初取出一袋银两递给他道:“承您老吉言,我和小湘必能逢凶化吉,这是余下银两,请您一并收了。”船夫惊道:“这远远多过我四人所应得,公子岂可……”“因为我们的缘由,你们这一路涉险,已是羞愧难当,如若您老再不收下,我俩就更不好意思了。”月女也再三劝说,船夫这才收了,忽又想起一事,笑道:“这里银两足够我等在这里多盘桓两月,公子故乡在苏州,顺水而下想来容易。既然公子姑娘是有缘之人,我四人不妨在这天府之国多待两月,若两月内两位回来,我们一起同游,不就可以一同欣赏那顺水风景?”
方文初见他神情坚定,不好多劝,于是道:“如此我俩告辞了。”两人别过船夫,往青城山行去。月女想到一路上必有不少武林中人,况自己已暴露潇湘使身分,自是不可堂而皇之招摇过市。忙找一家客栈换了衣衫,戴上斗笠,方文初拍手笑道:“如此一来,安能辨你是雌雄?”月女瞪他一眼,也不禁逗趣道:“终归是要谨慎行事,最好是不辨雌雄,不然让人看到我这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你可就要小心了。”方文初故作一本正经道:“夫人这句话那可是言之有理,以你之容,恰若万紫千红中绿叶一点。众人看够群花,总要换点新鲜景象,这时一见夫人你与众不同,采撷之心顿起,相公我纵有三头六臂,也不能保护你啊。”
月女一听,轻拧一把方文初手臂,没好气道:“你还真敢讽刺我啊。”“不敢不敢,小生不敢。”方文初眉目含笑,任月女轻捶笑骂,只不还手,终出客栈。月女斜眼一瞥,忽见一个熟悉身影转过,人头攒动,那人又消失在集市中。
她正欲细想那人是谁,方文初却一牵她手,急道:“你看那边!”月女望去,见是一个青城道士被四人围攻,街中摆摊之人纷纷躲开。细看那道士却是顾三平,这围攻四人三男一女,武功竟也配合得颇见奇特。顾三平初始凭青城剑法占得上风,哪知十几招后竟毫无优势,反是处处受限,渐处劣势。
方文初偷对月女道:“这四人什么来头,四个打一个,真不要脸。”月女犹疑道:“我猜该是崂山四怪,可这四人怎么跑到西南来了?不过这道士形势不妙,我可不愿看这四人得胜。”说罢便欲出手,却见一道青影越过人群,一剑逼退四人,叱道:“崂山四怪,你们四个打一个,羞也不羞?”
见是沈踏浪来了,月女心中稍安,对方文初道:“来的道士本事很大。”方文初讶道:“看他年纪轻轻,怎会功夫很高?”月女听得此话,猛一疑心:“莫非沈踏浪也是吸功大法学来此等功夫?不会不会,他功夫乃是玄门正宗,不会是邪门套路。”
崂山四怪停下手来,仍是围着两人,其中领头一白发老者站出,白衣墨冠,颇是潇洒,笑道:“怎么,七星道人他派徒弟出来借剑结缘,不就是为了让我们打败他们,从而得以共论武道吗?小道士,莫非你竟要否认你师父不成?”
沈踏浪拱手道:“戴前辈,怎能如此不讲理?再过五日就是借剑结缘之日,家师下令召回我们一众弟子,并结束借剑之期,只等五日后结缘论道。时间已过,今日四位再夺我师兄的长剑,恐怕不妥。”
白发老者摆手道:“小道士此话差矣,七星道人既然不把你们锁在家里,就是昭告世人,此剑可夺,我戴白衣和三位弟妹当然不愿错过这个机会了。”沈踏浪听他言语,微微一笑:“久闻崂山四怪从不讲理,既然如此,也不必我师父和你们论道,小道不才,向各位请教几招。”顾三平神色一振,道:“不错,我们师兄弟就来领教四位高招!”
两人言毕,剑形一摆,背身而站,崂山四怪中黑衣老妇、老二霍扶琴手中胡琴一转,怒道;“两位少侠,看我漫天飞星如何?”手中弓柄弹跳,随那乐曲起伏,琴内一阵暗器打来,沈踏浪正准备迎上,月女传音给他道:“她那漫天飞星上沾有毒粉,碰上的肌肤处将会痛痒难耐!”沈踏浪急收身形,拉顾三平一跃,避开此阵暗器。周围有人躲闪不及,被那飞星击中,顿时叫声如猪嚎一般,将肌肤抓得红肿。
霍扶琴咯咯笑道:“青城小子还算有些见识。”她一把年纪,笑声却如少女一般,十分刺耳。沈踏浪听那传音十分熟悉,暗道惭愧。老三萨黄袍笑声震天,也不招呼,一掌便向顾三平打去,这一掌劲风霍霍,顾三平不敢强接,连转了三圈,方才避开。沈踏浪借他一掌之缓,刷刷三剑,逼得萨黄袍直往后退。忽然一剑伸入,与那剑相交,各自一分,震得沈踏浪手上微麻,是戴白衣的剑来了。
戴白衣一来,萨黄袍窘况立解,他复又扑上,朝顾三平袭去,霍扶琴与老四胡青衫对望一眼,亦加入战局。四人一起动手,沈踏浪和顾三平处处受制,又成相形见绌之势。月女偷眼一望,见周围武林中人只是冷观,心有不平,在方文初耳边轻道:“你看我的无敌石子!”袖中石子猛地一抖,打到萨黄袍颈下大椎穴处,萨黄袍劈向顾三平的一掌忽提不起力气,顾三平眼见这一掌轻轻飘飘,毫无力气,趁机剑身斜指,左手出掌将萨黄袍打退。月女在方文初耳边问道:“看清了吗?”方文初摇头道:“小湘你这招太快了,任是我知道你这袖中大有乾坤,恐怕也难能看清。”月女得意道:“好啦好啦,你少捧我了,再看这招!”她袖中又是一抖,霍扶琴手中胡琴琴弦立断,她本靠这胡琴同时奏乐伤人,这时琴声一住,心也不由得一乱,退出战阵,喝道:“这是什么妖法?”
沈踏浪心知肚明,剑影展开,哈哈笑道:“怎么,各位只许八手赢四拳,却不许我使点道家仙法吗?”霍扶琴眼神细致,翻出琴中石子,犹疑不定,心道:“这人群中定有高手相助,想我这琴弦为大漠名家所制,今日竟被此人一下打断,该是内功极其深厚之人方能施为。我就暂且退下,若能看清这出手之人,再动手不迟。”
月女眼见霍扶琴左顾右盼,不再出手,又见四怪四去其一,萨黄袍受此一击,功力大减,与胡青衫一道,也只堪堪和顾三平打个平手,索性落得个袖手旁观。戴白衣久胜沈踏浪不下,忽然停手,悻悻道:“罢了,我这行云流水剑剑意已绝,不能胜你,看来七星道人,真是后继有人。”
“不敢,青城门下,人才济济,在下又算得上什么?”沈踏浪微微吃惊,这人刚才不顾江湖道义,以多战少,此刻却骤然停手,实在古怪,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戴白衣闻听此言,看他一眼,显是不信,招手道:“老三老四,咱们走!”胡青衫喜得住手,萨黄袍微有不服,怒哼一声,也即跟上,霍扶琴目光冷冷扫过众人,捧了胡琴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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