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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决眦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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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还不出手吗?”她不禁有些耐不住了,“这些下人有什么错,那朱天武要这样设阵相困?”
他仍是悠闲地品茗,茶香四溢:“我们只是应邀来看这一场较量的,林沐风自己不济,我们不能坏了这江湖规矩。”
她心里一冷:他竟是这样的漠然。如果当日她并非天赋异禀,会不会……她不敢再想下去。山下的局势却猛然发生了变化,林沐风战亡后,家属及手下本被朱天武困入阵中,这时他们当中站出来个不过十来岁的孩子,那孩子脸上犹自挂着血,手中举起一把火炬,喊道:“大家不要慌,你们两个,护我左右,你们四个,摆八卦两仪四象阵,随我舞动。”
他这时手中火炬一招,后面的人都慢慢静了下来,不复惊乱,坐在一旁观阵的朱天武的眼神陡然变冷,这孩子引着路,边走边拈指而算,忽然喊道:“攻东!”
这声喊得及时,握剑的四人剑出,杜门里躲着的人统统被砍杀,孩子闭上眼睛,仿是要拒绝这砍杀声的扰乱,忽而双目圆睁:“退东北,防北!”
东北方正是休门,休门无人,这一群人一退入休门,从北边惊门攻来的朱天武弟子便杀了过来,两方相碰,八卦两仪四象阵中一人中剑而亡,后面马上有一人补上,破开了朱天武弟子还没结成的剑阵。
朱天武大吼道:“退下,变阵!”
雾气四起,孩子仍擎起火炬,像是大雾里的明灯,他沉静道:“靠西,防西南!”
剑击声立时响起,月女亦看不清下方情况,心中烦闷,却听玉无缘道:“不急,那小子有本事活下来。不愧是林沐风的小儿子,果然有他爹的风范。”
剑击声慢慢小下去,那孩子忽然一声大吼:“防东,归中!”
东方是死门,所派人手,也是最强,孩子一拦身后人,道:“我来!”口中忽吐一口气,这雾随这口气变淡,朱天武的诸弟子不禁愣住,朱天武刚及喊出“小心”,孩子口中又一道气涌出,这阵中本来无风,毒气却仿佛有风御之,向那些弟子飞去。朱天武弟子们只吸入一口就倒在地上,通通不省人事。
孩子却有些支撑不住,倒在后面人怀中,手仍不停,唤道:
“防南,攻西北!”
四剑一斩,拦住了从伤门攻来的人,而西北方越见清晰,这些人眼前的迷雾淡去,生门露出,不禁有人惊呼起来。月女展眉而笑,身边的他也倾前了身子,负伤的朱天武站了起来,一纵身跳入阵中,落在那孩子身前。
护孩子的两人不是朱天武对手,且战且退,那孩子看得心中生急,大声叫道:“听闻今日观战之人有弄玉公子,我林自通有此微薄本事,请公子前来助我,愿奉此生听公子差遣!”
“是吗?”他未动分毫,却声震山谷,“朱大师,这孩子愿拜我门下,即成我手下,你再出手,就是逼我动手了!”
……
眼前的幻影重叠,终于让她大叫出声,而后,是死一般的平静,自己,是要死了吗?


二 正邪只在一念间 新旧岂能随心忘 上
更新时间2012310 20:45:27  字数:12583

 月朗星疏,刮大风的夜晚,月女终于醒来,她茫然四顾,就看见了坐在不远处的紫衣女子。
“是你!”她赶忙运功走遍浑身经脉,还好,流觞大师的功力还在。
“不错,是我,”黎寥落并没有笑,反有几分落寞,仿佛是猜到她心中所想,道,“你在我练功的附近昏倒了,我就顺手将你带了回来,你躺在这儿已有三天了。”
“为什么救我?”她怔怔的,“你不是喜欢杀人吗?”
“我可不喜欢杀人,杀人这种事,只有男人喜欢。”这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疲倦。月女看着这个女人,忽然起了几分怜悯,更有几分同病相怜,黎寥落并不在意,只是望着窗外的寒风,幽幽问:“你喜欢这风吗?”
“风?”她不禁愕然。
黎寥落抱起双膝:“对,这样辽阔无边的海风,像是从最冷的地方刮来,要把人带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你喜欢吗?”
“我不知道,我不习惯。”月女老实答道。
“我也不习惯,我还是喜欢原来蜀中的山,那样多而数不清的山,在眼前立着,一旦爬上那高山,就可以看到更远。这里不一样,这里的晚上总有这样的海风。在这样的夜里人变得苍老,每一丝风都在割伤我,也许有一天我会成为古铜色的渔夫,默默地老去。”
“我也是蜀中人,可我没想这么多。”月女笑了,始料未及地,她居然笑了。
黎寥落也笑了:“这样看你,倒有几分亲了。你说没有我想这么多,那是因为你刚来,你也不像我这样。他呢,他爱这风,爱风的广大与海的无边,当然,他其实是爱他长大的地方,可是我爱这里的什么呢?莫非我真是爱屋及乌?”
“他,是谁?”月女小心翼翼地问。
然而黎寥落却仿若未闻,径直说下去:“我怕是已经老了吧,他真的爱过我吗?笑话,男人们爱的是财富与地位,谁真正爱女人?可是我呀,好累了,我只想借他的肩膀靠一下。”她的眼神空洞无神,月女走到她面前,想抱住她,又收回手,终于道:“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若是不想,不去做就好了。”
“你懂什么?”黎寥落收回落寞,反问道,“你对你公子的命令,有过不从吗?”
月女提起往事,不觉神伤:“没有。”
“我也是一样,我不是没有过自己的想法,可是偏偏把这颗心给了他,我又能如何?”
一时沉寂,黎寥落又抬起头道:“你现在好了,就呆着这里等他来吧,我已在此布阵,若是他要杀你,我也拦他不住。”言毕,起身往外走去。
“我不会走的。”月女的这声叹息只有自己听到,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何而活。真正说起来,又何必去想呢?生,有什么意义?死,又有什么恐惧?
月女身处这帷幕重重的魔教寝宫,却没有一丝畏惧,她明知凭现在的内力,可以逃出去也说不定。可是又感到,这里其实很安全,不知黎寥落有何种本事,居然能让她抬头看见模拟的苍穹与群星,风仿佛从这间房的各个孔隙钻进来,她挥起手臂,想起小时候的自己,有一丝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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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并不讨厌这里,是还以为玉无缘会回来救你吧?我告诉你,探子回报说他早已离开此地了。”
月女恢复意识的第三天,一个声音透过这些帷幕问她,是阴僧,原来他就是黎寥落口中那个他。她这些天都在这个只有夜晚的地方呆着,任由那些术法诱惑自己,反可以忘了满心的伤。此刻,她正分神,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难道月女这么不济,这样就被我手下迷惑了?我记得你当时和我周旋时可是心志坚定得很,这里的优昙花香居然能让你如此沉醉?”
她微启朱唇,却又闭上了嘴,世上的话,少说一点可能更好吧,有时候,沉默让自己觉得独立,而答话让人变得愚蠢。
“不说话?”声音变得犀利起来,“看来你是逼我出手了。”
一串铃声兀然响起,像是切割人身上的利刃,月女觉得浑身发冷,她将蓄于体内的内功慢慢调出,周身寒意渐无。铃声变换,眼前出现了三个持剑之人,这三人都白衣无目,口中喃喃,阴僧喝道:“起!”三把剑皆是一抖就向月女袭来。
月女不疾不徐,手中虽无暗器,轻功仍是卓绝,不见她如何动作,三剑都刺到了床上,她欺身到一人身后摸那人的肩膀,却什么也摸不到。她不明白,既然这三人是假的,为何这剑却可刺入床中,而这剑气,又分明是真的?
三剑虽然刺空,却立即拔出,并不稍带停滞,三道幻影舞剑如行云流水,将月女逼至一隅,找不出剑网中一丝破绽,她只能极力闪避。剑网越织越紧,她忽地运起内劲,大喝一声,这一刻她双掌运满流觞大师的玉禅功,向外推出。只听远处一声闷哼,这三人消失不见,却落下来三柄剑,碰到地上叮当一响。月女捡来一看,这三柄剑上均系了极细的银丝,想来是这阴僧控丝御剑。这人负伤才不过几天,竟能同时催动幻术与内力,也当真不凡了。
“咳咳,莫非是我看错,竟然不知你是这等高手?不可能,说,你内力怎么会变得如此深厚?”阴僧声音陡然提高。
月女心中不由忐忑,想到若是此人也会吸功大法,知道自己得了流觞大师神功,只怕难逃一死。今日敌众我寡,她死了不要紧,若是让流觞大师神功落入此人手中,她就难以面对九泉之下唯一真正对她好过的人。转念之间,她笑吟吟答道:“什么我内功深厚?你这功夫不济才是真的,我那日机缘巧合服了一颗朱雀果,居然就把你打得这样落魄。”
“是吗?华山派的三清剑都不算什么?”阴僧怀疑地问,“朱雀果是什么药,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你没听过?没想到堂堂阴僧居然如此没有见识,这朱雀果嘛,三百年开花,三百年结果,每次结果也不过两个之多,却让我遇上了。朱雀果可抵一人多年的修行,我得了这好处,当然功力远胜于你了。”月女一边强自说着,一边又反复思忖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两个?那剩下一个呢?”阴僧似是信了。
“我可不知道,本来这朱雀果是玉无缘找到的,可是我却捷足先登偷了过来。”
“他从哪里得来?”
“我怎么知道?”月女细汗流了出来,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你这话虽没道理,配你这没脑子的人,倒也正好。”黎寥落忽然走了出来,不复几天的落寞,而是浓妆下的假笑,只或在眼眸之间,露了一点不细看难以察觉的哀伤。
“这么说来,你倒因此而被玉无缘追杀了?”阴僧的语气变得阴冷。
“不错,玉无缘看我功力变成如今这般,自然怕了,所以要杀我。”月女发现原来说谎也没有想象中那般难,以前是服从似的照做,现今是自己决定做什么了吧。
“这女孩倒也可怜,依我之见,不如把她收为己用。”黎寥落媚然一笑。
阴僧那端沉默了,月女本想驳斥,看到黎寥落抛来的眼神,一时也没出声,终于阴僧道:“我不信她真的背叛了玉无缘。”
“我却信她,那日带她回来,她是心神涣散而倒,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若非情伤,不至于此。”黎寥落的话语斩钉截铁,“被深爱的男人所伤,心都会裂成一片片的吧。”黎寥落收回了笑,月女被说中心事,心中一惊,阴僧想了片刻,开口道:
“既然如此,不妨再试她一试,阿落,你先退下。”
黎寥落劝道:“可是你大伤未愈,强御此阵……”
“退下!”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命定。
“是。”黎寥落瞟她一眼,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将双手叠着抚在胸前,陡然又消失了。
阴僧口中喃喃作语。
不知道又是什么法术,月女这一刻居然无法反抗地落入幻影之中。眼前,依稀是玉无缘在向她靠近,她本清醒地知道这个人定不是玉无缘,可是那一瞬间,她又真的觉得,那就是玉无缘。
他朝她走来,仍是不能忘却的微笑,她知道那笑,其实不过是伪饰,伪饰他内心的恐惧和慌张,伪饰他的虚伪,伪饰让别人相信继而紧张,像他教她的不过也是如此。但是这一刻,她也并不觉得他可恨,毕竟虚伪也是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心里端的是忐忑异常,眼前这人,确是她心里想的公子啊,她怎么能恨他?
他不说话,笑却慢慢淡去了,变成了深情的目光,这目光深入人心。她再次被洞穿,但是她不再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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