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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问:“如何处置?”
冷秋笑:“看看事态发展。”
韩青缓缓问:“如果事态恶化……”
冷秋微笑:“如果事态恶化,自有军队处理,韦帅望的自治政丅府也就立刻完蛋!所有协议都成了废纸,我们可以把报告公之天下,要求取缔这个邪恶组织的存在。”
如果事态平息了,冷秋淡淡地:“韩青,你先写一封措辞严厉的谴责信,要求韦教主处死当事人。”
韩青沉默,冷家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不得不做此反应,但是,这件事,绝对不可外传。
韩青道:“当然,我们应该要求他处置,但是,此事一定不能外传。师父,关系到大局,万不可借这种事来打击魔教,会导致大暴乱!死伤无数。”
冷秋道:“你再写一封信给魔教,再次重申,魔教任何人不得出现在京城,不得插手朝政,同抗丅议信一起送去,韦帅望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韩青沉默,是不是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
苦笑,这是冷家与魔教的领土之争,主丅权问题,不能谈判。抱歉,孩子,这件事不能谈判。
我知道冷家也一样充满灰色地带,可是冷家毕竟有一个制衡,容得一次两次一个两个错误,不会让领导者一直错下去。魔教肆无忌惮,连伪装都不屑,没有冷家看着,他们比侵略者更可怕,他们就是强盗,所以,我不能让你魔教再长大了。
韦行问康慨:“这什么报告哪来的?”冷森,咱们得聊聊了。
康慨道:“韦教主让他手下扁堂主给的我们。”
韦行一愣,嘎,竟然是韦帅望给你的?当即暴怒:“韦个屁教主!我儿子看是你去了,让手下给你?!”
康慨点头:“是。”情不自禁想后退,老大,这不怪我啊,真不怪我,我一去,他就给我了。
韦行怒吼:“你有没有说是冷家的公事?!”
康慨结巴了:“我,我我……”
韦行愤怒地:“你去查案子,凶手供认不讳?还主动提供证人证据?他是疯子还是傻子?”
康慨“扑嗵”一声跪下:“我我……”我可没说是私事啊,话说,谁能认为这是私事啊,呜……
韦行转过头去看冷秋:“师父,这报告,可不是咱们查出来的,是人家给咱们的!”
冷秋眨眨眼睛,谦虚地请教:“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理?”
韦行拿起报告,转身放火盆里了:“就这么处理。”
冷秋伸手从火盆里取出报告,已经只剩两页完整的。他忍不住气笑出来。
韦行看着他的笑容,看看他手上的报告,暗暗深吸一口气,大约总会有需要憋口气的事发生吧?
冷秋把烧掉的半个报告交给韩青:“拿去存档吧,绝密等级。”转过头来:“至于你……”冷秋想了半天,忍不住笑:“他这算不算叛敌啊?韩青,把叛徒推出去砍了吧。”
韩青点头:“替敌人销毁罪证,按律当斩,来人……”
康慨与区华子吓得,来,来人?左右看看,互相看看,好象就咱们俩啊,来人?喔,你还是我上去把韦老大扭住,推到山门前斩首啊?
韦行不敢给他师父好看,却可以把韩青拎起来:“小子!”
韩青在空中惨叫:“喂喂,有人……”
于是他又落地了,而且是双脚,不是屁股。
冷秋严肃地:“看起来执行起来有困难,这样好了,以后不管有什么人要看证据,就让韦行去取好了。”
韦行嘴角动了动,鉴于他还是有可能收到附加惩罚,他什么也没敢说。
韩青道:“是。”
冷秋微笑:“如果有人有异议,我们就把韦行推出去斩首。”
康慨和区华子目瞪口呆,啊呃!
韩青咳嗽:“今天这个会议全部内容都是保密。”
康慨和区华子互相看看,呃,我们还是不太习惯这样子的老大。
韩青给他们使个眼色,两位出去吧,你们在这儿,我们都不好意思斑衣娱亲了,不哄好了我师父,一会儿师父门前就多个冻僵的石狮子了。
康慨与区华子,喃喃告退,一脸被吓惨了的样子。
冷秋看着扑进门来的风雪:“天很冷啊。”
韩青忙陪笑:“是啊,我帮师父再加个火盆。”
冷秋道:“是啊,不加个火盆,你师兄在外面跪一天就太冷了。”
韩青无奈地:“师父,那份报告咱们本来也没打算用。”
冷秋道:“是啊,如果我打算用的话,你师兄就用不着跪着了。我这会儿一定正剥他皮呢。”想了想:“脸皮就行,我真的很喜欢小韦。”
韦行一声不吭地开门出去。
冷秋道:“回来。”
韦行回来。
冷秋道:“天冷,把这个火盆拿去。”
韦行道:“不用。”
冷秋道:“顶在头上。”
韦行咬牙。
冷秋道:“我猜,你就是脑袋怕冷,别的地方都得到过充分的运动,血液循环良好。”
韦行怒道:“我……”
韩青捂住他嘴。
冷秋道:“跪一天一夜。”
韦行转身出去,摔门,冷秋道:“二天一夜。”
韩青劝:“师父,师兄说得没错,帅望对我们很诚恳,这些东西,只能存档而已。”
冷秋沉默地坐在那儿:“是啊,只不过……”我们现在同魔教是不是太和谐了点?
归去来兮,田园将芫胡不归?
帅望站起来,冷先过来:“教主。”
帅望手按他肩,冷先听到轻微象关节发涩发出的“咔吧”声,整个人顿时瘫倒在地。帅望笑笑:“别担心,伤不重。不过,要是有人追我,一律格杀。”
帅望轻声:“我闭关去了。”
倚天剑丢在床头,碧血剑挂在墙上。
暗器毒药都在盒子里。
银票珠宝一介未取。
韦帅望走了。
1,聊斋故事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
路上积雪没膝,几个乞丐被大雪堵在破庙里烤火。
火上虽然只是残羹剩肴,在寒夜倒也散发一股暖暖的香气。一个大个乞丐先盛了一碗给边上埋头看火的年青人:“三才讨来的,先吃。”
那年青人十分恭敬:“七叔,不敢,您是长辈。”
那老乞把碗放到他手里:“看你身子弱,可怜个读书人落到地步。”沉默一会儿:“三才啊,自古没有独眼中状元的事,这读书的事,你就别指望了。我看着,你有见识有学问,做事有主意,不该在我手下混日子,可要干别的,你这副尊容,难啊。谁家管事的,还不得个平头整脸的?我同你说,你别觉得当个乞丐辱没了你,这乞丐也分三六九等,我呢,就是个团头,管着这片十几个人,会两下拳脚,够打个狗赶个兔子的。我收了份子钱,也往上交,我这再上面,就需要个记帐写字的,你要是愿意去,我就跟上头说说。”
那青年慢慢抬起头,一张面孔扭曲狰狞,脸上伤口翻卷不平,一只眼睛已经陷下去。
可是他的另一只眼睛又黑又亮,在黑暗中晶莹得吓人,半晌,他轻声:“我宁愿跟着七叔,七叔人好。”
那老丐,气得一拍腿:“七叔可不是人好,才给你找个好地方?你这副可怜相,往哪儿一站不讨一堆铜板?我是巴不得你跟着我!可是你成天知乎者也的,我听着心里难受,你知道不?可怜的孩子啊,你就放过老朽吧,老朽不愿带你了。”这位叫七叔的老丐,说着就笑了,老朽这词还是跟三才学的,这独眼说小可时,七叔差点没把牙笑掉了:“小渴,你喝水去。”
他可怜这位据说上京赶考结果路遇强盗,钱财被抢,侍从被杀,自己也被砍得重伤的秀才,不过,他也真烦了这位秀才,身边总有一苦大仇深的人可不是快乐的事。
沈七一边招呼大家吃,一边道:“看你弱得这个样,你还念念不忘报仇,你活着就是奇迹。不过,你要是去了马长老那儿,说不定能学两招,马长老虽然是四袋长老,可是功夫很不错。”
那自称祝三才的青年,这才低声道:“如此,有劳七叔了。”
沈七笑道:“行了行了,你看书多,给大家讲点有意思的事。”
祝三才笑笑,不过讲些白话小说,难道人家还想听道德经不成?
讲完狐仙,讲鬼怪,讲到懒残和尚,话说这懒馋和尚一向懒得出奇,别人干活时,他一动不动,被人骂了也没反应,吃饭倒是不挑拣,别人剩的,倒一起热热就吃了。所以被人叫懒残,有次山上修路,巨石当道几十个人又推又撬无法移除,那懒残和尚说他要试试,大家都笑他说大话,结果他站到大石,那石头就开始滚动……
故事没说完,一个小乞丐倒笑了:“我倒真见过懒残乞丐,我在南边时,镇上来了个大个子乞丐,那家伙看起象是病了,整天躺着,大树底下,草地里,石凳上,前面也放个碗。一开始大家觉得他是装的,后来发现这小子是真的一动不动,整天躺着,有一次足足躺了半个月没动地方,也没见他吃啥,他那么大个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大,谁会施舍给他啊?说实话,我都没见他起来小便。然后我们团头,就让我去看看这小子是不是已经死了。结果他看见我,就张嘴说‘水’,我看他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就把自己讨来的饭喂他吃了,他也没说啥,吃完接着睡,我就问他,要不要跟我找个睡觉地方去?他倒瞪我一眼,一脸纳闷地‘我不正在睡,你要是不烦我的话?’气得我,我就回去跟团头说,那小子估计是个神经病啊。结果团头去看时,那小子倒起来了,摇摇晃晃地站在馒头摊那儿看,人家卖馒头的当然不乐意了,让他滚,他就那么走过去,伸手拿个馒头放嘴里了。结果当然是被人一顿暴打,人家看他病怏怏的,倒也没敢下死手,结果他就缩成一团抱着个头,也不动也不出声,吓得人家以为把人打死了呢,伸手一拔拉,结果人家正蹲那儿吃馒头呢,大半个已经吃下去了。把卖馒头的给气得,一巴掌给他打地上再踩一脚,他也不吭声,捡起来接着吃,那卖馒头还要揍他,我们团头就去劝开了,算了,谁不饿急了也不会这样,等他吃饱,让他帮你扛个面推个车的也就算了。那卖馒头也挺好心,想了想,就说他这两天腰疼,正好要找个人推磨,看这大个子个大力不亏的样子,去推两天磨,吃饭管饱,还给工钱,结果那小子站起来拍拍肚子‘吃饱了,不饿了。’转身就走了。全体都看傻眼了,那小子也不远走,就到原来睡觉的地方又躺下了。气得团头给他两脚,他也没反应。后来吧,倒是有个老人说,人要有奇形奇事,必有奇才,让大家没事别去招惹人家。咱们也没当回事,不过那小子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死狗一条,顶天了大家冲他扔块石头看他是不是还活着,他也就睁开眼睛看看,表示他还活着。我们团头倒真是,什么时候有吃不完的剩饭剩菜啥的,就扔他碗里,也没见他睁眼睛谢一声。
团头说,可怜啊,一个精神病,给他口饭吃吧。那年秋天,天比较反常,正常二十多度的天,忽然间就几度了,我们团头本来有点咳嗽的毛病,就发作了,那次发作与平时不同,不但喘,而且胸痛难当,人憋得快死过去,我们赶紧去请大夫,那懒馋乞丐不知怎么听到了,就跑过来站那儿看,我们让他快滚远点,没吃的给他,他倒过来趴到团头胸前,我们都觉得这小子还有良心知道谁总给他吃的,这是道别来了。结果他一起来就从头上拔出个银簪子,一下子刺到团头胸前,把大家给吓得都呆了,然后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