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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眉目依稀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云天!”
沈言昭兴奋地叫起来,身法灵活地穿过了周围的人,站到了云天的身旁。
云天皱眉打量了她几眼,似乎是没认出来。
“我是沈言昭啊!”
闻言,云天立刻后撤了几步。
沈言昭疑惑地歪头。
只见云天轻哼了一声,道:“还是如此聒噪!”
沈言昭气不过,冲上去掐云天的脸。
沈言昭这些年来去雁落峰的次数不多,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并没有修炼《魂诀》,怕柳师叔看出来。可来来回回总也去了十几次,次次都没见到云天,弄得沈言昭十分郁闷。今日一见云天,可还是当年那么臭屁的样子,这叫她怎么不气?
孩子心性一上来哪里还顾得许多,沈言昭立刻就和云天闹作一团。
“你个爱哭鬼还好意思说我!?”
……
“铛铛铛——”
浑厚的钟声在驭兽场上空响起,众人抬头望天,只见一个巨大的青铜钟悬空在天空之上,钟身不住摇晃,不禁让人怀疑它随时会掉下来。
那个主持人又飞上空中,说话时不知用了哪门子功法,声音之大,全场都能听见。
沈言昭都忍不住塞了塞耳朵,嫌这声音实在大得过分。
主持人先是介绍了一下夺牌战的规则。
夺牌战,顾名思义就是夺取其他弟子手中的腰牌,从而得到晋级机会的比试。在进入驭兽场前,已经有专人将腰牌都分发到了弟子的手中。本次参与尧光会武的人共有两千四百人,也就是说只要拿到十枚腰牌,就能稳稳地进入下一轮的比试。夺牌战的时限是一个时辰,但并不要求每位弟子都留到最后,拿足腰牌的弟子便可以直接出场将腰牌交给统计人员。
“现在,请手中没有持有腰牌的人退场。”
寥寥数人飞离了场中,落到了周围的观台之上。
“铛——”
又是一声绵长浑厚的钟声,主持人语气激动,声音回荡在整个驭兽场的上空:“夺牌战,开始!”
话刚落音,驭兽场的场边亮起一溜的光阵,连绵成圆圈,包围了整个驭兽场,而后巨大的青色光幕升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半圆的壳倒扣在驭兽场上。
沈言昭没心思欣赏这些阵法,她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神识随着光幕的完成覆盖了整个驭兽场。
她朝云天一点头,便往之前锁定的目标那里冲了过去。
沈言昭锁定地也还算准,锁定的一个五人小团队似乎是第一次参加尧光会武,此刻还在被巨大的阵法光幕吸引,不时发出感慨。沈言昭手上飞速结印,天水雷光阵陡然出现在那五人脚下,只是瞬间,巨大的水幕牢笼便形成。
五人明显惊了一跳,连忙祭出武器就往水幕牢笼上砍。
自然是砍不出什么花样的。
沈言昭伸手一抓,那五人的腰牌便直直飞向她的手心,她将五人的腰牌放进怀中,安置妥当,而后收回阵法,将那五人放出来,微微一点头,又奔向下一个目标去了。
那五人气急跳脚,却无可奈何。对方再给她们来一个阵法牢笼,她们也一样对付不了,只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也开始抢夺别人的腰牌。
沈言昭的第二个目标可不那么好找了,她发动攻击的同时,其他的人也都不甘落后,纷纷对着自己找好的目标放起了大招,开场到这会,比较弱的弟子,腰牌基本已经不保。
沈言昭面对的对手们,又强了一个等次。
与陷入纠结的沈言昭不同,场中有那么几个人提着自己的法宝,有如切菜砍瓜一般容易地接连打败好几个对手,已经顺利取得了十个腰牌,也不作停留,拧身飞向统计人员处,确认完腰牌数目就出了场。
这几个人也正是这次尧光会武的大人们,其中一人沈言昭也见过,那就是留剑峰的南一铭。
最先出来的十位弟子,八位来自留剑峰!
在场之人无不再度感慨留剑峰作为天虞实力最强的一峰,战斗力是有多么的出色。
沈言昭全然不知道这些,还在场中游移着,寻找着目标。
突然,她有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心下也想不得许多,立刻就翻身离开。
一道光芒从天空射下,正落在沈言昭方才站着的地方。沈言昭回身看了一眼,见地上分明的一个拳头大小的坑,约有半臂深。
一个大汉落在了沈言昭的面前,身材结实,体形之大有如一座小山挡在沈言昭面前,几乎隔绝了所有的光。
那大汉咧嘴一笑,肩上扛着一把铁锤。木柄细长,颜色均匀,锤头很小,也就沈言昭小腿那般粗细。
沈言昭面无表情,只是盯着那大汉。
那大汉笑道:“小妹妹,你身上有六个腰牌对不对?”
沈言昭听了瞬间觉得心里头怪怪的,但还是点了头。
“我身上有四个,我们俩打一场,赢了就可以去交了!”
沈言昭略一思索,心想这人说得也对,也就同意了。
“那开始咯!”
大汉收起笑容,将锤子挥起。
沈言昭对那锤子颇是忌惮,开玩笑,刚才那一锤子要是落在自己身上可真的不是好玩的!
她不敢留手,将神识收拢对那大汉里三层外三层地裹过去。
那大汉显然察觉到了,左右闪避,还放出了神识在自己身周抵抗着沈言昭的神识。
沈言昭如今的神识已经大为精进,对于大汉此举心底生出了一丝不耐烦。她化神识为巨鞭,狠狠朝着大汉的方向抽了过去。
那大汉显然没想到沈言昭会有此举,一下没防备好,沈言昭的神识鞭狠狠抽上大汉的神识防护及身体,他立刻被抽飞了。
沈言昭对着那还在空中倒飞的身影伸手一抓,那大汉怀中揣着的四块腰牌也落到了她手里。
沈言昭道了一声多谢,转身飞向统计人员处。
那统计人员记下了沈言昭的用时和腰牌数,又给了她一个和腰牌一般大小的玉牌,便放沈言昭出了场子。
墨行衍与一众首座在观战台的一角,见沈言昭此番举动大为惊讶。墨行衍一直不怎么管沈言昭的修行,只知她确实在努力的修炼。修者之间修为的探查仅限于等级,对于灵魂神识这类力量几乎无法用探查的方法估计,毕竟这是人类身体中最为神秘的一环,即便修炼到深处,也无法准确的得出结论。
不过其实最惊讶的并不是墨行衍,而是雁落峰的首座柳箜封。自他传授《魂诀》以来,沈言昭就甚少来雁落峰,每次来也都只是问上几个问题,就和晏碧那丫头玩耍去了,想不到她的灵魂与神识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了。
不过若按《魂诀》修炼,进境不会如此之快才是……
沈言昭也已经看到了墨行衍,正朝着他这边飞来。
“师父师父。”沈言昭落到墨行衍身前,脸上笑意满满。
墨行衍抿唇微微一笑,抬手摸上沈言昭的脑袋,道:“做得好。”
原先在墨行衍身周的首座们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心底却是狠狠一惊:墨师弟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和善了!?
众首座纷纷打量起墨行衍身前这个经常到他们那边走动的小姑娘。
不过莫说是各首座了,就连和墨行衍朝夕相处的沈言昭也愣了一下。
师父的笑很少见,几乎只有在面对晋师叔的时候才能看到。而现在师父对自己笑,是不是说明自己在他的心中地位更进一步了?
“努力些,再努力些。”
一年多以前,师父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又在耳边轻轻响起。
第四十章 尧光初战(一更)(修改)
更新时间201451 13:58:25 字数:2701
夺牌战结束,原先青色的光幕褪去,阵法也隐入了场边。青铜钟慢慢落下到场中,主持人从观战台边飞来,足尖轻点,立在了钟上。他伸手往天空上一挥,一道光幕在半空中徐徐展开,最下面一层写满了弟子的名字,恰是一百六十人。
弟子之间两两连线,再与另一组弟子连线,层层递长,直至最高。这正是一百六十名弟子之间的对战表。
沈言昭眼尖,看到与自己名字连线的那个名字。
俞景明,聆禹峰。
此时,沈言昭之前拿到的玉牌也亮了起来,上面写着:丙台,第二场。对手,俞景明,聆禹峰。
尧光会武从第二轮对战开始,审查才真正严苛起来,不仅要求弟子提前到场,更是连随身武器妖兽都要登记,并且由裁判的长老审查之后才允许带上擂台,若是发现使用未经登记的武器,便会直接失去比赛资格。
沈言昭登记的武器自然是这把长夜。
一共五百一十二位弟子,两两对战,一共有一百二十八场对战。十个天干位每天比四场,这第一轮初战足足要比上四天,淘汰掉一半的弟子。
沈言昭盯着自己玉牌上的聆禹峰三字。
说到聆禹峰,就不免想到妖兽。自己的这位对手,恐怕是会带着妖兽上台。
沈言昭这一年多以来,已经升到山河塔的第三层,对付起妖兽来自然是不会有多紧张的,反倒是隐隐期待着。
沈言昭越是出入山河塔,越是觉得对战有意思。在与妖**手的过程中,她能够发现自身的不足,在修炼的时候也就更加注意,尽力弥补。这对沈言昭来说意义重大。
奇数对战安排在上午,偶数对战安排在下午,沈言昭是第三场,在第一天的下午。
刚过午时,沈言昭就到丙台附近转悠,想平缓一下自己略微紧张的心情。
丙台附近聚集的人不多,只有稀稀拉拉十几人,看上去都有些眼熟,沈言昭回忆了一下,似乎是在山河塔附近见过的聆禹峰弟子。想来是给自己的对手加油打气来了的。
不远处的甲台下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站了不少弟子,人头攒动,看上去好不热闹。沈言昭心想大约是那个首座的得意弟子在甲台对战,这才引起了弟子们的狂热。
不过自己的对战在即,也无暇顾及他人。
裁判长老在台前一敲铜锣,喊了沈言昭和俞景明的名字,便坐在了自己身后的雕花木椅上。
沈言昭和俞景明各自前去行了个礼,先后纵身飞上台来。
沈言昭打量了一下对手,发现他果真是带着妖兽的。那妖兽站在他肩上,长得像鸟,浑身披满青色的羽毛,翅膀张开极大,喙呈鹅黄色,脚呈深棕色。与寻常的鸟类不同的是,这妖兽的尾巴十分长,几乎有它两个身子的长度。沈言昭在《万兽谱》中见过,这只妖兽叫“极风”。只不过《万兽谱》中妖兽种类实在太多,关于“极风”,她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了看,并未记住什么。
俞景明朝着沈言昭点头示意,道:“在下聆禹峰俞景明,请沈师叔赐教。”
沈言昭点头,面无表情。和墨行衍呆在一起久了,对着自己不熟悉的人她已经不太习惯用丰富的表情去面对,大多时候都和墨行衍一样装着张死人脸。
不过俞景明的这声“师叔”,险些把沈言昭的鸡皮疙瘩都叫出来。
坐在台下的裁判长老又重重敲了一下旁边的铜锣,示意两人可以开始。
沈言昭和俞景明各占据了擂台的一角,相互对峙着。倒是站在俞景明肩上的极风先是沉不住气,翅膀微微一振飞上天空。
极风飞到场中,长长地尾巴随着它的动作左右乱晃着,忽然,它的尾巴尖颜色变得深了些。
沈言昭感到了异常,立刻警觉起来,双眼微眯,死死盯着极风。
一股冰凉的风,扑到了沈言昭的面上,空气里传来了一丝不寻常的波动!
沈言昭当即把身子往左边一侧。
一道没有形体的,恍若刀刃般的东西,擦着沈言昭的肩膀冲了过去。
沈言昭一愣,她以为自己已经躲过了,可分明地感觉到手臂处一凉,随即传来衣料撕裂的声音。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手臂处滑落,等流到指尖,已经变得和沈言昭的手一样冰凉。
沈言昭的脸色,慢慢变得慎重了起来。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