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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夏？”沈默用一种极其不肯定的语气小声地说出这两个字。这件衣服确实是自己送给如夏的那种法师袍，不过颜色有了点变化。不光如此，那齐腰的长发也比如夏的要长的多。
但沈默在几秒后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没错，是如夏，无论外表怎么变，这种感觉是不会变的。
“如夏。”加大了音量，沈默又喊了一声。
眼前的玩家转过头来，笑着说：“好久不见，默。”
“好久不见。”
沈默也回话到。沈默想过很多个和如夏相逢的场景，但没有一个有现在来的幸福。沈默很想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梦，可现在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反应。
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另一边的如夏也是这样，在来曙光城的路上如夏就收到了沈默的信。看到信的如夏本来认为让自己来曙光城是沈默的主意，可现在看到沈默很惊喜的模样，看来他也不知道。
如夏也有很多话想和沈默说，想说自己这几年的生活。想说自己为了冥想连剪头发的时间都没有，想问沈默自己留长头发好不好看，想说对不起……
结果两个人就是这样相对而站，一句话也没有说，一点动作都没有做。两个人的交流好像完全依靠眼睛，只是对望就够了。
沈默本来就是喜欢如夏的，而如夏对沈默呢？大概也有感情，只是最开始的时候没有发现，或者说被自己刻意的隐藏起来。
两个人保持这样的姿态保持了几分钟，坐在一旁的兰斯·艾尔看不下去了，出声问道：“你们两个认识？”
“老朋友。”沈默说着从旁边拽出来两个椅子。“坐，跟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嗯”如夏一面答应着一面坐到了沈默的旁边。
兰斯·艾尔也看出来了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但又不想直说。看着眼前两个人各种嘘寒问暖，自己又插不上话，感觉糟透了。
如果不是沈默是他的徒弟，如果不是说这里有女人在，兰斯·艾尔绝对会怒吼一句：“这里是我家！对老人家放尊重点！别当我不存在啊！”
沈默还在和如夏旁若无人的聊着天，两个人完全忘却了艾尔的存在。
“这件衣服是我送的那件吗？”沈默拉起衣服的一个角，问如夏。
如夏笑着回答：“是啊，老师后来用羽毛替换了原来的鳞片，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羽毛。法阵已经开启三个了，保温效果很不错，至少不用在冬天穿的鼓鼓的，像个大肉球。”
“是火焰鸷的羽毛，火焰鸷这种鸟每过二十年就蜕变一次，没蜕变一次就多一根白色的羽毛。这种白色的羽毛抗火能力惊人，同理，对于火焰的兼容性也好得多，用来雕刻火焰魔法最不容易被魔力腐蚀掉。看来火狐老师对妳很好。”
“不过没有你原来弄的漂亮。”如夏摆弄了下自己的衣服说道。
沈默笑笑：“漂亮又不能加属性。”
如夏嘟了下嘴：“谁说的，魅力值不是属性啊！”
“可是妳魅力值已经满了，还怎么加？”沈默说着揉了揉如夏的头发。
拿开沈默的手，如夏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说：“别揉我头发啦，脏，好多天没洗了。”
“怎么长这么快？”沈默帮着如夏整理头发，接着说：“还有，我怎么没看出来哪里脏？”
摆弄好头发，如夏才回答沈默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喝错药剂了吧。也没有时间去剪。”
沈默上下大打量了一下：“挺漂亮的。”
“要你说！”虽然这样说，如夏的连却有点红了。
“对了，你来曙光城干什么。”说了半天，沈默终于想起来了最重要的问题。
如夏也醒悟过来，“喔，火狐老师让我来找一个叫艾尔的人，他是你老师啊。”
这时候两个人才转过头去看兰斯·艾尔，而兰斯·艾尔已经看他们这样聊了能有十分钟。
平时也没看出来雷无可·默这小子有这么能说啊！怎么说起来就没头了。说好的火腿呢？我饿了半天了。
“老师，要不我们先吃饭？”沈默也看出来老师有点等的不耐烦了，出声询问。
艾尔用鼻音嗯了一声，沈默也就开始准备吃饭的东西。
先是将所有的魔法回路从工作台上扫开，铺上桌布。从戒指里拿出红酒、剩余的一部分蛇肉，还有一些雷鸣城的特产，沈默整整摆了一桌子的美食。
艾尔也知道沈默有一个很大的储物戒指，这种东西他也有，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沈默的储物戒指里装的都是这些东西。而且他更想说的是，有这种东西你早点拿出来啊！每天拿火腿面包糊弄什么啊！
招呼如夏坐下，沈默三人开始了中餐。一顿饭里就看着沈默和如夏在秀恩爱，艾尔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只能不停的吃。
本来也是，自己徒弟能找到女朋友应该是好事，但是自己怎么有点不爽呢？要不要自己也出去寻觅下春天？
脑海里想着以后的路程，艾尔将沈默带来的蛇肉吃进了嘴里。
“这肉你从哪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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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行 三角法阵
“老师你吃过这种蛇肉吗？”
沈默听到艾尔老师的问题急切的追问道。
“花之海的东西，是罗尔隆的特产。”艾尔吃完后回味了一下，“几百年没吃到这种好东西了。”
“我是在国王遗迹里得到的，就是我和老师你说过的那个。”
兰斯·艾尔皱了下眉，用手拽了拽自己乱糟糟的胡子。
“双子星、罗尔隆、兽人工厂，国王遗迹的创造者倒是真有想法。这么一来双子星的意思就很明显了，原来是这样。”
艾尔现在说的东西沈默都听不懂，只能出声询问：“老师，双子星和兽人工厂是什么？”
看了沈默一眼，艾尔风骚的一笑，心想终于有你不懂的了。
“告诉你你也不懂，别打岔，听我说。”
沈默也只好点点头，毕竟是关系到自己下一步计划的事情，不认真不行。
“我和你说过吧，去星之国需要两个以上的偶数生物一起去。这里面的原因我就不详细的解释了，解释了你也不一定能听懂。”
和这个老怪物一比，沈默的那点知识储备量真的不够。之前多半都是碰运气，遇到的正好沈默都知道。像现在艾尔老师说的东西，沈默就一点都听不明白，只能不断的点头。
“双子星、罗尔隆、兽人工厂，这三个地方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联系，但只要你将这三个地方放在地图上，就可以发现，这三个地方是在同一条线上的。”
“可是老师，我连这三个地方在哪都不知道。”
艾尔不耐烦的摆摆手：“我到时候会给你标记出来的，你先听着就行。这种线型的轨迹不是偶然，而是因为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法阵！”
看着沈默不解的表情，艾尔挑了挑眉毛，继续说道：“法阵分类两种，像是五芒星、六芒星、四系这种圆形，或者说接近圆形的，都归属于一类。剩下的，归属于另一类。”
“比如魔法回路？”沈默拿起旁边一个不规则图案的魔法回路。
艾尔摇摇手指：“魔法回路可比法阵高级多了，以后你会明白的。好了，现在继续说这条线。按照你的说法，这个国王遗迹最多的是与空间有关的力量，那么这条线就很有可能不是一条线，而是一道裂缝，法阵形成的裂缝。”
“线型法阵？”沈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一条线的法阵。
兰斯·艾尔保持的一种略带神秘感的笑容，低沉的说：“是三角法阵。”
这回沈默又不了解了，刚才就说是一道裂缝，那么现在的三角法阵又是什么意思？但沈默在稍微思考后就明白了过来。
“立体图！”
“立体图？”虽然第一期世界的玩家带给了这个世界很多现代化的东西，但有些单词还不是艾尔他们能了解的。
“三维立体。”沈默换了一个他们能听懂的词语来解释，在现在的《众神》直接，三维论早就被推广了，并且以魔法为基础、法则为构造判断出了四维的存在。
如果让那些科学家知道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世界，他们一定可以在现实世界里写上几篇谁也看不懂的东西。之后扬名立万，变成一代神棍。
这里沈默更加的庆幸自己没有把事实告诉自己现在里的那几个朋友。世界变得有意思是好事，但沈默不喜欢随之而来的麻烦和牺牲。
点了点头，艾尔也知道这么浅显易懂的提示，自己的这个徒弟一定能了解。就像刚来这里的时候一样，自己只是给他演示了一下关于魔法回路的除杂，他就可以凭借那双泰坦的眼睛来完成常人很难完成的任务。从智商上来说，自己的这个徒弟可以媲美法师塔那些大法师了，而且在情商上也一点都不差。
不光如此，就算是最让人诟病的性格，在沈默这里也找不到沈默可以批评的地方。是的，沈默是有缺点，但沈默的缺点都是那种可以接受的缺点。
怪不得能拐到这样标致的女朋友，还是琉璃之海的。
看了看沈默，又看了看如夏。沈默没什么反应，如夏先害羞的低下了头。
“这三个地点在地图上看是在一条线上，但如果将这条线拉起来，也可以说，这三个点在一个平面上。而这个双子星，也就是你口中的星之国，正好在中间，最重要的一个点。”
沈默的反应也很快，接过艾尔的话继续说：“法阵必须是一个平面，三个点成为一条线是绝对不行的，所以处于中间的双子星并不在地图上，而是，在那个点所在的垂直线上！”
“那你说，是在天上还是地上呢？”
艾尔的这个问题将沈默问住了，如果是一个三角的法阵，在确定了两个点和一条垂直线之后，一共会有两个满足情况的点。天上，还是地上。这个问题沈默也说不好，只能不断的思考，有没有自己遗漏掉的信息。
线索不光在现场，也在脑海。在国王遗迹的时候，那个关于先吃驴还是先吃猪的问题。正常人可能都会认为这是一个整蛊的问题，但沈默没有这么想，他是真的认真的思考和探究了那短短几句话里的每一个字。之后在自己的脑海里重现了那个场景。
沙漠南边……旅人……同伴……动物……
这几个单词在沈默的脑海里飞速组合，脑中的那个场景也越来越清晰，直到，沈默完全的看清了那个主角的模样。
兽族迁移中发生的血案，秃鹫灭族！
答案不一定不在问题里，这是沈默的一个基本认知。自己的知识储备，有的时候会让自己更加的接近真相。
听起来很扯，但事实就是这样。那些拥有惊人观察力和推理能力的人，在推理的时候，也是依靠自己的脑内知识。引用某个神棍的话：你知道的越多，你看到的越多。
沈默不是一个侦探，但他在短暂的沉思之后想出来了眼前的答案。
“地下。”
艾尔对于沈默能这么快的想出答案感到很吃惊，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个三角法阵。”沈默在读法阵的时候刻意咬的要重一些，而艾尔在听到后也知道沈默想通了。
天空中的法阵？这根本做不到。
“不，在天上。”就在沈默也觉得自己的回答很对的时候，兰斯·艾尔突然否定了沈默的答案。“知道为什么吗？”
沈默可劲的摇头，兰斯·艾尔从自己脏兮兮的耳钉里取出一个古老的大地图。沈默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老师是有空间物品的。
将地图展开，兰斯·艾尔对着地图点了点手指。
“成像！”
地图上被艾尔点的那个点急速的扩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