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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完全够了。我们在大宋顺服的情况下保护他们这些教徒,既对得起上帝,也对得起商人和伦敦。”
“你回上海后,要立刻和咸丰皇帝通报情况,要把大宋地情况作为我们地敲门砖献给这个傻,让他了解我们的力量,同时还有我们地诚意,我们乐意像帮助大宋那样帮助他们,无论是洋枪队、战舰,工业什么都可以援助他们,条件仅仅是把门给我们打开。乃至于,和我们平等交流让我们在北京派驻使节也行。”文翰命令道。
“我真的很痛恨那群脑袋后留着辫子的家伙,他们太恶心了,愚蠢而且虚伪残暴。”密迪乐皱着鼻子说道。
“这是政治游戏。”文翰冷笑一声:“法国人要以宋制越,控制大宋和安南,并觊觎大清云贵高原,那就让他们去玩;我们寻求的是以清制宋,以宋制清,到头来,整个远东都是在我们掌上跳舞,法国佬?就像印度那时候一样,一边凉快去好了。”
而于此同时,气急败坏的赵阔一脚踹飞办公桌上的文具纸墨,把笔筒狠狠砸向墙上的世界地图,他大吼着:“这群他妈的该死的帝国主义禽兽!”
半个小时候,坐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地上,这个长毛皇帝呼呼的喘着粗气,他咬着牙齿,四面看着还有没有可以出气的地方,然后他看到被砸得在墙上斜了下来满清地图,他定定的看着南部那巴掌大的地方,好久,他长出了一口气,苦笑了一声:“我起码也是列强保护的三省之长了,已经太牛比了,比我当年帮派大多少了?!娘的,正经的皇帝级别!都全球免检了!人家骑马我骑驴,回头看还有赤脚走路的,富贵第一,安全第一。貌似也不错了。”
很快,英、法、宋在海京秘密签订《海京和平条约》,此条约中,以英法出面为海宋谋求获得大清互相承认(裂土封疆)为前提条件,确定了各自的老板和打手职责以及无耻的分赃规则,海宋开始从列强“临时工”朝着有“医保、四险一金”、正式编制的列强“打手”大步前进。
111亚罗号与远东十字军圣战
1855年9月,雄踞安南中部的首都顺化城是一个美丽的城市,海风从东部10多里外的大海上吹过这方城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海洋的粗暴,只剩下母亲抚摸孩子般的温柔,高达6米的城墙和深深的护城河,保卫着这周长20里的安南都城,城墙上24个炮台上矗立的巨炮宣示着对任何觊觎者的威慑,香江蜿蜒穿过这个富饶美丽的城市。
香江得名,据说是因为上游长满繁密的石菖蒲,清澄的河水中,总是飘着淡淡的幽香。这发源于长山山脉的河流,在有300年历史的美丽天姥寺以西折而东向,横穿顺化外城,至皇城东南角的东波市转向东北。流速平缓,明澈如镜。一碧澄澄的清流,浇灌着两岸肥沃的稻田、果园、花圃,把繁华的城市、巍峨的亭台楼阁洗刷得清雅、娴静。几个沙洲卧于江心,江上桥梁处处,舟舫点点,棹歌阵阵。
在巍峨的城墙外面,是大片大片的城镇围绕着这座皇都,这里人流不息,热闹之极,岸上商旅辐辏,江上小船如梭,呈现出一副繁荣的画面。
城外小镇上的一个小商店里,父女二人正忙碌着,在低矮的木屋檐下,这里斜眼就可以看到壮丽坚实的城墙,父亲坐在店门外的躺椅上低头编着竹篓,店里,他穿着有点像旗袍衣服的美丽的女儿正把柜台上的小瓷瓶一个一个罗列好。
这时,从这家对面一个店铺里出来一个人,直直朝这小店走了过来,“秦老板啊。还要鱼露啊?”老者看到他,立刻放下手里的竹篓站了起来。
“黎叔,你好。是…田鱼露…。”那人用结结巴巴的安南话说道,这个人年纪不大,穿着一件皱巴巴的丝绸袍子,个子不高,脸上还有几颗麻子,头上留着邻国才有地辫子,浑身散发着一股中药味。
这麻子是这条街上的新面孔。一个中国人,两个月前来到这里,盘下了一间布店,却改做了中药店。本地话倒是懂的,只是说的时候免不了怪腔怪调,邻国“天朝”来客的身份以及其口音,让周围街坊邻居茶余饭后多了不少谈资。
“女儿,给秦老板去家里拿一瓶上好的田鱼露。”老头回头招呼着。
鱼露是安南的特产,可以做调料,也可以直接食用。鲜美无比。鱼露的加工制作十分繁琐复杂。在产鱼旺季,将鲜鱼装进鱼筐,用脚践踏以去鱼鳞,后除去内脏,洗净,装入专门用来制造鱼露的大木桶内,放人适量地盐巴,在木桶的下部放置一根小管导人另一空桶内,三五天后。将原空桶中的鱼汁倒入鱼桶中,待其流满后再倒回去,如此反复多次,最后流出的鱼汁便是鱼露原汁。将鱼露原汁运回家,装入大桶或大瓮中,放在炎热地日光之下曝晒20天左右。就成鱼露了。鱼露的整个制造过程,共需五六个月之久。鱼露置于阴凉干燥处,妥善保存,常年不坏。其中以岱人的“田鱼露”颇负盛名。
说着黎叔殷勤的请这个秦老板上坐等候,这可是贵客,不愧是天朝上国来的,手头有钱,这田鱼露可是很贵的食物,好吃又难做。自然价格昂贵。都是论小瓷瓶为单位买卖的,一般人吃不起。老黎店里进货都不会多,但这个麻子老板吃上瘾之后,几乎天天买一瓶,这种大豪客怎么能不好好对待?
只是黎叔有点好奇,这中国人地中药也许比安南草药管用,但这位老板安南话都说不利索,也没见他给谁看过病或者卖过草药,店里经常是些奇形怪状的中国人和安南人在晚上偷偷摸摸的光顾,他靠什么赚钱呢?
鱼露拿到手。秦老板爽快地掏出银角子付账。就在这时。街角过来三个官差模样地人。大摇大摆地行了过来。领头地那人穿着中国明朝式样地安南官服。脚上不是草鞋或者赤脚。而是一双脚尖翘着地官靴。腰里还挂着一柄大刀。他们在秦老板药店前停住脚。大叫道:“有人吗?出来!”
秦老板握着那瓶鱼露立刻好像屁股着了火一样窜了过去。在三人面前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用怪异地安南话陪笑道:“我就是这个店地老板。敢问各位大人有何贵干?”
“有人举报你买卖鸦片偷税漏税!”领头地差役地话把几步远偷听地老黎吓了一跳。要知道安南这个时候可以买卖鸦片。但只限于越南北部。靠近中国地地方。中国鸦片泛滥。安南也难以独善其身。但安南嗣德皇帝更缺钱。索性直接允许靠近中国地地方可以买卖鸦片。只要你缴纳重税就可以。这自然引起了偷税漏税现象。
“店里说。店里说。”秦老板倒没有惊惶地神色。只是殷勤地把几个安南官差领进了店里。把他地小伙计打发出去。然后不仅立刻关门。还不忘把店门也从里面闩上了。
“请坐。请问各位官爷怎么称呼?”秦老板请三个人做到桌子前。满脸堆笑地问道。
“问他妈地那么多干嘛?你究竟有没有私卖鸦片?”一个人猛地一拍桌子。
“大爷,小的问问,您几位是哪个衙门老爷手下的?”秦老板小心翼翼的说道。
大约是看这是个外国人,又或者这家伙态度显示了一些不可说地道理,领头地那个官差看了看两个手下,没好气但是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原来是陈大爷啊。”秦老板点头哈腰,接着问道:“京城吴大人您几位认识吗?我是他侄子的好朋友,这个店还是多亏了他帮忙地。”
“吴大人?管城外治安的吴大人?”三个安南官差顿时气焰全消,这是顶头上司的同僚啊。
“你真认识吴大人?”一个官差问道,已经是很小心地口气了。
“别骗我们啊!骗我们让你尸骨无存!这里可是顺化!不是北京!”另一个官差色厉内荏的吼道。但眼神已经发虚了,他指着领头的姓陈的官差道:“吴大人我们知道,但他不管这事,而我们陈老爷是这块管事的,查你买卖鸦片是我们份内的事,绝对不会徇私枉法。”
“稍等。”秦老板自己去柜台下,端出一个盖了布的盘子放到三人面前。
“这是什么?”官差指着那东西问道。
秦老板拉开布,三个官差都是一愣:里面是一盘银元,外加一块大烟膏。
“这是孝敬各位的。”秦老板微笑道:“大家都是好朋友。我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中国人,以前只认识吴大人,公门朋友认识不多,这就是见面礼。大家以后多帮忙,好不好?”
“这?”几个官差面面相觑,然后都微笑起来,姓陈地笑道:“您真不愧是天朝上国的人,真是出手大方。但这不好吧?太贵重了吧?”
“有什么不好,以后少不了托您几位多帮忙呢。”秦老板巴结的说道。
“坐坐坐,来。兄弟。”陈官差盯着那盘东西舔了舔嘴唇,才好像突然看到秦老板还站着呢,连忙站起来亲热的让秦老板坐在他们身边。
“还没请教您贵姓大名?”陈官差笑着拉着秦老板地手问道。
“我姓秦,叫我秦…。秦…。。”秦老板憋了半天,然后指着自己脸上的麻子问道:“安南话这个怎么说?我就叫这个。”
几个官差顿时大笑起来,抢着告诉他“麻子”的安南发音。
收起那堆钱和鸦片,几个官差好像不好意思一般,慌不迭的朝这个好朋友解释起来:“其实啊,秦老板。这次不是针对你的,只是咱们安南的嗣德皇帝怕大清的长毛反贼,让我们这些手下严格盘查中国人和公教教民。您不是广东来地吧?不信长毛的公教(天主教安南的说法)吧?”
秦麻子笑眯眯的从头后拉出辫子来,笑道:“我当然是拥护我们大清皇帝,我是广东的,但不是长毛来了吗?到处杀人。我就躲到了广西,结果广西也沦陷了,我得吃饭啊,就跑到贵国来做点药材生意了。”
“啊,那您真不幸啊。”几个官差口气完全像是好朋友了。
“那个刚才您说的,我有个地方不了解,为啥你们怕大清长毛呢?他们据我所知就是要灭大清而已。”秦麻子满脸困惑的问道。
“嗨!您不知道!前不久法国人又回来了。”领头的陈官差满脸气愤:“一个什么海军少将鲁约里到顺化呈递国书,要求越南履行一七八九年跟嘉隆王阮福映签订的条约。你们大清叫宋地长毛反贼居然也派大臣和他们一起来的(奇*书*网^。^整*理*提*供),说什么要我们皇帝承认大宋。互派使节。还要给予和法国一样的商业和宗教权力,这不是奇事吗?我们安南一直对大清称臣。每五年都朝贡,怎么可能对大清的叛贼、而且还是和法国人一伙来的家伙搞什么来往?”
“长毛反贼使节来见你们?八竿子打不着啊。”秦麻子一脸迷惘的样子。
“是啊!他们有病!”几个官差也是很气愤,同时一样迷惘。
“你们大清皇帝怎么不灭了宋贼?”一个官差问道。
“灭啊,这不我们那边天天打仗吗?”秦麻子很无奈地说道。
“那个长毛和法国人什么关系?怎么来的洋人和中国人全部都是洋人打扮?”官差问道。
“和你们差不多吧,听说也是投靠洋人了。”秦麻子说道。
“什么叫差不多,我们阮朝已经打跑法国人了,我们嗣德皇帝要兴礼教(儒教)驱公教(天主教),如果有事,其实还是要靠你们大清的,兄弟。”陈官差很真诚的笑道。
“你们有事,咸丰皇帝肯定要帮助你们的。咱们是兄弟之邦啊。再说长毛和洋人都该死,来我们这边干什么啊,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