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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炮位旁边,已经堆了24具尸体,24个大清忠勇之士都在天字号炮位为他们自己地信仰战斗过,洋鬼子地炮弹也炸不散这些满清文明的忠魂。
“一步不后退!南炮台还在响!我们也要响!今天天津右营地兄弟跟我血战到底!”沙春元在敌我双方的炮声中回荡在废墟一般的北炮台上。
但南炮台虽然还在响,却不过是零零落落的炮声从洋人火炮攒击下发出来,一个小时的炮轰完全打掉了炮台战斗力,北炮台也一样。
沙春元看着自己炮台上还剩下的几门炮地吼叫,他抽出刀来,指着炮台的一个又一个豁口大吼:“藤牌兵堵上去!”
从哪里可以看到,没有了炮台火力压制,洋人汽船已经安全靠岸,一群群的高帽妖兵从蒸汽船下来。朝炮台上冲来,法国军旗和叛军的小刀军旗好像针一样的扎着沙春元的眼睛。
“轰!”在沙春元眼前,堵住炮台塌陷缺口地满汉士兵被对方发射的霰弹好像鞭子抽麦子一样,死伤惨重,他从天字号炮位前跑了开去,举着刀大吼:“后退者杀!顶上去!”
在雨一样的洋枪子弹中。高帽洋人,白皮和黄皮的,好像魔鬼一样,用刺刀屠杀着肉搏的满清藤牌兵,没人能挡住他们。
“天啊!天啊!”沙春元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解下背后的弓,开始搭箭,但箭壶里满是绝望。
就在这时,一发炮弹掀飞了英勇抵抗了一个半小时的游击沙春元。他浑身血肉模糊死在了炮台的废墟上,死不瞑目。
“沙大人死了!沙大人死了!”这惊恐地声音瞬间从一个嗓子里跳到另一个人嗓子里,传遍整个炮台。还在射击几个炮位立刻哑火了。
这群第一次见洋人,在对方压倒性炮轰下,疯狂抵抗了一个半小时的满汉勇士,却被顶梁柱的倒塌而彻底摧毁,人人都在逃命。
“靠他大爷地!老子疯了!老子疯了!我孙子叫平安!”天字号炮位唯一幸存的第一批炮手只有王老头,那炮位上一门炮就死了29个人,他竟然没死,他在连滚带爬朝妖兵攻来的相反方向逃跑时候,脑子里竟然是无比后悔的感觉。
而陈天浩无力阻止天字号炮位的溃逃。虽然他举起了刀,但他的勇敢无法追上老鼠一样风一般消失的士兵。
他怔怔的看着那门炮口发红的铜炮,好一会,然后好像突然惊醒了一般,大叫起来:“主子!”
在不远处,他见到了手握祖传金弓趴在地上地沙春元。
刀从手里滑了出来,他呆立不动;
溃兵扔着盾牌刀剑,疯狂从他身边逃开,他呆立不动;
洋人和宋军的子弹从他脸庞上擦过。他呆立不动;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沙春元,他家三辈子服侍的主子,就这样不在了?
然后陈天浩的身体猛的飞了出去,好像被一个大锤捶在身上,他趴在离主子不远处的地方,血从他胳膊上流了出来,但他却根本没看到没感觉,眼里只有沙春元。
接着一双皮靴停在了沙春元的尸体前,一只袖子上带着金色小刀交叉标志的手拉动了沙春元手里地金弓。但死去的沙春元好像不想放手。那只手猛的几拽都没把那弓从沙春元手里拉出来,一只皮靴在陈天浩眼前猛的踹上了沙春元的尸体。金弓易手了。
“哇哈哈,这弓不错啊。卖给海京古董店值点钱吧。”
趴在地上的陈天浩在周围满满的高帽妖兵面前不敢动,他只能装死,那声狞笑让他好像凝固在冰冷的地上。
周围妖兵在拿走好东西的丁玉展这个头离开后,纷纷去翻检沙春元这个满清军官地尸体,妄图找点值钱地东西,没人注意不远处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在流泪。
几分种后,那具尸体猛地跳了起来,甩着被子弹打骨折地胳膊,斜向狂奔着,如此之快,以至于米尼枪的子弹都没伤到他。仗着熟悉地形和满地溃兵乱跑,他进了炮台下层的一个门,没人往下层跑,这是死地,陈天浩进了黑漆漆的屋子后,扑通跪地,对着虚空磕了三个头,那是给主子的,然后又磕了三个头,那是给他父母的。
然后他掏出一包洋火来,这奢侈品是沙春元赐给他的,本来他想用来给沙春元游击点烟的,此刻陈天浩单手抽出一根火柴,划亮了扔了出去。
火柴的亮光照亮了这个仓库里的东西:火药、炮弹、子弹………
在联军占领北炮台半小时后,突然北炮台军火库爆炸,给联军造成了这次行动中最大的伤亡。
而在从没见过洋人的南北炮台3000士兵殊死抵抗并失守后,炮台后的炮台,以及周围的各路援军,突然明白了洋人是什么,然后6、7千人撒丫子就跑了,谭廷襄等大官逃往天津,大沽口突然成了不设防区域。
而先前因为担心大沽口太强、把英法打得太狠、以至于伤了和气的咸丰,接到《大沽口失守!天津告急!北京告急!》的奏章后,再次思密达了。
此次大战,督标、提标、天津镇标阵亡兵223名,天津练勇阵亡49名,火器营阵亡4名,提标阵亡9名,健锐营阵亡10名;
各营伤162人。
满汉官员阵亡9人,伤8人。
总之清兵死了近300人,受伤170人。
而登陆作战的联军部队,南岸登陆部队,英军180人,法军200人,宋军350人;北岸登陆部队,英军189人,法军100人,宋军200人。
英军战死3人,伤10人;法军4军官和几个水手阵亡,伤20人,宋军战死9人,伤30人。
其中法国和海宋伤亡过大的原因就是占领北炮台后,火药库莫名其妙的爆炸了。
“那是清妖的圈套!我要报仇!天津清妖要不投降,我就灭了他们!你给我转达!”头缠纱布、胳膊吊在脖子里的丁玉展对秦麻子气咻咻的说。
“谁他妈的让你抢这么积极,冲那么前,一个小炮台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居然自己都被火药库炸了,活该!”秦麻子斜眼看了一眼这个家伙,心道。
第05卷 最后的关公战秦琼 136满清的大杀器:要盟无质
“唉,大沽口败了,洋人又打来了,还和广东长毛同流合污了。我早就说过,对付洋人要以智取,万勿以力敌,要以我们天朝的人情感动他们,他们虽然像猴子,但也是一种蛮人,也会流泪,也会欢笑。”北京城里一处简陋的院子里,一个红光满面的老头陪着一个官员,在自己不大的院子里散步聊天,老头手里转着玉球叮叮当当的响,看起来很激动,不时发出几声感叹。
“制夷之法,就是孙子兵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必须先知其性;即如吉林省擒虎之人,手无寸铁,仅止以一皮袄盖于虎首,则虎即生擒矣;今若深知其性,即可以慑其心胆。”老头说到这里,好像想起了什么,拉着来客的人往屋里走去:“来来来,给你看看我当年的工作成果。”
然后他在有些破烂的里屋里翻着,找出一张很罕见的照片,递给客人看:“看看,知道这是谁吗?”
“一个洋婆娘?”客人先对那照片表示惊异,接着又对照片上的内容张开了嘴。 “不错!这就是穿鼻洋战争的英夷匪首璞鼎查(当年英国人全权特使)的老婆!”老头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这个老满奸!没想到还是个老流氓!”客人心里想着,不屑的撇了撇嘴,有些舍不得又有些恶心的把那女人的照片扔到桌上的烟枪旁边。 但对面老头没注意到客人的表情,他继续口水飞溅的说着:“知道我叫璞鼎查什么吗?因地密特朋友”(即英语intimate亲密的)!英夷重女而轻男,所以我就和他互换老婆照片,他对我那是当最好的朋友和老师,知道他儿子叫什么吗?弗里德里奇;耆英;璞鼎查!当年我想把他儿子从伦敦接过来做我养子,他说他儿子还要读书,但是我已经在信里告诉他这养子我收定了!哇哈哈!”“老满奸!这么无耻的事情你当功劳讲!怪不得圈禁你这王八!”来访的客人肚里咬牙切齿,脸上却笑,他说道:“早知道老大人对和洋人打交道很有心得。所以这次我先来给您打个底,皇帝需要和天津地洋人谈判,有心想请老大人出山,做钦差桂良大人的助手,参与谈判,凭借您老和洋人的关系。肯定好说话,对吧?”
这老头就是耆英,这第一次鸦片战争中同英法签订合约的钦差大臣!
不过耆英此刻却是被圈禁的罪犯。 答案很简单,一朝天子一朝臣。 耆英替咸丰他爹擦屁股。主和。到了儿子这一辈。自然不会觉地自己爹不够威风。就把怨气撒到耆英头上了。结果这个前大学士在咸丰手下突突地降职。到了最后坐他儿子地罪。被圈禁了。 要没洋人来。这满族大人估计就死在这里了。
“哇哈哈。我和洋人关系太好了。我们就是哥们。要是来地是璞鼎查因地密特朋友。其实我和他说说。肯定不至于往北京打。洋人也一样。就一面子和感情。”耆英大笑起来。为自己绝地逢生那是兴奋得要死。 当然就算是璞鼎查来了。看到耆英估计立刻浑身鸡皮疙瘩起一身。英国人向来把耆英地御夷信笺当成情书。怀疑其人性取向不正常。 因为清兵地惨败。咸丰只能根据英法地要求。文地一招。派出东阁大学士桂良。吏部尚书花沙纳为钦差大臣。耆英因为以前地御夷经验。也被放出。以侍郎身份充作谈判散兵线。
武地就派出僧格林沁带着大军堵在通州。 对英法,原则上同意:减关税、增口岸、赔军费;绝不同意公使驻京和承认海宋。
然后满清使节团一到天津。就和五国使团展开饱含满清智慧地外交谈判,因为打败了,而且人家还会继续打,满清处于下风,但是使节团决定采用古老的智慧:分化强敌,各个击破。
一句话就是不和你们五个一起坐下谈,我一个一个谈,这样我能给甲点甜头去压制乙,给乙点甜头去压制丙。以此类推。 这可爽死了伪善的俄国佬了。他们对英法是隐藏自己对满清东北地领土要求的,而又装作满清的好哥们。拍着胸膛说:哥们,你放心,我替你摆酒讲和,只要先把东北的事情解决了。 结果满清为了赢取俄国的支持(根本不需要的支持),匆匆的在北方和俄国另起谈判,签订了《中俄瑷珲条约》,谈判去的满清官员奕山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谈的地盘有多大,也根本顶不住对方地压力,而咸丰和他的朝廷认为东北就是不毛之地,不过能提供点皮毛而已,这样乌苏里江以北百万平方公里土地就成了俄国人的地盘。 俄国在纸面上是大赢家。
美国好讲,他们五国内部全部是最惠国,除了海宋和俄国之间,所以自己吃点亏,但是援引最惠国待遇,别国条约上的好处他也享受得到,所以很快就签了,还落下个可以去台湾通商的好处;英法宋三个有军队的家伙太难办。 和海宋特使秦连生见面,秦连生刚进门,就因为紧张,一下在门槛上差点来个马趴,毕竟他一个小混混,此刻居然能和那遥远京城的满族大官谈判了! 进门后,满清使团一个尚书看海宋官员来了,就站了起来,但立刻被左右一片咳嗽震醒,立刻坐了下来,面红耳赤啊,事后,此人立刻丢官下大狱——叛贼来了你起立迎接?下狱倒不是坏事,朝廷和民间的儒生遇见他估计能生撕了他。
桂良一口痰吐在秦连生脚前,嘴里冷哼道:“逆贼也有脸见天朝官员?” 秦连生看着满清使团各个大臣,扭头出去了,门外不远处胳膊挂在脖子里的丁玉展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