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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杜诗诗沉吟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对,记住你的本份,只要你忠心于我,将来好处少不了你的!去,帮我拿那件湖蓝的霓裳羽衣换上,我就不信那些青涩的丫头有我的魅力!”
“是。”羽儿强努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去取衣服。
“小心些”身后传来了杜诗诗淡淡的吩咐,让羽儿心中又一暖,差点泪流了出来,原来杜诗诗还是有点关心她的,她的心禁不住有些摇摆。
可是她的感激之情还未表达之时,又传来了杜诗诗的下半句话,顿时让她如坠冰窖,全身发冷,泪真正的流了下来,为了自己的悲苦而流…。
“不要弄脏了我的衣服,否则我剥了你的皮!”
“是。”泪往嘴中流去,她强忍着悲痛与身上的痛,十分恭敬地应着。
仇恨的种子就此埋下。
“对了,你说那贱人进了四人只收了三人么?”
“是的,听冷玉说还有一个女人看着不安份,所以大小姐没有要。”
“不安份!呵呵,好,就要这个不安份的,去打听一下那个是什么人,姓甚名谁,住哪里,有什么背景”杜诗诗说到这里眼中露出了阴阴的笑,哼,莫离殇以为弄了几个小妾就能讨得莫问的欢心,就能打击她么?难道她就不会弄小妾来恶心你莫离殇么?
既然这样,让后院乱个彻底!
——重生之美人凶猛——
杜诗诗打扮得弱柳扶风,一副妖娆娇弱之状,跌跌撞撞地冲到了前厅。
待看到三个千娇百媚的少女正小心翼翼的围着莫问,捏腿的捏腿,敲背地敲背,还有一个竟然偎在了莫问的怀里,莫问则全身放松,眼中已然有些迷离,顿时醋意横生,心中刺痛不已,按耐不住怒火攻心,忘了来时的初衷,竟然怒不可揭地冲着莫问斥责道:“老爷,你居然要娶新妾?你这么做可对得起我?”
莫问见了杜诗诗先是一愣,随即有些狼狈,毕竟他曾海誓山盟此生不再娶他人,现在竟然当着她的面一下又收了三房妾,总是有些愧疚的,可是被她这么一吼,却生气起来了,直觉这个女人现在变得粗鄙了,竟然不明白朝中的形势,不能体谅他的尴尬处境,而且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不给他面子,简直是让人难以忍受,看来是平时太过纵容她了,遂脸一板怒吼道:“放肆”
“你吼我?”杜诗诗被莫问吼得吓了一跳,惊跳过后却是不敢置信,怎么可能?莫问一直对她温文而雅,从未大声说过话,现在才来了三个小妾,他就吼她了,这以后要是这三人说些个不利于她的话,她不是更没有地方诉苦去了?
“亏你是侍郎府的嫡小姐,竟然这么不成体统,”莫问本来就想着怎么跟杜诗诗交待,没想到她这么一吼,倒让他趁机摆下脸色,拿出了家主的作风来了。于是趁机道:“既然来了,快过来,让三位新人跟你认识一下也好。”
三个小妾立刻低眉顺眼的站了起来,向着杜诗诗行了个礼齐声道:“姐姐。”
这一声姐姐把杜诗诗叫得脸瞬间黑了下来,她满脸铁青,根本不理她们,推开了离莫问最近的一人,走到了莫问身边。
“老爷……”她期期艾艾地靠近莫问,小手执起了莫问的大手,一脸哀怨道:“老爷,你可还记得十五年前荷花池边,清月辉辉,你对我说,诗诗,此生有你,我亦足矣?十四年前我怀下言儿,你又对我说,诗诗,此生有你,我定不负你?十三年前,我生下言儿,筋疲力尽之时,你还对我说:诗诗,辛苦你了,此生有你,当如珠如宝,可是现在呢?你却又纳新妾,往日誓言还在我耳边,而你却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这让诗诗生不如死啊…。呜呜……。”
不可否认杜诗诗的演技是如火纯青的,一字一顿,句句抑扬,婉转幽怨,却扣动了莫问的心,莫问有些动容地看着她,大手反握着,眼中荡漾着柔情蜜意与怜惜。
就在莫问要开口时,莫离殇突然冷道:“二姨娘,这天还未黑你却说起了梦话来了?十五年前父亲与我母亲正是浓情蜜意之时,这天下皆知,何来与你花前月下?十四年前你怀上言儿妹妹,分明是借着父亲酒醉投怀送抱才珠胎暗结,又何曾有父亲关爱片字?更可笑的是十三年前你生言儿妹妹之时,这世人都知父亲根本是不屑一顾,要不是我母亲执意要父亲去看顾片刻,别说你痛苦辗转,就算是死了,父亲亦不会多一点怜悯的眼神,这如今十几年了,父亲也是怜你痴心一片,不计较你当初设计,才对你好言相待些,你却好,竟然颠倒黑白地胡言乱语起来,真是可笑之极。”
莫离殇话如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了杜诗诗的心,让她无法反驳,因为莫言殇所言就是当初他们演戏的情况,没想到如今却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莫离殇借以取笑讥嘲。
而莫问确是全身一震,他怀疑地看向了莫离殇,不知道她此话是意有所指还是真心所说,如果这个女儿早知他与杜诗诗的关系还如此这说,那么这个女儿的城府真是太深了,深得让他可怕,尤其她对朝廷动态的了如指掌,他甚至有丝不确定,不确定是不是该相信这个女儿,如果这是一个陷阱怎么办?
可是转念一想,不会的,他与杜诗诗的感情所有人都认为是进了府才培养的,就连秦飞燕也是这么认为,更何况在外面呆了四年的女儿。
想到这里,虽然不再怀疑莫离殇却对杜诗诗也没有怜惜之情,他用力推开了杜诗诗:“二姨娘,勿忘了你的身份,不要因为夫人身体不好,给了你管家的权力,你却自以为是了,本将军要纳个小妾还需要你来认可不成?”
“老爷……。”杜诗诗听了一下面如死灰,不敢置信地看着莫问,随后突然想起什么似乎,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道:“老爷你一向美名远扬,就是因着对大姐的痴心不改,可是如今却纳了三房小妾,这不是自打耳光么?这又如何对得起大姐呢?”
“这个不劳妹妹费心,这三房小妾都是我找的。”这时门口传来秦飞燕威仪万千的声音。
“夫人?”莫问听了微微一惊,错愕地看了眼款款而来的秦飞燕,离座而起,走到了秦飞燕身边,皱眉道:“夫人身体不好,怎么出来了?”
“多谢将军关心,府里添人,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身体倒是利落了不少,这不,听以将军回府了,想过来问问,将军对我选的人是否满意。”秦飞燕借着行礼十分自然地避过了莫问的大手,言语之间却透着庄重淑德。
“夫人眼光自是好的。”莫问含笑点了点头,看着秦飞燕的眼神里透着满意的信息,这人比人一下比出了高低来,杜诗诗虽然妖娆美丽比秦飞燕来却失了份庄重,更少了份顾全大局的心。
同样都是他的女人,一个就知道拈酸吃醋,一个却帮他张罗小妾!
这三个小妾个个年青貌美,与他差了二十多,让他一下也感觉年青了不少,似乎身体活力四射,更何况这三人各有各的姿容,一个冷艳,一个清纯,一个妖娆,而更让他十分满意的是三人很干净,眼神中很干净,让他感觉很放松。
“将军满意就好。”秦飞燕亦笑着点了点头,随后道:“这些年我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府中之事全部交给了二妹妹,这些年倒是累了二妹妹,看她不过三十岁的年纪,竟然脸上有了些许的皱纹,真是让我即愧又惭,竟然空有了主母的身份却不行使主母的权力。”
秦飞燕的话说得杜诗诗咬牙切齿,这男人喜新厌旧是通病,可是秦飞燕却还要在她伤口上洒盐,偏要将她与那三个狐媚子比,言里言外说她是人老珠黄了,这不是把老爷往小妾身上推么?
莫问听秦飞燕的口气似要收回主母的权力,心中一惊,虽然他同意纳了三妾,但对杜诗诗的情还是深重的,如今纳妾已是伤了杜诗诗,断不能把她的权务再收回了,于是立刻打断了秦飞燕的话。:“夫人身体刚才还不宜劳累。”
“老爷的体恤,我自是感激莫名,我也并非是想自己接过主母的权力,”说到这时秦飞燕停顿了一下,见到莫问如释重负般的神色,不禁暗中冷笑,随即接口道:“我只是想这三位妹妹既然与二妹妹同为妾室,不如就此熟悉一下如何管理府中大小之事,将来四人同心其利如金,定能将将军府管理的井井有条,让将军没了后顾之忧。”
“这……她们亦是刚来,怕是不妥吧?”莫问听了迟疑道。
“我也没有说让她们现在就参于进来,只是想让她们熟悉一下而已,万一哪天二妹妹有什么不巧之事时,随便拉出另外三个妹妹中一个都能处理,岂不更好?”
第六十七章 莫问纳妾
登望思虑积,长亭树连连。悠扬下楼日,杳映傍帆烟。
莫离殇坐于桂花树下闻桂香露选煜溉壑腥绰杂杏乃肌�
昨日里她与任逍遥煮酒论英雄,谈天说地,越是谈得深入,越是为他博学多采所折服,他睿智空明,他纯净如水,他愤世厌俗,他却又悲天悯人,他就是这么一个十分矛盾的人,却又十分的敏感。
他认她为妹妹,真心的对待她,第一次她亦有了除了母亲外还有亲人的感觉。
她亦要保护他。
可是如果盐务之事一旦扩大化,那么任逍遥是难逃一死的。他与三省盐务府私下勾结倒买倒卖国之名令禁止的私盐,这本是欺君大罪,再加上他还倒卖钢铁,更是诛九族的大罪,到那时非但是朝廷要杀任逍遥,就算是那些与他有过交集的盐务官亦会对他追杀到底,以绝后患。
想到这里心中禁不住又升起了对任逍遥的钦佩之情,胆色过人,聪明过人,手段过人,善于博奕!
他定然是早就知道后果了,却一直做的滴水不漏,让人毫无把柄,可是她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她看到了他在犹豫,他的眼中的宠溺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怕他会因为她而放弃了早就防固得跟铁桶似的堡垒!
此刻她矛盾着,她利用了任逍遥对她的知已之情,她第一次仇恨自己一颗冷硬的心,可是她却无法收手了,这一切已然展开,就算她肯收手,朝廷亦不会任她所左右。
“小姐,人带来了”如诗走到她身边将唇凑到她的耳边轻道,打断了她沉思冥想,让她有一瞬间的轻松。
“噢?这么快!”眉轻轻一挑,摇了摇头,那事先放一放总会有办法的,先把目前的事解决了再说。
“怎么?是不是送来早了些?”如诗愣了愣。
“不早,正是时候,”莫离殇的唇间划过一丝恶劣的笑,似乎在预想着将军府天翻地覆的变化,笑道:“带进来吧。”
“进来吧。”如诗走到门前对着门外的人吩咐道。
帘轻轻地往两边拢去,走进来四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不,与其说是女子不如说是女孩,竟然都只有十四岁的样子,似乎是刚刚及笄,一个个略带惊慌之色惴惴不安地看向了莫离殇。
莫离殇疑惑地看了眼如诗,如诗讪笑道:“小姐,这十五岁以上的哪去找纯净的?就看二小姐才十四岁,那眼神就透着算计与城府,能找到这四个都是很不易了。”
莫离殇瞪了眼如诗,这丫头分明是有意的,只要莫问收了这些与莫言儿年纪相仿的女子,这就是狠狠地打了杜诗诗一巴掌,告诉杜诗诗她已然是人老珠黄不值钱了!
可是如诗仅想到这些,竟然没有想到,如果莫问收了这些少女,将颠覆了他想尽一切办法才维护的美名。
眉轻轻的皱了皱,眼神犀利地打量着四个有些局促的少女,却见四女恰如春兰秋菊,竟然各有千秋,虽然脸上稚气未脱已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