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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熙,炎熙,炎熙……”心中千呼万唤的夫君,终于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预制不住的抽搐着,手环上了他优美的颈项,将头轻靠。
“夫人!”眼见银儿被轻薄,小青手中的斧头一挥而出。
抱着怀中的人儿腿了一步,但终究是晚了一瞬,不得已,炎熙一手包裹住银儿的后脑勺,利面划过,手臂上,赫然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血,倾注而出,染红了两道素白,竟像是一只翩然的蝴蝶,一半的翅膀落在他的衣袖之上,一半的翅膀,落在了她的后脊。
没想到自己会控制不住斧头,本是朝着男子方向划去,不料,手一重,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反那个亦是朝着夫人的头划去,小青吓得呆傻,看着男子想也未想的便用手臂去挡,心中一松,颓然坐到地上,双手瘫软。
“哐当。”斧头重重地落在一旁。
银儿一楞,只觉得背后湿热,松开环住他的手,轻轻碰触,低头一看,惊呼出声:“血!”
不做多想,她转过身,他手臂上醒目的深红惊心触目,不断溢出的血快速地染红了整片衣袖,轻轻低落于地。
然而,炎熙似乎感觉不到痛,拉起银儿的小手,快速狂奔,踏上马车,驾车的老者一挥马鞭,扬长而去。
将自己的衣袖放在口边紧咬,用力一扯,一段白布脱离了衣袖,她泪眼婆娑地看了眼他深可见骨的伤口,哽咽一声,便是用力的包扎,还未包上几圈,白布亦被血迹染得斑驳,点点匀染扩大。
“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很痛?”她急了,加快了包扎的速度,眼泪滴滴飘然而落,滴在匀染的白布之上,淡化了点点猩红。
脸色微微苍白,他另一手猛地将她揽入怀中,闻着淡淡的梨花馨香,狂跳的心才缓缓安定了下来。
“我没事,银儿,你有没有伤到?”手轻拍着她颤抖的背脊,眉尖一撅,轻轻地叹了口气。
“没有,我没事,”她摇摇头,靠着他的胸口,看着包扎的白布开始松散了下来,又慌张地捞起,用力扎紧,系了个美丽的蝴蝶结,“等下要买点药上才行,估计要一个月才能修养好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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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吸了口凉气,原来,并不是真的没有感觉,刚是急着救她,所以才没有感觉到,“银儿,我们回家可好?”语气轻柔,他垂下眼帘,淡淡一笑。
回家?银儿眸光闪了闪,不安地握紧纤手,脑海中,似乎仍能看见那一朵朵诡异的蔷薇缓缓绽放,血海之中,一具具尸体徐徐倒下。
“他,他会找到我们的,炎熙,不要,我不要回家,”唇瓣颤抖,她猛摇着头,双手怀上他的颈项,用乞求的目光望着,“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我好怕,我好怕……”全身不停地战栗着,紧张地靠入他的怀中,似乎只有如此,才能感觉到一丝暖意。
沉默着,垂下的眼眸抬起,温和一笑。
“那我们去青山,把爷爷接过去,盖个小房,你种天籁花,我饲养璐鸟,可好?”说完,他深深瞥了一眼前面驾车的老者,回过眼眸,俯视着怀中的人儿。
天真的她,没有发觉他眼底滑过的阴婺和一丝不甘,单纯地点了点头,柔道:“好。”
“驾!”老者手中的鞭子扬得更为欢快,马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之间,竟是跑得似在平路般的畅快,瞬间,两天的路途,已经跑了四分之一。
“看呐,那里也开着几朵天籁花!”透过窗口,她兴奋地指着山崖之上几朵冒出花尖的白色花骨朵,脸上的泪痕随即被擦过的风吹干。
一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他惊异,没想到,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中,此花仍旧已然傲立,不能选择自己的生存环境,却能选择自己的命运,这,真是一朵奇花!
“炎熙,以后,我们要在青山之上种满天籁花,在天气晴朗的季节,一起踩青,在阴雨的季节,在房中饮茶畅聊,那又将是怎样的一番风景啊!”她眯起眼帘,似乎,已经能看到雨后的彩虹悬挂于空,两人携手在天籁花旁徐徐漫步。
眼神一黯,他轻哼了一声:“恩。”
家中上百口人的性命,岂能枉死,银儿,你可明白此刻我的心,正受着怎样的煎熬?
“炎熙,你可知,自小,你们三人就比我大,为何我只愿意叫他们两人哥哥,唯独不愿意叫你哥哥?”她歪了下脑袋,嘴角吟着笑意。
“为何?”他一怔,似乎这想起,以前自己总是因她不叫自己哥哥而生她的气,从而被落逸取笑为小家子气。
低下头,粉颊爬上一朵艳丽的云彩,环在他颈项中的手一紧,她将头埋入他的怀中。
“因为自小,自看到你的第一眼,银儿就只想做你的新娘,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苍天易老,此情不移!”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一个甫学步的小丫头手中拿着一朵天籁花,摇摇晃晃地朝自己走来,张着小口:“呀矣,呀矣……”
银儿!不顾右手上的伤口,他两手用力一环,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心中,永不分离!
正文 前世之梦境(13)青山之上
白雾萦绕,青山之上万木旺盛,郁郁葱葱,白色的璐鸟伴随着溶溶流水之声,轻快地挥动着翅膀飞舞,不时发出轻快的鸟叫,呼朋引伴。
“银儿。”翌日一早,炎熙轻拍躺在怀中睡着的人儿。
迷糊地擦拭着眼帘,被初升的阳光照得张不开眼,氤氲的眼眸在手的遮光下轻轻开启,当看到熟悉的景色出现在面前,不禁轻呼。
“青山,青山!炎熙,我们终于回来了。”梨花般的微笑轻轻绽放着,白皙的肌肤闪耀着莹白的光泽,她趴到窗口,深深地呼吸着青山中甜美的气息。
就“银儿,你看那,以后就是我们的家!”指着半山腰处一栋木屋,炎熙揽住她的腰身,将头靠在她的臂膀之上,与她一同呼吸着天籁花的馨香。
在漫山的白色花瓣之中,隐隐有一栋木屋,外有护拦,内种青草鲜花,院外,天籁花争相开放,远处看去,竟似在白雪皑皑中的春天之地,温馨而舒适。
“炎熙,你早就偷偷建造了这个木屋?”银儿讶异不已,短短的半个月光景不到,是不可能建起这么一个木屋的。
堙眼神一黯,他点了点头,脸上原本染上的光彩突然之间消逝不见,眼眸中,浮起一层冰冷之色。
这里,本该是他们两人新婚之后的甜蜜小屋,家中的剧变,此处,也不过是一个诱饵,诱惑轻音来此处寻她的诱饵。
“前辈,都布置好了吗?”他侧过头,看向驾御了一日一夜却丝毫不知疲惫的老者,这是他重金请来的幻术高手,若不除掉轻音,恐怕,银儿一辈子都会与自己在逃亡中度过,而自己,亦不愿放下心中的仇恨。
“请炎公子放心,老夫都已经布置妥当。”老者头也不会,顺着风势而来的声音宏亮异常。
布置?银儿愣了愣,脸上飘上一朵云彩,侧头,看着在泛白的光线之中,他的轮廓俊秀柔和,深邃如黑宝石般的眼眸直直地望向山中,挺直的鼻梁下薄唇轻抿,脑后高束而起的黑发垂至腰处,在风的吹拂下,似黑色的丝线那般整齐地摆动,闪着动人的光泽。
可他眼眸中为何会有着一丝冷意?
转过身,她将手心捂住唇呵了几口气,然后将温暖的手心徐徐贴在他的冰凉的脸颊之上,想传递自己的温度给他。
“是不是被风吹冷了?你的脸有点凉呢。”说着,她的手轻触他的鼻头,宽额,似乎都带有凉意。
垂下眼帘,盖住眼中的冷意,再掀开来,又是往常那副温柔的笑意。
拉下她的小手,包裹其中。
“现在是炎夏,怎么会觉得冷呢,我的体质本就是微凉型,到了冬天,就要靠银儿帮为我取暖了。”说着,暧昧的朝她圆润的耳垂轻吹了口气。
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她瞪了他一眼,明知道自己怕痒。
“冬天,到时候天籁花都凋谢了,到时候,漫山的花瓣,冷风一吹,和着雪一起飘扬,一定很美吧。”她幻想着,然而脑海中依旧时不时地浮现蔷薇绽放的血腥一幕,胃中一阵翻滚,她忙扑在窗户之上干呕!
“晕车了?”炎熙皱了皱眉,担忧地拍着她细弱的背脊,朝前面驾车的老者说道,“前辈,没几步了,就让我下车陪她走上去吧。”
老者勒了下马缰,马儿“呼哧”了几声,乖乖停下。
“那你扶着她休息一会再走上去,老夫先将马车赶上去,看看这两天不在是否还有什么遗失的地方。”
炎熙点了点头,牵着银儿的手,将她抱下马车。
“好些了吗?”在一旁的溪流中用竹叶取了点水,缓缓放在她的唇边,看着她将水一点一点的喝完,才轻声问道。
“恩,可能是肚子空空如也,所以才会晕车,这山中竹子翠绿鲜嫩,等下我去采点竹笋回去做菜给你们吃可好?”想起以前两人经常偷跑进青山一天不回家,都是在这里就地取食,她的脸上泛起柔和的笑意。
“等下我去采,你休息一会,”他掏出手绢擦了擦她脸上的细汗,眼中掩不住的担忧,“木屋旁还种了些青菜,先将那些采了来吃吧。”
她兴奋地点了点头,想到以后就要两人一起生活,多年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
然而,看到他眼眸中再次泛起的冰冷,笑容僵在了嘴边。
他,还是原来那般对自己温柔的炎熙,可为何偶尔浮现的冷漠表情竟是如此的遥远?
“炎熙,爷爷,最近身体可好?”她低下头,手绞成一团,垂下的眼帘努力地想要赶走眼中的氤氲之气,不想被他看到。
爷爷?他回过神,见到她低下头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从小到大,只要难过,她就会如此。
以为她是在替爷爷担心,一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果真,摸到了一片湿意,叹口气,干脆将她整个人横抱起身,一步步朝着木屋走去。
“你放心,他没事,虽然很难过,但是我暂时让大夫给他开了些镇定的药,饭虽吃的少,总算也能活下去,时间一久,便会忘记了吧。”
沉默着,她疲惫地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之上,脸上闪过一丝内疚。
“对不起,炎熙,小时候,我应该在知道轻音的情意之时,直接拒绝他的,否则,也不会有现今的结果。”
步伐一顿,他摇了摇头,若谁都知道结果,又怎会有今日?
“你放心,银儿,他欠我们的,一定会偿还!”无声地,动了几下唇,深邃的眼眸森冷似寒冬中的玄冰。
“什么?”没听到他的话,银儿疑惑地抬头。
然而,他只是低下头,盖上她诱惑般微启的双唇,似带着一股强烈的情感而又极力控制,小心翼翼地,摩挲着……
恍若只有如此的贴近她,心中的不安才会消散。
“银儿,所有的事情,都是注定,只要我们在一起,以后都在一起,便是什么也不怕了。”他低喃,轻喘着气,又忍不住再次低头含住桃色的唇瓣辗转吸允,恣意逗弄,待到差点坚持不住,才猛地抽直了身躯。
“恩,”她大口地喘着气,面色桃红,眼中荡漾着女子成熟的风雅韵味,“以后,我们要一直都在一起。”
腿,突然变得有些沉重,她脸上绽放开来的灿烂笑容,却是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婺。
正文 前世之梦境(14)轻音的到来
一袭素衣,发髻微挽,一朵雪白的天籁花斜斜插在绾髻之上,鬓边独留两屡发丝轻垂至腰际,粉红的脸上荡开一抹淡淡的笑意,蹲下身,雪白的小手拉住一刻青菜,没用多大力,便是连根拔起,甩了甩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