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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放入篮中。
看了看篮子中青菜的数量,已是差不多,才翩然起身。
“好漂亮!~”清风吹来,片片天籁花瓣似雪翻飞,落了一地,还有一些,仍旧在空中飞舞不肯化成泥土。
“都摘好了?”身后,一挺拔的身影徐徐走了过去,眉间展露温柔,此情此景,恐怕今后很难再见。
就见她发丝之上滞留了好几片花瓣,轻轻拂下,“才休息了一天,身体可是恢复了?这些事交给我就可以了。”语气略有些气闷,堂堂男子不能照顾身体不适的心上人,反而觉得自己有些窝囊了。
何况,若不养好身子,恐怕,到时候就难以应付即将到来的人。
“我没事,对了,刚才的溪流也有流到这附近吗?炎熙陪我去洗一下菜可好?”怕自己的手弄脏了他的衣袖,不敢上前拉住,她只是走到他的身边,昂起脑袋露出期待的神情。
堙他点了点头,蕴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正在马车旁清理东西的老者,又回过头对她淡然一笑。
两人甫要迈开步伐,然而老者却是突然一振,手中的东西落了一地。
“快带她去吧,他已经来了。”苍老的声音带着丝丝激动,快速地蹲下身将东西塞进竹篓里,面色凝重。
炎熙身子明显一僵,柔和的脸变得面无表情。
他?他是谁?银儿刚张开口,身后却是被炎熙一推,来不及问,小手就被他牵住,快速地往溪流的方向走去。
溪流在山的侧面,顺着光滑的绝壁自上而下喷泄,因此,下面便行成了一条蜿蜒的小溪流,干净而淳澈。
只不过,此处唯一不好的,便是,溪流靠左走大概两米,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下面烟雾缭绕,偶尔,只有几只璐鸟飞过。
他大跨步的走着,甚至是用跑的,拉着她的手疾奔,脸上如蒙上了一层乌云,阴婺异常。
“等,等等,炎熙,我喘不过气来了。”银儿一手捂着胸口,感觉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小脚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银儿!”他回头,瞧见这一幕,心口一缩,慌忙搂住她的腰身站好。
“炎熙,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是谁来了?”她拎着菜蓝的手忍不住战栗,似乎,早已经知道答案。
搂着她的手一顿,他却只是苦涩地牵动嘴角,没有回答。
侧过脸,看着木屋的方向,在茫茫的天籁花中隐没,然而,他已经感觉到气息的逼近,那股,死亡的气息。
“银儿,你恨轻音吗?”他看着蹲下身子开始洗菜的身影,溪水中,她的面色苍白,两眼睁大,“如果,有机会杀了他,你会不会下手?”柔和的脸换上一层冰冷的面具,似要看穿她内心的恐惧,眼眸深邃。
杀,杀轻音?
“炎熙,难道,难道来的人是他?真的,是他?”她呐呐地问道,希望他的回答是否定。
然而,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似僵硬的冰石,面容冰冷,眼中的寒气,仿佛能冻结所有的一切。
“逃吧,炎熙,我们逃走!”想起蔷薇花浴血而出的那一幕,她丢开了菜蓝,慌张地站起拉住他的衣袖。
老者还在那,还有车,只要他们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轻音就不会追来。
篮子顺着溪流的方向,浮浮沉沉,飘流而去,就像他们此刻的心,没有任何的依靠。
“晚了,银儿,”他徐徐侧过脸,看着木屋的方向,滚滚黑烟正随着风,越滚越大,越滚越多,“他已经到了,这座山,也已经被包围了。”
什么,怎么可能,边疆告急,他怎么可能会现在赶回来?
“可能只是他的部下,炎熙,他现在没可能回来啊。”她用力地扯着他的衣袖,然而,他竟是一动未动,就连衣角,都安静得令人心惊肉跳。
“他察觉到了,边疆告急,只不过是我设下的一个圈套而已,所以才会反转回来,如此快速地追到了这里。”他苦涩一笑,眼中浮现出一抹决然。
圈套……她的脚晃了一下,只觉得全身无力。
“炎熙,你给我出来,区区的一个虚幻之术,就想将本将军迷幻于此山之中,你未免太小看本将军了。”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群山中环绕不绝,声声坚锵有力,可见,老者设下的陷阱,并未让他迷惑。
该不会是,他把上次的咒术老者也带来了?炎熙脸色一变,便要朝木屋的方向冲去。
“别去!”
银儿用力拉住他的衣袖,死死地盯着一身白袍的心脏部位,深怕那里也会开出一朵蔷薇,妖冶的,在血肉中恣意的绽放。
“即便不去,我们也出不了这青山,银儿,如此,还不如直接面对,毕竟,我们两人无法于咒术对抗。”他沉声道,说出了事实。
然而,他更害怕的,是老者的性命,是否还活着,一旦老者死去,他们的命,也将不保。
“没有别的方法了吗?”小手一软,一颗泪花徐徐飘落,她坚持着不眨眼帘,眼眶泛红。
“没有,”眼神一黯,他摇头,如果老者死了,只有自己去触动那个机关,但是,他不能让银儿来陪葬,“所以,你在这里等我,可好?”
不舍地轻触哭泣的容颜,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额头,眉心,鼻尖,至柔嫩的嘴角,大手一揽,将她裹入怀中。
“银儿,答应我,在这里等我回来。”一股不安袭上心头,他用力地搂紧她的娇躯,宛若要将她嵌入骨髓。
“恩,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她乖巧地点头,会是自己看错了吗?为何他的表情,竟像是要生离死别?
听到她的应允,心中的大石头悄然落地。
“嘭!”木屋那边,发出轰然巨响,更大的黑烟弥漫,在半边的青山,如乌云一般的笼罩。
不及多想,他放开怀中的人儿,头也不回地冲入了黑雾之中。
正文 前世之梦境(15)只愿,来年花开
“你果真出来了,”一身银亮盔甲的男子面容愠怒,只是大手轻轻一扫,围绕在周围的黑雾瞬间消散开来,环视四周,却不见俏丽的身影,“银儿呢!将她交出来。”
白色的身影自黑雾中一步步踱出,冰冷的眼眸轻敛,听到不远处的山顶之上正发出剧烈的碰撞声响,果真,老者正与杀死自己一家的咒术老者相斗,两人的身影似鬼魅一般幽幽漂浮,两掌之中不时抛掷出一个个火球,喷炸开来。
脚步甫一站定,炎熙冷眼扫了一下一脸怒火的轻音,看来他并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将军,否则也不会半路折回。
“本将军问你,银儿呢!”见他置若晃闻,轻音往前踏了一步,手中已徐徐燃起一枚蓝色的火球,呲呲地,崩裂出细细的火花。
就“难道,你不是来找我的?”炎熙倒是镇定,双眼中的冷意使人不寒而颤,“我已经是炎家的一颗独苗,只要我一死,炎家就不会再有人找你寻仇了,不是?”
他一拂衣袍,穿越过滚滚黑烟而来的白袍竟是没有沾染上一点黑色的烟雾气息,昂然地面对着强悍的对手,没有一丝畏惧。
“他们本不该死,是你,死死不愿放弃银儿。”轻音皱了皱眉,颇为不愿意涉及这个话题,好像是自己的错一样。
堙在战场上厮杀,本就是你死我活,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谁阻碍他的去路,谁就得死,自己又怎么会错?
眉尖一颤,炎熙简直想仰天大笑,奈何,嘴边的笑意泛着丝丝苦涩与痛恨,却是怎样也笑不出声来。
“轻音,你干什么?”小男孩目瞪口呆地看着另一小男孩,他利落地将小刀搁置在已经拔光脖毛的母鸡脖子上,一眨眼,刀身划过,鸡血喷涌而出。
那是邻居家养着下蛋拿去市场卖的,他如此一来,邻居家本就微薄的家境又少了一份收入。
“干什么?当然是杀鸡烤来吃了。”将母鸡放在开水中烫皮,轻音白了炎熙一眼。
“可那是别人家的鸡啊,这样被抓到会被当成贼的。”炎熙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走这条偏僻的小路。
贼?轻音自喉咙中发出冷哼。
“若不是你不愿意把手中的糕点给我,我又怎会去偷别人家的鸡。”
炎熙白皙的面上一阵通红,用荷叶包裹的糕点抱在怀中一紧,他有丝委屈,想了想,缓缓递了出来。
“我,我不知道你饿成这样,本来是打算要给银儿吃的,这是我母亲亲手做的,很好吃,给你吃好了。”
然而,轻音却是看也不看一看,将鸡毛拔得一干二净,架在点燃的火炭之上开始烧烤。
“我不抢银儿的东西,反正到时候鸡的主人要寻来,都是因为你不给我吃的,到时候,自然是你陪钱给他。”
本知是歪理,炎熙却是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果真,还是自己的罪孽。
因此,事后他亲自上门赔钱谢罪,也幸好邻居通情达理的原谅了他。
没想到,小时候的事,早便是一个预兆,轻音的性格,从小使然,而自己发现了,却没有去纠正,现今,害死了自己一家一百多条人命。
“好,好你个轻音将军!”一滴泪自他眼中低落,面色苍白如纸,怔怔地看着对面伟岸的身躯,昔日的好友,早便不是自己的好友,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
“将银儿交出来,你知道你打不过我的。”轻音沉下声,不只是警告,必要之时,手中的蓝色火球会毫不犹豫地丢出去。
“哦?”炎熙冰冷地咧开了唇角,冒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闲步走到一颗天籁花旁,信手连根拔起,露出一根短木,似是早就有所准备,大手握了上去,“你以为,当你进入青山之后,就能活着出去了吗?轻音,或许,我没有法术,我赢不了你,可是,你又能赢得了这满院子下埋着的火药吗?”
面色一变,轻易熄灭了手中的蓝火,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没想到他会有同归于尽的念头,小时候每次打架,他都会站在一旁,既不参与,也不劝架,除了争银儿的那次以外。
“你想和我同归于尽?”
“没错,”他放轻了声调,眼中突然泛起了一丝柔和,“当我化为泥土,会守护住这片青山,银儿最喜欢的青山。”
“不!”伴随着尖叫,一袭素白衣裳的女子毫无面色的冒着黑雾冲了进来,泪眼婆娑地望着视死如归的炎熙,“炎熙,你这个大骗子,骗我在青山上等你,你却要丢下我一个人孤独终老,你是个十足的大骗子!”
银儿!炎熙脸上冰冷的面具开始崩溃,一滴滴汗自鬓边滑落。
“银儿,你快跑!”
“看来,你只打算牺牲你的性命,竟然如此,”轻音的脸上抹上一层阴狠的笑意,墨色的眼瞳转为褐色,手上熄灭的蓝火又重新燃气,“那么,我就送佛送到西罢,银儿,我会好好照顾的。”
什么!本欲想要阻止炎熙的死亡,没想到反而让轻音得了空隙。银儿白了脸,看着炎熙竟是一副死也不肯拉动短木的模样,她一咬牙。
“轻音哥哥,你不是来寻银儿的么?如果不是,银儿便要走了。”说完,她朝着溪流的方向跑去。
“银儿,别跑,小心摔着!”轻音慌忙跟了过去,手中的蓝火甚至望了熄灭,只因她那一声“轻音哥哥”。
不,不行,就算在如此的距离,只要自己扣下短木,还是会伤到银儿!炎熙脸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滑落,双眼看着追逐而去的身影消逝在黑雾之中。
眼帘一阖,下了某个决定一般,猛地睁开双眼,紧追而去。
银儿,不要跑了,那边,是绝岩峭壁~
“等等,银儿,这边都是峭壁!”就连身经百战的轻音都忍不住撅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