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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帘一阖,下了某个决定一般,猛地睁开双眼,紧追而去。
银儿,不要跑了,那边,是绝岩峭壁~
“等等,银儿,这边都是峭壁!”就连身经百战的轻音都忍不住撅起了眉,看着跌跌撞撞在峭壁旁边奔跑的人儿,冒了一身的冷汗。
许是听到了他的话,她站住了脚,回过头,凄凉一笑。
鬓边秀发轻扬,素白的衣袍在风中“掠掠”作响,宛如一朵饱经风霜的花朵,纤细的身躯轻轻颤栗,髻上,那朵天籁花一抖,竟是随风飘落悬崖,隐没黑暗之中。
“若是我死了,你便放过炎熙吧,就当是我最后求你,轻音将军……”叹息着,脚一蹬,身子直直地跌落而下,挽起的秀发在狂风之后如被撕裂了一般,乌黑的秀发凌乱地飘散开来,似一副水墨画,在水中悄悄的匀染开来。
来年,只愿花开,与君相约,在此相见,炎熙……她缓缓阖上了眼帘,任由风带着自己去向何处。
“不!”轻音伸出手,却连她的衣角都未够到,呆呆地,看着她徐徐坠落。
然而,身后紧追而来的白色身影,没有一丝的犹豫,朝着她跌落的方向,跳了下去……
正文 里应外合
似在云里雾里,轻飘飘的,脚不着地,手勾不到任何一物,她以为,自己就要就此魂飞魄散,然而,全身一阵抽蓄,只觉得额间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炽烈得无法睁开双眼。
“银儿,该回去了。”一声随风而来的温柔叹息轻轻划过她的耳旁,熟悉亦陌生。
还来不及反应,身一轻,她猛然睁开了双眼。
只见微亮的天光射入内殿,几名宫女正站在龙床边上小心地打着瞌睡,似乎小绿察觉到了什么,从木盒中露出一只小脑袋,幽幽的小眼水汪汪地望着自己。
就自己,又做怪梦了么?她揉了揉眉心,突觉脸庞一片湿意,伸手一摸,果真是泪水泛滥。
侧过身,本想下床找丝帕擦拭,手一扶龙枕,指腹一阵滑腻的触感令她一呆,低头一看,竟是一条干净的丝帕。
衣衣这才想起,似乎,每次都会看见一条丝帕放在他的枕边,然而,他在之时,每次做梦醒来就会脸上清净,他不在之时,脸上湿润一片。
堙怔怔地拿起丝帕放在粉颊旁边,她仿佛能感受到他冰凉的指尖在自己脸上轻柔的擦拭。
身旁,被褥已凉……今日,他要去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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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墨色的眼眸一睁,冷汗淋淋,他喘着气端坐起身,双眼迷蒙,似乎还未能从梦境中抽离,那似天籁花般美好的女子,活生生地消逝在眼前,伸出的手,什么也抓不住。
“该死!”低咒一声,他重重地垂下床板,发出“嘭嘭”声响,振了几下,亦才恢复平静,若不是此床为塅玉所铸,恐已断为两截。
这个该死的梦境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里面故事情节连贯,梦醒之后,仿佛活生生的嵌在脑海中一般,如何也不能忘记,夹杂着喜悦和痛苦,明明,里面的人没有他,偏偏,总觉得那轻音将军就是自己。
因为当发现受骗之后,他怒不可竭地一刀便砍了通报的侍卫,叛徒!
当回到将军府,空荡的房间中徐徐飘着她的清香,然而,却佳人已失,喜房内寂静寥寥,只有满府乱跑寻人的丫鬟和侍卫。
那股挫败和失落,是自己在现实中不曾有过的!
烦躁地撑住额头,眼帘一垂,瞥见窗外人影飘过,敏赫面上一怔,突而想起某事,拇指和食指间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一道人影似鬼魅般地出现在床前,恭敬地跪在地上。
“落雷参见王爷!”
“上次让你去查的事如何了?”双腿一伸,他斜躺而下,纤手慵懒地撑着妖冶的面庞,细眼轻敛,松散的红色塾衣露出精结的胸膛,一缕未系的黑发掠过,更加忖托出白皙的肤色,结合着男性刚毅和女子纤细的两性之美。
“启禀王爷,三十年前的三年史记在一场大火中被焚烧遗尽,而记载其人,皆已离宫,不知去向。”戴着面罩的落雷皱了皱眉,只觉得此事怪异,但在王爷面前又不开多说半句,以免召来杀身之祸。
又是如此!敏赫秀美的俊美一挑,眯起的眼眸闪动着点点琉璃般的光彩,似至美的宝石,飘上层层迷幻的色泽。
看来,此事有蹊跷。
“不知去向?死也要给本王挖地三尺,给你一个月的期限,去吧。”眉尖煞气风起云涌,他已经等不了太久,梦寐的折磨,使自己迫切的想要知道事实的真相。
耳边,一个轻缓的脚步正徐徐向此方向而来,敏赫轻叹了口气,手一挥,跪在地上的黑色身影已领命而去。
“敏赫。”
果真,皇淑妃虽是着急又不失稳重地推开门走了进来,撩起珠帘,见他正斜窝床前,脸上带着摸慵懒的轻笑,不禁一怔。
“母后都三更了还未入寝?”他伸出一手,拉过母后柔软却又开始爬上些许皱纹的手,辗起秀眉。
尽管她手握重病,尽管权倾朝野,可还是敌不过岁月的流逝。
皇淑妃假装不悦地睨了他一眼,顺着他手的力道坐到了床前,左右探视自己皇儿的面庞,虽已经恢复血色,不过那日大战还真是让自己心惊胆颤。
即使是失去了万名士兵,她也只希望自己的皇儿能够平安,其余的,都不重要。
“母后本要入寝,刚才听到你这边一阵声响,所以便过来看看。”拍了拍他的手,见其安然无恙,松了口气,但仍不免悬着一颗心,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皇儿,最后,到底是输给了衣衣,他,可是受得了这份气?
“母后放心,敏赫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所以被惊醒了,”垂下的眼帘掩下眸中的复杂的情绪,他抬头柔笑,“只是失了万名士兵,还请母后莫怪儿臣。”
“不过万名士兵,哪及母后的皇儿重要,只是,镇王爷回去罗敷国,且派人送来一信。”说到此,向来丰润的脸庞也泛上愁云。
镇王爷?敏赫眼神一厉,此人心计颇深,难道又打什么如意算盘?
“现在罗敷国已再起战火,镇王爷起兵造反,希望借母后手下三万精兵一用,待他登上帝位稳固朝政,十年之后,便会帮皇儿登上皇位,到时,来个里应外合。”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敏赫的双眼,似乎,也能从中得到一丝答案。
以现今的局势来看,朝中大臣依附不定,上次比试,更是使得“凤福可稳社稷江山,可保万民”一话留传民间,自己这边,只能重新筹划。
然而,敏赫却是撇过头去,看着墙壁之上镶嵌的夜明珠,目光游离。
“母后的三万精兵已是派出,敏赫,也已在你的打算之中了,不是?”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绽起一抹深笑,莹莹的珠光落在他姣好的五官之上,竟是将妖媚之气点点掩盖,“无论母后做出怎样的决定,敏赫也绝不会怨你,你是敏赫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母后。”
本以为他会责怪自己,不料,却是突然之间像是成熟了一般,知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眼眶一红,她低头掏出手绢轻拭泪珠。
“母后的敏赫,真的越来越像你的爹爹了。”
正文 偏遇敏赫妖男
练功?禁足?
衣衣轻哼一声,摸摸自己身上深蓝色的小太监服,矫了矫头上的小帽,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龙昀殿,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尽忠职守地站在门口等待吩咐的小青和其她宫女一眼,杏眼弯成月芽。
可爱的邱泽,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出溜,你又奈我何?
眼见前面走过一队巡逻的侍卫,她慌忙学着小太监的模样弯了小腰,不急不慢地走着,拂尘斜斜置左,几乎要垂吊于地。
就去御膳房找点吃的去吧,一大清早,肚子都要饿扁了,想到此,她桃红的小唇微勾,确定了目的地,直奔而去。
然而,她却是忘了,要去御膳房,必须要经过的,是荷花亭!
一身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袍的男子正悠闲地在亭子中倒茶,突而瞥见一抹怪异的娇小身影正徐徐走来,虽是太监打扮,可走的步伐和拿着拂尘的姿势都怪异的很。
堙待一细看,不由细眼一眯,嘴角缓缓勾起邪肆的笑意。
“你,过来。”自一盘小碟中捻起一粒花生,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的脑门,他凝视那抹立即僵硬的人影,嘴角的笑意更深。
糟糕,是敏赫妖男!衣衣抬起的脸迅速低下,瞧见一路之上蔷薇朵朵盛开,难怪心中烦得紧,感情是来到了他的地盘。
“怎么,一个小太监,也敢违逆本王的话?你是不要命了?”敏赫冷笑,手中的茶杯一泼,十米的距离,滚烫的茶水竟是泼到了“小太监”的鞋上。
烫!
衣衣甩了甩脚,幸好鞋子厚没能进入太多的水,否则非烫开一层皮不可!
“还不过来!”他妖冶地媚笑着,修长的五指缓缓往杯中倒茶,两眼斜睨着她,仿佛只要她敢跑,泼过去的不是一杯茶水,而是那一壶的茶水!
咬了咬牙,沉住气,纵使百般不愿,她还是挪了过去。
“奴婢参见敏赫王爷!”学着太监的模样她弯下半身,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也尽量不让他看见自己的面容,生怕被认出来,恐怕又要大战一场,浮云邱泽不在的时候,后宫之中,就属皇淑妃做主,自己想不吃亏还是要多忍一些的。
“哦?你既然知道本王是敏赫王爷,胆子倒还不小,见了本王竟然不行礼节便想走人,你是哪一房哪一殿的?本王倒要瞧瞧他们是如何教你这奴才的。”说完,竟是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轻轻地抬起。
完了!~衣衣本是抗住着他的力道,奈何,有种胳膊掰不过大腿的感觉,下巴不由得跟着力道一点点上抬。
“奴婢是皇上身边新来的小太监,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请王爷多多担待!”一道灵光闪过,她慌忙退了一步摆脱他的钳制,然后跪下磕头。
“皇上身边的?”他一怔,看了眼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莞尔,“既然是皇上身边的,那本王倒不敢难为你了,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起来吧,给本王斟茶。”
打狗也要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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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多谢王爷!”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她低着头,见那一只修长的五指把玩着茶杯,指甲虽长倒是修剪平整,涂了一层阴森的黑料,倒是令人毛骨悚然。
“谢本王?真是不敢当,上次比试输给了皇妃,恐怕在你们这些才眼里,已经没有本王了吧?”嗤笑一声,他睨眼,瞅着一直低头的人儿,嘴角的笑意已延伸至眼角,有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温柔。
不知为何,突然间觉得逗弄她倒也很好玩。
“呵呵,呵呵,”衣衣尴尬的傻笑两声,“皇妃,皇妃那是她狗屎运,王爷不必当真。”听着他一直才的语气,就连她都不免沾上了“狗”字,说完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不错,你这个才本王爷倒是喜欢的紧,”他一手撑着头,似乎兴趣盎然的模样,直直地盯着她瞧,“倒不如,跟着本王如何?”
衣衣脸一沉,开什么玩笑!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当初被他刺杀一次,掉落井口中差点憋死一次,现在还让自己跟着他?
那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王爷莫要跟奴才开玩笑,若是皇上知晓,还不得要了奴才的命。”装做苛苛颤颤地说道,她的头更低了。
殊不知,挽起的发丝,在她低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