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斯!”清脆的布条撕裂声响起。
她心里“咯噔”一下,抬起眼帘,只见他的大手已经将自己两边膝盖的布撕开,正欲摸上去。
“你干什么!敏赫妖男!”大喝一声,她一手甩了出去,脸红得如同一只烤乳猪一般,精致的额上甚至冒出点点细汗。
细白的膝盖已然全部展示在外,猩红的血丝凝结成一块,当他撕开布条之时,也同时撕开了凝结的血痂,伤口再次涔出艳红的血液,忖得腿上的肌肤更加白嫩。
“不将它撕开,难道想让衣料粘着伤口,一直穿着此件塾裤?”处乱不惊地扣住她没有力道的手腕,他的脸色一沉。
“我,我自己来,用不着你鸡婆!”她尴尬地扯过他手中的湿布,轻轻擦拭,总觉得自己今天实在窝囊头顶,竟然会在敏赫王府里让他给自己治疗伤口。
“以后,你便是我绝罗敏赫的女人,所以,只要是有关你的事,绝对不是鸡婆,衣衣,你听好,本王不会拦着你出门,也不会管制着你,但是,你要记清楚你现在的身份,摄政王的王妃!”他细长的眼眸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轻眯眼帘,望着她的目光,如同黄鼠狼盯着小鸡一般,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王妃么?衣衣冷冷撇了撇唇,很好,那么,她就做一个绝对“优雅”的王妃给他看看!
对手是敏赫妖男的话,自己似乎还真是狗屎运地从没输过,这次,绝对也会让他好看!
正文 反对无效
衣衣阴阴一笑,未知她脸上的神色已落入敏赫的眼中,长长的眼帘一垂,尽量掩饰住眼眸中的笑意。
待将伤口全部处理妥当之后,看着塾裤被撕得一分为二,如同焉了的白菜垂挂两旁,不禁皱眉。
“皇儿,还未好?需母后亲自进去吗?”坐在大厅的皇淑妃等得颇为不耐,声音一沉,看着袅袅炊烟的香炉,伸出如玉的纤手,整了整华丽的裙摆,将里面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令宫女为衣衣换一套干净的衣物以及换件干净的被褥,敏赫这才嬉笑着走了出来。
就陡然见她脸色沉闷地坐在青洛檀木长椅之上,低低地睨了自己一眼,很是不悦的模样,他眼神一闪,垂下了眼帘,收敛唇角的笑意,安静地坐到母后的身边。
“怎么,你还真打算立她为王妃不成?”揉了揉眉心,皇淑妃深吸一口气,侧过脸,轻轻罩住敏赫的手,“敏赫,你要知道,这么多年,母后为你了能登上皇位操了多少的心血,此时,若是为了她这个贱民,母后无法不反对!”
先不说她的出身,且跟在浮云邱泽身边这么多年,留在王爷府,不过是养虎为患。
堙拇指轻轻地转动着食指上的羊脂白扳指,沉默了片刻,抬头对上母后愤怒的容颜,苦涩一笑,自己该如何与她解释前世之事?只怕,会吓坏了她。
“母后,儿臣不是不明白你的用心良苦,但,若是喜欢上了,便无法更改,不是吗?”眼角轻轻滑过珠帘中僵住的身影,不禁微微一笑,“就像你所说的,当年母后爱上了孩儿的爹爹,所以,即便是分隔两地,无法相聚,也想要胜过天意亲手促成自己的缘份。”
自己,没有听错吧?喜欢……衣衣任由宫女们小心地帮自己换下衣物,听着他与皇淑妃的话语,一时之间脑袋空白一片,肯定是玩笑!
忿然的脸突然一滞,忆及往事,眼眶泛红,不自然地别过头去,若不是有敏赫皇儿陪伴身旁,恐怕自己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这些年,她煎熬着,为了得到自由,于是,忍受着宫闱的寂寞,忍受着众人不屑的目光,终于走到了今天,但是,自己的孩儿却告诉自己,他爱上了本是仇敌的女子,这又算什么?
“那不一样,母后与你爹爹是青梅竹马,没有谁阻碍到谁的前程,敏赫,你不一样,你将要登上的是皇位,到时候无论是谁,母后都不会阻止你,即便是她,但你现在为了她连皇位都放弃,岂不是太伤母后的心?”轻轻擦拭着泪水,她厉声道,双目凌厉地瞟向珠帘之内,只恨不得将其女子碎尸万段。
轻叹口气,敏赫侧过身遮住她的视线,细长的眼帘微弯,伸出被罩住的手,轻拍她纤细的背脊。
原来,她只是执着这一点,并不是想要真的反对。
“母后,你该知道,现在的局势,即便儿臣真的登上了皇位,只能被扣上一个逆臣贼子的罪名,如此一来,绝罗一族的声誉,定然一落千丈,这不是你想要的吧?”眼眸精光一闪,勾起唇角,他妖冶的眼眸又散发出原来的风采,如星辰一般璀璨耀眼。
轻启红唇,却是说不出反驳的理由,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孩儿所想的,女子,向来便是祸水,若是不好好处理,恐怕……
细长的眼眸之中杀机一现,随即隐没下去,她抚了抚他的大手。
“母后明白了,但是,王妃之位,其她人皆可,但唯独她不行,皇儿,要不过几日,母后亲自替你寻一家配得起咱们王府的官宦之家的女儿?”
“不用了,母后你应该很清楚,儿臣说过的话,覆水难收。”他听出她话中之意,闲闲地拨回自己的手,往后一倒,靠在了丝绒软垫中,修长的脚一提,置在矮桌之上,如一副睡美男的图画。
一手推开他的长脚,本是熄灭的怒火再次燃起,优雅地起身,踩在柔软的地毯之上,她眯起眼帘。
“你亦该知道母后的性格,不该留之人,绝不会留,就算你恨母后也好,母后亦是为你好。”此话她故意放大了嗓音。
他们闹越是厉害,说不定自己能离开王府的机会就越大。
“母后,你此话可是当真?”敏赫的脸一沉,墨色的眼眸掀起巨大的波浪,“若是当真的话,儿臣也想告诉母后一句,你的反对无效,你的威胁,无效。”
“咚!”偷听到这里的衣衣脑袋一歪,撞到了床头。
他以为这里是法庭吗?还无效……但是,他又为何不惜为了自己与皇淑妃闹翻?略微恢复血色的小脸凝重地锁紧双眉,想不通。
“皇儿!”一声怒斥,皇淑妃单手指向珠帘之内,气得全身颤抖,“难道她对你而言比母后都要重要?胆敢为了她而顶撞母后!”另一只端着茶杯的手一甩,“哐当”,茶水和着陶瓷碎片四处飞溅。
橙黄色的茶迹落在了金黄色的裙摆之上,她连眉头也未皱,只是睁着细长的眼眸瞪向自己的皇儿。
见此,敏赫叹了一口气,起身,半跪在了她的面前。
掏出怀中的丝绢,轻柔地擦拭裙摆上的污迹,抚媚的容颜也掠上一丝忧虑之色。
“在敏赫心中,母后一向是最懂儿臣的,但是现今,儿臣只觉得,其实母后最在意的是自己的感受。”说罢,他轻轻起身。
没有看向皇淑妃脸上呆滞的神色,拂了拂膝盖之上的灰尘,红艳的薄唇轻抿,转身迈入内房。
正文 鹫占雀巢
“母后是为了你好。”低喃一声,皇淑妃终是默然,若有深意地望了他宽阔的背脊一眼,款步出去。
听到他欲走入的脚步,衣衣慌忙躺平,在宫女讶异的目光之中,盖上新换的被褥,双臂往诺大的空间一伸,霸主了整个床位。
开什么玩笑,王妃?而且还将自己抱入他的寝房,难不成自己还真与他同床共枕不成?
“王妃……”宫女呐呐地开口,面有男色的瞅向掀起珠帘缓步而入的王爷,自一进门,上头便吩咐下来,以后都得称皇后为王妃,但见她如此霸占床位,不免目瞪口呆。
绢“怎么?”敏赫见宫女怔怔地望向自己,有些奇怪,眼眸一侧,优美的嘴角不由缓缓勾起,“没事,你下去吧。”看来,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活泼。
这,才是她真正的性格吧?大殿之中,故作端正的模样总让他忍不住想要扬开嘴角。
听到敏赫妖男竟然让宫女出去,衣衣不由心里一阵发毛,如果他来硬的怎么办?自己全身是伤又没有力气,抵抗,还是做栈板上的鱼肉?
颊俯身瞧着睫毛微微颤动的面颊,他伸手轻轻碰触,却见她依旧禁闭不肯睁开眼帘,细长的眼眸之中趣味更浓。
想与自己玩游戏?甚好!
“衣衣?”靠近她的耳垂,他轻声呼唤,带着点点幽兰之香的气息徐徐吹向某人的敏感部位。
果真,她假装做梦挠痒,然后将被褥一拉,盖上了头。
哇塞!他想干嘛,还朝自己的耳朵后面吹气,吹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好自己反应快,要不然,还真穿帮了。
来这一招?敏赫挑眉,大手毫不犹豫地一扯,便将其被紧扣的被褥拉到了她的腰际。
“喂,敏赫妖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她杏眼一睁,直直坐起身,面对着他戏虐的目光,终于知道自己上了当。
掬起她胸前散布开来的柔软发丝,柔柔的捻在手中,只觉顺滑无比,便不肯在她的拉扯下松手。
“怎么,不是睡着了?本王还以为你很喜欢本王身上的味道,否则,怎么会几乎将头埋入枕头之中?”他笑得很是得意,扬起的唇角几乎勾勒到了耳畔,桃花脸上泛起一层美丽的桃红。
“呸!谁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拿着你的枕头,滚!”她咬咬牙,拿起枕头便丢入他的怀中。
松开紧捻着的发丝,伸手轻松地接住,然后又丢回了床头,动作之快,就连衣衣都愣是没眨过眼来。
“你好像说错了,这里,是本王的地盘,从没人敢让本王滚,若是你不想睡地上的话,只要你开口,本王一定允你同床共枕。”说得像是给了她多大的恩泽,脚下的短靴一脱,他利落地翻身跳入床内,竟是连艳红的衣袍也未脱下。
看着他悠闲地侧躺而下,大腿一伸,原本想要置在自己身上的模样,顿了一下,又缓缓收回。
“下去!否则我便回龙昀殿。”她的脸一沉,瞟向他抚媚的脸庞。
“龙昀殿?”轻哼一声,他骄傲地抬起下巴,细长的眼眸直直地睨向她,“你现在是王妃,而不是皇妃,你以为,回去了,会有你的地位?浮云邱泽已经不要你了。”口气之中不无耻笑之意。
衣衣沉默地垂下眼帘,眼角突然滑下一滴清泪,轻轻抽泣。
以为她会与自己据理力争,但却不料会惹得她哭泣,敏赫一时愣了一下,本是偷掖的笑脸,也尴尬地止住了笑意。
目光一沉,脑海之中出现了一副熟悉的画面……
“轻音哥哥,你总是欺负银儿,把我的娃娃还给银儿……”小小的人儿轻声抽泣,站在河边朝男孩伸出稚嫩的小手。
男孩得意地将布娃娃高举,看着她只及自己胸膛的脑袋,更是笑开了唇。
“不给,不给,除非你亲轻音哥哥一下。”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脏兮兮的脸颊。
银儿嘟了嘟唇,却硬是不肯亲,可怜巴巴地望着高高在上的娃娃,只盼等下他举累了就能还给自己。
“不亲?”轻音有些郁闷了。
“娘说过,不能乱亲男生,要不然以后会嫁不出去。”她瘪了瘪嘴,努力想要止住眼泪。
听她如此一说,轻音倒是乐了,拍了拍自己细弱的胸脯:“那很简单,只要你嫁给轻音哥哥就可以了。”
但银儿仍旧不肯亲他,缓缓摇头。
“银儿喜欢的是炎熙哥哥,以后想要当炎熙哥哥的新娘。”她颇是害羞的小声说道。
“你!”轻音气极,手一挥,布娃娃“咚”的一声被丢入了河边,“如果你嫁给我,我就帮你取回来。”他打包票。
然而,银儿仍旧摇头,突然笑道:“它比不上轻音哥哥的命重要。”脸上,绽放出了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