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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眉,先是道:“你先赶紧过去铺子,告诉大家,咱们的衣服没问题,都是好货色,绝对不卖次品,这是危言耸听,若是大家的衣服穿得不合心意,只要拿着购买凭证,可以享受退货。”
为今之计,只能先安抚大家的情绪。
只是这事儿,知道秀丽成衣铺的东家是谁的,不过几个人,季悠悠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竟然惹出这样的事情。
贵安先是下去了,忙去处理应急的事儿。
这明显是要和自己杠上了。可是她又得罪了谁呢?
闹市口?贴告示?
季悠悠觉得十分头疼。
叶均山找了季悠悠很久都没见她的人,正是疑惑的时候,却见季悠悠一人紧紧皱着眉心,这才问道:“怎么了?”
季悠悠勉强笑了笑,只摇摇头。
见叶均山这样看着自己,这才幽幽道出口:“铺子出事了。”
正文 163 萍姑奶奶
叶均山一愣,忙是追问,季悠悠知道得也不明不白,只得是把方才贵安说的话儿一一与叶均山说了。叶均山紧紧皱着眉头,顿了顿,才是缓缓道:“这事儿,只得是放在一边了,今儿个咱们谁都走不开去。”
季悠悠虽然心中记挂着,也只得是宽慰自己,道了一句:“没事儿,小事。”
正说话的时候,又有小厮来报,说是兆家的姑奶奶来了,叶均山和季悠悠忙出去迎接。
这兆家的姑奶奶,乃是兆氏娘家的大姨,人称“萍姑奶奶”,是兆氏娘家最年长的长辈,据说兆氏打小儿就是跟在萍姑奶奶身边的,这才养成了如今的气度。
萍姑如今已经年近九十了,行动也不方便,若不是今儿个是兆氏的六十九寿诞,一般的事儿还真是请不动她。可以说,今儿个的寿宴之上,萍姑无疑是最为重要的角色。
季悠悠和叶均山生怕礼数不周全,便是匆匆忙忙敢过去迎接。
萍姑由两个丫头扶着,慢慢慢慢地挪进了屋子,强大的气场,让全屋子的人都屏气凝神。只是关键时候,君曜这个不听话的哇啦啦哭了几声:“娘亲,呜呜呜呜,饿了,呜呜呜。”
季悠悠倒吸了一口凉气,而此时兆氏正拉着君曜的手,忙是尴尬去抱起了君曜,递给了一旁的奶娘,奶娘赶紧带着君曜下去了。
这是季悠悠第一次见萍姑,被大家闹得自己也是无比紧张。
萍姑进门,这才挥手道:“都在呢,清儿,一切可好啊?”
虽然是九十的高龄,看得出,她现在神智什么的,都清醒着,虽然很久没见了,一眼就认出来兆氏。
兆氏忙上前扶住了她。笑道:“姑奶奶能来。惠清心里实在高兴,姑奶奶快上座。”
季悠悠何时见兆氏如此恭敬对人过,不由心里也对这个姑奶奶好奇起来。
萍姑落了座,早有身旁的人递上茶水,她倒是不介意,只望着底下众人,再是问了一句:“哪一个是怀璧?”
见是问起了自己,季悠悠忙是出列,再是福了一福,道:“姑奶奶。这儿呢。”
萍姑看着老眼昏花,盯着季悠悠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道:“果然是有福气的。叶家门楣,也都靠你这福星了。”
额,季悠悠听着怎么觉得这话儿是在恭维自己呢?不觉有些得意,这姑奶奶不像她们说的那么恐怖嘛,反而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一个可亲可敬的老太太而已。
季悠悠忙是笑盈盈道:“怀璧不敢,只得尽了做媳妇的本分。”
萍姑望着季悠悠。再是缓缓看了一眼兆氏,继而才道:“咱们老了,当家做主的事儿要多交给年轻人。阿清,有时候啊,人要糊涂一些才好。”
这一番话似乎话中有话,又带着些许模棱两可的感觉,季悠悠一时间也有些分辨不清。
兆氏忙是一一应下,不敢反驳。
萍姑遣散了众人,要叶均山等去招呼客人去了。自己说了好一会儿话,也是感觉有些累,这才出言道:“都下去吧,都散了吧,我这老婆子也没什么可聊的。怀璧,你留下陪我说话。”
季悠悠一愣,只感觉萍姑似乎对自己还挺满意的,不觉一笑,只道:“恩。”
兆氏看了一眼,终究没说什么,只得由着季悠悠陪着萍姑。
季悠悠心中一时间,有些没底,却也是佯装淡定地应了萍姑,亲昵走上了前去。
四下无人,萍姑这才是抬了抬眼皮,只问季悠悠道:“怀璧,我知道你是有皇家身份的人,是个郡主,是不是?”
季悠悠讪讪道了句:“是。”
萍姑再是道:“只是虽然这样,但是你是叶家的媳妇,为人媳妇最要紧的便是守着孝道。”
季悠悠不知道这个姑奶奶要和自己说什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几句,只觉得心里头十分没底,只得是讪讪应了。
萍姑再是望着季悠悠,只道:“阿清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心里头不痛快,我一看就知道了。一大家子,能让她不痛快的,自然是婆媳之间的事儿,我问问你,你和她到底哪里存了嫌隙?”
这哪里是一个九十岁眼花耳聋的老太太说出来的话儿呀,季悠悠也要被这姑奶奶吓尿了,这不是人精儿吗?不过是方才寥寥的对话,她竟然能看明白这些。
季悠悠心里有些发虚,又转念一想,既然这个姑奶奶是个人精儿,说不定能给自己出出主意,她也不想客套什么,便是直言了。
“姑奶奶耳聪目明,一看便知。怀璧知道婆婆心里与怀璧膈应,原是因为均辰的事儿。”季悠悠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和这个姑奶奶把此事给解释了清楚,一字不落。
萍姑听着听着就有些犯困,直到季悠悠说完,再是唤了两句,才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季悠悠,坐的端正了一些:“这事儿,你该听她的。”
季悠悠怀疑自己的耳朵没有听明白,有些讶然看着这个姑奶奶。
哎呦喂,这到底是一个闲的蛋疼的老婆婆还是一个人精似得老祖宗啊?
见季悠悠有些不可置信,萍姑再是缓缓道了句:“任何事情都不是没有缘由的。怀璧,你还小,宅门之内的事儿也只是一知半解。既然阿清坚持,你该听她的。”
本以为这个姑奶奶是个明白事理的聪慧人儿,谁知是个强权主义者,季悠悠有些泄气,虽然她不想当面拒绝,想着她也干涉不了这事儿,便是应着她的话:“怀璧会好好思量,多谢姑奶奶。”
言下之意,她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
萍姑微微阖目,再是道:“今儿个说话多了,我想歇一歇了,你记住,你退了一步,她才会退一步。你是为人媳妇的,理应先退步。”
季悠悠闻言,心中一动,不觉愣了一愣,这是话中有话的意思?
再看这姑奶奶已经阖目了。
她忙是退了下去,只是这一番对话下来,自己也全然没有弄清楚她真正的意图,只觉得这事儿,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她说不上来,这姑奶奶是在暗示自己什么?或者只是随口呓语?她看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自己着实捉摸不透。
可是明明,她说的话又像是有大智慧似的……
季悠悠一时也慌乱了。
而刚从萍姑那里出来,兆氏便是着急唤了人去找季悠悠了。
季悠悠又是忙不迭往兆氏那里敢了过去,着人通报一声,恭恭敬敬入了内。
今儿个兆氏对她,倒是缓了神色,她见季悠悠来了,也是淡淡开口,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坐吧。”
季悠悠还没从萍姑那里缓过神来,故而十分拘谨,听兆氏开口了,这才踉踉跄跄落了座,再是启唇言谢。
兆氏倒是一点儿也不顾忌,见了季悠悠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问:“姑奶奶和你说了什么?”
季悠悠一愣,也不知道如何回话,只听兆氏又道了句:“无缘无故,姑奶奶是不会留人下来说话的。”
季悠悠心里想着萍姑的话,看了一眼兆氏,她知道,兆氏是很敬重萍姑的。她突然心中灵关一闪,顿时明白了萍姑的意图,只言道:“婆婆,玉儿知错了。”
说着便是下跪。
兆氏不解,这才问道:“姑奶奶和你说了什么?要你这样。”
季悠悠抬眸望着兆氏,再是道:“姑奶奶是大智慧。她看出婆婆与玉儿之间有隔阂藏着,责备了玉儿。玉儿这才明白。”
兆氏不语,季悠悠继续道:“当时均辰之事,玉儿一心只怕他小小年纪出家,便不顾婆婆的心情,执意接了回来,这是一错。玉儿据理力争,只以为自己所做无愧,却不问婆婆是否有难言之隐这是二错。而最错的是因为玉儿的质疑与任性,将这事变得沸沸扬扬,使得家里不安。婆婆,若不是萍姑奶奶提醒,玉儿还浑然不知,惹婆婆伤心,郁结难舒,实在是玉儿该死。”
季悠悠的话说完,兆氏不禁湿润了眼眶,喃喃道了句:“姑奶奶实在是费心了。玉儿,你起来吧。”
季悠悠依言起身,再是望着兆氏:“此事由始至终,玉儿大错特错,婆婆,玉儿日后定然好好侍奉婆婆,不敢如此忤逆了。”
兆氏看着季悠悠的眼神也变得温和了起来,见她这样说,这才摇头道:“罢了,你是年少不经事,我自是不应该与你计较的。”
季悠悠心中石头放下,再是对上了兆氏的眸子,见她神色动情,也终于明白萍姑此言何意。
家和万事兴,婆媳之间久久的矛盾,要化解了,竟然也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
萍姑半真半假的话,微微眯着眼睛,季悠悠这才懂得,要在一个家族里做到人人尊敬,不仅要恪守本分,更要懂得如何做人,如何周全。不是每天都有害人之事,但是磕磕绊绊的家务事,才是最难的,一旦累积,便是心中魔障。
管理一个家,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己差一点不明。
正文 164 偷情
兆氏的寿宴终于在热闹中落下了帷幕,季悠悠心中一颗心有喜有忧。
喜的是因为萍姑奶奶的出现,季悠悠巧妙和兆氏化解了矛盾。忧的是自己的铺子不知道被什么人暗中下了毒手,虽然应对得宜,证明了铺子里卖的衣服并不是次货,但是也因此赔了很大一笔损失,而自己后续的计划也全盘落了空,两间铺子一样,变得门庭冷落。
既然铺子的小花招被拆穿,如今也已不是什么秘密,季悠悠一时间倒是犯了难,不知道这两家铺子该是合并呢还是不合并?
这铺子,究竟要如何是好?
这样想着,她走进秀丽成衣铺,眉心拧在了一起。
如今秀丽成衣铺的掌柜的名叫张继,是季悠悠从邻镇请来的生面孔,不过,这会子的张继也应该已经被安乐镇上下的人熟知了。
谁叫这事儿已经闹大了呢?
他见季悠悠走近,忙是起身去迎接了,先是问了安,而后也只得深深叹了一口气:“哎,少夫人。”
季悠悠微微抬眸,环顾四周,见除了几个伙计以外,别无他人在,这才开口问了句:“这两日的生意,一直都是这样冷冷淡淡的吗?”
“可不是,都是这样,根本没人来光顾。”张继再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对上季悠悠的眸子,只道:“如今安乐镇的人都以为我们铺子作假耍花招,再也不肯来了,您瞧那边的衣服,都是客人不要来退的……”
季悠悠顺着张继的目光看去,层层叠叠的一大摞,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只是,事情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她始终想不通。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内鬼,只有铺子里的人,才知道季悠悠的盘算和目的。这样想着。她的眼神不自觉向四周看了看。
倒是涟漪嘴巴快。直直问了一句:“阿昌怎么没在铺子里?孙夫子原谅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