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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季悠悠这样说,涟漪也就乖觉不说话了,只是心中难免愤懑。
三人再是一同回了叶家,路上聊起了福平的婚事,就此,心中豁然开朗,连阴郁也一扫而光。
而季悠悠一回到叶家,就忙不迭唤了人去将福平请了来,不多时候,福平便是赶了过来。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的福平看着,也是神采奕奕的,连说话,也比平日里多了几分中气!
季悠悠笑了笑,再是道:“瞧你现在喜笑颜开的样子,怕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你是好事近了。”
福平微微一福身,再是缓缓道:“夫人莫要取笑小的了。”
绿央也是掩着帕子一笑:“我还没有说上一句恭喜呢,这样的大好事,竟然没有第一个只会我!”
福平看了绿央一眼,继而道:“姑娘别再取笑了,我快躲起来了。”
再是嬉笑了一番,季悠悠这才吩咐涟漪拿出刚才选的那对龙凤镯子,递给福平,吩咐道:“打开看一看。”
福平依言,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再是缓缓打开,只见盒子里头一双玉镯并置,做工精巧,不觉一愣。
季悠悠出言问道:“可合你的心意,若是当做你和桂香的定情信物,可好?”
福平忙道:“夫人这是折煞福平了,福平如何能受得起这样的厚礼,夫人为福平操持婚事,已经是烦躁不堪,如今还要这样费心……实在……”
“得了得了,别客气了!”一旁的涟漪闻言,忍不住打断了福平,只道:“你少在这里唧唧歪歪瞎掰扯这些,夫人给你,你就拿着,说句谢就是了,夫人怎么看中你的,你难道不知道,非要说这些虚的……”
福平一愣,继而是深深的笑意:“是是是,多谢夫人。”
涟漪不肯饶,只又道:“你就只管谢一谢夫人,就不谢我了?我和绿央姐姐可是为了挑选这物件,煞费苦心,下了好一番功夫呢!”
虽然明知道涟漪是调侃了自己的,福平还是依言再是拱手示意,向涟漪和绿央连连说了感谢,惹得众人一阵轻笑。
福平走后,绿央也被周晏接走了,热闹过后,季悠悠这才感觉到夜幕下的沉重。夜色已深,叶均山还没来,自己一个人独自呆在房间里,却怎么也睡不着。
白天贵安说的话,还一直刻在她的心头上,阿昌,这个看似可怜,单纯,没有心机的男人,实则却在背后给自己捅了这样一刀,她不是心疼自己亏损的钱,更心疼自己白费的心血和伙计们的操劳勤勉,更是因为他这样猝不及防的背叛,让她心里只觉得毛骨悚然,果然人心隔肚皮吗,人与人之间,竟然要这样算计。
经历过皇宫的可怕,宅门的争斗,季悠悠向往这样朴实的生活,可是这样的生活之下,竟然也有这样的狼子野心,实在令人发指!
季悠悠也不知道这一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冰冷的被窝里,自己只有一个人,就这样躺着……
直到第二日涟漪推门进来,季悠悠才发现叶均山一夜未归……
她的心猛然紧了一紧,她是知道叶均山事务繁忙的,只以为他为了铺子的事情,四处奔波,昨儿个也只是和平常一样,来晚一些罢了,只是他竟然一夜未归。
季悠悠忙问涟漪,只道:“少爷怎么还没有回来?”
涟漪也是摇摇头道:“不知道呢,没消息传来,夫人不要担心了,想来是少爷这些日子诸事缠身……”
季悠悠只知道,叶均山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他没有按时回来,定然是有什么事儿。想到这里,她心头便是一紧,顿了顿,才缓缓道:“一会就陪我去铺子看看少爷吧,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在涟漪的伺候下,季悠悠随便扒了几口饭,便是急匆匆带着涟漪一同出门了。
叶均山这些日子都在忙贩盐的事情,自然是在盐铺那里,季悠悠一大早便和涟漪到了铺子。
铺子门刚开,铺子里的伙计见了季悠悠,忙是上前行礼,只道:“少夫人安。”
季悠悠着急,便是直直开口问道:“少爷呢?在铺子里吗?”
那伙计犹豫了一下,这才微微点头,只道:“少爷在上头呢,夫人,小的领着你过去吧。”
季悠悠忙是微微颔首,算是应下,跟着那伙计便是往前走去,那伙计侧身一让,一路指引着季悠悠。
到了楼上,伙计不觉放轻声了脚步,季悠悠也觉得楼上无比安静,不觉屏气凝神。
伙计轻轻推开一间屋子,里头便是叶均山日常办公的地方,叶均山是个喜欢清静的人,不喜打扰,此刻正伏在案上,睡得香甜。
季悠悠诧异,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少爷一直在睡觉吗?”
那伙计忙是点了点头:“是啊,昨儿个少爷不打算睡的,一直在对账,夫人,咱们铺子现在的账目,早已经核对不清了……少爷强撑到了三更天,实在熬不过,便是睡下了,小的们也不敢叨扰了少爷。”
季悠悠闻言,心头一紧,不觉一阵心头。叶均山就是这样,自己承受再大的压力也好,总是选择自己默默承受,不肯说不来。
她吩咐伙计下去,自己便是放轻了脚步,缓缓上前。
叶均山此刻眉心依旧深锁,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季悠悠的存在,他是真的很累了,否则他这样金贵惯了的身子,如何能在冷冰冰的案板上就这样安然睡下?
只是睡着的时候,依旧是锁着眉心。
季悠悠看到一旁的披风,忙轻轻帮着他盖了上去,见他这样,也是不忍心打搅,这才踮着脚走了出去。
回去后,她只吩咐涟漪:“去交小厨房熬一点猪脚汤给少爷送去暖暖身子,多加一些当归人参的,也要补一补气血才是。”
涟漪忙应下,而季悠悠心中,却又是十分不是滋味。看到叶均山如此奔波,心中情绪复杂难掩。
正文 174 摊牌
贵安在季悠悠的授意下,暗中探查消息,果不其然发现阿昌和朱嫣然勾结的证据,他一刻也不敢耽误,忙得了消息后就回叶家匆匆向季悠悠禀告了。
季悠悠听完贵安的话,只略思付,摇头苦笑道:“事情已经这样,只当做是我们这里出了莫名其妙的一个白眼狼吧,如今虽然知道了,但也苦无证据,朱嫣然和阿昌勾搭,咱们又能去寻了什么由头?”
贵安对此也是十分无奈,只得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可是夫人,难道就是这样随了他去吗?”
季悠悠又是想了想,正了神色,这才启唇:“我随你去一趟铺子,把阿昌叫过来,这事儿,我还得当面和他说道说道,此事,也不需要拖延下去了。”
涟漪听了,也是愤恨,在一旁道:“说道什么呀,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只让人觉得心里作呕!这个世上竟然有这样无耻的人,不要让我遇到,遇到他之后,恨不得见一次打一次,夫人千万不要心软了去。”
季悠悠明白涟漪的愤慨,但也怕涟漪过于冲动了,这才吩咐了一句:“你就留在府里,我自己去就是了。”
涟漪听了这才又是着急起来:“夫人可别抛下了涟漪,涟漪出入都是跟着夫人的。”
季悠悠无法,这才只得道:“你性子太急,这事儿我不打算张扬。你若是跟我去了,必须三缄其口,只作充耳不闻,可能答应?”
涟漪虽然有些不情愿,听季悠悠这样说来,自然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算作应答。
季悠悠这才放心,携着涟漪与贵安一同往铺子里去了。
外头天气甚好,阳光灿烂。冬日的暖阳衬托得人的的心情也变得轻快,只是季悠悠心中沉郁,是怎么也不能够轻易化解了开去的。
三人一路无话,便是赶到了秀丽成衣铺,几个伙计照面,和季悠悠打了招呼,又是干着各自的活计去了。
而季悠悠则是径直入了内。
张继忙吩咐活计给季悠悠泡了茶。季悠悠敛衽而坐了,这才徐徐开口对张继道:“去把阿昌给我叫来。我有事问他。”
张继忙是应了,挥手要身边的伙计去通传,不多时候,阿昌便是赶了过来,虽然有些狐疑,却依旧是笑意妍妍的,只道:“夫人,您找我。”
季悠悠看着这张充满了笑意的脸,不觉心中一阵恶寒。
就是靠着这样一副老实巴交的皮囊,他才这样在这里为所欲为。可是背地里竟然做了那么多狼心狗肺的事情!
季悠悠只缓缓对张继以及身边的人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情吩咐阿昌。”
张继等一愣,皆是乖乖福身退了出去。
待到屋内只余下季悠悠、涟漪、贵安和阿昌时候,季悠悠才瞥了阿昌一眼,悠悠开口:“阿昌。我自认为,带你不薄吧。”
阿昌本还带着笑意的脸颊因为季悠悠突然的一句话而变得不知所措,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这才忙道:“自然是的,夫人对阿昌恩重如山,阿昌一直记得。”
季悠悠只幽幽地重复了“恩重如山”这四个字,睥睨地望了他一眼,冷笑道:“亏你说得出恩重如山这四个字!”
阿昌不解,并不反驳,只是这样望着季悠悠。
涟漪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只是季悠悠之前交代过让她不要插手任何,这才忍了下来。
季悠悠看着阿昌,缓笑道:“那你可要与我解释解释你和朱嫣然是关系吗?”
阿昌闻言,脸色煞白,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平复了心绪过后,这才道:“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阿昌实在听不明白。”
还是个死鸭子嘴硬的,季悠悠冷笑。
“你别和我装蒜了,我既然今天来挑明了和你说,就是有了十拿九稳的把我,阿昌,我自问带你不薄,你竟然做得出这种勾搭外人出卖铺子的事情,你可知道,这铺子里本不缺你,我是看你可怜,为了照顾你而雇佣你,你竟然恩将仇报如此。今儿个我和你说开了,就是问问你,怎么个求饶法?”
季悠悠的神色蓦然变得凌厉,幽幽说出这样一番话,饶是阿昌也有些胆怯了,只挣扎道:“夫人……我……”
见他语塞,季悠悠继而挑眉:“说说看,趁着我有心思听。”
阿昌顿了顿,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挺直了腰板看着季悠悠,这才又道:“夫人少讹阿昌了,阿昌是读书人,知道什么是奉公守法,夫人若是觉得阿昌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大可把阿昌送去官府法办,还与我费什么唇舌?”
看来他是打算坚持到底了!
季悠悠早就知道这个狡猾的读书人会有这样的一番言行,并不着急,只道:“官府法办?你是觉得我没有证据奈何不了你是吗?阿昌啊,你未免把我沈怀璧的为人想的太光明正大了。”
说话间,她的眸光透出一丝丝阴冷,阿昌这才不禁打了个冷战。
她是有备而来的。
他看了季悠悠一眼,这才不说话了。
季悠悠突然加重了声音:“求不求饶,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你这辈子别想踏进科举场上半步!”
阿昌听了这话,虽然身子一震,却依旧不肯有半分的松口。
季悠悠见他这样,也是更加严肃了起来,这才缓缓道:“你欠了金红赌坊有好几百两银子吧,听说赌坊的坊主在四处找你呢,如果这时候把你交出去会怎么样?阿昌,还是沈贵才?”
阿昌闻言,这才身子微微一颤,季悠悠看着他这幅样子,她知道,他是害怕了。
原来,阿昌暗中被朱嫣然收买后,将铺子的内部消息告知朱嫣然,两人达成协议,朱嫣然给了阿昌一大笔钱,无所事事又春风得意的他便是拿着钱走近了金红赌坊。
小人得志的阿昌自称沈贵才,在金红赌坊里豪赌,而开始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