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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是甜腻腻一笑,继而道:“姨娘,玉儿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您。”
何素筝听了,也是欢喜,忙道:“今儿个得空,便是来陪一陪沁水,她如今没人在身边照看,也是孤寂无依,我权当是多陪着。”
季悠悠道:“姨娘便与玉儿一道走走吧,咱们边逛边聊。”
何素筝应下了季悠悠的话,随着季悠悠一道儿走着,才走了不过几步,季悠悠这才道:“今儿个我与婆婆商量了有关沁水和姨娘的事儿。”
话儿刚说完,何素筝便是紧张问道:“大夫人她……她怎么说?”
季悠悠见何素筝紧张,忙是宽慰道:“婆婆听了,并未曾反对,还说姨娘是真心实意对待孩子的,自然是好的,这样姨娘也有个依靠,沁水也有人姨娘的照顾,实在是一举两得的事情。玉儿也未曾想到事儿进展得竟然是这样顺利的,恭喜姨娘了。”
话语刚落,何素筝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地,忙是笑意妍妍,紧紧握住了季悠悠的手,只道:“玉儿,如此,便是多谢你了。姨娘不知道能说什么,真的,谢谢你。”
她情绪激动,话一出口,也是满满的高兴与感激。
季悠悠也才灿烂一笑:“姨娘和玉儿客气什么,玉儿什么也没能帮上,不过是传了一句话过去罢了。”
何素筝只道:“玉儿,你知道我这个人不懂得说话,为人处世也不够得体,这事儿只怕自己惹了大夫人的不开心,这才来托你。你本来可以不蹚浑水的,但是你又是准备了郊游帮着我与沁水培养感情,又是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了。”
季悠悠听她如此说来,心里也是过意不去,忙道:“姨娘千万不要与玉儿说这样的话了,未免身份。这一句恭喜,倒是要应了玉儿的。”
何素筝心情大好,闻言也是轻笑,忙是应了。
不知怎的,见到她这样季悠悠心中也是感念,一家人,本来是如此淡漠的关系,如今也可以这样亲近。其实很多人都很容易满足,人与人之间,只要踏出了第一步,两个人的距离,也便会在不知不觉中拉近。
告辞了何素筝后,季悠悠的步伐也变得轻松了,本欲回了自己房里去,只是刚走了不久,却听后面有人唤了一句:“少夫人请留步。”
这样的声音,不消季悠悠回答,便是知道是唐炳得,她微微一怔,终究还是转身了,只一笑,客气道:“唐先生有什么事儿吗?”
唐炳得望着季悠悠,微微一愣,怔了一怔,这才道:“少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唐某确有要事。”
季悠悠看着唐炳得,只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尴尬之情来,只讪讪道:“这……怀璧还有事呢,唐先生有话不妨就在这儿直说吧。”
她实在没精力和唐炳得这样来来去去,暧昧不清。
唐炳得见季悠悠拒绝了自己,神色微微有些黯然,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话,道了一句:“那便算了,少夫人忙去吧。”
季悠悠应了,再是转身,却听唐炳得在她身后呼唤了一声:“玉儿。”
就这暧昧的称呼,季悠悠听了不觉身子一颤。
玉儿是她的乳名,旁人如何可以轻易唤得?实在是太轻佻了!
正文 188女汉纸
见季悠悠有些愣住,唐炳得这才感觉到自己冒昧了,忙是走到她是身边,又是徐徐开口道:“少夫人,是我冒昧了,不该怎么称呼的。”
季悠悠顿了顿,这才缓缓道:“既然唐先生有自知之明,便是好好想想去吧。”
唐炳得听季悠悠这样冷冷的回话,不觉也是黯然神伤,见季悠悠转身即将离去,情急之下便是拉住了季悠悠的手腕,只道:“少夫人留步,唐某还有话要对少夫人说。”
男女授受不亲。
季悠悠忙是用力挣脱,推了唐炳得一把……
但是一不小心,大力玉镯发挥了它的妙用,唐炳得一下子就被推得老远老远的,弹到了两米开外的草地上。
季悠悠一惊,忙小跑过去,歉意对他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汗,她只是本能挣脱一下,谁知道自己会使出了这样大的力气……
而唐炳得则是不可思议望着季悠悠,慢慢挣扎着起身,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可以有这样大的力气……
季悠悠暗自吞了一口口水,虽然刚才唐炳得对自己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但是自己这样,着实是说不过去的,这才讪讪道:“你怎么没站稳呀。”
她只是想推卸责任,她总不能把自己的小秘密给暴露出来了吧……咳咳。
唐炳得回过神来,这才无奈一笑:“你竟然这样厌弃我。”
想来唐炳得也从来没有这样狼狈不堪的时候,一时间也有些难以接受,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竟是黯然。
季悠悠忙吩咐旁的人把唐炳得扶起来,事儿已经闹成这样了,一时间自己也不知道要怎样收手好,顿了顿,才道:“男女授受不亲。唐先生难道不明白吗?怀璧的反应的确过激了,但是唐先生做法确实有失妥当。”
她想了想,既然如此,也应该把话儿说开了,免得大家各自心里不舒服。她又道:“怀璧是君曜的娘亲。是叶家的少夫人,既然为人妇,唐先生也要自重才是。”
这话说的这样严重。唐炳得的脸色不禁一阵发白。
季悠悠语毕,这才转身离开了,她实在不知道还要如何面对人家。
回到了自己房间,季悠悠暗自后悔不已。自己这是怎么了?人家女孩子被别人喜欢要拒绝人家,好歹也要娇滴滴告诉别人:此事不合乎礼制,万万不可。
如果没有这样文弱,也该是大义凌然地说:我是有夫之妇,你不该与我这样动手动脚,暧昧不清。
但是怎么到了自己这儿。竟然是自己一把把人甩开了小三米远,让人家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苍天啊,这是多么悲剧的人生啊,自从她与这个大力玉镯在一起之后,就注定要在女汉纸的道路上一往无前了吗……
涟漪见季悠悠一回来就冲进了自己房间,也不觉生出疑惑。轻轻扣了扣房门,在外头唤了一句:“少夫人……”
季悠悠闻言,这才懒洋洋应了一声:“什么事儿,进来吧。”
涟漪得了季悠悠的话,这才敢跻身入内。她偏首瞧了季悠悠一眼,见她满脸的懊悔与烦躁,这才问道:“夫人怎么了?怎这样心事重重的样子。”
季悠悠看了涟漪一眼,复启唇道:“说来话长。”
她又是深深叹了一口气,顿了顿,才是正视涟漪,启唇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太粗鲁了?”
涟漪顿了顿,也不知道季悠悠忽而没头没脑地来了这样一句,先是愣住了,顿了顿,她才反应过来,这才讪讪道:“好端端的,夫人怎么说起了这个?”
是啊,好端端的她说起这个干什么?
季悠悠无奈笑了笑,这才收敛了自己的目光,复只得是无奈摇了摇头:“没事儿,我随意胡诌着呢。”
涟漪见季悠悠心情不太好,本来藏在肚子里的话儿一下子又给憋了回去,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见涟漪犹犹豫豫的样子,和平时大相径庭,季悠悠心里也不觉生出疑惑,这才望着涟漪,又是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涟漪想说,又不知如何说出口,顿了顿,又缓缓道:“涟漪有一件事……想要和夫人禀告。”
季悠悠见她这样扭捏,这才来了兴致,只笑道:“很少见你这样的时候,到底有什么事情要你如此,还不快与我说道说道?”
涟漪顿了顿,这才背过身去,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告诉季悠悠,只道:“夫人,涟漪发现自己喜欢上那个混蛋了。”
她背过身去,又是紧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季悠悠见素来厚脸皮的涟漪也有这样的羞恼时候,不觉调笑道:“如何今日这样扭捏,原来是有了心上之人。你本就是到了这个年纪,有什么好遮掩的,说个明白,便是了。”
说着,又绕道了涟漪跟前,这才问道:“你说的那个混蛋,可是那个叫做胡阿水的?”
见季悠悠这样直接,涟漪这才不确定地睁开了眼睛,只讪讪问道:“夫人为何如此肯定?”
季悠悠轻笑道:“我早说过了,你们两个就是冤家,活脱脱的小冤家,就是有缘分的,看你这个样子,是缘分已经到了吧。”
涟漪嘟了嘟嘴巴,不说话算是应了,顿了顿,才缓缓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想起那个胡阿水,明明他是这样惹人讨厌的,可偏偏我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想起了他。”
涟漪就是这样的性子,心里头藏不住别的话儿,这个念头在自己脑海里挥散不去了,也不与别的女孩子一样死死拽着,或者是放在心里头,她要是继续憋下去,肯定要把自己给憋坏了的。
季悠悠闻言,掩着帕子轻轻笑道:“那他知道你的心思吗?”
涟漪闻言便有几分黯然,只讪讪道:“只怕那楞木头是不知道呢。”说着深深叹了口气,“我也怕自己是自作多情。”
季悠悠见涟漪这样的性子,这才道:“与其你在这里想七想八的不安生,不如直接去问了胡阿水便是了。依我看,这傻小子许还没发现与你之间的缘分呢。”
季悠悠这样说了,涟漪却还是不确定地抬眸问道:“真的吗?”
见季悠悠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她还是有些犹豫:“万一他不喜欢我,岂不是我……岂不是我要被人笑话了去。”
季悠悠坦然一笑:“这个世界上,自然是有你喜欢的人和你不喜欢的人,你再好也有人不喜欢,你再不好也有人喜欢,你哪里能够顾及得了那么多。难得遇上自己心仪的人,如何不去争取呢?”
季悠悠的话,也让涟漪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她想了想,一歪脑袋,再是道:“夫人说的对,我明白了。”
话儿刚说完,便是一溜烟跑了去。
季悠悠还在诧异,见涟漪这样火急火燎地逃开了,嘴角不觉微微一笑,这丫头的性子实在和自己太像了,风风火火,敢作敢当的,看着她,季悠悠不觉想起当年的自己。
方才存着的一点小小的阴郁,也就荡然无存了。
就这样不咸不淡的日子过了才两三日,第三日一大早,季悠悠刚起身,还打算去铺子里转一转,却见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小丫头横冲直撞闯了进来。
季悠悠看着那小丫头这副样子,不觉微微蹙眉,这才问了句:“怎么了?究竟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要你这样匆忙?”
小丫头没想到自己差一点就要撞上了季悠悠,一下子又受了惊吓,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这才忙道:“夫人,夫人,奴婢是来禀告的……奴婢错了……”
她说话的时候气喘吁吁的,还喘着大粗气。
季悠悠瞧小丫头这般拘谨的样子,又是有些唐突,略略蹙眉,只启唇问道:“什么事儿要你这样急,先缓缓,听你这样说话,我心里也憋得难受。”
那丫头听了季悠悠的话,这才不好意思笑了笑,兀自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再是顿了顿,方道:“启禀夫人,是唐先生,就是照看小少爷读书的唐炳得唐先生,昨儿个晚上留书出走了。今儿个他迟迟没有给小少爷去上课,奶娘这才唤了人去看一看,谁知道只看到一封留下的书信,只有八个字:唐某走远,勿念勿留。”
季悠悠闻言,也是诧异,留书出走?这是什么情况……虽然自己心里也曾经打算了要唐炳得离开叶家的。
她想了想,这才问道:“那书信呢?”
“在、在唐先生的房间里。”小丫头很老实回答,眼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