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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福了一福,只告了退,季悠悠这才起身准备洗漱,却听叶均山道:“把盥盆拿过来,先伺候我漱口。”
季悠悠白了叶均山一眼:“你自己不会动手吗?”
“不会。”
这两个字听得季悠悠直咬牙,油然升起一股一脚踹飞叶均山的冲动,可惜她没有这样的力气。只得怒视了叶均山一眼,选择了无视他。
叶均山见状,倒是起了身,只淡淡走到季悠悠身边,又一次捏起了她的下巴,只警告道:“既然你不伺候,下次不要打发走下人。”
季悠悠刚灌了一口漱口水,他这一下,一口水咕咚一声,就生生咽了下去。
她怒望了叶均山一眼,娇生惯养又脾气乖戾的富二代实在讨厌!
※
叶家老爷叶添荣和大夫人兆氏听到青萍说叶均山身子情况好转的消息,喜不自胜之余又不敢相信,忙匆匆跑来了儿子住的房间里来,两老人来的时候,却见叶均山正起身与新儿媳准备出去,脸上亦是闪着红润的色泽,气色更是大好,不觉惊喜。
兆氏忙上前几步握住了叶均山的手,激动不能自持,只道:“均山,你的身子可是大好了,今儿个怎么就能下床了?”
叶均山虽然疑惑眼前的老妇对自己如此嘘寒问暖,却也从她周身的打扮中窥探出一二分,知道这便是自己的母亲,虽有些拘束,却还是笑了笑:“恩,儿子身子好些了,劳爹娘记挂。”
儿子身子好些了,劳爹娘记挂。咳咳咳,季悠悠听这个叶均山说出这样的话,嘴角肌肉不觉有些抽搐,这小子伪装的倒是挺好的!
兆氏闻言,更是喜不自胜,直直望着自己儿子,不觉大惊道:“真是好事,未曾想你一成亲,身子便是如此,当真是大好事,爹娘实在高兴。”
兆氏望着叶均山身边的季悠悠,亦是眼含泪花,直直拉了她的手道:“玉儿,你真是个有福气的好媳妇啊。”
季悠悠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一笑,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佯装害羞。
叶添荣见自己儿子一夜之间便能下床走路了,对季悠悠的态度也十分和善,只道:“玉儿,你既为我们叶家带来了好运,我们叶家也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季悠悠从绿央口中得知叶添荣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为人视财如命、阴险狡猾,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叶添荣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可想而知是看到自己儿子重新活过来是有多高兴和兴奋。
说起绿央,一大早的,却不见那丫头!照例说她是陪嫁丫头,应该一直陪着她才是。
季悠悠的眼睛不觉向四周转了一圈。
005 婆媳
季悠悠见二老喜欢自己,更是卖乖道:“公公,婆婆,玉儿嫁入了叶家,就是叶家的人了,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相公的。相公身子有了起色,玉儿也觉得欢喜。”
叶均山狐疑地望了一眼季悠悠,这个女人在二老面前讨巧的本事倒也不小,方才对着自己还算凶神恶煞的样子,这会子却学会装乖了。
季悠悠对叶均山挑了挑眉:小样儿,你以为就你会装啊?
兆氏听了,不知如何欢喜,这新媳妇一过门,儿子身子好转不说,还是这样一个嘴甜乖巧好福气的,只一个劲儿说道:“好好好,真是好媳妇。”
正在季悠悠拍自己婆婆马屁的时候,却听见身边传来一个不咸不淡的身影,只娇笑道:“老爷,听说均山娶了媳妇儿之后身子便好了,这可真是奇了,如芸耐不住,也来瞧瞧均山和他家新媳妇儿。”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声音娇媚入骨,不用多想,季悠悠也知道来者不善。
身边的青萍忙一福身,只行礼道:“三夫人安。”
原来是叶荣添的小老婆,季悠悠看着那个被称作是三夫人的女人,不觉暗自咋舌,这女人生的美艳不说,浑身上下还透露着一股狐媚,那双眼睛直直盯着人看的时候,不像是打量,更像是勾人。
季悠悠开始乱想……
原来这叶荣添年纪不小,却还是好着这样一口,啧啧啧。
瞧着这三夫人的样子,在府里头定然是受宠极了,否则这样嚣张的笑声又是如何而来?
兆氏见了孟如芸,面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了三分,只淡淡向着季悠悠介绍道:“玉儿,这是你芸姨娘。”
看着自己婆婆并不喜欢这个娇媚的小妾,季悠悠赶紧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只是淡淡欠了一礼,只道:“芸姨娘安。”
叶均山也只是淡淡颔首。
孟如芸见了,倒也不甚在意,只是轻轻挽了叶荣添的手臂,在其耳边娇笑道:“这可真是天底下第一桩怪事儿,咱们均山昨儿个晚上刚娶了媳妇,今儿个竟然能够下床行走,这病儿也就立刻好了。真当是让人意外,老爷还不快请了安大夫过来看看均山。”
其实孟如芸是不信,这个奄奄一息的儿子怎么一夜之间就活生生像是变了一个人,要是这叶均山果真身子大好了,那叶家哪里还有她和自家小儿子的份儿?
叶荣添听了,忙吩咐管家刘三去请了回春堂的安大夫过来。
众人又怕打扰叶均山休息,这才先散了去,只兆氏缓缓吩咐了一句:“青萍,你先去照看着着少爷,玉儿,你来我房里一趟,我有东西要给你。”
季悠悠听了,乖巧地应了一声,忙跟着兆氏走了。
兆氏进了屋子,只让季悠悠坐下,这才从床头拿出了一个锦盒,缓缓打开,从里头拿着一个通透的玉镯子,瞧着更像是陈年的古董,只往季悠悠手中一塞,只道:“玉儿,这是我们叶家祖传的玉镯,这可不是普通的镯子,已经传了好几辈的媳妇,只有叶家长子嫡媳才能够拿着,今天我把她给你,你要收好。”
兆氏说的时候,神色十分庄重,季悠悠听了忙颔首接过,只道:“婆婆,玉儿明白。”
兆氏望着季悠悠的眼神里简直可以挤出水来,她动情道:“玉儿,我膝下只有均山一个孩子,这孩子从小身子弱,自小都是只得用名贵药材吊着续命的,连大夫都说他撑不过今年,可是昨儿个你们刚成亲,今日均山已经可以下床了,实在是着实让我这个做娘亲的又惊又喜,玉儿,以后你一定要替婆婆好好照顾均山,你是我们家长媳,婆婆更盼望你早日为叶家添上香火。”
听闻添香火一词,季悠悠不免有些黑线,面色却是处变不惊,只是温婉笑道:“是,婆婆,玉儿知道了。”
兆氏很是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因为她的到来,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起死回生,就冲着这一点,她也该是要把季悠悠揣在心口宠着她,又见她一脸乖巧的样子,更是欢喜不已,只握住她的手道:“玉儿,你告诉婆婆,均山怎么会一夜之间身子就变好了,可是因为你们……”
兆氏的神色有些闪躲,望着这个新嫁娘,也有些说不出口,顿了顿,终于道:“可是因为你们昨儿个行了周公之礼,所以均山他……”
周公之礼……季悠悠正想喝一口茶下去,兆氏这句话差点让她呛住,这这这……这个做娘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呀,难道古代也变得这么开放了?
见季悠悠小脸涨得通红,兆氏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失言了,沈家也算是大户人家,虽然不如叶家,但是沈家的闺女也算是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又初为人妇,她这一问自然尴尬不已。忙道:“玉儿,为娘的只是不解,并不是要为难你。”
季悠悠抬眸笑对着兆氏,只道:“婆婆,相公身子大好,也是承了爹娘的好福气。”
“是是是。”兆氏笑着望着自己的新媳妇,不住点头,心下欣喜不已。
※
青萍正伺候着叶均山吃茶,叶家二老不放心,命人请了回春堂的安淮生安大夫过来好好替叶均山诊断一番,所以叶均山也就安安分分在屋子里头候着了。
季悠悠欢欢喜喜拿着玉镯回了自己屋子里,却见绿央正在门口等着自己,趁着里头的人不注意,只拉了季悠悠到一边。
季悠悠见绿央这个样子心里不免起了几分狐疑,只诧异道:“怎么了?”
绿央定定望着季悠悠,这才问道:“小姐,你当真不记得安公子了吗?”
“什么安公子?”季悠悠不明白,只眨了眨眼睛对着绿央买了个小萌:“那个,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失忆了,所以很多事暂时还没有想起来。”
绿央神色庄重,只正色道:“安淮生安公子公子,也就是回春堂的安大夫,和小姐有一同长大的情分。这些年安公子与小姐的情谊,旁人也许不知,但是绿央懂得,安公子对小姐情深意重,小姐亦对安公子青睐有加,怎么说忘记就忘记了呢?”
呃,季悠悠心里又是一个激灵,原来这个所谓的安淮生原是以前的沈怀璧的春闺梦里人啊!不是这么坑爹吧……
006 青梅竹马
季悠悠的笑容有些僵硬,顿了顿,才勉强道:“那个,绿央,以前的事情早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已为人妇,现在的沈怀璧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沈怀璧了,如今我是叶均山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此,怎还能记得别的男人。”
这话说的那是一个一本正经啊,季悠悠很满意自己这个时候假正经的状态!
绿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只道:“奴婢明白,只是奴婢害怕安公子不明白。他虽然得知小姐嫁人,对小姐的情谊却没有变化。而安公子的回春堂又是叶家老爷出钱开的,奴婢是怕小姐与安公子见面会尴尬,所以想先给小姐提个醒。”
季悠悠心里想着,尴尬的是沈怀璧又不是自己,自己又不认识那个什么安淮生的,又何来尴尬一说了,她微微撇了撇嘴,只一笑置之:“放心吧,我明白的。”
说着,眼角余光还忍不住瞥了一眼自己手上那只羊脂白玉镯子,心里仍旧是美滋滋的,这个,应该挺值钱的吧?哇哈哈哈。
“你们两个在外面嘀咕什么?”
里头的叶均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季悠悠,见她和绿央交头接耳的,不免有些狐疑,只大声发问。
季悠悠这才不情愿地踏入屋内,见青萍正伺候着叶均山吃茶,又在一旁喂着水果,两人倒是有说有笑,好不亲昵。季悠悠翻了个白眼,只道:“挺会享受的嘛。”
青萍闻言,只觉得季悠悠看着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善,忙低声糯糯地道了一句:“请少夫人安。”
季悠悠才没空管叶均山和这个丫头的眉来眼去,见叶均山看自己的眼神,一副嫌自己坏了好事的样子,不觉嘴角微翘,只道:“相公今日果真是红光满面,瞧着身子倒是好了许多,不妨让娘子伺候相公吧。”
叶均山不明季悠悠此刻谄媚之意为何,并不说话,而青萍闻言,忙起了身子告了退,她可不敢在少夫人面前有所逾越,毕竟自己不过是一个婢女罢了,而且这少夫人瞧着,也颇得老爷夫人的欢心,可是个不能得罪的,要是万一对自己有所想法,岂不是要自己今后的日子都要发了难。
叶均山见青萍退了下去,这才启唇问道:“你打了什么主意,刚才……娘……刚才娘亲叫你过去是为了何事?”
季悠悠莫名看叶均山不爽,趁着自己不在和身边的丫头倒是挺有闲话好聊,偏偏对着自己就是这样咬牙切齿的样子,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她不怀好意看了叶均山一眼,只在其耳边轻声道:“什么事也不干你的事,你这个冒牌货。”
叶均山听了,脸色骤然而起了青筋,那是他怒意上涌的标志,他怎么这么想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呢!
青萍不多时候便又进来了,随着而来的还有三夫人孟如芸,身后跟着一个拿着药箱,面如冠玉的男人。
季悠悠盯着他看了许久,总觉得有些面熟,想必那人就是三夫人请来的大夫吧,来人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