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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受邀的季悠悠却无心于这样的场面,只随意走着。却在后院发现一个身着褴褛的人被朱家的小厮挡在了外头。
那衣着褴褛人的本是想趁机溜进了朱家,蹭吃蹭喝三天,也想“顺手牵羊”拿一些东西,谁知道被朱家的下人死命拦在了外头。
那人死皮赖脸道:“小哥。我是你们家老爷请来的客人,你这撵走我,就不厚道了吧?”
季悠悠本没有注意到,一听这油腔滑调的声音,倒是被吸引了过去,只问道:“这边怎么了?”
朱家小厮不敢得罪季悠悠,这才回话道:“夫人,这个人混进来想要蹭吃,偏偏还赶不走。”
朱家小厮刚一说完,那人便道:“小哥。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当年我是和你们进士公一同考取科举的。如今他大婚,我岂有不到之理?何来蹭吃一说?”
季悠悠一听,这才仔细打量了来人。只见他虽然衣着破烂无比,举手投足之间倒也有几分书生之气,只是这痞气却仍旧是随着身上那股子酸臭味儿不胫而走,不禁皱眉:“哦?你是读书人?”
见这个打扮贵气的夫人这样发问,那自称是和周日安一同考取科举的人忙道:“小生孙正湘,拜见夫人。”
说着便是作了一个揖,像模像样。
季悠悠唇角一勾:“大喜日子,撵走客人像什么样子,便是让他进来吧。”
朱家小厮闻言,不觉有些犹豫。只道:“夫人,这人……这人不是我家老爷邀请的……”
季悠悠只道:“你如何知道不是?难道朱家的人只看衣裳不认人吗?”
她这样喝住,朱家小厮也不敢阻拦,只得顺从了季悠悠的意思。
孙正湘朝着那两个小厮做了个鬼脸,这才绕过他们堂堂正正地跟在了季悠悠身边。
待到走远,他才复对季悠悠道:“多谢夫人慷慨相助,小生不甚感激。”说着又是一挥袖子。
不挥还好,这袖口一挥,便是一股酸臭味儿铺面而来,季悠悠不觉后退两步,只低声道:“得了,你在这边找点吃的就是了,这“顺手牵羊、劫富济贫”的事儿,本夫人也不管你,只要不要太惹人注意。”
孙正湘闻言一愣,随即只道:“多谢夫人慷慨。”
季悠悠道:“我是慷他人之慨,朱家员外朱爱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心照不宣。”
孙正湘狡黠一笑,讶然于眼前这个夫人的独特行为,虽然让人匪夷所思,倒是十分对自己的口味,忙道:“夫人这一回,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小生必不辱夫人使命。”
季悠悠无心再去理会她,笑笑便是离开。而饥肠辘辘的孙正湘亦是混入了人群之中。
叶均山找不到季悠悠,正是四下找寻之际,终是在后院见到了她,责备道:“你去哪里了?怎一下不见人影?”
季悠悠耸耸肩:“实在是无聊得很,我便出去走走。”
叶均山只怕季悠悠又惹出事端,只扣住了她的手,紧紧抓在自己手中,再道:“你还是安安分分呆在我身边吧。”
季悠悠无奈,却也没有反抗。
正此时候,却听外头无比热闹,原是新郎官来迎亲了。
因为周日安在三和镇有府邸,所以一干人等还会在那里再次大办宴席。而三和镇距离安乐镇有些远,所以今日拜天地便在朱家举行。
今日的周日安身着大红掛裙,器宇轩昂,他阔步入内,前后簇拥,好不热闹。
不知怎的,这样的周日安,却入不得季悠悠的眼。
一边是说自己不愿意娶朱家小姐,一边却是如此大张旗鼓,笑容满面,这笑容是真是假,何人能够看得清楚?
这厢热闹,而季悠悠心中却是冷清。
季悠悠眼见着顶着大红幔布的新娘朱嫣然被人迎了出来,而身上那鲜红的嫁衣也格外刺眼。
这布料,定是那日和季悠悠争的那匹布无疑了。
季悠悠不觉在叶均山耳边道:“这朱嫣然也不是个好东西,我是见过她乖张无理的样子的。”
叶均山皱眉,示意季悠悠噤声。
眼角余光瞥见之际,竟然发现那厮藏在了供桌之下。
那厮就是孙正湘。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众人纷纷道贺,新人语笑嫣然,而季悠悠的心思却全被那孙正湘给吸引了过去。
他是要干嘛?!!
季悠悠的心有些提起,这孙正湘似乎来者不善,并不是来蹭吃蹭喝的,看情形是来捣乱的。
心思电转之间,只见那人一下蹿了出来,狠狠抱住了朱嫣然,现场顿时一片慌乱。
朱嫣然尖叫出声,而在场宾客皆是大惊。
因为孙正湘的突如其来,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周日安见状,竟然是惶惶后退了好几步,撇开朱嫣然不顾而溜之大吉。
等到大家反应过来,孙正湘已经将手放在了朱嫣然的屁股上面,用力拿捏了一大把。
“周日安,当日你对不起我,今日老子搅了你的局,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哈哈。”孙正湘说完,这才将朱嫣然推向了周日安。
朱嫣然此刻花容失色,羞得只想钻进了地洞去,而周日安则是一脸惨白。
朱有才气的直咳嗽,大声道:“来人,把这个等徒浪子给我拿下送官法办!”
底下的小厮等立刻一拥而上,而孙正湘却是身手不凡,左右各自一脚,便是将两个小厮踢倒在地。
“好身手!”季悠悠心中不觉拍手叫好!
实在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孙正湘空拳斥退了底下的小厮,让在场的人不觉有些目瞪口呆,纷纷不敢再次上前去。
就这样,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一个衣衫褴褛、看似柔弱实则身怀绝技的书生,大闹朱家婚礼、当众轻薄新娘、竟然还挥一挥衣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离开了。
一场婚事变成了一场笑话,朱家的面子扫地不说,周日安这个所谓的新科进士,也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季悠悠携着叶均山离开,今日这一幕悲喜交加的大戏,让她一直缓不过气来。
叶均山见季悠悠笑意妍妍,不禁皱眉,只道:“你一副看热闹意犹未尽的样子,可是失了自己的身份的。”
季悠悠望着叶均山的冰山脸,不觉道:“这朱家人本就最爱仗势欺人,而周日安也不见得是个好人,如此的一场婚事,实在让人笑而不语。”
叶均山只道:“你也别得意忘形。人家的事情,如何好随意评说。”
季悠悠轻声,再是狡黠一笑:“其实那个孙正湘是我放进去的。”
“什么?”叶均山本来气定神闲,忽而闻得这样一句,不觉皱眉:“好端端的,你干嘛要搅和进去人家的婚礼?”
季悠悠有些无辜:“才不是我搅和的,如果知道孙正湘是这样的,我是不会纵容。只是当时看他可怜,以为是蹭吃蹭喝的,便举手之劳帮了他一把,谁知道……”
你,你,你,怎么什么事儿都有你的一份?!
叶均山看着季悠悠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住了拍死她的冲动!
不同于季悠悠的吊儿郎当,叶均山却是十分拘谨,这事儿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本是冷眼旁观,却因为季悠悠糊里糊涂的举动,拉扯了他们下水。
而事实,果真没有如此简单。
第二日清晨,季悠悠刚起床来,只听外头人禀告,说是外面有官府的人点名要见叶家的少夫人。
她收拾完毕,赶紧走出,却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带着几个衙差和朱家的小厮真正叶家大堂候着。
之所以能认出朱家的小厮,是那两人是昨日与季悠悠说过话的。
至于来这里的原因,也是不言而喻了。
正文 077 怀疑
昨日季悠悠喝住了朱家的小厮,将一个衣衫褴褛是乞丐放进了叶家,从而大闹叶家婚礼礼堂,更当众轻薄朱家小姐,如今那乞丐遁入人海,朱家员外朱有才受了如此奇耻大辱,怎肯罢休,便是联合了衙门的人,势要捉拿那个逮人归案。
如此,便是连夜召集了许多人马,展开追踪,对朱家的下人一一盘查,便是找到了这样一条线索。
其中一个看似“头儿”的男子对季悠悠微微行了一礼,这才道:“少夫人,得罪了。”
季悠悠见状,也是不疾不徐缓缓开口,只问道:“请问阁下是哪一位,带着这些人来我叶家又有何干?”
那男子再是解释道:“叶少夫人,在下安乐镇衙门师爷,姓孟,是奉了太守大人的命令,请叶少夫人移驾县衙一趟。”
这样说着,见季悠悠面色便是不好,又是道:“夫人可别误会,在下并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去县衙喝喝茶罢了,还请夫人赏脸。”
如此阵仗,若不“赏脸”,如何说的过去?季悠悠心中不觉冷哼。
然而她还是不露声色,微微一笑:“可以,请带路。”
※
安乐镇衙门
孟师爷领着季悠悠往府衙的侧门入内,一路通传。
季悠悠进门,只见太守吴为正和周日安喝着茶聊天,而朱有才亦在一边。
他们见了季悠悠,倒也是客客气气。只看了座。
季悠悠一笑,缓缓欠身,表示了感谢之意,这才不徐不疾地问道:“不知道吴大人这样大费周章唤了怀璧过来所谓何事?可不是喝茶聊天这般简单吧?”
吴为一笑。这才解释道:“怀璧啊,是这样的,昨儿个在周进士和朱家小姐的婚礼之上,有歹徒为非作歹的事儿你该是知道吧?”
季悠悠缓缓开口:“恩,怀璧亦是受邀在席,所以有所耳闻。”
吴为听了,又是慢条斯理道:“只怕其间有些误会,我这才叫人唤了你来问一问。毕竟昨儿个发生的是大事,还希望你不要见怪。”
季悠悠笑道:“怀璧自然乐意协助,大人实在是客气了。”
场面话虽然说得地地道道。但是季悠悠心里却不是很待见面上这三人。吴为是典型的不爱得罪人。为官一任。只懂自己逍遥快活,与众商贾、官员关系很好,看那肥头大耳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富得流油的贪官。
而周日安又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虽没有好好接触。不知为何,季悠悠只觉得他是这样的,总之就是映像很不好。
朱有才又是个出了名的吝啬鬼。
吴为听了季悠悠的话,这才笑道:“朱家那几个小厮说,本来是想阻拦那个歹徒进入朱家的,是你拦下了她们,放进了歹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季悠悠闻言,只笑道:“吴大人这样问,是以为歹徒会与怀璧有干系?”
吴为忙笑着解释道:“自然不会。只是这小厮指正,少不得问一问,若是其间有误会,可不是伤了感情?”
季悠悠笑道:“是这个理。吴大人所言甚是。只是那歹徒怀璧见所未见,他脑袋上也没刻着歹徒的名字,怀璧自然不知,只以为是朱家……朱家的下人眼高手低,看不起下等人,这才出言的。”
吴为闻言有些尴尬,只讪讪望着周日安,只道:“贤弟,你看,怀璧说的可是在理?”
周日安忙起身,拱手道:“原本也只是想解开这误会罢了,既然叶少夫人这样说,日安定然是信任的。”
而朱有才则不然。
周日安话刚说完,朱有才便道:“少夫人的意思是我朱家的人全是没个眼力界儿的?如今人证在,无缘无故,哪一家的少夫人会做出如此让人匪夷所思之举动?小女受的屈辱,皆是拜你所赐!”
周日安和吴为倒是有所顾忌,未曾说出重话,而朱有才却冷冷来了这样一句,让季悠悠面子十分不挂。
季悠悠冷言道:“朱员外也是安乐镇有头有脸的人,怎遇到事情就这样没羞没躁,随意往别人身上泼了脏水?”
吴为忙道:“哎哎哎